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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也确实不是冥玥国的人呢,呵呵。所以,看在他带她来这么美丽的仙境的份上,刚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好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可是,你给我的感觉真的好奇特,敢说敢为,还多才多艺,有时说的话也很怪,所以……”杨钺铭还是解释了,语气里满是歉疚。难道他看错了吗?
“是吗?我倒觉得你也很神秘呢,杨公子!”严雪霓毫不恐惧地直言道,“你说自己是知府的公子,一个普通的落魄文人或者说是纨绔子弟却有如此深藏不露的轻功,其它工夫应该也不会弱;你的才艺至少可以当上皇宫乐坊的乐师之首,你却甘愿蹲在怡红阁里做个卑微的乐师,不是更加奇怪吗?”
她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咄咄逼人,她的眼神清澈却似要看穿他的心,杨钺铭心一震,着实说不出话来。
“所以,杨公子,你应该切记,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因此,无须那么紧张兮兮地想去探视对方的秘密。”
“你只要确信我对你们无害就行。如果可以信任我,我可以达成你们的心愿,如果不能信任,那也没有关系,我们就当是没有相识过。”
说完,她闭上眼睛,往后一仰,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放任自己轻松地休息一下。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杨钺铭对她而言是安全的,所以无须太多顾忌,除了自己永不能透露的真实身份。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其实我无意冒犯姑娘您的,我只是好奇,您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对不起,是在下逾矩了,还请姑娘见谅!”听了严雪霓的话,杨钺铭沉默了半晌,然后,动容了,他竟然起身向她深深地施了一礼。
这个迂腐的读书人!严雪霓好气又好笑,毕竟是读过很多书的人呢,就算是如今落魄成了个乐师,身上还是未能脱离这浓浓的书卷气啊。
她摇摇头,大咧咧地说道:“我并没有生气啊,你不必放在心上的。还有,我叫莫汶,不叫姑娘,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好啦,莫汶,莫公子,汶儿……随你喜欢任你挑选!就是不能再这样拘礼啦!不然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说完,她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分外的灿烂。那笑颜是那样的美,他的心荡漾了一下,再也无法平静。
望着她,他说不出话来了。也许,他必须先适应她的大胆和不被礼教拘束的性格。
没有察觉他的目光,严雪霓望着淡蓝色的如一颗蓝宝石般夺目的湖水,好奇地问道:“这湖水的颜色真奇特,是原来就这样的吗?”
“不是!”杨钺铭也望回那淡蓝色的涟漪,耐心解释道,“原来也只是浅绿色的,直到几个月前。我记得那是御佛节的第二天午时吧,突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延续了好几个小时之后,只听砰然一声巨响,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事,风雨过后,湖水就便成这个颜色了。后来才听说,那声巨响是在这湖中央传出的,还溅出好大一阵水花呢。”
“是吗?那还真希奇!”严雪霓讶然想起小紫说自己正是那一天苏醒的,难道这湖与自己有什么关联吗?“那百姓们不就很慌张了?反应一定很大吧!”
杨钺铭点头:“法光寺的普善法师率领众高僧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连京城的国师也赶来察看了一番,连说是异像,不过也只是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走人了!”
严雪霓肚子快要笑涨了,切,这分明是哄小孩子的伎俩嘛,不会解释就干脆说“天机不可泄露”,哼,鄙视他!
忽然发觉天色已经不早了,她忙起身,很不雅观地拍了拍屁股,再留恋地望了望这美景,她说道:“回去了,还要吩咐你姐一些事情呢。”
“莫汶!”杨钺铭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臂,真诚地说道,“我想要让你知道,我虽然是有着秘密的人,可是,我绝不会伤害你的,请你相信我!”
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他仿佛是要将心都掏出来给他看,严雪霓望着他,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郊外,一座荒废的庄园的顶楼。
阳光照进来,正好照映在窗户对面的墙上,墙上那红色的字体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多情去后香留枕,好梦回时冷透衾。闷愁山重海来深。独自寝,夜雨百年心。”
下面还有三个大字:“恨!恨!恨!”字体一个比一个大,也愈加潦草,最后一个字竟然写得凌乱不堪,深赫色的红就像那淋漓的鲜血,让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窒息。
这不是一首平常的哀怨诗,而是一个被抛弃的女子的绝命书啊!
此刻,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面对着墙壁肃然而立,身后,一个看不清面容的手下正跪着向他禀告着方才在市集上听见和看到的那一幕。
“什么?”那黑衣人讶然转身,激动地说道,“此事当真?那少年真的说是唐门的人?”
“是的,主公!小人亲耳听见他说他是唐门少主的护法呢,武功也非常厉害,一掌就将昆仑派的高手给打死了,墙也倒了。”手下恭敬地回答道。想起他看到的情景,还觉得毛骨悚然呢,“可惜是个娘娘腔。”
可见这黑衣人必定地位非常的高,只是为何要蒙着面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是吗?”黑衣人沉吟着,眼眶竟然一红。老天不负好心人啊,终于找到了唐门的人,吟烟,是你的在天之灵在保佑我吗?是你也想让你的冤情昭雪吗?
颤然倒退了几步,他差点跌倒在地,幸亏扶着墙壁才能站稳身躯。
那手下忙上前欲要搀扶,却被他拂开了,他慌张地叫道:“主公,你要保重身体啊!夫人在等你回去呢。”
黑衣人喘息着,这才又恢复了镇静和冷漠,低声下令道:“从今日起,你就负责跟踪调查这个少年的底细,不过一定要切记不能打草惊蛇,也不能让人伤了他,我回僵里一趟,十日后就会回来。”
“可是,主公,公子已经到达了玉门关,他令小人前来是要请主公去助他一臂之力啊,主公您不去吗?”
