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摸了一把脸,尽量把脸的原形展现出来,说:瓢哥,又是弟弟。
“瓢哥”看看我,看看流氓,再看看地上躺着的胡涛。问:谁跟谁呀这是?
我脚指了指胡涛:我跟他。然后他算计我被我兄弟挡住,我就把他干挺了。没给你丢人吧?!
“瓢哥”笑了笑说:还行吧!还是不够狠啊,要不他能爬起来算计你?!
“瓢哥”整了整腰带,正了正帽子说:你们去医务室看看!小六小宋,你俩把这个行凶打人的歹徒架到警务安全室。我好好的审审他!
我走了两步站住说:瓢哥,还是让他也去看看吧,别出了事。
“瓢哥”说:出啥事啊!出不了事!
我又走回来,对“瓢哥”说:我下手挺狠,内脏别出问题。
“瓢哥”说:看把你吓的!内脏出问题谁知道?医务室又查不出来。我看着瓢哥突然感到恐怖,瓢哥是个狠角色,我呢?我是不是也正在向着瓢哥的方向迈进?!
在我的坚持下瓢哥还是同意了把胡涛送到医务室去看看。我看着胡涛在小刘的半搀半搡下走着。心里突然找不出对胡涛的半点恨来,只有同情,是小丑对小丑的同情,傻瓜对傻瓜的同情。
谁安排的这场戏?让我和胡涛这么卖命这么投入的演出。
我闭着眼在阿菜等人的搀扶下慢慢走着,脑子里一个人的形象渐渐清晰了——微笑着的璐璐。
(58)分就分吧~~
剩下的两门考试眨眼就完事了。到最后辅导员也明日找我谈话。我不知道胡涛是怎么想的,是服气了还是有别的复仇计划。我没时间去想了,因为辅导员宣布开学后要换宿舍。由八人的换成六人的。
刚报到时我们都还埋怨宿舍楼太破,八个人住一起太挤。可真的到了换新宿舍楼,六个人住一起的时候我们反而高兴不起来了。大家在一起生活了两年,虽然有时候免不了一些小摩擦,大家也都吵吵着要分开。可真的面临分开了,都沉默了。辅导员站在讲台上兴高采烈的把这个所谓的“好消息”充满激情的宣布出来之后,大家没有给他应有的热烈反应。这令他很诧异,辅导员像是哦自言自语的说:都乐傻了吧?!流氓趴在桌子上歪着头对我说:这个傻逼!
辅导员在讲台上继续邀功: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为我们的系争取来的这个机会啊,不容易!你们知道多少系系要抢这个份额吗?海了去了!结果皇天不负苦心人,还是我赢了!哈哈~~~辅导员笑得很开心,皱纹波浪起伏,衬着那特大号的眼镜,怎么看怎么难看。辅导员激情满怀的指着窗外一栋崭新的筒子楼,说:同学们!你们看看吧!多新啊多漂亮啊!开学回来那就属于你们了!你看这位置!距离女生楼多近啊!辅导员被自己的幽默感动得笑得一塌糊涂。我们也跟着哈哈大笑,距离女生楼确实近了不少,这个老色!
因为宿舍楼还没装修完毕,而我们腻歪了两年的破楼在开学前要打扫干净以迎接新生。所以辅导员下令在放假离开之前把自己的东西搬到教室里去。回去后大家都在自己的床上收拾东西。班长突然进来说:同志们,下午六点之前把新宿舍组成名单交上来,晚了的就视为服从调剂,到时候看哪个宿舍少人就插哪去,大家看着办!
