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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与杉儿恍然大悟,摇晃着脑袋道:“哦……原来如此啊!”顿了一下,又问,“娘娘,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当然是去前面的驿站雇辆马车啊,呵呵……”又一阵清脆悦耳的笑。
赵旬在营帐内焦躁的度来度去,眉头紧锁,满面愁容。
一名士兵突然来报:“将军!”
赵旬立刻迎上前去,这巨大强壮体魄不禁让前来的士兵惊恐的退了两步。只闻赵旬大声问道:“探到什么消息没?”
“回将军,敌军在城外的树林边扎营了。”
“可恶!他们是欺我军无多少军粮了,准备长期作战……”哓州是个小城,赵旬退兵到此已经一月有余,实在是山穷水尽,眼看着连哓州也快守不住了,赵旬万分懊恼,“援军还没到吗?!”
“将军,林亲王已经从皇城出发了,只是这路途遥远,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可恶!”西婪军就在眼前,援军却还没到,赵旬咬着牙死死咒骂着。
“将军!援军到了!援军到了!”一士兵一边高声喊着一边冲进营帐,“将军,到了!援军到了!”
“到了?!太好了!快快出迎!”赵旬冲去帐外。
到达哓州的正是林亲王的骑兵队伍,他快马加鞭不分昼夜的赶路,终于在第七天到达了哓州,但同时士兵和马匹也都筋疲力尽。
林逸之在马上远远的看见他的好友赵旬将军策马立在城门处,而赵旬看见林逸之时,赶紧策马迎来——“王爷,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我担心军情紧急,于是随三千骑兵先赶来,步兵和粮草随后就到。”
“太好了,现在时刻非常,王爷请随我来。”赵旬一边说着一边将林逸之迎进城中。
“哓州不比一般大城富足,军队都在城内扎营而居,还望王爷见谅。”
林逸之进入城内,所看之景象果然荒凉,感叹战事连连,哓州百姓苦难。
两人来到营地,下马入帐。
“赵将军,现在形势如何?”林逸之还未坐定便问道。
赵旬眉头始终都不得松开,“西婪军犹如天助,我军已惨败两次,伤亡不少。现就在哓州城外的树林边扎营,随时可能会攻进城里。”
“犹如天助?”林逸之挑挑眉,这么形容不会太夸张了吗?但是赵旬此人从不打诳语,是个可信之人,难道西婪真的变得如此厉害?
“吩咐下去,让士兵们都吃饱睡好,喂好战马,今夜我要奇袭西婪狗贼!”林逸之毅然说道。
另一方面,涂龙正带着步兵匆匆赶着路,无奈队伍庞大,又有粮草运送,负担沉重,行程想快也快不了多少。
亲卫队的副队长柳言是亲卫队中最年轻的一位,向来有着风流成性的“好”名声。此时柳言看看后面的队伍,叹了口气,“涂龙,我真的真的,真的觉得我们有必要休息一下了,大伙都累得不行了。”
涂龙停下马,向后面观望了一会,他们已经接连着赶了两天路,体力都有些坚持不住了,此时天色也不早了,“好吧,就地扎营歇一晚,明早起程。”
柳言听了终于松了口气,于是调转马头向后传达意思,这时一辆马车引起他的注意,“涂龙,你看队伍旁的那辆马车。”
“怎么了?”
