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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不想去考虑这些,他在意的是,她刚才没有继续的话题。
所以他说,“我在想,你穿紫色真的好看。”
“是默雨设计的好。”顾敏轻声道,“默雨,她也喜欢紫色吗?”
默雨?不,她不喜欢紫色。
他说,“她喜欢蓝色,天空的颜色。”
“你不要再买裙子给我了。”她沉默了下开口,更是否定了一切,“不管是什么衣服,都不要买给我了!来这里就是为了来赚钱的,买裙子也要钱,不要浪费了。”
浪费?能给你的所有,能让你有一丝的高兴,那都不是浪费!
“可是我并不需要。这些裙子,每天换一条新的穿上,可是离开了这里,以后我不会再穿。”她却又是这么说。
“为什么?”
“没有机会穿,也不需要那么贵的。”
“是这样?还是因为,是我送的,所以你不要?”她的再三拒绝,让他终于也有一丝薄怒,他怒她,更是怒自己。
下一秒,又听见她说,“是,你说的没错,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我不要。”
他忽然胸口一闷。
她的声音很虚无,如此遥远,“唐仁修,其实你看错了,我没有那么喜欢紫色,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顾敏,你说我看错了?我哪里有看错?到了现在你还以为,我是在找寻谁的影子吗?你在指纪微冉吗?你以为我把你当作是她的影子吗?如果真是要这样,我会在你的身上找寻吗?
不,你和她一点也不像,一点也不!
我为什么会记住紫色?
还不是因为,还不是因为你!
“五年前,你的衬衣就是紫色,五年后,我再见到你,北城的晚宴,你披了一条紫色的围巾。”他脱口而出。
那是心底深处,泼墨印染上的一抹颜色,那曾经是母亲最喜欢的颜色,那曾经也是他最不愿去碰触的颜色。
如果不是你,我不愿意再去记住!
“我没有那么喜欢紫色,我也不是非要紫色不可。”
她却沉静看着他反驳,“唐仁修,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实喜欢紫色的人是你!”
顾敏,若非是你,我不会再去记住这个颜色,这个让我想要逃离想要忘却的颜色!
可是,你为什么始终这么认为?
他望着她的眼睛宣誓,“我不喜欢。”
他看见她的眼中有着悲愤和伤感,却是终于将那心中所想吐露而出,如此的压抑,“因为纪微冉,因为她喜欢紫色!以后,你不要送我,不,是送给任何一个女人,紫色的裙子,紫色的衣服,再也不要了!”
那话语却是直接砸在了他的心里。
我还要怎么说?我还能说什么!
我什么也不该说。
如果这样能让你彻底对我心灰意冷,那就让这误会一直持续下去,到下一个世纪。
最后,他只是应了一声,“好。”
顾敏,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送给任何一个女人,紫色的裙子,紫色的衣服。
今生今世,除了你之外,再也不会。
番外(11)前继之我爱她
从游轮辗转又回到澳门,一行人前往赛马会。
在赛马会场里,两个孩子对赛马十分热衷。最后,向宸和楚天一致决定自己挑选赛马让马儿来比赛。
爱德华显然信心满满,顾敏却是很担心,“你看宸宸挑的马怎么样?”
唐仁修问道,“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以现在的马匹初赛去比,一定会输。”这已经不需要再质疑,唐仁修一眼就明了。
顾敏更是担心了,“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顾敏,你说呢?
唐仁修笑着道,“看运气吧。”
“唐!”远处,爱德华呼喊着他。
“我过去一下。”唐仁修瞧向爱德华,他对顾敏知会了一声。
唐仁修往爱德华的方向走,两人便在一起漫步闲聊。
“我说你啊,这次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的儿子和我的日子赌三局那么简单吧?”爱德华笑着睨着他。
在商场那么多年,爱德华绝对不会相信,他此番到来的目的只是那么简单。
“我听说,你的公司最近出了一点状况。”爱德华挑眉道。
唐仁修笑了,“爱德华,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爱德华的商场不在国内,昨天还不知情的他,今天就能说出此番话来,很明显他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
唐仁修亦是不想隐瞒,根本也无须隐瞒,“一些小麻烦。”
“这可是未必,如果只是小麻烦,需要你这么大动干戈?”爱德华眼眸分明,他更是得知他将名下股份变卖的消息。
唐仁修道,“有得总是有失,爱德华,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爱德华笑了,他意有所指,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到底指的是什么,他倒是真的不明白了。
“你这一次,来找我赌这三局,你该不会是想找我帮忙吧?”爱德华更是挑明了,他笑着叹息,“唐仁修,我对你的那些投资计划,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爱德华在他的身上不是没有栽过跟头,他可不想再犯。
唐仁修笑了,“我们国内有句古话,不知道爱德华先生听过没有?”
“哦?什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唐仁修道出这句话来。
爱德华怔愣了下,他倒是一点也没有被激怒,笑着说道,“东方文化博大精深!不过我倒不是怕井绳,我就是没兴趣!”
爱德华视线一转,望向了远处的楚天,他正在给马儿喂草,“唐仁修,这一局的比赛,你是输定了。”
唐仁修笑笑,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他的目光,落向了马房那里的顾敏和向宸。只见顾敏正对着向宸在说什么,很是认真的模样。而向宸也听的用心,母子两人俨然是一个在悉心教导,一个聆听学习。
唐仁修笑着回眸。
这第二局,谁输谁赢,还真是未知数呢。
休息过后孩子们的赛马终于开始了。
唐仁修问道,“宸宸,刚刚妈妈对你说什么了?”
