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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时的亲一下。
吴浩赶紧把头缩回来,多少有点心砰砰直跳,赶紧轻手轻脚的溜走。
、喂吃蛋糕
剩下的时间里,吴浩多少有点像没头苍蝇似的在草坪上乱转,今天来参加这个婚礼大概是来错了,反正遇到的人,碰到的事,没一件省心的,而且说实在的,这档子乱七八糟的事,与他何干,却影响他心情。
转到第三圈。吴浩一眼看见夏维了。
夏维已经卸下了婚纱,换了一条月白色丝绸礼服,后背V字形的开得很低,露出背部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别在发髻上的头纱也已经取下来了,只插着两朵白色栀子花,正穿过草坪,走向喷泉边那排放食物餐具的长桌。
吴浩情不自禁的跟了过去。夏维没有回头。半弯下腰从结婚蛋糕上切下一块来放在一次性纸盘里,然后拿了一把塑料叉子。
她是饿了么?婚礼上新娘确实没什么机会吃东西。吴浩站在夏维身后犹豫不决,他不知道夏维觉察到有人跟着她没有,两人现在距离其实很近很近,吴浩清楚的看见夏维后背上像凝脂一样的肌肤,指尖上几乎能感觉到那触觉的冰凉。吴浩的心无缘无故的悸动。
她的每次出现,总是左右着他的视线,刺激着他的心跳,是不是他前世曾经负心于她,所以注定今生要用一生的相思偿还?
夏维缓缓的转过身来,像电影的慢动作一样缓慢,抬起眼睛看着吴浩,眼神清亮一如当年:“嗨,吴助。”
吴浩心头狂跳不已,这还是他们重逢后第一次真正交谈。吴浩喉咙干涩:“你……终于回来了。”
吴浩刹那间有一堆话想要决堤而出:5年了,我一直都不能忘记你,我一直在思念你,我一直在期待你的再次出现……但只是两脚生根的站在那里,发呆。
夏维半垂下眼帘:“嗯。”
吴浩忽然说:“我有《色戒》的碟片。还有一些别的片子。”
夏维眼睛一亮,一抹微笑出现在她的唇边:“好啊,有机会我们一起看,还有,去听苏州评弹。”
“是,一起去听苏州评弹。”吴浩喃喃的说。五年的时间白过了,吴浩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初秋的午后,那时,他未婚,她未嫁,他邀请她看电影,她约他去听评弹……
两人默默无语的注视了半天,吴浩强忍着想要上前一步,跟夏维相拥的冲动,眼睛里是一味的意乱神迷,一如往昔。夏维的双眸忽然蒙上了一层水气,朦朦胧胧。
吴浩心头大震:“夏维。”
夏维匆匆把手里的那盘蛋糕塞在了吴浩手里,返身另外切了块就走开了。
吴浩站在那里发痴,心里乱七八糟,思绪如麻。大脑在酒精的残余刺激下,彻底失控。其实他当年遇到夏维时就应该追求她,什么刚回国要注意影响,什么事业第一,这5年来,他成就了个屁事业?倒缔结了一桩注定不会幸福的婚姻。
如果当年真和夏维恋爱,那又如何,大不了被父母赶出家门,倒也可以踏踏实实找份工作,过个中等的生活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事情也不见得永远一成不变,真跟夏维结婚了,时间长了,怕父母不原谅自己么。
吴浩现在明白了富二代真正痛苦,那就是命运永远掌握在父母手里,这就永远被人踩住了尾巴,捏住了痛脚,永远不能任意左右自己的人生。所以杨问天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不等老婆骨灰凉透就大操大办的再婚,而他吴浩却不能大张旗鼓的追一个女同事,也不能娶表姨父的二奶,因为他,没有经济支配权。
夏维走过来去蛋糕是这么回事。杨问天看夏维整个婚礼没吃什么东西,倒喝了不少酒,脸,胳膊上都一片桃红,不由的担心,趁她站在树荫下跟吴卫国夫妻说话,赶紧去取了块蛋糕来给她吃。
结果夏维还没伸手去拿,杨佳佳不干了:“爸,我饿了,我要吃蛋糕。”杨佳佳心想:爸,你这辈子给我妈拿过蛋糕没有。
这么多人看着,杨问天尴尬。夏维马上说:“我自己去拿。”夏维走了。
杨佳佳拿过盘子,恨恨的盯着夏维背影,“啪”的一声把蛋糕连盘子一起扔进身边一个让来宾丢弃食物的垃圾桶里。
杨问天大怒:“佳佳,你。”
杨佳佳竖起跟她妈长得一模一样的眉毛,挑衅的看着自己老爸。杨问天顿时没脾气了。
一会儿,夏维端着盘子走了回来,站在杨问天身边,开始小口的挖蛋糕吃。杨佳佳又不干了:“夏维,你就给你自己拿啊,我爸的呢。”
夏维其实正在走神,闻言一愣,柔顺的说:“我再去拿。”把盘子往杨问天手里一塞。
