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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耶律天云待她如上宾,也下令不许任何人对她们不敬,否则以军令严惩,但那终究是勉强来的,不是出于众人自愿,所以在耶律天云视线不及之处,还是有许多鄙夷的目光敌视着她们,当她们无人陪伴,单独走过人群时,甚至有不知打哪儿投来石子打在两人身上。
因为常发生这样的事,耶律天云便命乔木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们。
现在若儿身在帅帐中,在耶律天云的保护下是安全的,可是如梅呢?她一个人待在帐里,会不会发生危险?
「你去吧,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看出乔木的焦虑,若儿含笑轻点了下头,让他离去。
乔木向她行礼后,转身快步离开帅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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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梅正单独一人待在若儿居住的大帐里缝着衣服,这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谁?」她手中的缝衣针倏地射出。
来人侧身一闪,轻易的躲过,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道:「妳;还认得这样东西吗?」
如梅立即放下手中的衣服,应声跪地,朝那个身着辽国兵装的男子道:「如梅叩见大人,请问太子殿下是否有事吩咐?」
男子挑眉,笑得诡异。「很好,妳;总算没忘记自己来到李若儿身边的任务。那日破城逃走后,太子殿下以为妳;已经死了,甚感惋惜,最近得知妳;还活着,便派我过来,重新联络妳;,助殿下实现退辽大计。」
如梅不解的问道:「太子殿下并未回京城吗?」
「原本已起程,但一听说耶律天昊带兵夺城的消息之后,已向皇上请缨出兵,正在赶来的路上。殿下要妳;窃取辽国的军情交给宋军,助他打赢这场仗。」
「可是……」如梅犹豫着道。「耶律天昊人在前线,我在辽军后方,根本无从采知军情,殿下此举岂非强如梅所难?」
「那是妳;的事,殿下只交代要妳;排除万难完成任务。别忘了,妳;家族的性命掌握在太子殿下手中,如果妳;不想被诛九族的话,最好想想该怎么做。」男子说完,冷哼一声便离开大帐。
正往此处走来的乔木,与那男子擦身而过。
辽营精兵数十万,乔木不可能每个都认识,所以当他看到这名士兵走过时,并未察觉什么异状。
「如梅。」他站在帐门外唤了声,但帐内毫无反应,让他甚为担心,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不顾礼仪的掀开帐门走进去。
如梅趴在桌上无声的啜泣着,一见他进来,立刻二话不说的扑过去,挥动双拳槌打着他。
乔木一脸愣然,不明白如梅为什么哭,又为何要打他,但是,如果这样能让她不哭,让她气消的话,他愿意让她打,直到她不生气为止。
所以,他就这么直挺挺的呆站着,不躲也不闪,任凭她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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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想找人送信给耶律天昊,而别有用心的如梅便自告奋勇的接下这份工作。
她告诉若儿的理由是,她不想留在这里,不想再见到乔木。
若儿也是女人,当然知道姑娘家被男人拒绝的痛苦,且还必须天天见面,更是让人尴尬,所以欣然应允,并且带着她一起去见耶律天云,请求他派一支骑兵护送如梅到耶律天昊那里去。
只是说也奇怪,自从如梅走后,原本气势如虹的辽军,忽然开始传来打败仗的消息。
几场主要的战役都输了,敌人仿佛事先知道辽军的布局似的,均事先埋伏,给予辽军痛击,最后连送来的粮草都被劫,耶律天昊带着残兵败走,受困在山谷中,进退无路。
若儿正在医帐旁熬药,当她听到路过的辽兵谈论趄此事,立即把手边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心急如焚的奔往帅帐。
她要确定这件消息是不是真的,耶律天昊有没有受伤,会不会有危险,而耶律天云肯不肯派兵去救他?
她跑得又急又慌,几次跌倒后又马上爬起来,忍着痛奔向帅帐。
可是当她来到帅帐,正打算掀开帐门进去时,忽然听到里面传出剧烈的争吵声,并且有人提到她,于是伸出的手停住了,怔忡的僵立在原地。
「大皇子,我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必须找二王妃来问个清楚才行。」
「对,金将军说得不错,我早就怀疑二王妃跟她身边的丫鬟有问题,现在证实如梅是奸细,那二王妃一定也脱不了关系。我军这次军机外泄,丢失了三座城池事小,可是损失了数位将军和好几万兵马事大,经过这次重创,我们已经无力再攻打宋国,这一切都是二王妃的错。」
众人纷纷将矛头指向若儿,把战败的过错归咎于她。
「不……不是我……」乍听到这些话,若儿吓得花容惨白,怎么也想不到如梅竟是宋人派在她身边的奸细。
她不知道这件事,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
她的低呼声引起帐里众人的注意,一个魁梧的副将倏地掀开帐门将她拉进去,动作之粗鲁,使得她跌倒在地上。
但是没有人前去扶她,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二王妃,妳;在这儿干什么?又来窃听什么军情好通报宋国吗?」金将军冷嘲热讽的奚落。
若儿不住的摇头,脸上血色尽失,苍白如纸,赶紧辩驳道:「不……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我没有出卖辽国,没有伤害大家。」
她无端成了出卖辽国的大罪人,天昊会怎么想?会不会像他们一样误会她?
而如梅又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是宋国安排在这里的密探吗?抑或跟她一样,无端被冤枉?
她看向耶律天云,跪在他的面前恳求道:「求大皇子派兵去救救天昊,帮助他回来好吗?」她只想要自己的相公安然无事!