“那辆马车从今天早上追上队伍之后就一直跟着我们前进,现在我们停了,马车也停了。”
涂龙望过去,他也老早就发觉了,不过也没有太在意,因为远远看去,驾车的只是两个姑娘家。他着急赶路,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能是出门远行的姑娘,担心遇上土匪,所以跟着军队前行吧。”涂龙说道。
“哎呀,如果是姑娘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关照啊……”柳言一边笑嘻嘻说着一边准备往马车靠近。
“过来!死小子,快跟大伙去扎营去!”涂龙一脸无奈。
柳言立刻面露哀怨,“好吧好吧,你害英俊帅气的我没有结识上那位姑娘,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怨恨你的。”
“我相信她会感激我的。”涂龙头也不回的说完,策马奔进队伍之中。
马车上的自然就是左颜汐三人。她们观察了许久,却没有发现林逸之的身影。
“这带队的人还真是不要命的赶路,可没把我累死……”左颜汐受够这马车颠簸,一边抚着自己遭难的屁股一边抱怨着。
“娘娘,要不要再垫上一些毛毯?”杉儿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必了,你们在前面才是最辛苦的,那些毛毯先护住你们的屁股吧。”左颜汐无谓的笑笑说道。
“娘娘,没有找到王爷怎么办?”平儿在一旁问道。
左颜汐倒不担心,她早就考虑到这层顾虑,所以问过李烨还有什么人可信。“不是有个什么涂龙队长吗?平儿,你应该认识吧?”平儿时常侍侯林逸之,想必得林逸之赏识的部下,她应该是认识几个的。
“涂龙队长是亲卫队队长,平儿见过好些次。”
“好,你去把他请来,不过,只许一人,就说我在这马车上等着他。”左颜汐吩咐道。
“平儿这就去。”平儿牵起衣衫立刻跑向长长的队伍。
涂龙和柳言安置好队伍之后便进入营帐内休息了,一名小兵曲着身子走进营帐,“大人,外面有名女子求见。”
“女子?”涂龙仰起头,“她有何事?”
“哎呀,让她进来不就知道有什么事了吗,去叫她进来。”柳言在一旁搭了话,“涂兄,可不能对女子这般冷漠啊。”
涂龙笑笑,不再说话,他实在不愿与柳言作口舌之争,那是绝对不明智的抉择。
平儿尊尊敬敬的走上前来,牵了衣袖向前躬了身子,“平儿见过涂大人,柳大人。”
“你是……”他似乎不认得眼前这女子,不过又有几分眼熟,这装扮应该是哪家的侍女才对。
“唉,我的涂大哥啊,您真是好记性啊,这不就是王爷身边的平儿吗!”柳言在一旁高声说道。
“哦……柳弟真是好记性,连这姑娘的名字就记得啊。”涂龙笑着揶揄他说。
“可不是吗,但凡是有几分姿色的,在下可说是过目不忘啊,哈哈……”柳言倒也不推脱,说完自己便开怀而笑。
平儿以前在王府曾被这柳言的言辞挑逗过,深知此人性情,也算是见怪不怪,脸上并无多大变化,若是一般姑娘,怕是脸也给羞红了吧。见平儿又向前一步,立在涂龙面前,说道:“娘娘有要事与大人商讨,特派平儿前来转告。”
“娘娘?”涂龙皱起眉,她来做什么?
“娘娘此刻正在马车上等候大人。”平儿又道。
左颜汐与林逸之并无夫妻之实,这是王府上下尽知的事,三年来她一直在西苑养病,前段时间听见外界传闻说是死而复生,尽管如此,她与林逸之仍然没有干系,而亲卫队不比府上的奴仆,他们都是尽忠于林逸之本人的,所以对这所谓的王妃娘娘并没有多大尊敬。
只不过,在基本的礼仪上,他似乎应该前去一躺。涂龙想着,便回道:“我随你去一趟吧。”
王妃不辞辛劳的赶上大军队伍,不去的话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他更奇怪的是侍侯王爷的平儿为何对左颜汐服服帖帖,而且不像是表面的,更像是从骨子里的服从。
柳言似乎也看出了端倪,“大哥,我与你一同前往。”
“也好。”涂龙应许道。只是去见见王妃,应该没什么大事,也许是那女子认为此行凶险,特来嘱咐吧。
“这……”平儿有些为难了,“涂大人,娘娘只交代奴婢让您一人前去……”
“在下自当会向王妃娘娘解释清楚,何况柳大人也同是亲卫队的人,我们走吧。”涂龙是练武之人,对这深苑王妃有些显而易见的轻视。
平儿想着劝不住,心里也就作罢,领着二人出了营帐。
“娘娘,平儿回来了。”杉儿在车外看见远远来了三个人影,领头的是平儿,便向左颜汐禀报。
马车里的左颜汐调整好舒适的姿态,正闭目养神,轻启贝齿,问道:“来了几个人?”
