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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承宠-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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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晚晚……
她就喜欢他叫她晚晚了,旁人都叫她庭晚,他偏不,非要咬着她的乳名一声一声的喊,仿佛一辈子也喊不够。
凌晨四点四十五的飞机,没有晚点,没有意外,准时起飞。
亦澜,再见。
清晨,机场大厅还是清冷的,迎面走来一个身着黑色大衣的男子,整个人仿佛置于冰天雪地里的寒冽冷肃。
他身后跟了几个穿着利落西装的男人,神情同样严肃,为首的男子眸光精准的扫遍机场的每个角落,深邃的眸里滑落一丝不可泄露的失落。
“少爷,需要我去查一下夫人的航班吗?”
萧亦澜微微颔首,慕庭晚的决绝叫他措手不及。
叶柏很快便折回来了,在萧亦澜身旁恭敬的说:“是今早四点四十五飞往纽约的班机。”
慕庭晚不会这样笨的,她看起来好糊弄,其实心里比谁都要明白,叶柏问:“少爷,要我马上订一张去纽约的机票吗?”
“不需要,我现在要弄明白一些事情。”
他一个人开车去了警察局,赵源出来见他的时候也是一愣,显然没料想到萧亦澜会来看自己。
萧亦澜坐在他对面,双手交叠,目光清透的看他,赵源见他神色有异,抿唇问:“庭晚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看我?”
“她走了。”
他说的很轻,也很简洁。
赵源紧接着问:“她走了?去哪里了?你究竟什么意思?”
萧亦澜依旧很气定神闲,“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是从你这里知道了八年前的一些事情。”
赵源也不隐瞒,开口承认说:“是,她圣诞节之前来看我,和我说自己流产了,又说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想想还是告诉了她真相。”
萧亦澜很平静,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淡淡开口说:“是,你猜的一点都没错,我并非有意不要这个孩子。”
“庭晚去哪里了?她一个小姑娘在外你能放心?”
“她去了纽约,不过我想,她还会在纽约转机。”
她既然决定走,就不会这样轻易的被他找到,慕庭晚有时候和他一样,是个很极端的人,真心打算留在一个人身边的时候,就算是明天要世界末日她也不会逃跑半步,一旦动了不想留在这个人身边的念头,即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会努力的藏着避着躲着。
萧亦澜回到逸都已经将近中午了,家里除了少了一张他们的结婚照片和一些她的衣服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变。
枕巾上还残余她头发的馨香,他的衬衣上还有她身上沐浴以后幽幽的清香。
他似乎能想象出她走的时候的模样,一定是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他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拉扯住往下生生的拽,甚至要脱离自己的身体里,变得麻木,再也没有悲和喜了。
他的喜怒哀乐都和慕庭晚分不开,如今她走了,倒是真的没有任何心情了。
他讳莫如深,可是终究抵不过,谎言是被纸团包住的火,总有一天,会烧出来,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会化成灰烬,好像怎么也回不来了。
他的晚晚呢,是不是……也这样回不来了呢?
萧亦澜其实不知道,他不放手,可是也不敢确定慕庭晚是不是真的能被他带回自己身边来。
到了纽约的机场,刚下飞机就被一群黑色西装的男人围堵住,她心里一跳,怕是萧亦澜的人,于是低着头飞快的打算往前走。
那几个男人很客气,却是不让路,说话毫无人情味,“夫人,你不能走。”
慕庭晚看这几个男人的样子,大概是在美国的黑手党被萧亦澜召唤出来,于是咬着唇瓣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夫人。”
为首的男人一扬下巴,示意手下动手把人带走。
慕庭晚一惊,赶忙往前跑。
没跑几步便撞上一个男人,抬头一看,竟然是白流光。
“帮我!”
白流光一看后面的几个男人追上来,于是拉着慕庭晚拔腿就跑,跑到女厕所以后,引起不小的轰动,白流光托着她从洗手间的窗户跳出去,自己却还在里面,慕庭晚焦急的说:“白流光你……”
“你快走!我在这里引开那些人!到了安全地方打我手机!”
慕庭晚再顾不得这些了,一门心的跑开了。
白流光暗暗送了口气,正转身要出去,那几个男人已经追进来围住他。
为首的男人对其中的两个手下说:“你们两个去追夫人。记住,不能伤了夫人一根手指。”
那两个男人敏捷的从窗户跳下去,白流光丝毫不惧怕,挑着唇角说:“萧亦澜自己没本事,老婆跑了自己不找,派你们这些吃干饭的来找?”
那男人一脸冷然,对身后的手下一点头,那两个手下便已经动手擒了白流光。





 第一百九十四章 搁浅(2)
 更新时间:2014131 23:39:33 本章字数:3719

这么近,那么远,我曾爱你如痴如狂。
——慕庭晚的日记
慕庭晚跑到机场外就及时拦了出租车,好在那些人被甩在身后了,心间微微安定下来,转念一想,白流光呢?
