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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模一样的脸孔还真叫人有些沮丧,什麽时候能回去是未知数,她到底
要耗上多久才能解脱,她从没想过她会想念家里按冲式马桶。
「唉!跟你交谈,有时我都觉得自己可能发疯了。」她是她幻想出来的人物,
并不真实。
「疯疯颠颠过一生跟庸庸碌碌过一生有什麽不同,你想要什麽样的人生就去
追求,不做怎麽知道不可行,命运是掌握自己手中。」相信自己就有希望。
「命运在……手中……」摊开手,长孙无垢低视纹路分明的掌心。
然後握住。
「别想太多了,我问过上面那个欧吉桑,他说你老公的命还长得很,一时半
刻死不了,用不着太担心。」只不过这回是免不了又大病一场了。
她苦笑着,「没想到他身体还没好全,我却糊涂的用他不爱听的话激他,他
会病倒全是我的错。」
若是她能收敛点脾气就好了,别浑身刺的刺伤别人,也伤自己。
「嗟!不过吐一口血而已,郁血一吐,病就痊癒,你呀!省了自怨自哀,他
说不定因祸得福就全好了。」闷着头自责有什麽用,人要往前看。
一想到夫君吐血昏厥一幕,她整个心绞成一团麻花。「星儿,你能不能去帮
我瞧瞧他现在怎麽样了?」
那口血吐得她好心惊,生怕他有个万一。
「喂!前世,你不要老出难题考我好不好,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根本无法靠
近他。」厚!她也想知道她未来情人的长相,可就是没办法。
「星儿,我的名字不是前世。」老听她喊着前世、前世,她都以为自己姓前
名世。
上官星儿由地上一跃而起,一踢发霉的木头,「做人不要太计较,我们要苦
中作乐,就算被关在柴房里也要笑笑过一天。」
柴房?!
不要怀疑,就是柴房。
皇甫追命吐了血後不省人事的一厥,当事人之一的长孙无垢因太过自责而未
有所辩解,默默的承受一切责难,因为她认为这件事确实是因她而起。
而另一位在场的柳堤芳则大肆抨击她的不该,加油添醋地形容她有多恶毒,
极尽所能让她永无翻身之日,加深她的罪愆。
一方不解释,一方又极力抹黑,而昏迷的人无法回应,忧心儿子的皇甫老夫
人当然听信侄女的片面之词,震怒之下命人将长孙无垢关入柴房,并言明皇甫追
命未清醒前,不准给她粒米滴水,让她受和他一样的痛苦。
「你很乐天,星儿,我羡慕你。」真的羡慕她凡事往好的方面想,整天呵呵
笑地不见忧愁。
「干麽羡慕我,别忘了你是我,我是你,等我回到我的世界後,搞不好日子
过得比你还倒楣。」她未雨绸缪的先伤春悲秋一番,免得到时惨到极点反而哭不
出来。
「你……」长孙无垢失笑的摇摇头,「我想我会想你的。」
「我也一样,不过……」她突地抚抚肚皮。「我饿了,你饿不饿?」
「星儿,我发现你常常处於饥饿之中。」她的肚皮好像填不满的无底洞,怎
麽也喂不饱。
上官星儿嘻嘻的咧开嘴一笑,吐吐舌头。「我活动量大嘛!又当人又当鬼很
费力。」
她是人,但没人看得见她。
她不是鬼,却会飞。
有时候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人还是鬼。
「抱歉,连累你跟我一起挨饿。」其实她可以出去觅食,可却为了陪她而放
弃。
上官星儿笑笑地挥挥手,要她别放在心上。「反正害我没饭吃的人我都不会
放过他们,等……咦!你有没有闻到很香的味道?」
让她更饿了。
