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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梁以安赶紧站起身来,努力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打开了门。
“怎么把门锁上了?”顾祁南看着她,心里带着几分疑惑。
“你喝酒了?”梁以安开了门就隐隐的闻到一股酒味,皱着眉头说道。
“喝了一点。”顾祁南笑着说道,晚上和市里的几个领导聚餐,他不好推脱。
“快去洗澡。”梁以安避开他,几分嫌弃的指了指房间里的浴室,对着他说道。
顾祁南什么都没说,便径直的去了浴室。梁以安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脑海里又开始想着之前的事,她努力的摇了摇头,不要再去想了。
“安安,帮我拿一下衣服。”浴室里传来顾祁南的声音,刚刚他直接就进了浴室,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来的及拿。
“哦。”梁以安回过神来,怔怔的的点点头,然后起身去了衣柜,找了顾祁南的睡衣。
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顾祁南开了门,伸手接过衣服。梁以安刚想转身离开,却被他拉住了手,将她带进怀里,整个人一起拉进了浴室。
“顾祁南。”梁以安闭着眼尖叫着,脸颊贴在他赤裸的胸膛,只觉得肌肤开始慢慢的发烫。
“怎么了?”顾祁南抱着她,一脸无辜的问道。
“你干什么不穿衣服?”梁以安睁开眼见着他赤裸着身子,闭上眼惊呼一声。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可是什么是重点啊,她被他弄得一团乱。
“我在洗澡啊。”顾祁南轻笑着逗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从那一晚之后他们之间也开始缓和的多了,相处起来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战战兢兢的。于是某人的胆子也就慢慢的大起来了。
“你放开我,你暴露狂啊,衣服也不穿。”她明明是给他拿换洗的衣服的,怎么被他弄进浴室来了。
“没听说过要穿着衣服洗澡的,再说又不是没见过,我不介意给你看。”顾祁南抱着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放开,你个臭流氓。”梁以安不满的睁开眼,瞪着他,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得寸进尺了。
顾祁南松手放开她,这种事情不能玩的太过,点到即止。梁以安这才注意到,顾祁南只脱了上衣,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你……你自己不知道出来拿衣服啊。”
“头有点晕。”顾祁南手扶着额头,半眯着眼的扮可怜,好像真是有些头晕。
“活该。”可惜没换来梁以安半天同情心,她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便转身出了浴室了。
估计今晚是喝的是假酒吧,脑子都喝出问题来了。这么幼稚的事情,他也做,喝傻了吧。她气匆匆的出了浴室,留下一脸得意的顾祁南。
第二天梁以安特意的请了假没去练车,早上出门的时候尽量的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她去了车库,开了一辆车出来。这里不好打车,就算要坐公交车也要走好久才得到。她现在开车虽说不算是熟练,但是至少还不错,上路应该没什么问题。
有些事情她必须要亲自去搞清楚才行,不然憋在心里难受。她开车去了父亲的公司。
“梁小姐,你先坐一下,梁总正在开会。”秘书小姐端了一杯咖啡对着梁以安说道。她在公司也有些年头了,自然是认识梁以微的,以前梁以微没出事的时候就经常来公司帮忙,所以这里的人都认识她。梁以安和梁以微长得一样,秘书也分不清楚。
“嗯。”梁以安点点头,现在在梁家估计也就只有爸爸能和她好好地说上几句话。可是她真的不相信,她一向敬重的爸爸竟然会是一个背叛妻子的男人。这对她来说是一种价值的颠覆,她必须要自己的问清楚。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梁父才进了办公室,之前听秘书说女儿来公司找她了。便急匆匆的赶过来,说起来这么多年,梁以安还是第一次来他的公司。
“安安,你怎么来了?”梁父笑着走到她的面前坐下,问道她。
“爸,我有事跟你说。”梁以安看着父亲说道,看着父亲两鬓冒出的白发,她突然才发现父亲真的老了。
“有事?”梁父听到她的话,笑容里带着几分的迟疑,似乎已经能猜到她想说什么了。
“恩。”梁以安低声的应道,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爸,我听说小珏他……他不是妈妈的孩子。”好半天之后,梁以安才开口说道。她不知道别人的家庭有没有过这样的问题,可是她遇到了,还是在自己长大成年之后。面对父母之间的那些事情,她真的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从小到大父母都教育自己的孩子要有责任心,要有担当,做人要有道德。可是他们自己却一直做着一些违背道德的事,这无疑是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而子女面对这样尴尬的事,只觉得难以启齿。从小到大一直信奉的信念,突然变的一文不值,这是一堂深刻的课。
“你都知道了。”梁父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
“我不知道,但我想听你说。”梁以安也只是昨晚上听外公外婆提了几句,她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珏,的确不是你妈妈的孩子,他是我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孩子。这么多年来,你妈妈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的抚养。我以为这件事情除了我们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可是没想到小珏的亲生母亲会再次找上门来,而且还想带走小珏。”梁父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件事又给这么多的人带来了伤害,而小珏也铁了心的要离开这个家。这是他从未预想过的结局,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难道真的就比不上所谓的血缘。那个女人才出现了短短的半个月,就让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离开这个养育了他十八年的家。
“可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是你们一直想要的男孩子?”梁以安真的觉得很糊涂,难道就因为他是一个男孩儿,是爷爷想要的男孩儿,所以所有人就忽略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