“我相信允琰的能力,再说,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黑衣人一口回绝。
“可是,主公,这是公子第一次求您啊……”手下嗫嚅道,却被他阻拦住了,只得呐呐地道,“那主公,小人告退了!”说完,再次跪拜抱拳深施了一礼,右边的手臂上竟然刻着一条飞翔的龙,这才站起身,飞鸟一般掠出窗户,瞬间隐没在那参天树林之中。
黑衣人面对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望着墙上娟秀的字,突然老泪纵横。
“吟烟啊,当年你若肯听我一言,就不会死得这么惨了吧。”可是,她为什么宁愿听那个人的花言巧语而狠心离他而去呢?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暗香楼的顶层厢房里。
盛装打扮的木言菲正在梳理着长发,突然听见一声长鸣,她身子一僵,也学那鸣叫声轻叫了几声,然后,一只鹞鹰突然出现在她的窗台上,亲密地低叫着,看似和她甚为熟悉。
木言菲雍懒地起身,右手一摆,鹞鹰已经站在了她的手掌之中,她迅速地从它的脚上解下一条纸带来,喂它吃了些玉米粒之后,轻轻一拂,那只鹞鹰飞起,在她头顶上依依不舍地来回盘旋了几圈后,这才从窗户飞出,消失在九天云霄之外。
展开那张纸条,她快速地浏览了一番里面的内容,却兀自心惊起来,脸色也更见凝重。想也未想,她冲出门外,飞一般地跑了起来,直跑到郊外,见四下无人,才飞掠而起,急匆匆地越过那低矮的灌木丛,跃过那芳草地,往那隐匿在树林当中的别苑狂奔而去。
这次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可了,再不禀告,她可就遭殃啦,更会连累到门主的千秋大业呢,这个罪名她可担当不起。
可是寻遍了整个别苑,竟然找不见步非烟的身影,只知道晌午时分他就已经出去了,连书童也没带,所以无法确定他的行踪,她也不敢擅自去打扰他催他回来,就只有在这里等了。
时间过得非常的漫长,等到她差点趴在石桌上睡着了,等到黄昏的余晖映红了窗棂,才见步非烟冷着一张俊脸走了进来。
木言菲一下子心跳又加速了,忙起身恭敬地施礼道:“冷影叩见门主!”
冷哼了一声,步非烟坐下来,径自喝了杯沏好的浓茶,这才淡然地瞄了一下还跪在地上的她,摆了摆手。
他刚从外面回来,却是为了追踪鄢雪儿而去的。所以,在大街上见她险些被那恶痞打,他才忍不住偷偷出手相助的,可是一出手后却又深深懊恼,为什么还要心软地去帮她?帮这个深深伤害了自己差点害死自己的人?
所以,他才会在出手之后,赶快地跑掉的。尽管他很好奇她为何是一身男装打扮,尽管他很好奇她究竟要到哪里去,可是气恼和羞愤让他只想躲到一处无人知晓的安静地方去生自己的闷气。
也因为此,他疏忽了在另一旁将鄢雪儿的“盖世武功”看在了眼底的黑衣人,导致日后平生出许多事端来,当然,这是后话了。
摆手是在示意木言菲她可以起来了。只有面对着少数几个人,如龙驭雷三兄弟和姬如雪,他才会稍微多些话,而在平常的一般情况下,他就是这样的寡言严峻的。
木言菲这才站起身来,递上纸条并禀告道:“门主,这是冷影刚收到的绝密信息,展允琰也已经派人去求见在龙州的鄢家主母了,据说也是为鄢家三小姐婚事而来的,还有,右丞相大人已经私自和他会面了。”
步非烟的脸一沉,展开纸条细细看了一遍,越看那张脸就越是沉郁,当然,自己门下的情报网可不是盖的,纸条上连右丞相王安楠和展允琰说了哪些内容都写得清清楚楚,可就是因为这些内容才更让人生气!
看完,他愤然将它卷成一团揉在掌心,稍一使力,纸条变成了细屑随风飞散。
展云琰的行动可真快,莫非他也是冲着鄢家的宝藏来的?竟然还笼络到了握有冥玥国一半兵力的右丞相,这人还真是不简单呢。
看来,他是应该有所行动了!步非烟暗咐。展云琰无非是想借右丞相王安楠是皇上舅舅的关系来达成皇上的赐婚,可是他揣测错了,最有资格也最有能力得到鄢雪儿的是他——步非烟,而不是他或其他的任何人!
“冷影听令!”步非烟突然出声道,“速调十二死士到玉门关刺杀展云琰,但切不可暴露身份,如果不能绞杀他伤了他让他逃回金灏国去也可。”
木言菲诧异,门主不是一向喜欢赶尽杀绝的吗?为何这次竟然肯手下留情了?这令一下,死士们当然不会破釜沉舟地去阻杀了啊,毕竟留着如此大的余地。
“别小瞧了那展云琰!他的武功和我是不分上下的,能够伤得了他已属不易了!”仿佛看出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步非烟冷冷地望着她,“还有,也不要轻易质疑我的命令!”
他的眼神凌厉得快要将她的整个人都刺成马蜂窝,木言菲一颤,讷讷地应道:“冷影不敢。”
“为我备马,天一黑我就火速赶回京城。你在邑州必须做好一件事,就是派人好好地保护鄢雪儿,如若出半点差错,我要你的命!”
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