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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躺在身边,而且与元配干那档事时,她的火就由胸口生起来,忍不住要出言相
讥。
这一来,两人更形同水火,闹得一家不得安乐,直到公婆过往後才慢慢沉到
枱 ;面下暗斗。
其实云巧心在跟随夫婿回到皇甫家前,根本不晓得他早有婚配,且长子都两
岁多了,而她嫁都嫁了又不能反悔,只好委身为妾,怀着三个多月的身孕成为二
夫人。
她觉得自己被骗,可又无法讨回公道,身子都给人了,哪能不认命。
「未来的婆婆,你是观音再世嘛!当然不跟俗人一般见识。」易香怜尽量吹
捧,省得耳根子遭殃。
「嗯,这还差不多。」她满意的理理云鬓,一脚踢开挡路的丫头,「闪一边
去,让我瞧瞧她的情况。」
接着身一低,藉着烛火查看长孙无垢的伤势。
「未来的婆婆,无垢姊姊要不要紧?」易香怜由她的颈後向前瞧去,骇然地
看到两道黑紫色的掌指痕。
云巧心皱了皱眉,「无命的媳妇儿,你还能开口说话吗?」
「是追命啦!未来的婆婆不要乱改名,老夫人会不高兴的。」无命犯忌讳,
好像说皇甫大哥就要没命了。
啐!谁理那死老太婆。「他以前是叫无命,一个秃头老和尚说改名才能多活
几年。」
「喔!」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上官星儿蹲坐着,双手捧着脏掉的馒头,撕开脏污的外皮照啃不
误,因为她真的饿扁了。
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长孙无垢身上,没发现浮在半空的馒头一口一口的减
少,直到连渣都不剩。
「娃儿呀!你没事吧?好歹回我一句。」她性子急,可不耐等。
被云巧心一摇的美人儿幽然一吐气,虚弱的扬唇,「我……我没事。」
「哈!能开口就没事了,瞧你细皮嫩肉的,又一副好皮相,怎麽有人狠得下
心伤害你。」她心疼不已的瞪向不知死活的冬月,要她皮绷紧。
这才叫气势,主人凌虐下人不需要理由,做就对了,这是她在皇甫家多年磨
出来的经验,奴才欺主,要强势施压他们才会低头。
「未来的婆婆,我也长得不错呀!」为什麽她从没赞扬过她?
「你喔!」她扬起眉,给予施舍的一瞟,「牡丹之姿艳冠群芳,小梅花就略
逊一筹,但各花入各眼,好歹你已许人家,不怕嫁不出去。」
可怜了她儿子,千挑万选却只有这朵小白花可摘。
「嗄?!」什麽意思,她是不是被嫌弃了?
云巧心没空理她未来的媳妇,眉眼含笑地握着长孙无垢的手来回抚摸,「真
是只高贵的手,生来少夫人命,你比我命好是个正室,不像我……唉!不说了,
省得伤心。」
妾命低贱呀!人人瞧不起。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若无夫婿的真心疼惜,命好又有何
用,不过是桎梏女人一生的枷锁罢了。」长孙无垢有感而发。
「喝!说得好,说得我心有戚戚焉,要不是那死老头对我一片真心,我早就
带儿子走人了,哪肯留下来受气。」她念的是旧情,而非荣华富贵。
其实丈夫给她的珠宝首饰,加上几年揽下来的银子,过着衣食无缺的生活不
成问题,还能买几口薄田出租赚点租金,一生无虞。
可她就是不甘心让那势利的女人占尽便宜,死後能入祀堂,与丈夫葬在一起,
还落个贤妻之名,她一想起就呕得心头绞痛,不肯让她过得太顺畅。
长孙无垢有些尴尬地开口,「咳!咳!二夫人,先人已不在了,请在後人面
前给他保留一点颜面。」怎麽说也是她的公公。
「死都死了还管他什麽呢!不过呀,我挺中意你,不如你当我的乾女儿好了。」
有儿有女才能凑个好字。
云巧心赫然脱口的决定,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二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於礼不合。」二夫人能任意妄行,而她当谨守礼
法。
「哪里不合了?你倒给我说说看。」云巧心的脾气一下子上得快,不悦的扬
着手。
抚着疼痛的玉颈,发音困难的长孙无垢低哑着声音说道:「晚辈已是皇甫家
的媳妇,而二夫人你亦是我的婆婆,在辈份上我得叫你一声姨娘。」
她不满娘上头还多姨字。「有冲突吗?谁说我的乾女儿不能嫁给我儿子……」
「二夫人……」她表情一愕,微露厉色。
「未来的婆婆──」无垢姊姊不可以嫁给她的未婚夫,不然她怎麽办?
