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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战士慢慢的绕开尸体,走了过来。他没有敬礼,语声低沉的道:“队长,你到这里看看吧。”说完,转身带路。
聂自强行尸走肉一般跟在后面,低头看着路上。年轻的面孔,苍老的面孔。痛苦的表情,愤怒的表情。小腹的刀伤,胸口的刀伤。。。。。。。
聂自强表情呆滞,心中一片空白。那种烧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咽喉越来越甜。他努力压制着。
一个大院的门口,围着一群战士,他们见到聂自强等人到来,都默默的四散开来,面无表情的持枪警戒。
聂自强走进院子,麻木的脸上再一次出现了震惊的表情!
这是一处群奸现场!
几十个女人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她们年轻的只有十几岁,年纪大的已有五六十岁。毫无例外的,全都赤裸着身体,一丝不挂!昔日的白皙已经变成毫无血色的苍白,娇嫩的肌肤暴露在寒风中,上面布满了齿痕和刀伤!
聂自强挪着脚步,走到一具女尸前。这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脸上还有着几分稚气。娇小的身体刚刚开始发育。她的眼中满是恐惧和哀求,两个小小的**被活生生的咬去。身上满是抓痕,道道伤口清晰可见。下体一片狼藉,犹自插着一根粗长的木棍!
她旁边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妇女,两个丰满的Ru房被切下,摆在了身体的两侧。身上流出的鲜血在她的身边汇聚成大大的一滩,虽然时隔已久,却依然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身上到处都是牙齿的痕迹,有几处竟然把肉生生的撕了下来!她的下体被刺刀豁开,肠子和一些不知名的器官在两腿之间被拽出了几米远!
聂自强的牙齿咬的咯嘣崩直响。他颤抖着伸出手,合上了女人圆睁的双目。但松手后,女人的眼睛又再次睁开!
何广山拍拍聂自强,说道:“自强,你看这边!”
聂自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旁边一颗大树上,挂着一个包袱。
这树枝有拇指粗细,一端被军刀削的尖锐,上面挂的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这婴儿只有三四个月大,小脸上依然是临死前痛哭的表情。两颗泪珠还挂在娇嫩的脸蛋上。树枝从他的胸口穿出,上面满是鲜血。包裹他的襁褓已经被沁透,血液在半空中凝固,拖曳出尺许长的血条!
聂自强再也忍受不住,他面色苍白,两眼血红,双拳狠狠的击在自己的胸口上!仰天大叫道:“春水贵介!!”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李自平隐藏好自己的身形,把98K长长的枪管架在屋瓦上,用瞄准镜观察着鬼子司令部的动静。
昨天晚上,聂自强在昏迷了好长时间后,才醒了过来。他叫停了行进中的队伍,把李自平喊道自己的担架前,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我命令你,把春水贵介干掉!”
在聂自强的讲诉中,李自平听到了一个全新的名词——狙击手!
“狙击手是指从隐蔽工事射击的人,他们往往可以起到普通步兵无法达到的战术作用。比如击杀敌方的指挥官。另外,弹药库、油料库、指挥所也是狙击手的高价值战术目标。你这次进城,目标只有一个——春水贵介!杀了他,给高台子的乡亲们报仇!其余的东西,回来后我再教你。”
李自平被县大队送进城后,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来确定藏身之所。最后找到了现在的狙击位置。
这是一个家族的宗族祠堂,高大的牌楼,有些阴暗的大厅一应俱全。正房高出旁边的民宅一米有余,算得上是一个制高点。这里距离日军司令部正门二百多米远,在六倍瞄准镜的观察下,鬼子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
李自平爬上房梁,掀开两块瓦片,把狙击枪架好,从怀中掏出子弹,细心的检查底火,又用棉布擦拭了两遍,才一发发的压进枪膛。
狙击手最重要的就是耐心和细心。
春水贵介现在的心情很好。
这次出城寻找县大队的主力决战,部队血洗高台子。他的指挥刀下至少杀死了三个中国的老百姓。杀人的快感让他一吐胸中的郁闷。刚刚高兴起来,他又接到县城被袭的消息,只好火速回城。在回来的路上,春水贵介只觉得天昏地暗。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上次大王庄据点被袭的时候,他就被鹤林秀司令官痛骂一顿。最后更是被限令七天内找到元凶并加以消灭,否则就要切腹谢罪。现在县城被袭,官兵损失惨重,集中起来的物资更是全部被烧毁。春水贵介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让春水想不通的是,在电话里,鹤林秀司令官只是轻描淡写的让他加强警戒,却没有责备他一句。
“难道,后面会有更严厉的惩罚?”春水暗暗想到。
叫做司令官,实际上只是一名中队长的春水哪里知道鹤林秀的心思。正如聂自强所说,鹤林秀在接到春水的电话后,第一反应就是,这次西平县城被袭,里面大有文章!在过去,作为保定外围重要支撑点的西平,一直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现在突然连续发生反抗势力的大举反攻,对方一定是有所企图。联想到即将进行的冬季大扫荡,军事素养极高的鹤林秀明白了,这是八路军想拖住日军正在集结的部队,以减少狼牙山方面的压力。所以,他才温言安慰春水,只是让他收缩兵力,注意防范,却没有一句训斥之言。
整整一个上午,春水都躲在房间里,分析鹤林秀这么做的原因。但以他的智商,又怎么分析的明白?