“安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年家里一直都忽略了她,可眼下又出现了小珏的事。她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尤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直以来对她都不闻不问,反而对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她怎么接受得了。
“那是怎样?”梁以安几乎是吼了出来,她今天就是想要一个真相。以前妈妈对小珏好,从来不关心她。她也就认了,毕竟那时候她一直认为小珏是妈妈的孩子,做父母的南面会偏心,这也很正常。可是现在这个事实让她根本不能接受,她的母亲宁愿把她所有的爱给一个小三的孩子,也吝啬的不肯分她一点。
梁父紧皱着眉头,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来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错,可是小珏的出生却不是全是错误,至少他的出生救了安安的命。
从安安和微微出生之后,家里就一直处于一种低迷的状态。那个时候父亲还是公司里的掌舵者,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财务总监。父亲一直都想要个男孩儿来继承他的家业,所以安安和微微的出生让他很不高兴。
可是普惠在生他们俩的时候又伤了身子,以后很难在怀孕。这样的一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起初父亲还算是好,除了脸色难看一点外,也没做其他的什么。
直到孩子满两岁之后,父亲就开始私下里跟自己提议,要他在外面找个女人生个儿子。他一直选择拒绝父亲的提议,可是后来父亲直接当着普惠的面把这件事提了出来。
父亲的思想一向都很大男子主义,他觉得既然普惠不能再生孩子,理所应当的就该大度一点。再说他们也只是要一个孩子而已,并不会影响她的地位,她仍然是梁家的媳妇,未来梁氏的女主人。从那之后,普惠就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的,虽然他一再的保证自己不会答应父亲的提议。可是她并不相信,他们之间出现了严重的信任危机。
她每时每刻的都要查询自己的行踪,稍有不慎,她就会对自己大发脾气。那时候他每日要应付公司的事,回到家既要应对父亲,还要安慰妻子,还有孩子要照顾。这样的生活只让他觉得累,家本来是港湾,可是他每天面对的只有战争。有时候他根本就不愿意回家,宁愿在外面应酬。
他是一个男人,他希望每天下班回家的时候面对的是妻子的笑容,一室的温馨,可是他的家已经混乱不堪了。和小珏的妈妈完全是一个意外,小珏的妈妈刘然是自己的秘书,大学一毕业就进了公司。后来被调到了自己的身边,直到很后来,他才知道那一切都是父亲的一手安排。
美丽能干的秘书和英俊潇洒的上司,这本就是人们一直热衷的故事。而这个故事也活生生的发生在他的身边,那次出差他喝的有些醉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以及床上那一抹杏红,深深地刺痛了自己的眼。为此他很愧疚,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然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和别的女人上了床。
刘然对自己说没关系,她不会让他负责。她告诉他,她一直都很喜欢他,能和他在一起她觉得很幸福。她知道他有家庭,所以她也没想过要碰坏。事实上他的确是灰溜溜的离开了,后来他让人事部将她调去了别的部门。因为愧疚他加倍的对妻子和女儿们好,那段时间他们确实过得也很幸福。
但是每次在公司看到刘然,他远远地避开。他知道什么对自己最重要,所以其他的他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在乎。可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即使刘然被调去了其他的部门,她每天仍然能出现在在自己的面前。总是时是有是无的提醒着自己,又或许男人的劣根性。
在一次公司年会上,他们又在一起了。这种事情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渐渐地他也开始默许了他和刘然的这段关系。只是对妻子,他更加的愧疚,所以加倍的对她们母女三好。希望这样能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
而刘然也确实很懂事,从来不会跟自己闹,总是默默的为自己做好一切。安安分分的守在自己的身边,也不要求什么。这样的生活,让他也渐渐地迷失了自己。
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大女儿就检查出来有白血病,这让原本幸福的家庭蒙上了一层阴影。那时候骨髓移植这样的观念在人们的心中并不是很形象,所以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骨髓。而他们这些亲人也没有一个符合条件,可是他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就这样离开。
医生说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再生一个孩子,用这个孩子的脐带血来救她。可是普惠根本就不能再生孩子了,这无疑是一种噩耗。白血病分很多种,安安得的这种对血缘没有太大的要求,就算是同父异母的孩子也可以。
他觉得这是报应,对自己的报应,可是却报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看着普惠每天以泪洗面,而安安日日的消瘦下去,他的心比什么都疼。但是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安安的命,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
普惠不能怀孕了,所以只能让刘然生一个孩子,希望这个孩子的脐带血能挽回安安的命。父亲也很赞成自己这么做,这一切他都是背着普惠进行的。那时候普惠每天的心思都在安安的身上,没多久刘然就怀孕了,三个月之后检查出来是个男孩儿。父亲高兴极了,他一直期盼的孙子终于有了。他不在乎这个孩子是谁生的,只要是他们梁家的种他就高兴。
刘然怀孕六月的时候,去找了普惠。他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回来之后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哭的撕心裂肺。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场景,从他认识她开始就没见过她那样疯狂地样子。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接受。因为她知道这个孩子能救她的孩子的命,可是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