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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迎上前道:“大叔,回家吃饭啊?”
“是啊,”那人眯着的眼睛一睁,看清眼前的人是王笑,脸上突然变得有些神秘兮兮的,小声问道:“你跟刘三儿谈成了没?”
王笑摇头道:“没有。”
那人道:“没谈成好,没谈成好,别让那老小子骗了你,那老小子不是好东西。我看你是个学生,还是好好读书吧,先别想着做买卖,现在的人都精的很,有点钱别被人骗了。”
王笑道:“谢谢大叔提醒。有点事儿我想向你了解一下,不如我们找个饭馆坐下聊聊。”
王笑这话明摆着就是想请客吃饭了,那人顿时眉开眼笑的说道:“好啊,你想了解什么?刘三儿那点破事儿我都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
“你们这附近可是要拆迁吗?”王笑没直接从刘三儿入手问。
“拆迁?真的?你听谁说的?”那人紧张的问道,觉得这是个喜讯,但又不敢相信的样子。
“听刘三儿说的。”王笑道。
“咳,你听他瞎扯,从他嘴里出来的就没一句实话。我们这儿要拆迁吗?是说要拆迁,我都等了十年了,我都盼了十年了,一拆迁我就发财了,不用再苦哈哈的过日子了,但这十多年了一直都没有拆迁。听说上面阻力很大,是分赃不均,还是势力斗争,咱也搞不清楚。反正现在都麻木了,能拆迁当然是好了,不能拆迁就凑合着过呗。刘三儿说要拆迁,那肯定是骗你的。”那人一会儿愤愤不平,一会儿嗟叹抱怨,一会儿畅想美梦,一会儿顺天应命,种种对人生的态度都在片刻间展现出来,看得出来是体会过人生百味儿的人。
王笑早就猜测到不会拆迁,是以并没有惊讶和失望。王笑道:“我第一次到这地方来,有什么好饭馆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到饭馆坐下慢慢聊。”
那人应了一声,在前面带路,王笑跟着。
来到一处饭馆,店面狭小的很,只有十多平米。店内摆了四章餐桌,也没有什么装修,就是白灰刷大墙,墙上贴着一个菜单,花样也就只有二十来种。
王笑跟那人进去坐下,让那人随便的点菜。这时听服务员称呼,知道那人叫成老幺。成老幺也不客气,点了四个菜,水煮牛肉,辣子鸡丁,爆炒腰花,回锅肉,每人又来两瓶啤酒。
这地方除了他们,几乎没别的客人,因此菜上得很快。两人一边吃一边喝,一边喝一边聊。
从成老幺口中,王笑了解到,这里拆迁的希望很低,几乎是没有,传说十多年,一直没成过。
这地方位置偏,几乎没有商品房,平房价格非常低。就刘三儿那个宅院,最多值个十万八万的。其实,刘三儿那房子都不能算房子,无论谁买了都要重新翻盖,值钱的就是那个地基。
刘三儿老婆没病,比刘三儿都壮实。倒是刘三儿隔三差五的伤风感冒,身子骨儿不太好。
刘三儿好赌,有钱的时候大赌,没钱的时候小赌,反正就是喜欢赌。开网吧挣点儿钱,基本上全糟践了。
至于刘三儿为什么卖房,王笑没有直接问,但猜出来一点儿。听成老幺说,这刘三儿是三代单传,至于为什么叫刘三儿,当然不是因为他排行老三,而是因为他偷鸡摸狗的,就是俗称的有三只手,因此起个绰号叫刘三儿。这刘三儿早些年干过旁门的大买卖,偷摩托,盗电缆,入室行窃,挣下了不少的钱,后来就洗手不干了,开了现在这个网吧,讨了现在的老婆,生了现在的儿子。
只不过,刘三儿虽说洗手不干了,也只是不干大买卖了,小偷小摸的仍是没断过,经常不是摸西家一只鸡,就是偷东家一只鸭的。为了这种事情,没少跟街坊邻居闹矛盾,但又不是值多少钱的东西,街坊又不值当将他送到公安局。如果逮到了他,就将他打一顿,或让他赔点钱。如果逮不到他,就只能骂大街了。反正在这一片儿,他名声是挺差的。
现在江城严厉打击黑恶势力,好多人都在背地里议论,说刘三儿不定哪天就被逮了。当然这种议论没啥根据,只不过是图个嘴上痛快,想看刘三儿遭报应。