云巧心看了看一脸凝肃的长孙无垢,再瞧瞧焦急不己的易香怜,顿感有趣的
扬起眉,慢条斯理的说完未竟之语。
「我是说我儿子的大哥,你们在紧张个什麽劲,我又不是柳飞凤那老妖婆,
专门拆散人家姻缘。」她还满喜欢有个女儿和「一个」媳妇。
虽然眼前这个差强人意,倒还实在,有话直说不会要心眼,相处起来不致有
婆媳问题。
「柳飞凤是谁?」易香怜小声的问着。
「是老夫人。」秋菊同样也小声的回道。
两人像贼一样怕人听见,偷偷的交头接耳,完全不晓得中间还卡了一颗脑袋,
「偷听」是上官星儿刚养成的嗜好,她很喜欢听小秘密。
「反正我说了算,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乾娘,以後谁要敢欺负你,我就替你出
气。」她是一座山,很好靠的山。
长孙无垢仍是迟疑。「可是……」不太妥当,姨娘和婆婆向来有心结。
「哈哈……我赢了、我赢了,将来不管老大当家还是老二掌权,全是我的一
双儿女为正主儿,那婆娘凭什麽跟我斗?!她输定了!输了、输了……」
原来她打的是这主意?
面面相觑的长孙无垢和易香怜错愕得说不出话,哭笑不得的听着她狂妄笑声。
☆ ☆ …寒寒☆ ☆「我
的娘子呢!她在哪里?」
等了数日仍不见妻子踪影,焦急不已的皇甫追命开始有所怀疑,并以拒绝用
膳来追出真相,不让心中的忧虑成真。
娘亲敷衍的语气和丫头们闪烁的眼神,在在落实他的想法,她们定有事情瞒
着他,怕他知道会勃然大怒,影响身体的康复。
虽然娘子曾说过令人心痛的决裂言语,但她心里仍是向着他的,不可能不闻
不问对他置之不理,连最起码的探望也不曾。
除非有人刻意拦阻,不让她靠近他半步,否则她定会悉心地在一旁照料,不
假他人的护他周全。
而唯一能做到这件事的人,除了自以为关爱亲子的娘外,他不做第二人想。
「哎呀!你先把这碗芙蓉鳜鱼给吃了再说,今早刚捞的新鲜渔获,人要进食
才有力气。」皇甫老夫人一使眼神,让侄女亲近他。
「是呀!表哥,我喂你吃一口,小心烫嘴。」柳堤芳小心的服侍着,希望能
讨他欢心。
不理睬的皇甫追命偏过头,让汤洒在衣服上,一旁的春晓见状赶紧上前一拭。
「告诉我,我的娘子在哪里,我要见她!」他态度坚决的道。
他的坚持让老夫人十分不悦,眉一横不由得恼怒。
「你这孩子也未免太固执,都说她有事不能来你还闹什麽,都几岁的人还要
让娘操心。」他是她的心头肉呀!她总不可能害他。
「有什麽事?」他一个劲的问到底,不容马虎。
顿了一下,她无奈地揉揉额。「不就是些女人家的事,忙完了自会来见你。」
「她是我的娘子,没什麽事比我重要,我现在就要见她,没有理由。」别再
找藉口推拖。他眼中如此说道。
再忙也能抽出点时间看他一眼,让他安心。
何况秋霜院是他们夫妻共住的院落,两人同躺一张床,没道理连晚上也不回
来。
这麽荒腔走板的托词也只有娘才编得出来,当他仍是不长智的稚童哄骗,以
为他不知她的用心何在。
「你怎麽讲不听,顽固得像头牛,有堤芳这麽好的姑娘在你身边陪你,你还
有什麽不满意?」她就是不让他们相见,非磨掉他的拗性子不可。