大家都不忙活了,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没一点动静。各班班长像是一个催命鬼。挨门挨户的送上大家并不想面对的消息。不一会,整个宿舍楼就都陷入了沉默。安静的令人窒息。只有完成任务的班长的皮鞋“冬冬”砸地的声音得意的回荡在走廊里。这是一个特别地方下午,丝毫看不出这是放假前的最后一个下午。放假的喜悦那么不经打击,瞬间就被冲得无影无踪。
流氓习惯性的掏烟,结果摸出一个空盒。流氓气愤的将空烟盒扔在了大胖的床上,大胖这次没有发作。拣起烟盒低着头,专注的欣赏上面的字画说明。流氓怔怔的看着空气,呆了一会大声喊道:谁给我根烟呐?!最后一次了!
大胖抬起头说:别说这个好吧?!
流氓说:你个死胖子说谁呢?!
大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抓住机会和流氓争吵,只是又低下头来,认真的把烟盒拆开来,翻来覆去的折,不知道他要折个什么艺术品。
阿菜叹一口气,从床上爬下来往外走。我赶紧问:干吗去?
“我去买烟。”
“我也去。等我!”我受不了寝室里这种气氛,抓起上衣就跳下了床。
流氓说我也去,然后大家都站了起来说:咱去喝一个吧!
我们锁了门。流氓在上锁的时候没有像往常那样砸上,而是很小心的把锁上了。我看得心里酸酸的。搂过流氓说:走吧!流氓大喊一声:我操你妈来!然后使劲的踹了门一脚,跟我走了。大胖阿菜他们六个走在前面,从后面的阳光射过来,打在我们身上,影子拉得老长。和我们一样寒酸。
一食堂服务部的人特别多,一看大部分都是我们系的。我忙着和他们打着招呼,这些歪瓜裂枣们不定哪个会是我将来的舍友。
“男人”也在,他看见我们后跑过来和我们打伙。还拍着我肩膀说要和我住一个宿舍,还要拉上吴逼。我说你就别乱了,这里还没处理好呢!先喝酒!
大家闷着头喝酒,连平常只知道学习的国建也捂着鼻子一顿好喝,脸憋得通红,最后还呛了一口,大家都抓住机会哈哈一阵大笑。
“男人”闭着眼说:我看你们宿舍的关系相当好,不如这样分,从中间劈开。四个人一组,然后各组再去找两个比较要好的组成两个新宿舍。那样我们自己人不论在哪个宿舍都是主力,不欺负别人最起码受不了别人欺负。“男人”说完后抬起头来,张着个大嘴,我们都以为他还有话说,结果“男人”酝酿了半天只打了个饱嗝。闪得我们不轻。
我们一致觉得“男人”这个提议不错,这样分的确可以把“伤害”减到最低。怎么从中间分就好说了,我、流氓、阿菜铁定在一起,大胖也是个从来不学习的主,所以也分到了我们这边。国建他们四个喜欢学习的比较有前途的好青年就到了一起。这样我们这边再加上“男人”和吴逼,一个新的宿舍就这么诞生了。用流氓的话说就是“无敌了”。
我低着头往回走,什么也没想但好象又在想着什么,我也不清楚。阿菜问我想什么呢,我说我在想明年我可怎么学习啊!阿菜大喊一声:你们听见了吗?!卢飞说他在想明年怎么学习呢?!
流氓和“男人”还有大胖一起冲了上来:我操这个不要脸的!揍他!
我被他们骑在底下好一顿蹂躏,我真后悔怎么蹦出这么一句话来,赚一顿好造!更后悔怎么把大胖这么一个重量级人物也招了过来,要是国建跟我绝对不会这么个压我法的,就是压也没大胖这个效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这是一个好天气,这是一个好的结束,这是一个不知道怎么样的开始。我兴奋我茫然。大家都很兴高采烈,谁也看不出谁的内心。伪装得这么好,笑得这么开怀,就像是真的高兴一样。
太阳已经滑到了树梢。寝室到教室的路上全是人,都抱着自己的乱七八糟艰难的走着,像是一个个的孕妇。
有人喊了句:哦~~!!换新宿舍喽!
