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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她也不是第一次……’他张口辩解。
‘这不是理由,做就是做了,不要让我更瞧不起你。’他哑口无言,连续张口、闭口了好几次,才迟疑地吐出话来。‘海宁,你知道……我最爱的还是你……’程予默说对了,男人看男人果然还是比较准。
‘如果我和予洁断得干净,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他问得小心翼翼。
可以叫程予默去摆摊算命了,简直铁口直断。
我为难的眠紧唇,沉默了好久‘圣阳,我没有办法……’这是我挣扎过后的结论。
我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一个身体会受不住诱惑而背叛我的男人,尤其对象还是我名义上的姊姊‥他和予洁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是我和他是不可能了:我没有办法面对这么难堪的关系。
‘早料到你会是这样的答案,明知这会让我失去你,还是把持不住。’他自嘲地说,抬头看我。‘就这样结束了吗?’‘是啊,难不成还得放串礼炮,开几桌流水席昭告天下?’他苦笑。‘你调适得真好。’‘托福。’我苦中作乐地挤出笑容。
我真的不难过吗?如果不难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我们谈完了。’我按电铃,程予默来开门时,我像个小学生,很乖巧地告诉他。
‘平心静气吗?’‘嗯,平心静气。’‘好。’‘那我可以进去了吗?’真是反了,这到底是谁家?
一开始还不觉得怎样,但目蛋同进入相同的空间里,共同呼吸相同的空气,再想起我刚才的大胆行径……我连心跳都不自然了。
他会怎么想?怎么看我?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他一如往常温温地说。
‘懊,好!’感激涕零的接下缓刑令,我拿了换洗衣物,飞快地闪进浴室里。
如果可以,我会选择在里头躲个千年万年,最好老死在里头‥但是我不行,所以东摸西摸,拖拖拉拉地刻意拖延时间之后,我还是得走出浴室,勇于面对他。
‘你……要不要也去洗?’我好不容易挤出逊到爆的理由,为了再缓一次刑。
‘我刚才洗好了。’‘唤。’天要亡我。
上次亲完他就可耻的落跑,这一回可跑不了了。
我扭着衣角,不敢看他。
气氛陷入尴尬的沉寂。
‘下次打声招呼好吗?’他没来由地开口。
‘啊?’‘你老是这样,我门牙被你撞得很疼。’他表情认真地抱怨。
‘?;……唤……好!’我反应不过来,愣愣点头后,才想起‥;我在好什么啊!真是猪头!
他的意思是说,可以有下次,但要先打招呼?
童圣阳说,我对他热情不起来,是因为人不对,那如果是程予默,感觉就对了吗?
我现在对他,到底是我所认定的兄妹情谊,还是就像童圣阳说的,我根本就一直不曾忘情于他?
有时候自我催眠太久,连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了。
我想确认。
‘那,程予默,我吻你好不好?’这句话很霹雳,而他的表情也的确很‘晴天霹雳’。
‘海宁。你’‘好不好?’‘我是说笑的,我知道刚才你是在跟童圣阳赌气,我不会当真,但是现在你再这样看我,我会~’不用‘你会’了,我自己来!
我踞起脚尖迎向他的唇,堵住他的优柔寡断。
这并不困难,因为我够高,而他呆在那里任我宰割,我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楼住他的颈子,将唇印得更深我听到他闷吟一声,然后我的腰被勾缠住,整个身体贴向他,他狂热地吻我,温热的舌尖在与我碰触时,我感觉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震麻,由舌尖蔓延开来,酥了心魂,我甚至……虚软得站不住脚,只能迷乱地迎合,随着他纠缠共舞,任由他掠夺我的每一寸气息——他抱起我,将我放在床上。
我以为他会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我也惊讶地发现,不论他现在想做什么,我一定都没有办法拒绝。
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将脸埋入我的发间,略略急促的呼吸轻洒在我颈际,让我呼吸的频率也随他急促起来。
多讽刺,我因为太冷感而吓跑了男朋友,却在另一个男人怀中热情如火。
‘嗯?’‘这次我有打招呼了。’‘嗯。’他终于抬起头。‘你想证明什么?’‘没、没呀……’我心虚,回避他的目光。总不能说,我想证明自己是不是还爱着他吧?
‘海宁,看着我。’他的声音压抑着某种我所无法解析的情绪,却让我连心都揪了。
‘童圣阳伤你这么重吗?让你痛苦得……必须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还是‥自我放逐?’证明自己?自我放逐?他在说什么?是我变笨了吗?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海宁,我真的不希望,我只是你伤心时的慰藉……’他眼神沉郁,起身退开‘予默!’我无法理解他的话,但我起码知道不能让他走。
我心慌地拉住他,五指紧紧缠握,不敢放开。
‘留下来,陪我!’‘海宁?’他回胖,眼神复杂。‘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知道。’至少知道,此刻我想留他在身边。
他似是很深、很沉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有了动作|我紧张得心都快停了,他没有拥抱我,而是一根、一根地扳开我的手指头。
我的心往下沉。
‘你~~’我想我快哭了。
‘你总得让我关灯啊!’他口气里有满满的无奈,也有满满的疼惜,这回我听出来了。
我叮出一口气,笑出声来。
关了灯,我们用了五秒的时间适应黑暗,他在我身边躺下,我俱靠过去,任性地缠抱住他的腰,在他胸怀找到最舒适的位置。
‘睡吧!’他轻轻拍抚我的背。
他躺在我身边空着的床位,让我觉得好契合、好安心。
原来,之前真的是人不对。
‘予默…’‘这是你第二回,没有连名带姓的喊我。’他还记得?我以为,他早忘了我那年少轻狂的纯纯爱恋。
‘这一晚比总统套房更正点吧?还有软玉温香在怀,美人免费取暖。’他胸膛微微震动,我想他是在笑。
‘你还真敢说。’‘我当然敢,所以我不欠你总统套房了。’‘你这家伙’他笑哼。‘早知你穷鬼一个了,我也不稀罕吸穷鬼的血,免得消化不良。’我睡了他胸膛一记。
想到另一件事,我接着问:“你什么时候要回去?‘’你在赶我?‘’才不是!‘他迟疑了下。’……明天。‘’这么快?‘我下意识地将他抱得更紧。
我们都有工作,这我知道,但是,这一分开,不晓得再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
我与他总是如此,处在暧昧不明的阶段中,不是情人,也不是兄妹,心与心的距离,像是近到一伸手就碰得到,可是真的伸出了手,却发现它隔了层层迷雾,遥远得捉摸不住,我心里的惶然,该怎么说?
