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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紫枫紧闭着眼睛,任由他的手和嘴在自己身上摩挲、亲吻着,泪水在无声无息中悄悄滑落眼角,这是报应吗?她刚刚杀了康哲绪的小情人,现在轮到自己接受不爱的男人,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她?
从有记忆以来,日子几乎是一成不变,除了训练训练,还是训练,训练她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训练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她现在杀了所谓的情敌,心里却一点也不快乐。
她受够了,受够这种没有人性,没有快乐可言的日子,她突然想念起以前和哲绪一起在金门大桥散步的时光,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那时候多好!但是不可能,她杀了席爱,他不会放过她的!
你在做什么,哲绪?为了找你的小席爱而疯狂吗?她已经死了,死了!既然我不能得到你,其他女人也别想得到你!
她抱紧路易斯的头,将他当作自己心爱的男人,缓缓地接受他占有自己,让自己的身体跟随汽车的晃动而律动着,放纵自己投入那令人沉迷的情欲世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要!
半晌,丁紫枫爬出车子穿好衣服,路易斯恋恋难舍地抓住她,“你去哪里?”
“我想去死亡谷看看,那地方虽然杳无人烟,却时常有观光客会去参观,我担心……”
“她已经断气了,就算被发现也已回天乏术。”路易斯赶忙打断她,因为他隐瞒席爱仍活着的事实,更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变成赶尽杀绝的魔鬼。
“不,我一定得去看看!”丁紫枫坚持道,她走到修车厂门口打开大门,准备将车子开出去,却看到有两个男人等在门口,他们定定看着她,眼神冰冷至极。
“你果然来了!”丁紫枫一颗心沉到谷底,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小爱呢?”康哲绪双手抱胸,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先把东西拿来,我自然放了她。”
“我要先看看她!”
丁紫枫漂亮的眼中露出一丝痛苦:“你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你不多看我一眼?你知道吗?只要一眼,我就会甘愿为你做任何事,甚至愿意为你去死!”
“我要见小爱!”康哲绪坚持道,没有见到席爱,他不会把东西交出来的。
“她……她已经……”
“你把她怎么样了?”康哲绪步步逼问,一种不祥的预感上心头,小爱不会已经……
蓦地,寂静的空气响起一阵电话铃声,另一名跟着康哲绪同来的男于拿出自已的行动电话,康哲绪关心地转向他,听着他与对方交谈。
一会儿后,他紧张的问:“谁打来的?”
男子面无表情地开口:“鸿说已经找到小爱,她奄奄一息,快没气了!”
康哲绪闻言,脸色立刻变得铁青,“紫枫,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难道你就那么恨她?”
狂放的笑声发自丁紫枫嘴里,她笑得眼泪几乎都快流出来。“我当然恨她,我恨她为什么能得到你的爱;而我,却连一个微笑也没有!”
“不,你弄错了,你该恨的人是我,不是小爱,她在整件事情中是最无辜的一个。”
丁紫枫摇头,“我爱你,所以不得恨你,而我得不到的男人,也不容许其他女人得到!”
“爱是牺牲,是希望对方快乐幸福,而非占有。”
“我不要听,反正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得到!”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枝手枪对着康哲绪胸口,“我好爱你,如果你继续活着,就算没有席爱,你也会爱上其他女人对吧?所以,只有杀了你,你才会永远属于我!”
“如果杀了我你会感到快乐,那你就动手吧!但我得提醒你,感情是无法勉强的,即使我死了,我的心还是属于小爱的。”
“你……”丁紫枫全身抖个不停,她瞪着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如果要你为她而死,你也不会拒绝吧?”
他潇洒一笑,“没错,我等了她一辈子,就算多等一辈子也无所谓!”
“哈哈哈……”凄凉的笑声回荡着,丁紫枫犹如发疯似地大笑,“好,你爱她,我就成全你,你们两个到阴曹地府去做对同命鸳鸯!”
她急速扣下扳,但枪声没响起,另一声枪响却击中她的手,并将枪打得脱手飞出,“想让他死没人会阻止你,但我可不想让我妹妹守寡!”
丁紫枫错愕地连连后退,最后跌坐在地上,瞪着眼前这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你是谁?”
“我是你的情敌——席爱的哥哥,席浩。”席浩好整以瑕吹吹有点冒烟的枪口,一派自在地说着。
这个男人就是席浩,席爱远在台湾的大哥,他一接到席爱失踪的消息?立刻连夜搭机来到金山;一接到消息,又从金山赶到洛杉矶来寻找那个爱玩爱笑、顽皮得令人无法消受的小妹。
“你……你是她哥哥?那你是……”丁紫枫吞吞吐吐,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是个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却做出这种傻事,真可惜。”席浩摇头叹气。
“我不要你关心!”
“我也不想关心,我只想告诉你,你很厉害,竟然让哲绪愿意拿出程式来交换小爱,可是你做了一件错事。”
“什么错事?”
“你不该想杀小爱!”
“为什么?”
“如果你拿走程式,也许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美国,现在你恐怕得依谋杀罪被起诉!”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是吗?你不晓得一个暴露身分的间谍最后会有什么下场吗?更何况你是被关在监狱中任人宰割!”席浩转向康哲绪,“我们走吧!小爱现在在医院急救呢!”
“不能走,你们谁都不准走!”丁紫枫站起身,手里忽然又多出一把枪。
康哲绪皱起眉头,“紫枫,你不能一错再错!”
“我已经全盘皆输,哪顾得了那么多?我要程式,我要你把程式给我!”丁紫枫低吼着。
康哲绪摇头,冷冷拒绝她的要求。
“就算我给了你,你也无法离开这里,而且你拿走一个,我就不能再写新的吗?”
