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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蕴陶的女儿就坐在她和陈寒旁边的那个位子,长时间的飞行,她们聊了很多,知道她腿脚不怎么方便,是儿时留下的病根,所以之后陈寒才回去救她。
只可惜是双双殒命,沈蕴陶那时候去了医院,女儿临死前说她从来不觉得这世上有天使,可在飞机上她遇见了,听闻盛寰歌也受波及,她告诉沈蕴陶想要救那个女孩儿,所以可用的那个肾和未曾受损的眼角膜,就捐给了盛寰歌,而后的配型,也很成功!
沈蕴陶自那之后,时常在想病床上的女孩子,代替她的女儿活下去的女孩子。
知道她在盛家的处境,知道她们母女过的日子已经是很久之后了,任佩佩病入膏肓,她失去了女儿,盛寰歌会失去母亲,沈蕴陶已无从考证当时自己的想法,只知道自己已经那么做了,后来如愿以偿,盛家的确是送入的是盛寰歌的画像,而唯一她算不到的就是陆天唯,他是其中唯一强求不得的变数。
“那为什么,婚后您对我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不是为了你的女儿吗?”不是那样央求母亲吗,为什么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我怕换了性子去关心你,会引来怀疑。”她的老公和儿子,还有公公,都知道她素日的性子,该什么样还只能什么样,殷勤过分,不光是他们怀疑,宅子里的佣人都会觉得奇怪的。
盛寰歌不做声了,她问陆天唯若是真的,怎么办,如今能怎么办!
在此之前,陆祥磊不否认自己心里的想法,对于盛寰歌这样的小丫头来说,能够让天唯爱上她,无疑是最幸运的事情,可他回宁远去,听到这些事情,就在想其实多半是陆家亏待了这丫头,所以自家儿子受累得多担待一些。
那场记者会,盛寰歌的出现则是完全让陆祥磊的印象改观了,天唯比他幸运,也比他投入的更多。
所以,他回来,并让沈蕴陶将一切都说出来,一家人这样藏着掩着,太累,他们不就是如此吗,以为纸包得住火,最后自己烧得遍体鳞伤。
沈蕴陶起身,走向盛寰歌,想要碰碰她,盛寰歌却下意识地闪身了这是身体的本能,她不可避免地排斥沈蕴陶。
“孩子,如今我告诉你,也想尽力地去弥补你,你母亲之所以答应我,是因为她也是个母亲,她说害怕她也是自己不能照顾你的。”
任佩佩自然是希望她幸福,无论什么时候,任佩佩想的最多的是她。
可沈蕴陶之前却选择将事情沉下,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她就打算骗自己一生吗。
“妈,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陆天唯落座后,并未多言,只是临了开口,而后看着盛寰歌,“和我上楼,我有事情同你说。”
陆天唯牵着她,他的手很热,掌心处的温暖却温暖不了被欺骗的她。
回了他们的房间,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床边,他说有话,却转变成久久的沉默。
“鸢鸢,小叔公说去G国的游学计划他属意于你。”
她今天下午回来,满脑子都事关婆婆,根本就没和他提及韦兰说的事情,而今却是陆天唯开口,开口也就罢了,偏带着巴不得她去的口吻,“陆天唯,你什么意思?”要说走,她还只字未提,反倒是他急匆匆地像要赶走谁一般。
陆天唯抬眼,眼中澄澈,“嗯,鸢鸢,你……去吧。”
、1200 前往G国
他的眸子讳莫如深,往日看不透的,如今更加不明白,“你说什么?”盛寰歌恍若没有听到刚才的话。
“暂时到G国一段时间好不好?”
不是商量,即便他是在问她好不好,可言下之意,已经知道陆氏有那个计划,甚至……“难道你早就知道了,被瞒着的人只有我一个。”
陆天唯两只手交叠,怎么说呢,不比她早很多,但在那天那个碟片之前就知道了,父亲告诉他的时候,他颇为吃惊,若说是误会,陷害,当真不太可能吧,母亲一言一语言之灼灼,就连那份视频,都没有一丝加工的痕迹。
最重要的一件事,在于任晓晓已经被人从医院给绑走了,C国的入境处查到了她的线索,也就是说任晓晓被人带回了C国,至于那个人要利用任晓晓做什么文章,尚未找到任晓晓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陆天唯不会突然要她走的。
“鸢鸢,如今情况乱得很,我自问第一次没有自信能够完全掌控这一切,你必须去G国,那里最安全。”G国有陆天唯值得信任的人。“等一切结束,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交代,不知道才是让人最恐惧的,“我说过我可以陪你一起面对的,为什么你就是要自己一力承担。”
“你在G国一样可以和我一起面对,那样更让我安心。”
盛寰歌话语中有些不确定,“我能理解你的,其实我心里其实知道,就算婆婆不去医院,可能我妈病症的程度来说也很难康复,但是那样惨烈的结局多少和婆婆有关系,我暂时是忘不掉,可时间可以治愈的,就算如此,你还是要让我离开?”
“对,要用时间治愈,索性去远一些不好吗?”他本就自己打好了主意了,婆婆的事情如何交代,不重要,自己话都说到这样的地步。
盛寰歌开门,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楼下的陆祥磊和沈蕴陶虽然听到动静,但之前陆天唯就说过无论他做了什么决定,他们都不要干涉。
“老公,我们要不要劝劝。”沈蕴陶虽然知道一切因自己而起,但还是放心不下。
“孩子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的,暂时接受不了也是一时的,毕竟两个人爱着对方,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所谓速度,就是昨天陆天唯才开口提及让盛寰歌去G国,今天机票就送到手上来了,机票的时间就是明天出发。
可是居然是两张,Viki打电话说让盛寰歌多带些夏天的衣服的时候,她知道这第二张机票是给谁的,Viki要和她一起去。
“你要和我一同去吗?”