「又派兵?好让你们宋人继续残杀我们辽兵是不是?」众人同仇敌忾的怒骂着。
「大皇子,你千万不能听这女人的话,不能再上她们主仆俩的当。」
「我们必须保存实力,以求日后东山再起。」
「对,大皇子,不能听她的。」
众将士的怒吼让原本已有所决定的耶律天云开始犹豫,他举起一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若儿,剑眉也拢起。
「帅帐不是妳;该来的地方,妳;还是回妳;的营帐去吧,若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再踏出帐门一步。」
这道命令无疑宣告了欲将她软禁,若儿听了,无肋的颓坐在地上。
「不,你不能囚禁我,你不能这么做。」她没有做错事情,为何不相信她?
耶律天云这么做,等于接受了这些人硬为她冠上的罪名,这教她往后如何面对天昊,如何向他解释?
不,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决定,不能承受这样的冤枉,她要去找天昊,要当面跟他解释清楚。
若儿马上站起身,冲动的往帐外跑去,往离营的方向逃。她要离开这个不讲情理的地方!
众人因她这举动愣住,没想到一向柔弱的她会有逃走的念头,一时无法反应,只是看着她跑出帐外。
但没有多久,众人便回过神来,暴怒的朝她追去。
他们在离帅帐不远的地方围住了她,几个大男人合力制伏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于,粗鲁的将她押在地上。
「放开二王妃!」远处走来的乔木看到这一幕,惊得骇住,马上举起双斧不假思索的冲过来,与那些人打成一团。
双方激战的情况彷佛又回到当日逃离宋境时一样,恐怖的画面再度呈现在若儿眼前。
「不--不要,住手--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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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被困在山谷中的耶律天昊疲累的靠在岩石上。
半梦半醒的他,突然惊得站起身。
「若儿?若儿?」布满血渍与尘士的钟甲随着他倏然站起的动作发出声响,惊动了在不远处巡逻守夜的桑梓。
「少主,发生什么事了?」他赶紧过来询问。
耶律天昊摇了摇头,「没事,是我太累了,作了个恶梦。」他方才仿佛听见若儿凄厉的叫声。
若儿留在后方,有皇兄照顾,应该不会有事,一定是他这几天太过劳累,才会胡思乱想。
「少主是不是又想起如梅的事?」桑梓试探的问。
如梅是奸细的事,少主早有猜疑,只是没有想到,潜伏在辽军里的奸细不只有她一个,还有另一名被收买的副将与几名伪装的士兵。
所以当少主发现布兵图被窃,第一个找上的人当然是她,却不料中了她的调虎离山之计,布兵图早让她交给他人,送进宋营。
一直整装以待,伺机而动的宋军,一得到布兵图,便马上发动奇袭,将辽军杀得措手不及,兵败如山倒,他们只好弃城而逃,被逼入这个山谷中。
「一切都是我太过大意。」耶律天昊懊悔不已。
若不是他的轻忽,不会连累这么多弟兄惨死。他愧对父王、皇兄,以及全国臣民。
他早该在开始怀疑如梅时就一刀将她砍死才对。
耶律天昊的懊恼,桑梓十分明白,他一定将所有的过错归咎在自己身上了。
桑梓心中一叹。「少主相信这件事情与二王妃无关吗?」
二王妃对少主的深情众人皆知,她应该不至于做出伤害少主的事情才对。
耶律天昊的眼神显得晦暗,沉默半晌后摇摇头。
他相信若儿的为人,也相信她的爱,所不知道的是两人的命运,未来该如何走下去。
经过这次的事件后,辽国已经再无她容身之处,所有的辽人都不会原谅她,包括父王和皇兄在内。
他多想立刻插翅回到她身边安慰她,但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突围,只有活着,他才有机会再见到若儿,也才能保护她。
「桑梓,现在宋军的情况怎么样?」
桑梓睨了一眼谷口,答道:「还是守在口上,看来他们是吃了几次亏,学乖了,不敢再贸然进攻,打算把我们困在这里,饿死我们。」
「就算这样,我们也撑不了多久。」耶律天昊蹙紧眉心看了下谷内,这里能吃的东西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飞禽根本少有经过,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宋兵攻进来,他们也会饿死在这里。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鼓作气杀出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趁着现在天还没亮,小声把大家叫起来吧。将剩余的口粮全部发给他们,待第一道曙光升起时,我们一起冲出去。是生是死,就看这一战了。」耶律天昊凛然的眼中透露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是,属下立刻去办。」桑梓没有半点质疑的点头,转身离开。
因为他知道耶律天昊的决定不会有错,两军在山谷里对峙了好几天,都很疲累,一向有铁将军之称的少主都会累得睡倒,对方当然也不例外。
趁着黎明时众人好梦未醒的时候杀他个措手不及,对方没有防备,他们辽军的胜算必定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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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黑暗笼罩着大帐。
若儿蜷缩在帐内一角,没有出声,也没有沮丧的啜泣,只是眼神空洞,静静的等待未知的命运降临。
那天她逃走不成后就被关入帐里,在窗边,她亲眼看见负伤的乔木被人抓住,然后绑上木架鞭笞。
他们之所以会选在靠她的帐棚最近的地方设置刑台,是因为想让她看到一个背叛者会有的悲惨下场。
他们毫不留情的鞭笞着已身受重伤的乔木,可怕的鞭子划过空气,落在乔木裸露的背上,划破他黝黑的肌肤,留下一道道血痕,直至皮开肉绽。
那一下又一下的鞭打声,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她看到了乔木痛苦的神情,以及坚强忍住不叫出声的惨状。他咬得嘴唇都出血了,就是不肯叫出声,最后昏倒在架上。
这是多么残酷的可怕刑罚啊!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