临近中午的时候,春水走出房门。他要去宪兵队去看看,慰问一下伤员。
司令部的前院人喊马嘶,一片热闹的景象
近百名抓来的劳工赤裸着上身,在冬日的阳光下辛勤的劳作。他们只要稍稍慢上一点,日本监工的皮鞭就会招呼到身上。场地中间炸出的大坑已经被填平,两间倒塌的房屋也被清理干净,正在原来的地基上重建。围墙砌起来大半,只要再有半天时间,就可以完工。
春水满意的点点头,站在场院的中间,面带微笑的欣赏起眼前的场面来。
从春水走出房间,李自平的枪口就没有离开他的胸口,但院中人来人往,春水的身影也是时隐时现,李自平无法开枪——他只有一枪的机会!
春水站定。
李自平的食指慢慢用力,步枪扳机渐渐的后退。。。。。
突然,一个身影挡在春水身前,立正敬礼。
李自平松开手指,微微的喘息着。刚才的时间虽然只有十几秒钟,他却好像过了几年一样漫长,心脏砰砰乱跳,额头上的汗水渗了出来。
他擦了擦汗,稳定了一下情绪,又把眼睛凑近瞄准镜,观察起来。
春水只是和面前的人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便挥手让他离开。自己走向一旁等待的摩托,坐在第一辆的左垮上。
摩托车慢慢启动,前面的人向两边闪去,让开了一条道路。
李自平食指后缩,死死的扣住扳机!
撞针点燃了底火,火药在弹壳内爆炸,弹头被弹射出去!重仅十几克的弹头在一团枪焰的包围下冲出枪口,它旋转着,以每秒755米的速度越过二百多米的距离,直直的扑进春水贵介的胸膛,钻进了他的心脏!
枪声炸响!
春水贵介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的弹孔和迅速扩大的血花,随即全身瘫软,闭上了眼睛!
李自平的眼睛离开了瞄准镜,满意的微微一笑。他捡起地上依然灼热的弹壳,装进口袋,在警报响起之前,悄然遁去。
039 分红
更新时间2011…1…24 19:26:18 字数:3148
37
聂自强坐在炕上,腿上盖着一条被子。苍白的脸上肌肉扭曲着。他呲牙咧嘴的把药碗递给文章,又从李自平的手里夺过一只碗,一口气把温水全喝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冯义等人呵呵笑了起来,何广山笑的尤其大声。
聂自强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人喝药么?”又问何广山:“你请的是什么蒙古大夫?,开的药这么苦!”
何广山笑道:“那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老中医,平时从不出诊的,也就是我面子大!”他得意的摸着长满胡茬的下巴。
聂自强瞪了他一眼:“看他那个猥琐样,还有名呢!他说我什么来着?”
何广山一愣,挠挠头,显然没有记住大夫的话。
略懂一点中医的文章说道:“怒气伤肝,肝木太盛,反克肺金,因而吐血。中医上叫做木火刑金。只要调和情志,再加上他的药,很快就会好的。”
聂自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转头问冯义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冯义:“没什么事,都是皮肉伤,用了点药,已经能下地了。”
聂自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冯义腿上的纱布,呆呆的出神。
文章知道他的心事,劝道:“队长,别想太多了。春水贵介死了,我们已经为他们报仇了!”
聂自强长叹一声:“唉,以前在电。。。。在别人那里也听到过鬼子屠村的惨状。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残暴到如此地步,连几个月的小孩也不放过!我只恨下手晚了,没早点杀了春水这个屠夫!”
说着,他喘息着弯下腰,重重的咳簌起来。
李自平忙伸手在他的后背又拍又捋,帮他把这口气顺了下去。
待聂自强喘息稍定,冯义便道:“自平,你是怎么杀了春水的,再给我们说说!”说着,向众人使了一个眼色。
众人明白他的意思,纷纷附和的叫道:“就是,再说说!”“刚才没听清楚,给我们来一遍详细的!”
李自平已经把故事说了两遍了,但这时为了队长的身体,少不得要添些油,加些醋。他立刻眉飞色舞的说道:“那天,我进了城。找到一个祠堂。。。。。。。”
聂自强看着聚精会神的大家,眼睛渐渐湿润了。这就是战友!这就是生死兄弟!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四五个粗豪的汉子却像小孩子一样,一脸夸张的表情,嘴里发出“唔”“啊”的感叹声,看着李自平口沫横飞的胡说八道。如果自己还是在这件事上纠结,岂不是连他们的这番心思都对不起了?今后,类似的事情还会有很多,难道就让大家一直这样哄着自己?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一看春水坐在了摩托车上,立刻来了精神。心里计算着提前量,手指慢慢的扣向扳机。。。。。。。”
聂自强笑道:“有这些时间,春水的摩托早就开跑了!”
众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聪明如文章、冯义之流,自然知道聂自强已经解开了心结。虽然同样笑着,心里却多了一丝安慰。这才是心思细腻的聂自强,这才是屡出奇谋的聂自强!
待大家笑够了,聂自强才道:“谢谢,谢谢大家!放心,我不会再想那些事情了。我们要做的,就是狠狠的打鬼子,为死难者报仇!”
看着众人激动的眼神,聂自强知道,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了。
他向文章问道:“部队的情况怎么样?”
文章知道他问的是聂家军而不是联军。便回道:“很好,士气高涨!我们的队伍里大多是新兵,没打过仗。通过这几场战斗,他们很快的成长起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看着聂自强,眼神中多了几分敬意“他们都觉得跟着队长,只会打胜仗。队长,是你给了他们信心!”
聂自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几次策划和指挥,在队伍中竟然产生这么大的反响。看来,一只队伍的成败,指挥员才是第一要素。
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接着问道:“伤亡的兄弟安排好了么?”
文章的声音有些低沉:“安排好了。受伤的兄弟都送回李庄养伤,坚壁在老乡家里。有一个重伤的手断了,不能再随军。计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