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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自强轻轻的放下茶杯,说:“周兄,可否过来一叙?”
周大海一笑,笑容间尽是嘲讽之意,刚才聂自强的不言不动,给了他很大的压力。面对着他这个六人社的金牌打手,惊慌失措者有之,磕头求饶者亦有之。但镇定自若,若无其事的,聂自强还是头一个。在那一盏热茶的时间里,周大海甚至以为自己走眼了,对方不是什么肥羊,而是一只老虎,只要一扑之下,就可以把自己碾为齑粉。
可现在聂自强却出言请他过去,周大海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暗道:这是个只会装模作样的家伙。
布帘后的白如云也看不明白聂自强的用意:难道这个人也是个银样蜡枪头?可是从刚才的对答中来看,他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白如雪更是直接低声骂道:“没用的家伙。”
这些人中,只有李自平没有怀疑聂自强是出于胆怯才好言相邀——聂自强连鬼子都敢杀,还会在乎几个收香火钱的家伙?
对于聂自强的邀请,周大海直接摇头:“我吃饭从来没有换桌子的习惯。”一点面子也没给聂自强留。
聂自强丝毫不以为忤,说:“既然周兄不方便,那我过去好了。”他端起茶杯走了过去,坐到了周大海的对面。李自平站在了他的身后,双手背在身后——他的枪藏在后腰的衣服下。
周大海的两个手下也站在了他的身后,双方摆成了谈判的架势。
聂自强淡淡的说:“周兄,你手下的兄弟拿了我的钱,你怎么说?”
周大海轻蔑的一笑:“谁拿了你的钱?我没看见。”无赖的嘴脸显露无疑。
聂自强歪着脑袋,看着周大海,一言不发。
周大海被他看的汗毛倒竖,他觉得聂自强的目光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看着自己,就像是看着一具死尸。虽然只是淡淡的,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是的,他的目光中有杀气!可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后生,又怎么会有杀气?
聂自强收回目光:“既然周兄坚持,那就算了,就当是我请周兄喝茶了。”说完,站起身来,向自己的桌子走去。他想要息事宁人的原因很简单:要拿回钱,就一定要动枪,可这里绝不是动枪的地方。为了五块大洋,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不值得。
布帘后的白如云心中暗恨:我真的看走眼了,这是个有谋无勇的家伙。白如雪想要掀开布帘冲出去,被她一把攥住了胳膊。
所有的人中最着急的是手里攥着五块大洋的家伙,他想不明白,海哥今天是怎么了?这么肥的羊,只割下一点毛,就要放过?他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让他送了性命的妙计,他指着卖唱的小女孩说:“海哥,咱们把她送到王大娘那里,只要吃上几顿饱饭,就是个不错的窑姐。”
聂自强只走出两步,闻言霍的转身,两道凌厉的目光直射周大海:如果这种逼良为娼的事都袖手旁观,自己就不配人字的一撇一捺!
周大海吓的跳了起来,喊道:“不是。。。。。。”
聂自强一个箭步来到他的身前,手中的枪牢牢的顶在他的额头!
驳壳枪的枪管很冷,比周大海的冷汗还冷。但只要聂自强的手指一动,枪管就会变得很热,比周大海的血还热。
在聂自强出枪的同时,李自平的枪也已平端在手中,指向另两个人,转眼间,刚才还非常强势的三人被制的一动也不敢动。
聂自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搜!”
李自平上前把三人踹到在地,用他们的腰带把各自捆好,又把擦桌子的抹布塞进他们的嘴里,才开始执行聂自强的命令。
四把匕首,二十多块大洋,还有其他的一些零碎。
聂自强抓起一把大洋,塞到女孩的手中,说:“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病汉连谢字也来不及说,拉着小女孩的手,急匆匆的下楼走了。
聂自强回过身来,拿起一把匕首,对三人说:“本想留你们一条命,但为防后患,只好对不起了。”说罢,手中的匕首向着周大海的咽喉刺去!
周大海唯一能做的就是闭目等死。
匕首堪堪刺到周大海的咽喉,耳中忽然传来一声娇喝:“慢着。”
聂自强的手停了下来,刀尖已刺进周大海的皮肤,一滴血珠渐渐出现,顺着刀刃流下。
白氏姐妹走了出来,白如雪满面笑容,如鲜花盛开。白如云也是嘴角含笑,目光中满是欣赏之意。
白如云说:“聂兄,请手下留情。”
聂自强说:“这种人渣,留着他们干什么?祸害百姓么?”
白如云指着周大海,解释说:“这个人我了解一些,只是好勇斗狠,为人尚无大恶,那两位嘛,谋财害命的事也干过几桩。”她轻轻的一番话,便要救一个人,又宣判的另两个人的死刑。
聂自强迟疑的说:“我们还要出城,如果留下活口。。。。。。”
白如云很是善解人意:“我可以留住周大海三个小时,我想时间是足够的,周大海,你同意吗?”
周大海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聂自强想起他纵容手下,抢夺自己钱财的一幕。他对白氏姐妹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白如云叹息一声,她知道周大海手上虽然没有人命,但仗势欺人的事情还是干了不少,今天有此一劫,也是报应。她拉着妹妹的手,回到了布帘后的里间。
聂自强无视周大海乞怜的目光,手中的匕首直划而出,割断了周大海右手五指的肌腱!
李自平也是两把匕首飞出,刺入另两人的咽喉!
聂自强向楼下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冲着布帘里问:“你们不会有麻烦么?”