「儿子福浅,供不起这尊菩萨。」这朵娇贵的花儿他摘不起。
「什麽菩萨,尽说些傻话,瞧她不辞辛劳的照顾你,又是汤又是水的伺候着,
绝对是善体人意的良妻,谁娶到她是谁的福气,你可得好好的把握……」
这媳妇她是要定了。
「姑姑,人家没你说的那麽好。」不胜羞意的柳堤芳故作娇态,抿唇低笑。
「瞧!多谦和呀!贤良淑静、贞秀端雅、进退得体又讨人欢心,这样的妻子
才是男人的贤内助,日後必能助你闯出一番大事业。」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她
才能体面地去见地下的列祖列祖。
「娘,我已经娶妻子了。」皇甫追命提醒道,不让她忘我的继续吹捧柳家表
妹。
一谈到「买来的妻子」,皇甫老夫人的脸色略微一沉。「还提她做什麽!瞧
你今儿个的病不就给她气的,还念着她有何用。」
没把丈夫照顾好反让他气得吐血,这种不知感恩的媳妇不要也罢。
眉一挑,他不悦一问:「谁说我是被她气病的?」
第九章
皇甫追命是气、是恼,但不是针对娘子,他是气恼自己没用,为免伤了和气
反而伤害妻子。
他实在不该看在娘和舅父的面子上,一再容忍表妹过於明显的亲近,她的用
意他虽明白却不点明,希望她能觉得无趣而知难而退。
一次、两次还好,他想以她骄纵的个性定不能持久,只要他不做任何表示,
相信她很快的就会放弃,另觅他人为良缘。
错就错在他错估她的耐性,竟然一反率性的持之以恒,一日数回藉词送汤送
药的来打扰,还做出引人非议的举动,也难怪妻子动了火气。
原本他想等表妹走後再跟妻子好好解释一番,谁知她竟误解他对表妹有意,
愤而说出「相思与君绝」的气话,让一时情急攻心的他难忍激动,胸口一痛便呕
出鲜血。
如果一开始他表明心意,不让表妹有任何非份之想,自然不致伤了妻子的心,
也连累她反受责备。
错在他不该以为什麽都不说,妻子就会明了他的用意,老想着顾全双方的感
受而忘了妻子毕竟是女人家,即使聪慧过人仍有妒心,见不得他对其他女子温言
以待。
皇甫老夫人急忙安抚脸色一变的皇甫追命,「有话好好说,别再动怒呕血,
娘可受不了看到你又昏倒了。」
心虚的柳堤芳连忙扬音一道:「大家都看到她对表哥冷言冷语的讽刺,说你
是没用的夫君,结果你一气就厥了,吓得我的心都快跳出来。」
「那我娘子呢?」连她都受到惊吓,无垢的情绪肯定难以平复。
「她喔!心可残了,一见你倒下竟也不扶不问,冷冷的说一句「死了也好,
省得还得写休书一封」,然後人就走了。」
「走到哪里?」她的话他一点也不信,娘子并非绝情之人。
真要走也会等救活他再说,否则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脚长在她身上,谁晓得她会去哪儿,表哥你就别管她了,喝口鱼汤把身子
养好,才有力气办我们的婚事。」柳堤芳两颊飞红,又是羞又是喜的当自己是准
备出阁的新嫁娘。
「不会有任何婚事。」是该说个分明的时候,不能让妻子误会下去。
「嗄?!」一怔,她不懂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