这种议论,刘三儿不可能完全听不见,甚至当着他的面都有人开玩笑。
刘三儿便整日变得惶惶的,他干过什么不法的事儿,别人不知道他自己知道。反正有街坊听到刘三儿两口子吵架,听那意思是想出去避避风头,所以想要将店面转租出去。
至于卖宅院,那肯定就是想彻底开溜。
王笑心中想道:“那刘三儿老婆曾经抱怨,说孩子都要上学了还跟着刘三儿咋的咋的,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刘三儿给打断了。估计后面不是什么好话,大概是亡命天涯之类的。刘三儿的那儿子七八岁,正是要上学的时候,这时候刘三儿不安生生活,又是转租铺面,又是想卖祖宅,肯定是有什么坏事儿。就算是刘三儿金盆洗手了,不见得刘三儿当年那些同伙儿都金盆洗手了,如果在这个严打黑恶势力的时期,刘三儿的那些同伙儿被逮了进去,那些人为了减轻罪行,再将刘三儿扯进来,那刘三儿是挺危险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刘三儿当然想要开溜。现在的江城啊,犯过法的人大概都想跑。”
第四卷 初显才智 第090章 洗牌之后
吃完饭,王笑结了帐,一共是35元。这点公关费用可谓很少,王笑了解到的东西却很多,基本把整个事情都搞清楚了。
出了饭馆,成老幺又去茶馆看打麻将的,王笑一个人在街上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
王笑心中想道:“看这个情况,刘三儿并不是简单的想避风头,而是从此再也不回江城了,所以才会决定将祖宅卖了。这老小子过去犯得事儿肯定不小,不过这个也不是我该管的事情。我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刘三儿如果打算要开溜,祖宅不卖给我,就要卖给别人。对刘三儿来说,当然是借着转租店铺一起将祖宅卖了要划算方便。但对我来说,我买他这个宅院没有用就是浪费钱。问题的症结是,这个地方拆不拆迁。如果这个地方拆迁,那就不是问题了,而是一个投资机会。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拆迁的几率很小。但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要想搞清拆不拆迁,这个问题真比较难,我在上层又没有人脉,不可能知道这种消息。”
王笑一面纠结的想着,一面摆弄着手机上网。通过搜索引擎查询附近地段的拆迁消息,还真就让他在网上找到了几篇相关的报道。从新闻来看,这附近地段拆迁说法几乎年年有,但一直过了十多年都没有实现拆迁。主要原因是,江城领导层对附近地段的发展规划有争议,有的支持建设成工业园区,有的支持建设成商业住宅区,每一方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其背后的利益纠葛就不得而知了。通过阅读官方新闻以及所谓的专家评论,王笑越来越相信政府想对附近进行改造是无疑的,只是一直以来都没有确定具体的发展方向。看得相关新闻多了,王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灵感。
王笑想道:“现在江城正在进行残酷的洗牌,无论是从民间,还是在上层,都在重新洗牌。在洗牌完成以后,无论以前是几方势力相互制衡,那时肯定会出现一方独大的局面。到时候,江城的各项发展决策将会顺利出炉,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会有来自各方的压力。就算势力弱小的队伍对发展规划不满,也只能暂时规避锋芒而不敢硬抗,因此这附近的拆迁计划就可能顺利落实。”
想到这个,王笑整个人都变得很兴奋。尽管王笑并无确定这种事情会发生,但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就很兴奋了。而且,王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
