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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桑冲着我叫,你把我的照片弄到那上面去!
我微笑勉强让自己镇定,这时大屏幕前乡下人方阵发出一片嗷嗷的叫声,显然是那几个字让他们大感兴趣。
大屏幕上画面一点点刷新,从上往下,艾桑的头慢慢现了出来。这张照片是艾桑去年夏天拍的,比现在略微胖一点,她咧开嘴傻傻地笑,露出嘴里雪白整齐的牙齿。艾桑不太喜欢这张照片,说是如果脸再侧一点便可以让人看着瘦一些。但我喜欢这张照片中艾桑的单纯,所以上午便把它发到了江湖的信箱里。
画面仍在继续刷新,到艾桑脖子那儿停下了。这一刻,我心里忽然开始紧张。网上的孩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想到如果那个叫江湖的家伙给艾桑换个不穿衣服的身子,那艾桑的巴掌肯定立马扇我脸上来。
画面继续下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阿弥陀佛,下面不是没穿衣服的身子,但要命的是那居然会是一只竖起尾巴的狗身子。
广场上响起响亮的哄笑声,我全身僵硬,偷偷看身边的艾桑。艾桑脸板住了,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屏幕上由她的头和狗身子组合成的照片。这时候,我心里恨透那个叫江湖的家伙,我发誓我一定要揪他出来冲他抱以老拳。而现在,我必须一个人承担他这恶作剧的后果,我在心里已经想到了一百种跟艾桑道歉的方式,我像个斗败的狗一样耷拉着脑袋走到艾桑的跟前。
艾桑阴沉似水的面孔忽然现出了笑容,她夸张地抓着我的胳膊大声道真是太棒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小狗你又从哪找来这么个狗身子跟我们家二毛一模一样!
我有些懵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艾桑原来没生气,而且挺喜欢这个创意。我吁口气,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站直了身子,把手中裹着鲜花的报纸扯掉,把花送到艾桑面前,这时,大屏幕下乡下人方阵又开始作乱了。突然出现的艾桑照片打断了他们观赏金庸那部武侠剧,这时候个个都反应过来开始起哄。不知是谁认出了广场上站着的艾桑正是屏幕上那人,于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冲我们扔过来。
艾桑来不及接过鲜花,便险些被一只易拉罐打中。我回身冲着乡下人方阵发出一声大吼,然后拉着艾桑飞快地逃开了。
艾桑艾桑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我在艾桑脖子后面不停地重复这句话,艾桑艾桑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艾桑用大人看孩子的眼神瞅着我,说你约我出来难道就为跟我说这句话?
我说我要说的话多了,只是现在还没到时间。
艾桑说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时我靠近艾桑,嘴巴伸到她的耳边色迷迷地说,你不知道有些事情只会在夜深时发生吗?
