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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的台子上就是陆祥器的尸体,死人陆天唯不是没见过,他拨开那白布,果真是面目全非,播远镇的爆炸波及的范围很广,如果陆祥器是处于爆炸源,那么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大,陆天唯不必计算心里都有数了。
“他身旁还搜出什么其他的东西?”
那个人仔细想了一会儿,“这个……”
“不好说?”在他面前吞吞吐吐的,是什么事情。
“不是的,陆少,这人的手当场被炸飞了,落在一个金属的器皿之下,没有损伤,我们是从那上面提取的DNA。”他提及都有些心悸,现场一片混乱不说,那般血腥之景,没有人愿意回忆起来。这是个年轻的法医,刚来不久,正赶上师傅去国外了,才接下这么大的案子。
“没有人同他同行。”那宝窟之中的财富,纵然他不愿意与人分享,可肚子一个人绝对是拿不走的,应该拿钱引了一些人一同前往才对。
“有,随行的还有两个人,只是那两个人好像站得远一些,所以是全尸,应该当时离得较远。从那只断手上,不仅仅提取了DNA,还有一些其他物质?”
“其他物质?”
这小法医,是个古玩爱好者,“嗯,初步鉴定是和几年前出土的一件文物一样材质的东西,不过要准确报告证明是不是还需要时间,这只是我的初步猜测。”
文物,那个宝窟之中有什么宝贝都不会让他觉得稀罕,可是稀罕的是陆祥器上眼的却端端是这东西,并且直接导致了爆炸,那么这东西必然有特殊性。陆天唯之后有去了解这次爆炸案,冯无度一直未出面,难不成他根本不在乎那个宝窟,那可是他祖上留下来的,以恶咒让陆家守护的东西。
只可惜,随着这场爆炸,就连整个播远镇都陷下去,就是不知道宝窟的情况如今怎么样了。
可他那种有得必索求的个性,实则不会放弃这里面的东西才对。
……G国……
“应副经理,你不会是带着我看这里的美景吧。”盛寰歌的手使不上力,麻药的劲儿未过,她看看四周,手机不在,也没有任何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应驰看了眼窗外,而后将视线继续投向前方,“这里,有什么可美的,对了,你去过浮曳岛,不觉得那里更美,没有人开发过,有种自然之色。”
“你知道我去过浮曳岛?”
“就是我将陆天唯一行人引致那里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相比于他的淡然,盛寰歌眯着眼睛,那场意外,不,或者说人为的意外,不是说背后的人是毒枭,如今应驰居然就这么承认了,和他有关系。
“陆天唯他们口中的毒枭,是个傀儡,这么说你就该明白我为什么知道了。”
“你就是在背后操纵毒枭的人。”
应驰不置可否,笑笑,“既然那时候他没有死,那么还得让我如今费些心思。”
“你不怕苏姐姐的人会追过来。”
“他们,已经追过来了,只不过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而行。”
盛寰歌的手机实际上被他放在另一辆车上,只不过与自己车上这只实时绑定,也就是说,陆天唯即便追踪那信号,也是错误的,而他却是在反追踪。
在设计大赛的场地这边,已经到了盛寰歌。
点开自己的设计稿,一番言辞说得头头是道,将那设计剖析得有理有据,设计不错,讲的也不错,可却是证实了台上那个人并非是盛寰歌。
Viki说的只有盛寰歌和他知晓,旁人应当是不知的,所以这番答辩的内容,也不是盛寰歌的初衷,本次比赛以亲情贯穿,盛寰歌的组图又是根据年幼时和任佩佩的生活来源为灵感,坐在苏南恩身侧的Viki皱眉,而后望向陆天颂。
Viki一个劲儿地摇摇头,“不对,盛盛之前说的线索不是这个啊,全部都不对。”
“你确定?”这下不仅仅是因为没有提及母亲,Viki说全都不对。
“是的,我帮她在润色和线条上都做了修改,当时她提出了几点建议,我觉得是亮点,说过应该要体现出来,可是方才,不光是每一处都没有体现,而且都在避及,她究竟想不想要通过这个小组赛了。”
盛寰歌当然是想的,可是如若是旁人呢,就未必了。
台上的人是假的,是有人冒充的,这下证实了,可为什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我去趟洗手间。”陆天颂望向苏南恩,苏南恩回看了他一眼,就好像说她会在这里盯着的。
走到外面,陆天颂拨通了陆天唯的电话,可是想了想,又挂了,打开信息编辑了几个点,就发送过去。
这边陆天唯正打算给他回电话,却收到了短信,这是陆天颂小时候,他教给他的一种密码,密文代替字母,在会场的盛寰歌不是真的盛寰歌。
故作迷阵,欲盖弥彰,如果是这样,八九成他们故意放出的讯息都是假的,可是应驰或许不知道,除了给苏南恩的两招,他还用了一招,并且比前两招更加管用,陆天唯也迅速地给陆天颂发回了短信息。
而后,陆天颂将手机收好,坐回了会场。
“怎么样?”苏南恩小声问着。
“看看这里的‘盛寰歌’想干什么,我们静观其变。”对于这个人的称呼证实了,苏南恩所想,盛寰歌给人的冷,不是不能亲近的,而方才他们过来的时候,这个人故作与他们很熟,但是气息之中又觉得有隔阂在其中。
苏南恩看着Viki一脸的疑惑,“Viki,无论一会儿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做声,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南恩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要知道这其中卖的是什么药。”
……冯无度……
陆天唯想得不错,冯无度自然不是那种放弃之人,他没有出现,是因为他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