“我……”泪水一颗颗滴落在脸上,丁紫枫无法抑止地痛哭失声。“难道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吗?”
“茱莉,你还有我!”路易斯不知何时走近她,悄悄拿下她手中的枪。
“路易斯,你……”她泪眼蒙胧地看着路易斯,几乎无法相信这时候竟然还有人肯对她伸出援手。
“我爱你,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可是我……”
“别可是,我会等你,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路易斯坚定地说着。
丁紫枫咬着唇,终于哭倒在路易斯怀中。
康哲绪看了他们俩一眼,和席浩并肩离去。
☆ ☆ ☆
宁静的医院走廊,一名高大的东方男子来来回回的踱步,只见他穿着合身的缎质黑衣,浓密卷曲头发长及衣领,鼻梁挺直、嘴唇性感饱满,可惜那对漂亮黑眸所射出的冷漠,教人看了直想打颤。
男子停下来看了手表,又探头往病房里瞧,直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他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康哲绪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中却流露出浓浓的忧愁与疲惫,“阿浩,她怎么样了?”
席浩耸耸肩,偏过头指着病房门,“鸿他们说除了严重脱水和晒伤外倒没什么,只是她好像受了相当大的惊吓,从醒过来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话。”
康哲绪原本皱着的眉头,如今更是舒展不开。“鸿和牧呢?”
“先走了。”席浩简短的答道。
不再说一句话,康哲绪沉着脸打开病房门。病房内安安静静的,病床旁并有一束盛开的玫瑰花,上头署名班杰明,他就是那个救了席爱的地质学家?
他视线转向端坐着的席爱,她一手放在棉被外面打点滴,脸上看得出明显的晒伤脱皮,连手臂上也是如此,而且他发现席浩少讲一样,脖子!她脖子上有着一圈勒痕,从勒痕所呈现的瘀青,他可以想见丁紫枫是如何强烈的想置她于死地。
“小不点,小不点?”他拉过椅子坐下,轻声呼唤着,但席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仿佛没听见。
“小爱!”这次他改口,并坐到席爱身旁,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呼:“小爱!”
席爱愣愣地瞪着他,好半天才凝聚起涣散的焦距,“你是谁?”
“我是哲绪,是你的未婚夫康哲绪。”
席爱摇摇头,身子略略往后退,“我不认识你,你走开?”
康哲绪整个人呆住,老天,他的席爱竟然不认识他。“小爱,是我,我是臭香蕉,是那个老是惹你生气的臭香蕉啊!”以前,他每每听到席爱喊他“臭香蕉”,总想狠狠打她屁股,但现在他却渴望着她能想起这个名,能记起他们所曾拥有的一切。
“臭香蕉?”席爱无意识地呢喃着,看着他的眼神依然是陌生、遥远的。
“丁紫枫,你该死,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康哲绪低咒一声。如果丁紫枫现在站在他跟前,只怕会当场被他给碎尸万段,而非轻易地任她被警察带走。他不懂,她为何可以对一个无辜的人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小爱,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不认得我?”他心痛不已地将席爱拥入怀中,情绪激动到连席浩打开门进来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她不认得人.对吧?”席浩低声问道。
轻抚着席爱被晒伤的脸庞,他抬头问席浩:“她的脑部曾经受过重击吗?否则怎么可能不认得我们?”
“医生在她头上找到伤口,但不是很严重,应该不至于造成这种状况,除非……”席浩言词闪烁,眼神透着一丝奇异。
“除非什么?”
“除非她根本就不想记得你!”
“不想见我?你是说小不点她……”
“她选择性失忆,把那些曾经伤害她的记忆自动消除。”
康哲绪不相信,低吼道:“不会的,我并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怎么可能故意忘记我?”
“真的?那么美丽的女间谍丁紫枫是怎么回事?她为何要置小爱于死地?”
“我和紫枫的事你最清楚,又何必以言语相让?”康哲绪苦苦一笑。
“话是没错,但小爱心里恐怕不这么想,你曾经对地解释过丁紫枫的事吗?”
“没有,我对她的感情不需要言语上的证明。”
岂知席浩闻言哈哈大笑,“哲绪,你是太久没有和女人来往,还是变笨了?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是情感和听觉动物吗?甜言蜜语有时是很重要的,小爱是个心眼特多的小捣蛋,如果你不对她解释清楚,任凭她乱猜,或是由丁紫枫口中得知经过,我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说完还频频挤眉弄眼。
康哲绪静静消化着席浩的一番话,难道她根本就没有失去记忆,只是因为生自己的气所以故意惩罚他?想到此,他忽地托起席爱的脸,果真在席爱澄亮的明眸中看到丝丝愤怒。
“你是骗子!”席爱低声指责,眼睛都快冒火了。
“你没有失去记忆?”康哲绪又惊又喜。
“你是爱情骗子、感情杀手!”席爱不理他继续骂着。
“你没事?太好了!”他大大松口气。脸上表情也轻松起来。
席爱推开他,凶凶地说:“别碰我,我不认识你!”
哲绪一怔:“怎么啦?”他丝毫不知道她为何生气。
“我不认识你,从现在开始,我席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之间投有任何婚约存在。”
康哲绪莫名其妙地瞅着她,怎么她一恢复正常竟然就说要“休夫”?难道紫枫对她说了什么?
“紫枫跟你说什么?”
席爱转过头瞪他,“她说……你们曾经像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她还曾为你堕胎,而你居然说从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