在洗牌完成以后,既得利益集团肯定会加紧发挥权力,以便获得实际利益巩固本集团的地位,而毫无疑问,旧城改造将是其中的大项目。
无论是改造成工业园区,还是改造成商业住宅区,反正拆迁带来的收益将会非常可观。
马克思说,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犯下一切罪行,甚至是冒绞死的危险。
显然,拆迁带来的利润不只是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而所冒的风险不过是十万块打了水漂而已。
王笑认为,这种风险值得冒。
王笑慎重的思索几遍,越想越觉得希望很大,最终决定买下刘三儿的宅院。当然,就算要买,也要用尽可能低的价格。尽可能的降低风险,才能最终保证收获利润。
王笑决定给刘三儿投一个重磅炸弹。如果刘三儿惊慌失措,那事情就铁定成了。
王笑找个僻静的地方,跟胡作拨打了电话。上次在警局的时候,在蔡明珠的安排下,王笑不得已记下了孪生双雄的电话。
王笑觉得孪生双雄欠他太多,为他办点事情是应该的。虽然施恩不望报才见品格,但问题是孪生双雄将他扔进河里,这种不忿最是需要实际行动平复的。
当然,在商业社会讲究的是互惠互利,施恩不望报这种美德属于老黄历早就没多少人记得了。
电话接通了。
“王笑,你在搞什么?我让你看着那俩笨小子,没有让你对他们放任不管,等到出了事情你才大电话,那还有什么用?”电话里传来一个严肃的女人的声音。
王笑一下就有点晕,他还没有出言教训孪生双雄,没想到先被人教训了一通。
“你是谁?”王笑疑惑的问道。
“我是蔡明珠。”电话那头道。
原来是那个满身英气的警花,怪不得说话那样强势,王笑道:“不好意思,我可能拨错电话了,我是想找胡作和胡闹。”
只听蔡明珠道:“你没有打错。那俩笨小子正在警局受讯,他们手机暂时都由我保管。”
王笑奇道:“他们两个犯什么事情了?”
王笑一边问,一边在心中想:“莫非那两个混小子以为我淹死了,所以去投案自首了。如果是的话,那算他们还有良心。”
可惜蔡明珠马上打破了他的幻想。蔡明珠道:“事情倒是没犯,就是关于在药巫良的事情,叫他的妹妹过来接受讯问。没想到那俩笨小子跟着来了,当然顺便讯问他们一番。他们两个跟过药巫良几天,可能会知道一些事情。不过上次问过了,也问不过什么来,不会有什么事情。这个不是重点,问题的重点是,他们两个算未成年人,脑袋又都是笨笨的,既然托付给你做监护人,你怎么能放任不管呢,你这样做太没责任心了。你知不知道,虽然药巫良的妹妹的并不算道上的人,但跟着她就少不了会跟道上的人联系,到时候那俩笨小子真的犯下事情,你不觉得自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吗?”
蔡明珠这一番指责说的干脆,王笑听着却像无妄之灾。他跟孪生双雄又不算真正有啥关系,最多只不过认了个朋友关系。但蔡明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接了这个任务,那是该负点责任。
要不然,指不定下次那俩笨蛋会将他扔到悬崖下面的。
因此,王笑默默听着,也没有反对,只是道:“那俩小子什么时候出来,我找他们就是想教训他们一顿,现在正是严打时期让他们消停一点。”
蔡明珠语气缓和了一些,道:“你来警局一趟吧。”
王笑赶到警局的时候,胡作和胡闹已经没事儿了,这俩家伙说话很不着调,能问出东西那才是怪事。而且,警局现在很忙,没人有空陪他们玩儿。
蔡明珠将胡作和胡闹交给王笑,又嘱咐了几句,然后就去忙了。
胡作和胡闹见到王笑就一直傻呵呵的憨笑。等到蔡明珠离开了,王笑换上一副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