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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之点头如啄米:“您忘了么?继任大典上遭到袭击,是陆老指使的。”
越说越邪乎,陆杭追根究底:“那现在她人?”
依然是淡定如初:“死了啊,我找到老爷生前留下的证据,移交给了警察局,已经执行死刑。”
说完,再次伸手去探陆杭的额头,却猛地被陆杭打掉。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敢骗到我头上?”
蓝之立马低头弯腰:“属下句句属实,您若不相信,可以问小姐。”
“尔尔在瑞……”
陆杭话没有说完,陆尔尔推门而入,见陆杭醒了,飞奔过来,惊炸鼓响的模样,像极了某个人。
“你终于醒了哥!”
如果说,蓝之的话陆杭不醒,但陆尔尔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终于开始让他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
“妳怎么回来了?不是在瑞士接受治疗?”
陆尔尔也是一愣,眼神里满是担忧地望着陆杭:“我什么时候去瑞士接受治疗了啊……你昏迷后我一直守着你,你是不是做了一场梦啊。”
梦?
他看看窗外,一只杜鹃正在借窝下单,让它的孩子能在一个安逸的环境里安身立命,窗外的世界恍惚有改变,但是仿佛又没变。
该是梦吧,现实中的自己怎会因为那样一个女孩大乱方寸?说出来,自己也不会相信的样子。
陆杭的沉默让蓝之和陆尔尔都沉默,直到他最终回过头来,形销骨立的笑了笑,眉目里有庆幸是一场梦的安然。
蓝之暗地松一口,陆尔尔张嘴又闭上,最后离得陆杭近了,阳光逆在她晶莹的脸部皮肤,全世界仿佛都听见她从未如此轻轻地,乖巧地叫陆杭。
“哥,你抱抱我好么?”
蓝之背影暗自僵硬,陆杭不知所以的抬头,陆尔尔强撑笑容。
“你昏迷了那么久,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所以你……抱抱我吧。”
陆杭不疑有他,只当她是见自己醒了喜极而泣,遂顺了她的意,哄小孩般将她按进怀里。
当到两颗心脏严丝合缝地相贴,用相似的频率跳动在一起,陆尔尔在路航怀里,努力掩嘴,克制哭泣的声音。
出院以后,陆杭第一件事是整合陆家分散的资源,和管理残余的陆海国不下。
方妈似乎没有以前多话了,但是做菜的味道没有丝毫改变。陆娱新来了一批艺人,有个姑娘长相不出众,那双眼睛却特别伶俐,没多久,陆杭和她一起上了报纸。上报纸的当天,陆杭回家,却遭到方妈不明所以的抗议。他对方妈突如其来的火气感到莫名,他有个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但方妈用加一大勺盐的方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当然在陆杭火冒三丈的时候,最终持续以“您竟然不开除我?”作为结束语。
比起以前,陆尔尔来的次数多了,也懂事得多,三天两头往陆宅跑,还提出什么时候有空就搬回来位面旅行指南全文阅读。陆杭处理事情她就安静地在隔壁房间呆着,或者坐在书房那本《世上另一个你》,翻来覆去,不知疲倦。
有天下午不知怎么了,陆杭闻见一阵熟悉的香味,额头附近的一根筋忽扯了一下,思虑半晌,随即侧头问陆尔尔。
“最近你们小姑娘间是不是流行问问题。”
陆尔尔愣:“例如?”
“什么……在我离开之前,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陆尔尔仿佛获得新生,身体里面似乎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并且,她对陆杭提的所有与某个人有关的情景,都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包括此刻。
“啊,那个啊,是啊,很早以前就流行过,我不是找你陪我玩过这个文字游戏吗?”
陆杭放下手中的笔,侧脸逆光,一脸朝令夕改的英俊笑容。
“你?”
“当然是我,不然你还愿意陪谁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不然,你问问我,我再回答一边,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冬天早已过去,初春来临,温暖的三月也如约而至。兴许是天气原因,陆杭竟真的接受了陆尔尔的提议。
“在我离开之前,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陆尔尔抬起手,准确压着左边心脏的地方,表情佯装调皮,心里却盛满神圣地回答了三个字。
“我爱你。”
还有一个问题。
我不后悔。
语出,那个长身玉立在光线面前的男人,眼底的光芒在瞬间碎裂一地。
耳边响着的,是陆尔尔从他一直害怕走进的那间房里,翻出来的陈旧cd:
待到人老身老情也老。
可惜这城市,从此没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该就是结局了,写的时候很纠结,删改了好几遍,其实还是不满意。但我发现写到这里再不满意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一直认为,相爱而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就应该相忘于江湖,但是陆杭和周可乐成了例外。不能在一起,又不想他失忆,就干脆来一个梦境好了。一切不清不楚的,反而有个念想。
人生一梦,白云苍狗。就让她做头顶无声的日月,看他水过无痕的一生。
我爱你。我不后悔。
事实上在最后纠结结尾的时刻……我忽然很想写个好长的古代版,让所有人的人生都重来一遍。
无论是杜白还是陆尔尔,陆杭周可乐,甚至孟子玉,不过这得好大架构吧?我得好好想想。
所以下一个开的还是现代文。(或,或者下一篇就写古文?别偏袒得那么明显。。。)
你们留言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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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谢谢从一而终陪伴我的人儿。
鞠躬。
正文 67chapter66。
“我有异议!”