向宸道,“妈妈给我讲了个故事!”
“哦?”唐仁修狐疑,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马赛也同时拉开序幕,依照次序比赛,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第一场赛马,楚天获胜。第二场赛马,向宸却是扳回了一局。
唐仁修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向宸亲自选的马匹,他心中了然。
看来,那个故事的名字,他已经知道。
正是《田忌赛马》!
紧接着第三局,果然向宸所选的马儿追了楚天的马儿。
向宸最终以三局两胜,获得今日赌局的最终胜利!
第二局比赛,两个孩子的三局之约打成了平手!
事后,楚天好奇问道,“向宸,你又没有赛过马,你怎么想出来,可以这样比赛呢?”
“喔,楚天,我来给你说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叫《田忌赛马》,从前呢……”向宸立刻跑到楚天身边去,很是热情地给他说那个故事。
唐仁修望向了顾敏,此刻他想,哪怕是自己真的不在了,那么也不会担心。其实,他本就不需要担心。她绝对有这个能力,也有这样的信念,会好好教导他们的儿子。
夜里边,唐仁修又和爱德华去喝酒。
仍旧是在那顶楼的天台,喝着酒谈笑风生有些微醺。
爱德华喃喃夸奖着向宸,更是期待着明天最后一场的比赛。聊着聊着,他突然问道,“唐仁修,你那个赌局,就是那个用一生去赌的局,我猜你肯定还没有结果!这到底是个什么赌局,你要赌这么长时间!”
唐仁修却是一下怔了,他晃动着酒杯。
我猜你肯定还没有结果……
没有结果吗?
“谁知道呢。”他轻松淡然的回了一句。
不,那其实早就已经有结果了,他早就清楚彻底。
夜深中,唐仁修和爱德华喝到了半夜。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突然就想好好醉一场。临近午夜的时候,顾敏上来了,爱德华被扶了回去,顾敏也来扶他。
“唐仁修?”她在呼喊,他听见了她的声音。
唐仁修发觉自己没有醉,又或者是醉的不够彻底,不然的话,他怎么能如此清楚的闻到她身上的香气,那比酒还要醉人,他一下倒向她,他不愿意远离。她扶着他回到房间里,他一动不动,任她放倒自己,甚至是为他脱去鞋子。
唐仁修是真的不想动,他贪恋着这一刻她的温柔,这样的贪恋。
她取来了醒酒药,要喂他喝。
“你把这个喝了。”
唐仁修只是看着她,他眯着眼睛,但是他整个人在这个时候却愈发清醒。
顾敏,我没有醉。
我只是,我只是想你。
唐仁修发现那意念无法克制,全都四散开,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好的借口,醉酒是再正大光明不过的理由,他抱住了她,他拥吻她,像是从前一样,她是他的女孩儿,是属于他的。
“放开我,唐仁修,你放开我!”她挣扎着反抗,他全然不顾!
他觉得不够,这太过不够,怎么就能够足够?
顾敏,这样一场流浪,太不足够,我不愿意停止。
就在他亲吻她,翻身压住她的时候,她在他的耳边这样焦灼的喝着,“你喝醉了——”
这个刹那,唐仁修定住了!
他想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彼时,纪微冉已经离去,彼时,他旷了一个学期的课,他也曾夜夜流连于酒吧会所,成日和酒精作伴。他早就不会醉倒,早就练就了一番本领。
那个夜晚,他喝了酒回到公馆里,而她当时还只是大学新生。
她为他去买醒酒药,她也是为他和醒酒药,他看见了她,是她担心的脸庞,是她那双清澈的眼睛。
是她喊着学长,是她,都是她!
所以,他才说:是你啊。
此刻,思绪来潮,他拥着她,注视着她的眼睛,好似是在往昔不曾来得及解释的话语,在这个时候一并都要说个清楚。
“我很清醒。”
从开始。
“我一直都很清醒。”
到现在。
“我知道你是谁,一直都知道。”
十年前,我就知道那个晚上的人是谁,现在我更是清楚。
是你来到我的面前,是你对着我说:为了家人,什么都愿意。
但是当时,我并不愿意也不想去承认,我居然会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儿而心生恻隐而心动。
就如同现在,顾敏,到了此刻,我已经无法承认,你对我是如何重要。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把你给推开。
唐仁修动了动唇,又是故意念出了纪微冉的名字,“微……微冉……”
“我不是纪微冉——!”下一秒,她愤怒喝了起来,“唐仁修!你看清楚!我不是纪微冉!——”
他低头看着她。
旁人说,是因为你像她,可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你绝无仅有,独一无二。
“你不是她,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是你啊,”唐仁修叹息,那仿佛是一个宿命,他已经认命。
“顾敏。”
她却是愤怒地推开了他,而后跑了出去。唐仁修没有追上去,他躺在床上,只感觉到脑子里一阵刺痛,如此的灼烧。
第二天醒来,他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继续带着向宸去和楚天比赛。
而这第三局的比赛,也是最后一局,他们要赛车。汤玛斯也到来了,加入了这场赛车赛事的旁观。两个孩子亲自挑选赛车手,楚天这边挑选好了,而向宸却是选了他亲自驾驶。唐仁修微笑,对于这个选择,他很满意。
等到他换好赛车服出来后,顾敏却是道,“我陪坐!我坐副驾驶!”
唐仁修愤怒了,她要坐副驾驶?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她怎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