立即招来杂七杂八的骂娘的声音,在整个校园里震荡,久久不息
(59)送别
一切都完毕了,因为半夜有欧洲杯的比赛,所以我们几个决定晚上出去找个带有线电视的旅馆看看,等明天再走。
璐璐的火车票是晚上十一点五十的,中午的时候我曾问过她,要不要我去送送她,她回答说不用了,有好几个人呢。我当时也是随便问问,我知道她不会让我去的。即使需要有人陪,那个人也不会是我,是谁?我当时第一个想到的是胡涛。
收拾完东西运到教室又看着辅导员给贴上封条,我们才彻底的解放了。但是我感觉空荡荡的,不知道该干什么。到晚上比赛的时间还早的很,已经有人出去联系旅馆了。无聊之中流氓提议说去打枪。想想除了这个还真没办法打发时间,于是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到了综合楼三楼。三楼还真没关门,看来是给我们这号人留着的。机房里人不少,仔细一看全是爷们。大部分在打CS,咋咋呼呼的相当热闹。赶紧建好地图就玩,也不知道玩了多久,老八把手机递过来说:璐璐发短信要和你说话。我一看表,马上八点,我日!这一会的工夫两个半小时就过去了?抬头看一眼窗外,已经全黑了。璐璐发短信什么意思呢?不会害怕了吧?!
我赶紧给她发短信,问怎么了。她回说没事,就是一个人太闷了。我忙问不是有人陪着你吗。她回是有人,但是还是感到孤独。我想也没想就问胡涛没去吗?发完就后悔了。我这不是傻逼是什么?!
过了好久,我急得坐不住了。璐璐回了短信:好了,我没事了你继续打CS吧,不用回了。
我想我得过去看看了。干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璐璐起初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去,我就一再要求过去看看。最后璐璐说你过来就过来吧,但是必须有人陪着你,天太黑了不安全。听得我心里暖烘烘的。我忙说没问题,这里有的是人,随便叫一个就行。然后不等她说什么挂了电话。我把手机交给老八,拉起流氓就走。流氓大喊:干什么啊这是?
我说你陪我去火车站。然后到了后你再回来。
流氓站住问你去干什么?我说去陪璐璐。
流氓瞪着个眼说:你怎么这么贱啊?!人家都那样了你还这样,你个人怎么这样啊?!真你妈贱!
我陪着笑脸说:你怎么骂我都行,只要你跟我去火车站。流氓问道:到了后你就死皮赖脸的找你亲爱的璐璐去了,我就回来是吧?
我点点头说:是啊,我自己去璐璐不放心。
流氓骂道:去你妈的,一会我自己回来就放心了是吧?!你个狼心狗肺,见色忘义的家伙!
我脸一板说:是兄弟吧?是兄弟你就去,你和璐璐照个面就回来,让她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去的就行了,回来你打的,钱我报销!
流氓说外加一顿饭。我说行!不过这次的费用你出,我是一文钱都没了,明天的车钱海鸥指望着兄弟们呢!
流氓大喊:我操!我你妈这么惨啊!交友不慎啊!
和流氓拦了个的,一会就到了火车站,我和流氓花了十块钱进了候车室,在第一排找到了璐璐,她正在对着电视愣神。我和流氓走过去站在她跟前挡住了电视机,璐璐还是没反应。我咳了一声,璐璐才看到我们。尴尬的对我们笑了笑。流氓对璐璐说:报告嫂夫人,我陪飞哥来的,一路安全,请嫂夫人放心,然后偷偷用手掐了我的大腿一把说:我到后面坐会儿。我看着流氓走到后排坐下来,冲我伸着中指晃了晃。
我笑了笑回过头来坐在璐璐旁边。问道:你的同伴呢?
璐璐指了指旁边一大溜说;这些都是。
我就绞尽脑汁的找话题和璐璐说话,结果说不几句就卡壳。我嗓子眼里像是窝着一只屎壳郎,难受得很。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外面开始刮大风,接着就是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