本来这也不算啥大事,正好赶上吴乾跟王建斌一起走了过来。吴乾两个女儿已经上岸了,吴乾怕老婆发现,要了钱素素的电话号码就赶紧溜了。
王建斌多喝了点酒,唯恐天下不乱,就喊:“哎,新娘子,再去拿什么蛋糕啊。来,就这块,喂新郎吃不就得了。”
旁边几个人起哄,夏维一笑,舀了一勺子给杨问天。
王建斌不干:“这么喂,那哪行,喂我还差不多。喂自己老公,得嘴对嘴喂。”
周围人一起哄堂大笑。夏维微笑不答。吴浩听见这边热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慢慢走了过来。
吴乾说:“老王,你有没搞错。天下哪有新娘嘴对嘴喂给新郎吃的,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方向性错误。“
王建斌一想:“对啊,我真是糊涂。杨总,快点,来,喂你这么美貌的新娘子吃一口。你不喂,那我来喂啦。”
吴乾说:“还是我来吧,咱们是亲戚,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后面排队去。”
杨问天不干,推三推四。最后,杨问天无奈,舀了口奶油在嘴里,摘下眼镜,揽住夏维的腰,头侧过去在她嘴唇上碰了一下。
这下旁边所有人都不干了:“蜻蜓点水也没这么快的。杨总,时间要持久点,效果要显著点。”
王建斌指着蛋糕上的一个樱桃说:“这个,新郎喂新娘,喂完了,新娘让我们看看,樱桃在不在她嘴里。”
围观的人一起叫好,杨问天推辞不过,只好拈起樱桃放自己嘴里。两人本来是并肩而立,杨问天正要侧转过身去。说时迟那时快,杨佳佳忽然冲了上来,手一伸,托起了蛋糕盘子,“啪”的一声,合在夏维脸上。
盘子掉在草坪上,夏维满脸是奶油和蛋糕屑,胸口,裙子上也沾上了很多。一时间,鸦雀无声。
吴浩是最早反应过来的:“佳佳,你干嘛。”火得两眼出血,几乎想上去就给她一巴掌,但是手一抬,却是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抽出手绢去给夏维擦脸。
夏维已经回过神来了,不由得大窘,轻声说:“没事。”接过手绢,小心的擦擦眼睛周围,然后用手指摸了摸脸上的奶油,苦笑了一下,把手指头放嘴里去舔。
杨问天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会,盯着女儿,慢慢的说:“佳佳,你实在太过分了。”
杨佳佳瞪着眼睛跟杨问天对视。
夏维平静的说:“没事,问天。准备了好几套衣服,化妆师也在,我现在就换衣服去。我们走吧。”
夏维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拉拉杨问天,杨问天无奈,只能悻悻的陪夏维走掉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别的客人都讪讪的,吴卫国则是皱着眉头,面有忧色,方淑妹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开心,吴乾吴浩都瞪着杨佳佳,怒气冲天。
、蜜月
婚礼的第二天,杨问天跟夏维踏上了去欧洲的蜜月之行。
在头等舱里,夏维望着窗外的滚滚白云发呆,脑子里在想吴浩:他居然还记得五年前我们的约定。
夏维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开心,但是真正感觉到的却是惆怅,其实,记得不记得又什么区别么?夏维思考着,确实,毫无区别,毫无意义。
夏维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杨问天却以为她还在想昨天婚礼上的事,不由的心生怜惜,把夏维的手抓在自己手里:阿维,让你受委屈了。
杨问天又想到了女儿,他最宝贝最心疼的女儿:佳佳性格太像她妈妈了,幼稚冲动。哎,也难怪她,她妈妈刚去世,我马上娶了阿维,她缓不过劲来。总之,都是我自己不好。
一个月后的一个周五中午,吴卫国开车到两家公司间的一个小酒楼,杨问天正在门口等他,他回来已经有几天了,但是忙于处理公务,两人还是回来后第一面会。
杨问天从自己后盖箱里拿出个大纸箱来,放进吴卫国车里:“给你家里人的礼物。一人一件,包装盒上都贴着名字,不会弄错的。”
吴卫国笑:“这么破费。”
杨问天又从口袋里掏出Cartier的一个的小盒子来:“这是你的。”
吴卫国打开看看,一个款式简洁的18K镶钻钥匙圈:“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没舍得买?”