从取出墨轮盘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期待的今日,那个墨轮盘,是可以召唤魂魄的异物,而这也是冯无度需要它的地方。
宁远以南的林子中,住着一个古老的民族,善用蛊术,而其中还有一门巫术,偶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才开始寻找着墨轮盘。
巫术是秘术,这个巫术师同冯无度之间有一笔交易,他没有想到,封存多年的墨轮盘会被冯无度找到,“冯先生,这样逆天的举动是会折寿的。”
冯无度用来招魂的人,是他的女儿,这也是他捡了她的目的,这墨轮盘召回来的魂魄要附于一个人身上,这个女儿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招魂之术,一直都是禁术,虽然有,但没有人愿意轻易尝试,除非拿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他最珍贵的莫过于自己的这条命了,折寿又算什么,只要能让自己想见的人活过来。
“我不怕,可是你一定能召回她们两个的魂魄是吗。”两个,其实起初冯无度只是为了一个人在找墨轮,可还有任佩佩,他有自己的私心。
“有些风险吧,这女孩子和您夫人的命格相似,可临了找来的这个,却同你给我的第二个人不尽相同,怕会出差错。”毕竟这种巫术,没有人说得准,他并无十分把握。
“其实,执念,往往会让人迷失,冯先生,如若不是多年前你同我有缘,我是不会告诉你关于墨轮盘的事情的,我劝您再三考虑。”
“我这些年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就算这次不行,我死了,也当做可以去陪伴我想陪伴的人,妘先生,不必多言。”有些决定,就如同信念一样支撑着人活下去,于冯无度来说这是他多年所愿,必将倾其全力。
……
秦锦生和连君承闻讯赶到的时候,陆家的人从警察局的后门,正准备离开。
陆天唯还有事情要处理,自然不回景苑。
“小七呢?”
“小七吵着要过来,可我觉得那小子太吵,给撵回去了。”连君承腹诽着罗小七此刻憋屈地被看着的窘况。
“老四,天梦、孩子和天梦的父母我都安排妥当了。”秦锦生这话意味着什么。
陆天唯没有料到,秦锦生居然不走了,还将天梦她们安排好了,“我说过,大哥,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们不必插手。”
“我们不插手,你当真信得过谁,如今这档口,无论带着人去做什么,总要找自己最信得过的不是,顺带着说一句,我老婆和岳父岳母呢,也出去蹦跶了。”
蹦跶,孟晓诺这身子,能去哪里蹦跶。
“反正,我们都做了决定,也安排好了,你现在即便不同意,我们不会走,除非么,你用些损招。”可损招老三会用,老四,不会!
陆天唯闭上眼想了一会儿,而后睁开眼之时,又说道,“比赛会场的鸢鸢是假的,一定是他们用的计策,可为什么要留着人去伪装?”
“不想盛盛失踪的事情传开吗,说不通,得,现下最重要的可不是那假货,而是真正的盛盛在哪里?”姬青岩追踪的信号,连君承一直觉得有问题。
“三哥,你是觉得他们既然用一个假的鸢鸢出席比赛,那么这个信号也会是假的。”
“对,声东击西,这招可是常用不衰的。”
“自己的老婆自己负责。”这话从连君承口中说出来很正常,但一向沉稳老练的秦锦生,在这关头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有些匪夷所思。
陆天唯并没有再说什么,说不担心,不可能,毕竟亲自过去的人不是自己,可嘱托的人,也实则值得托付,原因无他,那个人也是将盛寰歌放在心尖上的人物。
……布棋者……
戚南觉得今天别墅里安静得可怕,没有人了,佣人放了假,母亲自然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抬头,桌上有张照片,是他有一年带着夏薇出去旅游的时候照的,想来她玩得真的很高兴,笑得甜美,如若她能一直对他保持这样的笑容,那么他的人生会不会没有这么可悲,会不会他能冲动一次,不安着母亲定好的那条路前行,因为深知或许是万劫不复,万丈深渊,却因为那个人是自己最亲的人,只能硬着往前行。
手机响了,戚南拿过来接起,这个号码是今日才开的,知道的只有一个人。
“我们正沿着靠海的这条路前行,应该一会儿就能到了。”
“G国是个什么情况?”
“乔亚和裴季必须出席那个会议,因为我已经发了一封信警告他们,如果他们不出现,会引爆炸弹,轰,所以啊裴季只能赶过去,至于乔亚如今也在现场,我可是实时监听各方动向,追踪那部手机的信号的监测点,依然还在,不管陆天唯有没有起疑,他不能离开C国,就无法在这边干扰我们。”
戚南抵着自己的眉头,是吗,陆天唯受这样会受制于人的人,据他了解,不是,“你要小心,安全地将盛寰歌带到我们的地盘,否则我还是不放心。”
“好的,再开三个小时,就差不多到了。”
“对了,你知不知道我妈究竟要去哪里,她不准人跟着,我现在不知道她的行踪。”
应驰回想起前天,关霞对他说的话,“我要让戚南帮我完成我的愿望,而我自己要去完成别人的愿望。”
“您的愿望?”
“哈哈,终于啊,我告诉你要是戚南的心不够狠,你最后就说陆家害死了我,知道我回来了,谋杀了我,知道吗?”
“嗯。”应驰大概不会忘记,关霞那带着满足的表情,她的愿望是什么,而要去帮谁完成所愿,他不知道。
“应驰。”
“我不知道,你认为她会告诉谁呢。”
是啊,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不会告诉的事情,又怎么会告诉应驰,“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G国那边没那么多人手,因为在那里布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