「什麽很香的味道……是刚蒸好的馒头和油鸡。」因为她也饿了。
「哈!我要吃、我要吃,快帮我看在哪里?」她要吃个痛快。
「星、儿──」不许乱来。
一接到前世警告的眼神,她马上安份的垂下头,「好嘛、好嘛!我会趁没人
在的时候再偷吃。」
瞧!她就是这麽委屈,当人当不成,当鬼没鬼样,还四处被人嫌。
「唉!我怎麽会有这麽贪吃的後世。」长孙无垢取笑道。
听见有人走近的足音,她不再「自言自语」,以眼神告诫上官星儿别调皮,
不许再捉弄来者,让她因为不能整人而更沮丧了。
门板上传来铁链拉动的声响,嘎呀一声後门由外而内被推开,扬散如灰的木
屑弥漫一室,让人吸进鼻间忍不住轻咳。
「咳!咳!少……少夫人,我给你送点吃的东西来,你赶快吃不要让别人看
见。」她不能离开太久,怕被发现擅离职守。
我是别人,怎样?上官星儿在来者身後叉起腰,做出野兽要吃人的动作。
「你是……秋菊?」依着月儿射入淡光,隐约可看出是谁。
「是的,少夫人,是我,这里有油鸡和馒头,你快趁热吃别饿着了。」她东
张西望回头看,担心有人跟在身後。
唇儿一弯,长孙无垢心头一顿,「少爷的情形好点了吗?」
「少夫人宽心,少爷已经没事了,他只是一时气血不顺,又动了肝火,才会
吐血又倒下。」秋菊依大夫所言据实以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心口的重石也可以放下了。
「少夫人,你别哭呀!少爷真的没有事,我不会骗你。」可老夫人骗少爷说
少夫人在另一间房睡了,不让他们见面。
她又落泪了吗?抚抚脸上的湿意,原来高兴也会哭。「我这是喜极而泣。」
一听是喜极而泣,秋菊放心了。「少夫人,吃点东西吧!别尽顾着哭。」
「我……」她看了一眼上官星儿,不急着食用。「我还不饿,先搁着。」
「可是……」她急着把盘子拿回厨房。
「人家不饿你何必白费好心,给狗吃狗还会对你摇摇尾巴。」尾随而至的冬
月一脚踢翻放在篮子里的食物,让长孙无垢没得吃。
太过份了、太过份了,她本想吃只鸡腿,竟然把它踢脏,她一定要报仇,为
鸡腿报仇。上官星儿气呼呼地挥着拳头,像要找人干架。
「冬月,你在干什麽,想活活饿死少夫人吗?」憨直的秋菊难得动怒,生气
地将她一推。
她退了一步,但仍死性不改的一嗤,「饿死最好,我一看到她就讨厌,巴不
得她马上死掉。」竟然想赶她出府?!哼,她绝对不会让这女人好过日。
「你……你怎麽变得这麽恶毒,以前的你不会这样啊。」
「哼,要不是这女人搅局,我早就当上大少爷的妻子,哪轮得到你现在来数
落我。」她越想越气,对「长脚」的鸡腿用力踩下。
呼!好险,差点踩到手,手缩得快的上官星儿拍拍胸口压惊,再度怒视毁掉
她晚餐的凶手。
「我……我……」秋菊忍不住哭了出来,直向长孙无垢致歉,「少夫人,对
不起,我只有办法弄到那些,我……我要让你饿肚子了,你不要怪我……我真的
……」
她哭得泣不成声,令人不忍。
「好了,换我劝你别哭,一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我知晓你待我的好就够了,
你是心眼好的丫头。」患难中才见得到真性情。
「少夫人……呜……你会饿……」那是她的晚膳,她偷偷藏下来的。
感伤的笑了笑,长孙无垢拍拍秋菊的手背,「少夫人不饿,刚才春晓有给我
一粒包子。」
「真的?」
笨蛋,当然是假的,听不懂这是安慰话吗?厚!气死她了,居然有人笨得分
辨不出真话假话,还她的鸡腿来。
「瞧你又哭又笑的,少夫人不会骗你。」唉!这傻气的姑娘,注定要吃亏。
不怕人笑的秋菊一边抹着泪,一边呵呵笑着。