白流光应该已经在他们手上了,不知道萧亦澜现在在哪,如果白流光被他们抓住,一定会威逼他们供出她的下落,即使她不与白流光联系,萧亦澜也会捏着白流光的人让她主动去找他的。
她的号码还没来得及换,萧亦澜忽然打电话过来,她一惊,根本不敢接通。
手机一遍一遍的响,她只是盯着手机屏心跳加快,手指颤抖的不敢接通。
最终,手机不再震动,她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那边,白流光已经被这几个黑西装的男人带到一个密闭的房间,他的双眼被黑布蒙起来,完全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
为首的男人冷漠的说:“说出夫人的去向,或许会考虑放了你。”
白流光处之泰然,甚至唇边还挂着一丝微笑,他说:“第一,我并不知道你们夫人的去向,第二,就算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你倒是不怕死。”
男人颇有欣赏之意。
白流光的双眼被蒙着,可是心里还是透亮一片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我的家人或者我的朋友找不到我的人,便会报警,我一点都不怕你们这群人会对我怎么样,再说,你们都是聪明人,不会惹祸上身的。”
“那可说不定,我们只听主上的命令,哪怕再愚蠢的决定,我们也会执行。不过,托你吉言,我们主上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愚蠢的命令。”
白流光冷哼一声,“萧亦澜是聪明人,不过他最笨的就是不会好好珍惜慕庭晚。”
那男人不再说话,只是到一边静静的打电话给萧亦澜。
萧亦澜人已经到达纽约,很快便会赶过来。男人挑眉,主上的做事速度还真是一如当初,迅雷不及掩耳。
纽约的夜晚仿佛被镀上金光,总是让绝望中的人燃起渺茫的希望,慕庭晚坐在纽约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乱成一片。
萧亦澜的第三个未接来电。
她也不敢打电话给白流光,她还不确定是否真的要去求萧亦澜放了白流光,这样一来,她所有的挣脱和逃亡全部变成最无畏最可笑的任性了。
她不是和萧亦澜闹着玩儿的,她和他是真的无法再在一起的。
她希望他能够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三条人命,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还有那情不得已的丧子之痛。
纽约的晚风吹的她寒冷,她抱着双臂也觉得好冷,她很想念萧亦澜的怀抱,温暖的只是她一个人的。
可是现在,好像什么都不是她的了,什么都离她而去了。
她的亦澜,以及他的晚晚,全被当初那一枪打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萧亦澜怔怔看着手机屏幕,他知道慕庭晚不会接的,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可是人总是犯贱的吧,就算知道结果,还是会抱有希望,还是做不到失望。
白流光一直没有打电话给慕庭晚,慕庭晚是挣扎的,纠结的,并且还有害怕。
坐在纽约街头许久,她才拿出手机按了1号键,是萧亦澜的电话,现在才可笑的发现,好像除了萧亦澜之外,没有人可以在自己危难的时候可以及时的伸出援手,好像也没有人陪伴在自己左右,除了萧亦澜。
这漫长又甜蜜的长情。
萧亦澜对她的来电没有一丝疑惑,只是心间还是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她的话语带着寒冷的风声,凛冽传来,“我和你回去,但是请你放了白流光。”
“你在哪里?”
他什么也不问,单单只问她人在哪里。
她抿了一下唇角,她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说了标志性的建筑,萧亦澜并没有挂电话,看了一眼四周,原来自己离她如此之近。
慕庭晚捏着手机,已经没了话语,萧亦澜也不说话,可是两个人突然就默契的不再说话,当萧亦澜再度开口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说:“晚晚,我害怕失去你,我怕你用杀父仇人这样的词语概括我,我不能让你恢复三年前的记忆,失去我们的孩子……我很抱歉。”
萧亦澜就站在离她不到十步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她的纤瘦的背影,繁华的纽约街头,他们之间偶尔穿越过几个行人,仿佛互不认识的两个路人,他觉得能看着她的背影也是幸福的,原来幸福曾离他如此之近,慕庭晚没有说话,他又说:“晚晚,我一直都在你身后,只要你愿意回头,只要你愿意看见我。”
慕庭晚根本无法移动双脚,捏着手机的手指几乎颤抖,她明白萧亦澜的意思,萧亦澜现在就在她背后不远处,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回头的勇气。
她失了所有力气,慢慢蹲下来,哽咽的回答:“萧亦澜,我不能……我更没办法回头。”
她在他面前泄露了所有的脆弱,所有的坚强都分崩离析,终究是抵不过他的一句“晚晚,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萧亦澜的心跳慢慢平复下去,缓缓开口:“晚晚,你要给我扣一辈子的纽扣的。”
她离开的那天晚上,他捉住她的手要喊她“老婆”,要她一辈子都给自己扣扣子,如今想来,尽是隔世的缱绻缠绵,这么近,又那么远。
“我没答应。”许久,她凉凉的声音透过来。
“我知道你愿意的。”
“萧亦澜,不要自以为很了解我,我不愿意。”
他一点都不生气,他的晚晚说谎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喜欢嘴硬,可他偏是喜欢,偏喜欢她的小小固执。
“晚晚,你如果真的不想要我,带走我们的结婚照又是做什么呢?”
慕庭晚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仿佛能穿透手机,让他听的清晰,也清楚的疼痛。
“我只是习惯的要带走一些东西,现在我也可以扔掉不要。”
“只要鸩之媚在你手上,你便是我萧亦澜的妻子。”
慕庭晚快要崩溃,她忽然挂掉电话,伸手过来用力的拔手指上的戒指,可是戒指忽然像磁铁一般,紧紧的吸附在手指上,怎么也拔不下来。萧亦澜快步走过来,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她。
她被紧紧抱住,双手胡乱的拍打着萧亦澜的身体,叫喊道:“萧亦澜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你为什么还要找我?!”
她的所有痛苦他都明白,只是更加紧的抱住她的身体说:“晚晚,鸩之媚择了主,便不会轻易的被拔下来的。”
因为是你,所以我此生认定,再无别人,可以走进我心。
慕庭晚还在他怀抱里挣扎着拔戒指,她不相信什么择了主便拔不下来的谬论,那都是萧亦澜骗她的话,她不会相信的。
萧亦澜抓住她的手不许她动手拔,“晚晚,放手!”
她泪眼斑驳的看他,“应该是我叫你放手吧?你的戒指……我不稀罕!”
她一把推开他,拼了命的拔戒指,可是真如萧亦澜所说,怎么都拔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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