当神父的询问一落地;没几秒,众人皆听见一声高昂的反对;在一望无际的海中央甚嚣尘上。
周可乐在顾家人的帮助下登船之时;甲板上一片安静,但放眼一看;人群还聚作一堆没有丝毫惊慌,表示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她欣喜若狂;攥着小拳头;生怕手里的小东西一个不小心就掉入无边浩瀚的海底,同时暗自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似乎这样就能打起更多的精神。
而在宣布新娘出场后不久;几乎是在同一个刻度里;周可乐与梨和夏朝着同样的方向走了过去。唯一不同的是,梨和夏形如钟,而周可乐几乎每走一小步,那后腰上的某一处,都让她如在童话里走尖刀的人鱼公主,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着剜心刺骨。直到梨和夏已经站定许久,周可乐才到底人群的最外围,使出现有的最大力气,喊出了那一声发自肺腑的反对。
“我……有异议。”
陆杭是第一时间转过头来的那一个,他因为周可乐意外的出现而如遭雷击,从来不显山露水的情绪,在忽然之间暴露无遗。尽管他很快碍于大局地收拾好这些情绪,却还是被站在他身旁的梨和夏一览无遗,那挽着陆杭的手不知不觉紧了一些。
连一句假的我愿意都没有计划听见了么?
不可否认,她有些伤心。
周可乐从来没有在大众面前露过脸,唯一一次是在陆娱的纪念晚会上,但那一次以后,陆杭迅速用自己的方式将她雪藏,也就慢慢没人记得。而如今,她目光灼灼,一路上似有气而无力的徐徐缓行,令众人都默契的让开了一条道。
风忽然吹的有些狠,原先还风和日丽的天,渐渐阴暗下来。那个叫周可乐的姑娘,上身黑色羽绒服,□是洗得泛白的淡蓝牛仔裤,看起来与所有人都格格不入。或许连格格不入都算不上,她一路打过来哭过来跑过来,虽然平常都没有化妆的习惯,可平常那双笑眯眯的眼睛,此时又红又肿,脸上也因为水渍而显得脏脏的,可众人的视线,却在她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灼灼其华的倔强目光,仿佛比新娘更加让人想进一步靠近。
周可乐一步步逶迤往前,直到与陆杭不过十余步距离之时,梨和家的人因为不知她来历,便动作迅速地闪过身,挡在她了面前。
眼见一向沉华虚浮都尽在掌握的陆杭突然噤声不语,梨和森站出来打圆场。
“这位小姐,有什么事等婚礼结束后再谈好么?”
周可乐却根本没有心思搭理他,只是透过视角缝隙与陆杭遥遥相望。她满心感慨,跟从死到生走了一回没有区别。虽然一别也不过一周时间,却感觉是好多年不见的故人,本以为此生机会见一面,不料天意对她尚算厚赐。
光是此番一想,周可乐已经又快要哭出声来。
而就在大众从惊讶到疑惑地开始交头接耳之时,陆杭首先转开了目光,他给了蓝之一个伺机而动的眼神,随后扬起一抹与这锣鼓喧天相得益彰的春风笑容,他开口,顺着梨和森的话给她摆台阶,声声朗润。
“有任何招呼不周的地方烦请包涵,若真有什么要紧事,婚礼结束以后再说,嗯?”
他的抑扬顿挫依旧没有变,在两人情浓之时,他也总爱用简简单单一个音调,就化掉她所有的抵抗,心甘情愿地任他捏圆搓扁庶女良医妖且娆。可是这一次,周可乐没有妥协。
她有些沙哑地说话,却不是对着陆杭,也不是梨和森的方向,而是梨和夏。
“非常抱歉打断了仪式,但……我、我有个不情之请,在此之前,我能和新郎跳一支舞么?”
语出,众口顿时更加难调,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陆杭隐隐觉得周可乐的出现不简单,但她的请求未免太荒唐,不料周可乐倒是从他身上学到了三分先发制人的本事。在梨和家的拒绝根本还没有说出口,她已经率先继续。
“我是觉得新娘子的长相,就属于美丽兼大气的姑娘,所以才下定决心开这个口。不瞒大家,陆杭他……是我大学学长,我从大一开始就暗恋他,直到现在已经有十年,却从来不敢开口告白。今天他要结婚了,我希望自己能趁此机会断绝对他的念想,从此开始新的生活。婚礼上不是都有扔花束许愿的传统么?就当这花束我接到了,许个愿望,成全我,好不好?”
她楚楚可怜地将目光投向身后的群众,看在陆杭眼里却是不知该哭还是笑,看来不该封了她进军演艺界的路啊。
阿谀奉承也好,真心赞美也好,但话已至此,梨和夏在心不甘情不愿,最终也不得不做了退让。她平常是自我惯了,但在关键时刻,她明白的,不能丢了家人的脸,被众人传一个小气云云的新闻。
“当然没问题。”
我想,那一天,所有在场的人们都会记得,在有生之年,曾亲眼见识那个从始至终都高高在上,走到哪里都雷霆万钧夹风带雨的男子,为一个眉眼倔强的女孩子,温柔而绅士地弯下了腰。
有几度,孟兰已经要高声喧哗地冲了出去,这不是她儿子的女朋友么,怎么变劳什子学妹学长了,而且今天是他们离开的日子,这……陆海国当然也知道其中可疑,他安抚了孟兰几句。
“今天是大好日子,作为陆家人,可得成体统一点。”
果不其然,一听陆家人,孟兰再多疑问和抱怨都统统吞了下去。
见孟兰消停了,陆海国稍稍后退了一些,唤来一个常在身边的心腹,下达暗号,命他做好戒备。接着,趁孟兰不注意之时,他抽身离开了人群。
在江湖上好歹混了几十年,对风云变幻,他多少是有预感。这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陆海国离开趁周围人不注意之时要下乘快艇离开,中途却被蓝之挡住了道路。
“二当家请留步,少爷结婚,老爷早逝,您若是此时也缺席,岂不让人落了话柄?”
陆海国两眼一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