我没有立场留他,他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他的家、他的父母、他的手足,还有……他的情人,都在台北。
我还能说什么?又能怎么留?
我怕,这一分别,又会是第二个五、六年‥‘海宁,回来好不好?’他幽幽地开口。
我僵直身体。‘不要,你知道那个家!|。’‘我知道那个家让你呼吸困难,我没要你回去那里,只是~~别留在这么远的地方,让我挂心。’回去吗?当初为他而逃,今天,再度为他而归?
我对这片土地的感情胜过台北,我真的不想走;但是,我更舍不得他……
我为难了……
‘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去,那|’他吸了口气。‘我过来陪你,好吗?’我吓了一跳。他不会是说真的吧?
抬起头,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换他不说话了呼吸声都很浅、很浅,时间在流逝,静得只听得见钟表滴滴答答的声响,我正怀疑他是不是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我想你,海宁,我真的好想你,你不知道吗?’低抑的嗓音在悄寂夜里荡开,沧桑而樵摔,刹那间,震得我脑海一片空白。
隔天早上,我陪他去坐车,这回,换我替他买了鲜奶和面包。
一直到上车,我们都没再提昨晚的对话。
他一定以为我睡着了,没听到他那句震撼十足的宣告吧?
事实上,当时的我动弹不得,所有的知觉、思想,全都被那句‘我想你’给震得酥麻,无法反应。
他没说再见、没说保重,更没承诺下回见面的日期,只是在上车前,与我交握的手紧了紧,然后轻轻在我掌心写下两个字。
等我。
他写的是这两个字吗?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他要我等他什么?
我发现,任何事只要扯上他,我的智商就会退化,理解能力降到只比低能儿强一点点。
只是,我没想到,我会如此的思念他。
以前,可以勇敢撑过五年,而现在,只是短短五天,我就已经撑到了极限。
熬到又一个周休,我不经思考就冲动地北上找他。
在找钥匙开门时,我还很认真的想。如果我说回来探望叔叔,会不会有点虚伪?
我幻想着他见到我时的表情,忍不住扬起顽皮的笑意。
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正要敲下门,里头传来的对话声浪,使我止住了动作。
‘哥,你对海宁有兴趣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装了啦,上个礼拜都逍遥两天了,怎么样?得偿所愿了吧?看你要怎么感谢我。’‘我为什么要感谢你?’‘喂,别不认帐哦,要不是我牺牲色相,帮你解决掉童圣阳这个情敌,你和她可以进展这么快吗?’‘把话说清楚!’程予默沉下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
‘我知道你会把我和童圣阳的事告诉她,也早料准了她会来,我是故意做给她看的,要不然你想得到她,还有得拚例!’‘我什么时候要你这样做了?’‘唉啃,你的心思明显得很,好不好?别说小妹我不守信用,谁教我曾经赌输你,答应要不计代价替你做一件事,欠了这么多年,总算还了。但是我可先告诉你,玩玩可以,千万不要当真了,别忘了你还有可薇姊。’接下来他们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耳边塌塌作响,我没命地转身狂奔,逃离这丑陋真相所带给我的打击。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精心设计的骗局,我只是个被人玩弄在掌心的大笨蛋!
亏我还如此的信任他、全心全意依赖他,谁知,他却是造成我所有痛苦的元凶难怪他会出现在我家门前,难怪他什么都不问……因为他什么都知道,因为这正是他一手导演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一个我真心对待的人,到头来回报我的都只是不堪的伤害与欺骗?
我好恨!恨程予洁,恨程予默,恨程家人,恨这可恨的一切!
痛到极致,泪已经流不出来了,而这一回,再也没人听我哭‥回高雄后的一个月,我接到程予默的电话。
听到他的声音,我直觉地用力挂断。
不到三秒,电话又响起。
我把悠扬的铃声当催魂铃在瞪,恨不得将它折了生吞入腹。
好,你要玩是吗?我陪你玩!看最后输得一败涂地的会是谁!
一把不甘的熊熊恨火燃起。凭什么就只有他们姓程的可以耍人?我也能!
‘喂?’我深吸了口气,用最自然的声音接起电话。
‘海宁,你刚才怎么回事?突然断线,吓死我了。’忧心如焚是吧?你再装啊!
现在才发现,原来他是这么虚伪的人!
‘没有啊,话筒没拿好,不小心按错键了。’‘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