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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呀!反正我不会让你休了我的,做你的下堂妻的。”诸葛枫语带诙谐的说,而后仰头大笑。
裘昕努努唇,对于眼前这个带着洒脱不凡气势的人,感到好陌生。她是个姑娘家吗?有时,她的确是骚首弄姿,一副新婚妇女的妩媚的模样,但有时又是那么的豪迈不拘,活像个狂傲不羁的男儿汉。
不会那么巧吧?自己是女扮男装,那她有可能是男扮女装吗?只不过,她那体态比自己还娇小,令所有的臆测又无法成立了。
“别提这些了,我带你四处看看吧!”裘昕似乎不敢再在她面前提起这些敏感的问题。
片刻后,裘昕带着诸葛枫来到马廊,在一匹匹看起来像是受过特种训练的骏马前面停了下来。
“我们延波府占地甚广,想要光靠两双脚走,可得走上好几天呢!若想节省时间,咱们就以马代步吧!”
“这马儿个个看起来都好壮呀!我们该挑哪一匹呢?”诸葛枫讶然的问道。
裘昕撇嘴一笑,继而走向一匹白马面前说道:“这是我的坐骑,它叫‘白龙’。上来吧!我载你。”
“你载我?”诸葛枫这可是头一次骑马让女流之辈载,但以他目前的身份,还是得伪装一下。
“好吧!”诸葛枫让裘昕拦腰一抱,托上了马背。
“你好轻呀!”裘昕本想秤秤小菁的重量,以确定她的猜测是否正确,哪晓得小菁竟比她想象的还轻。
诸葛枫浅然一笑,并不做答。殊不知,他虽然已缩了骨,但是重量并没有减轻多少,因此,他在裘昕抱他上马之际,施展其绝顶的轻功以减轻自己的重量。
见他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裘昕也不便再追问了,轻轻抖了下疆绳,白龙就向前疾奔而去。此刻,诸葛枫在心中不禁赞叹道:这果然是匹好马。
由于裘昕的身材不高,所以,她的下颚必须倚在诸葛枫的肩上才可以看清楚前方的路况,而诸葛枫也乐的高兴,干脆偎在她胸前,吃吃豆腐也不错呀!只不过,裘昕那毫无特征的胸部,倒让诸葛枫纳闷不已。他暗忖:有机会他必定要“一窥究竟”,但眼前这软玉温香的感觉可真是舒畅啊!
但裘昕的感觉可就不是如此了,对于这个偎紧她身前的身躯实感无可奈何,心中不停的怒骂:她是怎么搞的,老往自己的身上靠,是故意的吗?
就在裘昕漫不经心地驾驭着白龙走过大半个前院后,她才开口说道:“我带你去后面看看吧!那儿很宽敞,挺适合骑马的。”
“那就有劳相公罗!”
而后,裘昕就迅速地掉转马头,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令诸葛枫不可思议的是,这后山的凄凉与前院的繁华,简直是天壤之别,或许这就是地大机时鞭长莫及吧!
“你们后山都无人看管吗?”诸葛枫问出了他的疑问。
“本来有,但因离前面太远了,使得我们掌握不住。而造成这儿的下人拢地为主,养成其目无法纪,喧宾夺主的气焰,因此,爹就下令遣散这儿的下人了。”裘昕为他解答。
“我看你们这儿与外面相连,不怕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潜入吗?”诸葛枫观察了一下地形问道。
“我们这儿什么也没有,就是光秃秃的一片大地,再说,这边的土质极差,他们潜入会有收获吗?而且,我爹虽没空每日来这巡查,但至少半个月会来一次,有时我也会来。”
“你很喜欢来这儿?”他看得出来,裘昕一踏入这儿,全身紧绷的情绪都松懈了。
裘昕的心为之一凛,这么多年来,除了奶娘外,就连爹爹也都没对她这么了解。
“对了,我是很喜欢这儿。若有可能的话,我天天都会来这儿,在这儿,我可以对着山野、长空嘶喊,不会有人看见或听见。”
诸葛枫看着裘昕这浑然忘我的表情,竟有些痴边了。
就在这当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白龙陡地像发狂般向前直走,这使用权得一向习于白龙温顺性情的裘昕措手不及,险些跌下马前。然而,拉住她的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娘子——小菁。
“抓紧我,可别松手了,白龙一定是受到了攻击,否则不会这样的;撑着点,我会想办法安抚它的。”诸葛枫一手拉着裘昕,尽量不让她碰触地面,另一手则紧扣住疆绳,否则,两人都会因为白龙的挣扎而摔下马;这还不打紧,若运气不好,极有可能成为马儿蹄下的冤魂。
由于时间紧迫,且攸关性命安危,诸葛枫无暇再装模作样,吼出来的声音已恢复男儿本色。裘昕纵然心有百般疑惑,但如今她所能优做的也只有紧抓住他了。
眼见白龙毫无理性的四处狂奔,就快撞上前面的山壁时,诸葛枫运上全身的内力,一使劲将裘昕拉上马背,而后回身跳跃至白龙之前五十尺左右的距离,接着,掌风一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龙被此掌风击退了好几步,然后陡地倒了下来。
“白龙!”趴在马背上的裘昕,惊见此一幕,赫然喊了出来。
“别紧张,它没事,只不过是被我的掌风击昏了。”他挽抚起抱着白龙的裘昕。
“你到底是谁,我猜你不是尤小菁,更不是个女的。”裘昕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龙,好象不是在跟他说话。
诸葛枫击了一下额头,抚了抚眉心,心中暗自叫苦:想不到任务都还没着手去招待就已经露出了马脚。
“你当我是尤小菁我就是尤小菁,至于,我是不是个女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你若不是尤小菁,那就表示你冒充嫁来我们裘家是有目的的,我能不问清楚吗?”裘昕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该弄清楚,我所嫁的夫君是不是个道地的男儿呢?”诸葛枫兴味盎然地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
“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裘昕有些惶恐的看着他。
“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他那墨墨的眼眸直视她。“这是以后的事,现在你得先将白龙救醒。”裘昕撇过头,不敢再注视他那如炬的双眼,而且她也不敢再追问他,怕连自己的秘密也不保。
诸葛枫轻撇了下嘴角,打量她许久,才慢慢转换视线;他首先检查了白龙的全身,竟发现有一根尖锐的针钉刺入了它的蹄下,此针钉坚硬无比,看它贯穿马蹄铁的程度就可得知了。
“你跟人有仇?”也难怪诸葛枫会这么揣测了,这种手法明明就是人为的,而且,那个人一定知道裘昕常来后溜马。
“一定是他。”裘昕想也不想的就说,眼中充满了仇恨。
“谁?”