“阿维说的。”
吴卫国喃喃说:“我是用好还是不用好,丢了我可真舍不得。”
杨问天笑:“孩子们都比我们舍得花钱。阿浩手上那么些个名牌表,哪个不比这值钱得多。”
两人进门,杨问天一路走,一路小声说:“这回我可真是花爽了,阿维说她手指头上戴着一幢豪宅,一件衣服够买下一个农场。反正,阿维看一眼什么我就给她买什么,后来她走路都目不敢斜视了。”
吴卫国笑:“千金买美人一笑啊,她开心吗?”
杨问天笑容慢慢消失了:“她,礼节性的很开心。”犹豫了一下补充,“应该还是开心的吧,按结婚协议,珠宝首饰都归她个人所有,所以她再三谢我,并把所有的盒子,证书,原始票据都保存得很好。”
吴卫国愕然。杨问天苦笑了一下:“等会跟你说。”
杨问天点了很多吴卫国爱吃的菜,自己却胃口不佳:“……她很开心,但是开心得很表面,她注意力不集中,做什么都淡淡的,连高兴都缺乏热情。这么多年来,我跟她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不能给她婚姻,所以她跟我闹啊闹啊,一次次要离开我。现在我已经娶她了,又为她挥金如土了,她还需要什么?”杨问天满脸的困惑痛苦。
杨问天不知道的问,吴卫国就更不知道了,只好看着杨问天发愣。
杨问天用调羹拌着自己碗里的海鲜羹:“可能我自己也有问题,我几次梦见慧芳,从梦里大叫着醒过来,整个蜜月都情绪低落。我不是怕她恨我,我难过的是,她抱恨黄泉路,走了都不能解脱。”
“我就说你太急了一点,也不给自己一点时间过渡一下,这么大起大落的,哪个神经受得了。” 吴卫国叹气,停顿一下,小声说,“就阿浩最支持你,还为这跟他妈好几次斗嘴,把淑妹气得骂他没良心。阿浩说你再婚理所当然,谁都管不着,后来干脆说你早该离婚了,再后来又说慧芳婚姻失败都是她自己的错,最后话越说越狠,说如果他是你,12年前就离婚娶夏维了。我只好叫他闭嘴,省的把我老婆也给气死了。”
杨问天不由一笑:“他什么事都习惯性的站在我一边,文杰倒是从来都跟我唱反调,要么咱们俩换个儿子得了。不过,你肯定不肯,你不上算。”
两人聊了会,杨问天思绪回到蜜月旅行上来了:“……她跟我做爱也心不在焉的,我开始还以为是旅途疲劳。后来我整理行李,从她的箱子里翻出了两颗跳蛋。”
吴卫国“啊”了一声。
杨问天苦笑一下:“我很吃惊,这毕竟是我们的蜜月啊。我自认为我还是可以满足她的。我问她,她说只是五年在加拿大独守空床留下的恶习,她今后会改掉的。我说如果她喜欢,能够助兴的话,倒也没必要改,我们可以一起使用。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知道她在使用按摩棒。这种事,大家心里都有数,我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