艾桑红了脸,一巴掌拍我脑门上。我趁机抓住了她的手,她使劲往回缩了缩,没挣脱,便任由我握着不动了。艾桑说,原来你真的是头狼。
我哈哈一笑,揽住她的腰往前走。
这城市的夜晚自然会有很多去处,可是揽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走,却是我最愿意做的事。夏夜的街道上有很多人悠闲地散步,有很多下岗工人在路边摆摊讨生活,我揽着艾桑走过比白日更加熙攘的人群,心里决定今晚一定要把这个女孩占为已有。
很久以来,在网上这样一句话非常流行,先占有身体,后占有心灵。我和艾桑通过网络与电话早已占有了彼此的心灵,那么见面后剩下唯一可做的事,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互相占有。我不是色狼,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有着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当一个漂亮女孩与我心心相印时,我想到尽量多地占有这并不算卑劣。
但是,我要让一切自自然然地发生,不能让艾桑觉得这像一个阴谋。
我带着艾桑在街头转悠了半小时,然后走进一家路边的排档,要了两杯饮料。排档里照例摆着一整套家庭影院,彩电里正在播一首家喻户晓的酒廊情歌。艾桑在我的注视下,神态自若地走到家庭影院前面,跟老板说了句什么,便拿起话筒开始唱歌。我早已通过网络与电话知道艾桑的歌唱得很好,但是她的专业水准仍然让我感到异外。艾桑一曲终了,街道上稀稀落落的掌声很大程度上满足了我的虚荣。艾桑放下话筒时,一个八九岁蓬头垢面的花童快步跑上去,将另一束鲜花送到她的手上。艾桑春风满面,表演结束当然不能拒绝听众送上来的鲜花,或许这鲜花还能满足她潜意识里存在的一些梦想。
花童献花的一刹那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待我明白过来赶忙扭过脸去时,花童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跟前,并且冲我伸出了脏不啦叽的小手。
我想装糊涂,这时艾桑已站在我的跟前幸灾乐祸地冲我笑。我只好从兜里往外掏钱交到小花童的手里。现在艾桑手中已经有了两束花,我飞快地计算出两束花的价格已经足够我们俩到一家中型饭店大吃一顿了。
我决定不能再带艾桑去乱花钱的地方,但我又不能带着她总这么在街上晃悠。我眼珠转了两圈便想到了去处,然后我领着艾桑走大街穿小巷往一个我熟悉的地下游戏室去。艾桑似乎明白我的心思,她笑咪咪地跟在我边上听我胡扯,坚决不问一下我带她到哪里去。再次见面,艾桑身上那混合着成熟与活泼的独特魅力,让我想起来便砰然心动。或许真是因为大我3岁的原因,艾桑望向我的眼神里饱含欣赏与某种类似于长辈的纵容,但是,当我与她胡扯或者开玩笑时,她的神态动作却又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美眉。
在网上或者电话里,我们都曾表露过强烈的思念,之所以不轻易从网络走向现实,是因为我们明白,再见面时我们真的很难控制自己不发生些什么。我已经虚构了无数次与艾桑再见面时的情景,我曾对艾桑说,那时我的热情会将你融化的。艾桑沉默,我知道她也在渴望我的热情,她也在默默等待我们再见面的那一天。现在艾桑就走在我身边了,真实得伸手就可触摸到。她现在对于我不再是一个符号,不再是电话线那头虚无缥缈的一个音符。可是,我们虽然也欣喜,却没有预想中那种激动的感觉。所有的爱情都在想象中轰轰烈烈,一旦走近现实,它从一开始便注定终究是要趋于平淡的。
我揽着艾桑的腰,她轻轻依偎着我的肩头。我们拐上一条小街后,便尽拣路边绿化树下或者建筑物的阴影走。我第一次觉得原来这城市的黑夜还不够黑暗,这城市里的人原来比我想象中还要多,我找不到一个偏僻且没有人的角落,可以让我肆意对怀中的女孩施以温存。艾桑因为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所以对我揽得她愈来愈紧多少有些不自在,而且她显然缺少这种在街道上与人勾肩搭背的经历。但是,她却并不抗拒我在揽着她时的任何一点小动作。我的手在她的腰上背上或者稍微往腰下去一点的时候,她只是轻轻摆动着身子,将脸颊更深地贴上我的肩头。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在网上,我们可以整宿整宿地聊,而走在一起,却发现所有的话好象都已经在网上聊完了。语言有时反而会是表达最大的障碍,我想,结束柏拉图式的恋爱,我们要开始享受现实里的温情了。
拐进小街一侧一条古老的小巷,我借着黑暗第一次吻了艾桑。艾桑在我的嘴唇轻轻触碰到她的脸颊时,便惊恐地颤栗了一下,然后,她的头开始左右扭动,当我停下稍稍犹豫了一下时,她的唇便主动找到了我的唇。
奢求一个26岁的漂亮女孩没有过类似经验,那是SB青年才会做的事。但是,艾桑虽然知晓接吻的所有内涵,但她并不娴熟的技巧与甚至有些笨拙的动作,却让我欣喜。这时我必须承认我是个情场老手,在以前许多次的感情冲动或者逢场作戏时,我吻过许多女孩,现在甚至有些人的模样都记不清了。如果我在这里跟你们说第一次吻艾桑会有如何特别如何轰轰烈烈的感觉,那我就实在太虚伪了些,你们还不如到街头地摊上买一本台湾那个SB作家的言情小说看。我在吻着艾桑时心里只在想今晚该如何把她带到我的小屋去。26岁成熟丰韵的身子揽在怀里,隔着薄薄的衣衫仍然可以感觉到肌体真实而富有质地的温软。同志们呐,我是一个男人,虽然已经走出青春期好几年,但是,我有着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需求,而且,我还深深爱着这个女孩,我还发誓要娶她为妻,你叫我这时如何能不冲动?