“他叫姚玉清,是姚叔的儿子。”裘昕冷冷的说。
“姚叔?莫非你是指姚总管姚天翔?”
“没错。他是姚叔的独子,只不过他不甘心做个下人,又嫉妒我的身份地位,于是常找我和碴。”说及此,可听出她的言词中是多么的无奈。
“姚总管知道吗?”诸葛枫看的出来,她已承受这种痛楚很久了。
“他不知道,他一直以姚玉清为荣,而我不想让他失望。”
此时,诸葛枫真的得对她另眼相看了,想不到她小小一名弱女子,竟要承受这么多的委屈。
“你这么做,岂不是在姑息养奸?诸葛枫及不赞同她的做法。
裘昕凄然一笑,“走一步算一步,谅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再说,姚叔从小爱我疼我,我能做的就只有尽量感化他了。”
“你看看今天的这种情形,还说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他是想致你于死地,你知道吗?”一想到她的安危随时都堪虞,诸葛枫就无法自持地吼了出来。
裘昕惊讶地看着他,他凭什么要对她这么凶?于是,她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你凶什么?看你一个大男人长和就像侏儒一样,凭什么管我!”
“你说我长得像侏儒?”诸葛枫两眼充血的扫向她。
“难道不对吗?我看你的个子又高不到我哪儿去,还长得一副娘娘腔的样子。”她翘起娇俏的小鼻尖,得理不饶人的看着他。
“是吗?”诸葛枫倏地用唇盖上她的,霸道野蛮地嘴啮着她如玫瑰般的唇瓣,继而缓慢地往上挪移,来到她适才微翘的鼻尖,轻轻舔着、抚着,刹那间变得温柔缠绵。
伪装了十七年男儿的裘昕,在初尝两性极端的情欲滋味时,只觉心醉神驰,掉入无法自拔的激情漩涡中。
一阵清脆的鼓掌声,惊醒了两个陷入浑然忘我状态下的年轻人。
“真精彩!好一个卿卿我我、鸳鸯交颈的亲热画面呀!”原来是姚玉清这个小人。
“真看不出来,你这位小媳妇是个如此热情的人。真让我好生羡慕!”他玩世不恭,且意图不轨的用手调戏着诸葛枫的颈部,当然,他若知道这么娇艳又多情的姑娘是个男的,准会吐死。
“姚玉清,你坦白说,白龙脚下的针钉是不是你耍的诡计?”裘昕愤怒的问。
“是又怎样?我就是看不惯,为什么我爹和你爹一块儿出来打天下,而你爹已当上延波侯,而我爹却只是个小小的护院总管。”姚玉清说出他心中的不满。
“姚玉清,我们俩从小一块长大,难道你认为我爹有亏待你们吗?无论我爹买什么给我,一定也有你的一份。再说,名利的失与得,往往是天定,你又何须强求呢”裘昕苦口婆心的劝道。
“算了,你不是我,说的再好听又有何用?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将这位漂亮的老婆让给我。”他色迷迷的直瞅着诸葛枫瞧。
“你作梦!”裘昕心中反驳道:这怎么成,他又不是女的。
“你看吧!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姚玉清鄙笑道。
“不仅他不答应,我也不要。”诸葛枫紧搂住裘昕摆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
“你嫁给他会比嫁给我幸福吗?嫁给我,你绝不用像刚才那样需要自己主动,我一定会自动自发,让你快活似神仙的。”姚玉清口无遮拦的说着。
“可是我就偏偏爱死了昕郎这憨厚的个性。”诸葛枫刻意倚在裘昕肩上。
自从知道他是男儿身后,裘昕对他这么亲密的接触,感到微微一颤。
“好,我就等着你后悔的时候!告诉你,你迟早会是我的人!”撂下了这句狠话,他随即忿然离去。
“他说我迟早会是他的人,你说好笑不好笑?”诸葛枫两只手交叉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姚玉清的背影。
“现在你才知道你有多么招蜂引蝶了吧!”裘昕也笑道。
“是吗?但我只愿招你这只蜂,引你这只蝶。”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的裘昕好不自在。
“我们已经来这儿很久了,你还想耽误午饭吗?到野外爹又有的念了。”她愿意撇开话题说。
“难怪我肚子已经在高唱空城计了。”他笑了笑,拉着,蹲下身将白龙脚下的针钉一一拔除,又从衣袖中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为它涂上,然后又说:“它马上就会清醒了,待会儿叫马童来牵它回去养伤即可。好了,我们快回去吧!”
“可是,这儿离前院那么远。”裘昕往回一看,只有黄沙一片,想必他俩已离开很远了。
“你放心,看我的。”说着,他将她揽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