白如云:“没事,你走吧。”
白如雪:“算你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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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八路
更新时间2010…12…24 22:54:24 字数:4483
狼牙山位于保定境内易县西南45公里处,属太行山东麓。因其奇峰林立,峥嵘险峻,状若狼牙而得名。
狼牙山由5陀,36峰组成,东西,东南各长15公里,面积为225公里,主峰莲花瓣海拔1105米,登高远眺,可见千峰万岭如大海中的波涛,起伏跌宕,近望西侧,石林耸立,自然天成,大小莲花峰如出水芙蓉,傲然怒放,涧峡云雾缭绕,神奇莫测。
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聂自强从地窨子里走了出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说起地窨子,聂自强不得不佩服李自平,当初选择营地的时候,聂自强觉得半山腰的山洞不错,通风良好,七个人住起来绰绰有余,可他的提议被李自平毫不留情的否决了。他把大家带到一片茂密的树林里,用一天的时间,挖出了现在的地窨子——这种半地下的房屋在东北非常常见,它兼具防潮和保暖的功能,经过伪装,又有了很好的隐蔽性。
艰苦的训练开始了,相对于现在的强度,急行军时的负重训练只能说是小菜一碟。武器弹药加上背上的石头,总重量是三十公斤,绕着这座山跑上一圈。李自平说是五公里,聂自强估计七八公里是有的。而且这是山路,不是来时平原上的公路了。
李自平把时间分成两个部分,每天的早晚是体能,其他时间是战术训练,至于更多的,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李自平带着刘正,作为尖兵,在队伍的前方搜索前进。
他们现在进行的是遭遇战的训练,在汉奸鬼子遍地的平原地区,仓促情况下的相遇在所难免,所以,如何尽早的发现敌人和快速的脱离接触,是他们这几天训练的主要内容,刘正在几个人中是最机灵的,现在是李自平的重点培养对象。
聂自强带着余下的四人,跟在李自平身后五十米处,成散兵线排列。虽然这里是山区,与将来作战的平原区域有所区别,但现在的训练内容只要略作调整,就可以适用任何情况。
这里的地形在山区是非常常见的两山夹一沟,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通向远方。
前方一条人影时隐时现,快速的向聂自强的本队接近。聂自强做了一个手势,几人就近寻找掩护。
聂自强已经看清楚了,前方的人影是刘正,他在丛林中借着树木草丛的掩护,时缓时快的前进着。聂自强举着三八大盖,试图瞄准刘正,但他的尝试失败了,他竟然无法用准星套住那条身影。
“这小子,学东西真快。”聂自强暗暗称赞。
“队长。”刘正来到聂自强的身边,低声打了个招呼。赵义等四人围成一圈,把两人保护在中间,各自警戒一方。
聂自强满意点点头,两个月的训练,这帮家伙已经不是以前的菜鸟了。
“什么事?”聂自强问道。
刘正说:“前方发现一支队伍,大约有三四十人,太远,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他们现在还没有望远镜,严重影响了尖兵的观察。
“李教官呢?”
“在前面警戒。”
“走,去看看再说。”聂自强没有丝毫的犹豫,如果是鬼子,就干他一家伙。他的队伍里绝大部分人还没有和鬼子打过仗呢。
李自平隐蔽的很好,如果不仔细观察,即使是在近距离,想发现他也不容易。
聂自强趴在李自平的身边:“什么情况?”
李自平没有说话,用手指向前方一指,聂自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前方大约二百米处,一直队伍在小路上行进着。他们穿着灰土布的军装,有三十多人,拉着长长的队伍,走的极是机警,似乎随时准备窜进树林里一样。队伍前方百余米处,是五名尖兵。
对于这种军装,聂自强实在是太熟悉了。电影,电视里无数次的出现过。它代表着中国共产党的一只主要的抗战力量——八路军。与荧屏上的八路军相比,这只队伍的军装显得太破旧,太脏,很多人的衣服上都补着补丁,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三八式,汉阳造,甚至老套筒都有,但他们的精神极旺,虽然只是几十人的小队伍,却也透着凛然的杀气。
聂自强低声说:“是八路军,都隐蔽好,免得引起误会。”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注视着前方的眼睛里隐隐有泪光闪动。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孤独的,没有亲人,甚至连交情深厚一点的朋友也没有,如果一定要说亲切,那么就应该是一个名词——中国共产党!在聂自强的生命中,穿的每一件衣服,吃的每一口粮食,背后都是这个名词。可以说,在同龄人中,没有人比他更理解这个名词所代表的意义。现在突然之间看到这只队伍,聂自强就像看见了久别的亲人一样。
聂自强是这支队伍的长官,他的话就是命令,所有人全部关上枪支的保险,同时加强隐蔽。
周太阳放下步枪,拉动身边的树枝挡在自己的身前,树枝带歪了步枪,枪上的刺刀映着阳光,闪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赵山是八路军晋察冀根据地三分区一团三连的连长,他没读过一天书,但作为一个参加过长征的红军战士,他的军事素养是很高的。被上级任命为连长后,他把一只战斗力只是中等的平庸连队,带成了一团的尖刀,为此,他屡次受到团部的嘉奖。
今天,刚刚完成战斗任务的三连要回到宿营地。赵山让指导员带着两个排先走,自己领一个排殿后,同时抹去行军的痕迹。他的心里很高兴,昨晚打了一个胜仗,缴获不少,回去可以好好的打打牙祭了。
他点了一颗烟,刚吸了一口,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左前方的山腰处,一道亮光一闪而过。
赵山一激灵:不好,有埋伏!他大喊一声:“隐蔽!”随即倒入路边的草丛。
随着赵山的喊声,严密戒备的战士们纷纷钻进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