「真是个笨丫头,想想她被关了多久,一粒包子怎麽可能会饱,而且春晓胆
子比你还小,她哪敢拂逆老夫人的意思。」真是蠹得连猪都比她聪明。
「啊……是这样吗?」她一脸困惑的抓抓耳朵,不知谁说的话才是真。
「秋菊,别在意她的话,冬月心性已经扭曲了,你现在看到的是一只鬼。」
一只有怨不得宣泄的恶鬼。
「鬼?」身子一缩,她流露出惧意往一旁躲,差点踩到上官星儿的脚。
原来冬月是鬼呀!难怪变得那麽多。秋菊傻傻的想道。
「你说我是鬼,你竟然敢这麽说……」怒极的冬月满脸狰狞,又想到因她而
无法如愿的少夫人梦,甚至要被赶出皇甫家,倏地气晕了头。「你要我死,我先
让你死,看谁比较狠!」
她像狂性大发的野兽,愤地冲向长孙无垢,两手如鹰爪的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眼睛泛红布满血丝,皆目狰容地意欲置她於死地。
想逆上弑主的意念深得令人害怕,惊得呆住的秋菊根本不敢上前拉开。少夫
人说冬月是只鬼,她也当真的认为她是鬼,人怎麽能跟鬼斗,所以她退缩。
眼见着长孙无垢因无法大口喘气,脸色渐渐由白转红,慢慢的呈现黑气,再
也忍不下去的上官星儿喝了一声,做出橄榄球员助跑的姿势,打算推倒她。
「你这该死的恶奴,竟敢伤害自己的主人。」
哇!小……小心……煞车不及……砰!
噢!疼疼……疼呀!要救人也不先通知一下,害她冲过头撞到木头,疼得她
脑袋都快开花了,这些古人的动作不能快一些吗?
又不是上演慢动作的电影,比慢呀!
「是谁?」这声音有点熟。
「是你家二夫人。」哼!这狗奴才连自家主人都不认得。
被一道突生的力量一推,跌坐倒地的冬月圆睁双眼,惧意横生的瞧着门口鲜
艳的身影,整个人缩成一团,少了刚才目中无人的气焰。
「啧,这间柴房还真小!比我的花厅狭窄多了,我很多年没逛过柴房了,真
怀念……」
她……她是皇甫家的二夫人云巧心?
怎麽和想像中完全不同,她不是应该尖酸刻薄、尖嘴猴腮、为人小气,一副
福薄的样子?
可由她愉悦的口气听来,似乎为人还挺和善的,而且没有大户人家的架子,
早年也该是穷人家出身,才会不嫌柴房又脏又臭。
「未来的婆婆,你不要尽顾着怀念你以前被关过的柴房,快看看无垢姊姊有
没有事。」易香怜关心地从她身後探出头。
原来她也被关过呀!难怪不以为忤。上官星儿托着腮,坐在一旁看戏。
「死丫头,不会挑两句好听话,什麽叫我也被关过,我是让她,让她懂不懂?!」
尽挑她的痛脚踩,真不讨人欢心。
「是,让她。」不以为然的易香怜撇撇嘴,扶起抚着喉头直咳的长孙无垢。
「怎麽,怀疑呀!要不是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她哪能猖狂得不可一世。」哼!
小丫头不懂事,不明白长辈斗来斗去的乐趣。
云巧心口中的「她」指的是苛待她的皇甫老夫人。
当年她入门的时候也遭到不少波折,思想陈旧的婆婆老爱折磨人,而瞧不起
她出身的公公从未正眼瞧过她,甚至不让她祭拜祖宗牌位,不当她是皇甫家的一
份子。
这些她都一一忍下了,为了不让丈夫为难,她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再苦也得
忍下去。
可是一碰到处处找她麻烦的元配,那口气就真的忍不了,一想到自己的丈夫
不躺在身边,而且与元配干那档事时,她的火就由胸口生起来,忍不住要出言相
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