Viki绝对是不必参与这个课程的,那么为什么是他和自己一同去。
“我不是你的监护人吗?”Viki随意编了一个借口,可监护人三个字显然名不副实。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不过陆总叫了他进办公室,就说机票在盛寰歌手里,他要陪着她到G国参加完整个课程。
那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匪夷所思的人,虽然结婚有几个月了,可总该也在甜蜜期内,让他陪着过去的人就是陆天唯。
“拜托你和她一起去G国。”
拜托,陆天唯显然用词很重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有些懵。
陆天唯望向自己,“你是关心鸢鸢的人,我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呆在那里,虽然作了安排,但有个她亲近的人过去总要好一些。”
本来,陆天唯属意的人是孟晓诺,可是孟晓诺如今不方便了。至于天颂,他最怕的却是盛寰歌在G国遇见天颂,更别提陪同前往了。
“陆总,陆少,你们两个这是打什么哑谜?”任凭他再长出几个脑袋,都看不明让他跟着盛寰歌去G国能有什么理由。
“Viki,我们这么安排,不过是让小歌能够撑得住,陆家出了不少事情,她不适合留在这里,否则我们会有顾虑。”
陆家的事情,不便多同Viki说,但有一点,是为了盛寰歌好,紧接着陆天唯又同Viki说了几句,“我拜托了旧识在G国照顾她,她不会有任何危险,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得,想要再问什么,大概都是问不出来的。
“Viki,是陆总让你和我一起去的?”电话里盛寰歌的声音打断了Viki的想法。
“不是,你走了,我留设计师干嘛,我现在又没什么灵感,还有,便宜你了,我在G国可是有古堡的人,你连房子都可以住最好的。”换了口吻,打消盛寰歌的顾虑。
盛寰歌收了线,她和陆天唯回了自己的家,可是就两天,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家里安静得可以,其实是他走得早回来得晚,刻意地就在回避自己。
冷静下来,暂时性地离开也是好的,毕竟她还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婆婆,知道这样的真相,潜意识中告诉自己婆婆也不过是一时糊涂,但事情就是发生了,无论人怎么强求,这些都是真相。
她真的需要时间去想想这些事情,晚上盛寰歌开始收拾行李,房间外传来脚步声,就像是习惯了一样,单单凭着脚步声,盛寰歌就知道是谁,陆天唯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终是朝着前面进了客房。
盛寰歌一个人睡得不好,而陆天唯根本就没有睡,书房里坐了一夜,而后又偷偷进了她的房间,真想将她留下,可一桩接着一桩的事情她说能承受,其实心里千疮百孔了的逞强,第二天一早,他早早地出门了,让司机送盛寰歌。
去机场的路她觉得那么长,Viki说是陪她过去,带着三个大箱子,托运的手续都费了不少时间。
坐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盛寰歌一直不坐下,看着玻璃窗外的飞机,曾经很怕的,经过那次后,似乎已经越来越习惯了,可是习惯的是想着一个人,去克服心里的恐惧。
登机之后,盛寰歌的情绪仍旧不高,Viki也被她这惆怅气氛弄得不爽,空气中渲染出来的是沉默,“那个,要不想走咱现在跳机。”
冷笑话,并不起作用,“Viki,我不能回去,陆少爷忽然变得反常,证明了我不能回去,回去一定会变成他的包袱、拖累,我心里清楚,只是……想到要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有些担心。”如果陆天唯同往常一样,不会一开口就是让她出去散心的。
恐怕,陆氏根本就没有什么游学计划,只是小叔公串通的,飞机起飞的那刻,盛寰歌看着地面越来越远,曾经她害怕坐飞机,却为了陆天唯改变了自己。
机场的停机坪上,陆天唯斜靠在跑车边,直接把车开到飞机场,就只是为了看那架飞机远去。
巧的是陆天颂今日刚下飞机,就看见表哥将车子开入了停机坪,认识这航空公司的董事长就是好。
陆天颂拿了一根烟递给陆天唯,他摇摇头只是望着即将起飞的飞机。
“要么让飞机停下吧,把车放到前面,飞机就不能飞了。”陆天颂笑言。
“算了吧,扰人的事情做一桩就够了。”陆天唯而后又说,“只是往后苦了你了,你那疗程必须去G国,可又要防着被她看见。”
“切,G国大了去了,我要真能遇得上表嫂,那该是多有缘分的一件事,而且啊估摸着要她进医院,你立马就能飞到她身边去。”陆天颂本想点自己嘴上的那根烟的,可是想想这天蓝辽阔的地方,好像没有抽烟的感觉,又停了动作,“只是,表哥你既然如此担心表嫂,又非要这般倔做什么,好,即便倔了,又做什么不放心呢?”
“没什么,老五在那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毕竟那里可不是他们来去自如的地方。”
“那表嫂的阿姨为什么被掳走了?”事情发生时陆天颂正在那个医院,打电话通知陆天唯的人是他。
“因为她骗了我,她本就没有想死,而是等候着该等的人,和他们一同离开。”任晓晓并非掳掠,这一点也让有些事情开始初见端倪。
“他们难道不会利用表嫂?”谎言这种东西,只要戳中痛处,无论再冷静的人都会有糊涂的时候。
陆天唯低头笑笑,“你认为我让Viki一起去的理由是什么?”
明知她要离开这么久,可却不能阻。
“我的鸢鸢,你暂时就逃掉吧,放松着过活。”陆天唯看向天际,飞机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他在心中想着我就在这里等你,即便一生。
……
飞机上,除了盛寰歌,实际上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心里装着事情,盛寰歌无论如何都睡不着,“长时间的飞行,不休息会儿可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