“回娘娘,平儿身后跟着两个人。”
“呵呵……”左颜汐轻轻的笑,她早就预料到这群习武之人不会将她在眼里。那么就来会会这愚忠的涂龙吧。
眼前的马车很是普通,只是布帘要比一般马车精致很多,白色轻纱,两边垂下金色索绳,涂龙能隐约看见里面的婀娜身姿,却看不清面容。
“在下亲卫队队长涂龙,偕同副队长柳言向王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呵呵呵呵……”
马车里传来左颜汐吃吃的笑声,立在马车前的两位壮士都不禁感叹这声音的勾人心魂,宛如妖魅。
可不知,她为何笑?
“这请安我怎么受得起啊,也不知这话里面有几分真情,几分实意呢……”
似乎是同时,涂龙与柳言都刷白了脸,“娘娘,小人不敢……”
左颜汐本不愿意与他们撕破颜面,只是要想得到他们的支持,不得不以气势压人。“林亲王的得力助手涂龙大人有什么不敢的呢,我只是奇怪若亲王召见你,你也会带上副手么?”
“…………”接着是一片沉默。
涂龙和柳言都不敢言答,心里也惊觉奇怪,只是说话而已,他们却仿佛感觉千斤重石压在身上。
此时又闻左颜汐一阵戏谑的轻笑,“涂队长您大人有大量,即便是有王爷撑腰,想必也不会为难小女子吧。”
“小的……不敢……”涂龙低头答道。
“那好。”左颜汐声音猛然严肃起来,“我知道你们身为亲卫队,只效命于王爷,我无意为难你们,只是此事牵扯到王府上下安宁,更牵扯到王爷的性命安危,现在我要求你们亲卫队听命于我,只需三日,待一切妥当,我自会离去。”
一闻此言,涂龙惊觉抬头,马车里是一位娇弱女子,刚才的发令却如一位久居战场的将军,这是为何?但是涂龙还是明确的回答道:“小人实在为难,此事决然不可。”
柳言心里也是紧张,府里藏身于西苑的王妃竟是此等人物,未免有些可怕了。
“既然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勉强……”左颜汐又回复了轻佻的口吻,她呵呵笑了一阵,“不过若是有什么差池,可别后悔哦,涂,龙,大,人!”
“…………”涂龙心里似乎有万蚁钻心,实在不知如何作答。
一旁的杉儿也急了,劝道:“涂大人,此事关系重大,娘娘是受李大人所托费劲心思才出城相助的。”
李大人?李烨与王爷素来交好,若是他的话……
“他来不了了,他在皇城受阻。”马车里的左颜汐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口吻清晰的告诉涂龙。
涂龙和柳言都是一惊,这马车里的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柳言在一旁轻轻对涂龙说道:“看来此事不容有假,不如……”他的意思当然是不如依了左颜汐。
就算依了这王妃娘娘,她又能如何呢?!涂龙骑虎难下,说道:“不知娘娘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李烨七日前登门通告,王爷军队之中有异党,准备半路截住粮草断却王爷的后路。”左颜汐轻轻回道。
这又是一惊!
浩荡队伍七千人之多,如何找出异党!如何守住粮草!涂龙和柳言不禁呆住。
“涂大人柳大人无须惊慌,娘娘早已想出法子对付了。”杉儿在一旁笑言。
此时涂龙再无法不低头了,他与柳言都躬下身子,“望娘娘海量,统率我大军顺利赶去哓州。”
“呵呵……呵呵……”马车里只传来魅惑人心的笑声。
林逸之手拿着利剑不断斩杀迎面扑来的敌人,西婪军的鲜血染满了他全身,此次突袭可谓成功,林逸之亲自战场杀敌本身就提高了士气,加上增加的三千骑兵都是精兵良将,士气上倍增不少。而士兵们因为前些日子的战败,死伤了不少军中兄弟,现在杀敌极其勇猛。
一阵血拼之后西婪军几乎都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