艾桑果断地大力推开我时,我失望,还有些诧异。
艾桑的脸孔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但她随即便主动挎住了我的胳膊,低低地说,你难道真的要像狼一样做一些事吗?
我明白了艾桑话里的含义。在这半年多时间里,我成天在网络中散混,除了聊天外我还在网上看了许多前卫作家们的小说。这些清一色的美女作家们最讨厌别人叫她们美女作家,但其中有几个如果不是美女如果不是在小说里暴露自己的器官她们准保成不了作家(当然并不全是这样,我就喜欢金仁顺与朱文颖小说的别致与不媚俗)。在她们的小说里器官的名称经常出现,常常会让只看到其中片断的人误以为在看一本医学著作。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小说里的主人公做爱不分场合,逮哪做哪儿,全不怕人撞上,撞上了还理直气撞地骂人家打扰了他们的好事。这纯粹是一种主观上的意淫行为,像我看过的在美国都非常著名的《阁楼人物》系列碟片。《阁楼》据说是美国一本销量非常大的色情杂志,每一年杂志的封面女郎都要聚在一块儿拍一套A级却不下流的碟片。碟片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后自然也就传入大陆。其中有一辑上我看过一个明显正在做着春梦的女郎,随着她如梦如呓的自白(外语听不懂),屏幕下方还打出这样一行字幕,意思是她幻想着在任何一个不经意的时候,房间里会出现一个男人,把她只当作唯性的动物,带给她充足的欢乐。人家一只唯性的动物还想着男人出现在房间里,那些美女作家们不分场合地苛合便实在有些低级下流。
明白艾桑的意思后我便有些后悔,后悔干吗不直接带她回家,却要来这见鬼的地下游戏室。小巷两侧俱是高耸的老式青砖建筑,如果是白天来,可以发现墙面上满是岁月生就的暗绿色的青苔。这条小街在解放前非常著名,里面伫立的十余幢两层楼房曾是这城市里身份显赫的标志。我搀着艾桑飞快地在漆黑的小巷里行走,拐进小巷边的一个圆型拱门。进了拱门,便可以看见灯光,灯光下,一幢小楼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小楼年头久远,楼梯的前三层是石头的,上面全是充满裂纹的木板,边上的扶手虽然已经朽得起了皮裂了缝,但却是雕着花纹的,一看就知道是古物,最起码得是解放前那时候的东东。我们这城市解放前有家妓院叫海昌书寓,现在已经被列为市级保护文物,楼上的扶手跟这个看着就差不多。我对这地方非常熟悉,艾桑却有些心里发毛。说实话这里看着真有点像解放前的地下党交通站。我带艾桑来这种地方她没以为我想卖她,真让我感动。
我带着艾桑上楼,楼上就是一家地下游戏室。
这种地下游戏室,现在遍布我们这城市的各个角落。上头有明文规定,不许搞以电脑形式出现的游戏室,原因是现在盗版的黄色软件太多,容易毒害青少年。其实现在的青少年哪还用毒害呀,个个都一个赛着一个毒。开游戏室挺来钱的,上头不让搞了,就有人算计了一下,原来搞这玩意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