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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吗?」蒙面男人一抬头便是凶狠的眼神,微微沙哑的嗓音带着危险的气息。寒若风不为所惧,只是加深了笑意。
好个狂傲邪佞的男人!
「若说还没呢?」寒若风如是答着,他猜男人下一刻……不,也许在下一个眨眼的瞬间就会给他一顿教训了!
果不其然,男人的眼射出火焰,左手一翻就要出招──
寒若风的手握紧了剑匣,全身肌肉紧绷,内力已然凝聚在丹田──
碰、碰、碰。
心跳加快,一瞬间变得像一年……
「住手,修罗。」白羽尘的声音破空而来,微微震鸣了蓄势待发的两人的耳朵。「你不是来生事的。」
修罗不悦地将手往另一个方向一挥──三枚叶形暗器咚咚咚地钉在了窗棂上,入木不只三分!
「那也要看谁先挑衅的!」
寒若风舒口气,有些抱歉地笑:「是我不对,不该这么目中无人。」不过,抱歉归抱歉,寒若风想收回之前的话:不是狂傲邪佞的男人,修罗不过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小孩!呵呵……
「算了,阁下打量了许久,我想该知道的阁下都知道了,那么换白羽尘有事请教了。」说话间,白羽尘的人已经移形换影窜到寒若风身旁,寒若风只觉腰间一动,然后白羽尘瞬间又回到了原位。寒若风只笑不动,他没阻止是因为察觉出白羽尘并没有杀意,便以不动应万变。
伸出白玉般的手,白羽尘挑着从寒若风身上夺来的齐月盟令牌把玩着,似不经意地问:「这块令牌还真好看,阁下从哪得来的?」
「……贵人相赠。」琢磨了下,寒若风说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毕竟他实在摸不清白羽尘如此一问到底有何缘故。
「贵人?」白羽尘以扇掩嘴而笑,似乎觉得寒若风这个答案十分滑稽。「你还真是福大,贵人竟是我盟的盟主?」
大吃一惊!寒若风错愕着。
盟主?那令牌是齐月盟盟主所有?怎么可能?那明明是师父亲手交给他的……等等,为什么师父会有齐月盟主的令牌?而且师父交予他时一副轻松的模样,他也看不出来师父曾为了一块令牌去偷或抢,何况这既然是盟主的令牌更不可能得到才对呀!
寒若风大惊而疑惑。
师父的武功是高,但有比齐月盟主高吗?他不知道。
「阁下似乎不知道这块令牌的来历?」寒若风脸色大变似乎说明了这一项事实。
「是不晓得。」
「你的贵人真有趣。我告诉你,齐月盟盟主的令牌有个特别之处,普通的三盟令牌是以炭黑书写,而齐月盟主的令牌是以朱砂书写齐月二字。当然,其它二盟的盟主令牌也以颜色区别书写盟名,如东越盟以石黄书写东越,天煞盟以石青书写天煞。这样,你可明白了?」白羽尘大发好心解释。
「明白。」原来被自己的师父摆了一道!
「那你可知拥有三盟令牌在武林大会中有何优势吗?」
「不知。」
白羽尘将令牌还给寒若风,飘忽的身影移到案前,挑起一支狼毫笔在一面半个人高还画着一张表格的纸上写下了寒若风的名字,唇角勾起媚惑的笑:「武林大会分三级晋级,有盟主令牌者,无条件晋级第二级。」
寒若风眼皮一跳,还未来得及叹息,那清朗的声音便带着点戏谑意味地道:「恭喜你,无条件晋升第二级!」
第四章
怀着木已成舟的心情,寒若风也不去计较自己是不是走了后门或比别人多一份幸运直接免去了初试,虽然那表上能登上第二级的人是第三级参加人的一半,虽然多少还是有一些侥幸,反正既然事已至此,也只好硬得头皮去做了……何况,这武林大会的确是挺合他的胃口的。光是鬼刀与白羽尘就足已挑起他的兴趣了,别遑论其它武林奇侠。
当然,心中还是惦记着父亲那张为着国家大事已布着岁月刻痕的脸庞与有些花白的头发和胡子,也许这事对他来说也不全是坏事。万一有幸让他成了武林盟主,一掌握着另半边天也许能让父亲的担忧少一点。
瞧瞧天色也不早,寒若风收拾起心情,正欲加快脚步回客栈时忽然瞄到路旁一间老旧的铺子前一块烫金招牌,内卖药膳乌骨鸡,他想起冷其醉那病后苍白的脸色和瘦弱的身子不禁转进铺子里。
买回去让冷其醉补补身吧,毕竟是自己的师弟,身为师兄的人的确有必要更加关心他。寒若风暗忖。
「我回来了……」话才刚出口,寒若风无奈的接住向他奔来的孩子,让他在自己身上嗅着,然后在发现他手中冒出香气的食物后眼睛大发一亮。
「寒大哥,你回来还带着好吃的东西啊?」祺祺目不转睛地盯着寒若风手中的药膳乌骨鸡,连寒若风戏弄地将乌骨鸡一会往东一会西的摆动他一颗小头颅也跟着转动,那模样真是像只小馋猪!
「别嗅了,像只狗儿,少不了你一份。师弟呢?」寒若风抚抚祺祺的头,将乌骨鸡放好。估计时候差不多,师父也该回来了,等会儿他可要好好问问那令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哥哥在休息。」祺祺抹抹脸,幸好没有口水掉出来,不然可要让寒大哥笑话了。
「休息?又不舒服了?」寒若风蹙眉,快步往内室走去。只见冷其醉合衣卧在床铺上睡着,长发披散,连被也没盖。寒若风不禁又想叹气了……怎么这么大的人还是不会照顾自己呢?心里念着,一面将被冷其醉推到一旁去的薄被给拉过来为冷其醉盖上,却因此惊动了原本熟睡的人。
「嗯?师兄?」冷其醉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一时间还不明白去报名的寒若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知道我是师兄?」寒若风好笑地看着冷其醉揉着眼睛的可爱动作。明明是个大男人,怎么冷其醉做这个动作还能让他觉得可爱呢?莫非是中冷怀璧的毒太深了?「你几时睡的,都不盖被。祺祺也真是的,一点儿也不懂得照顾你。」说话间已有几分责备意味。
「啊!」冷其醉在望见窗外的幕色后大吃一惊,他自中午与师父一谈后想着要不要与寒若风坦白,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看这天色,估计可能睡了将近两个时辰了!懊恼的,他怎么觉得自己最近像只懒猪呢?难道生病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真是……「别怪祺祺,是我要他别进来吵我。」
「不是又发病就好。有心事?」其实寒若风也不是刻意想问,只是冷其醉那张忧郁的俊颜让他看了不忍,岂知问出了口才知尴尬。
他们成为师兄弟还不到一天,认识也不深,这么问是有些逾越了。且在望着冷其醉那为难的神情,他也知道他过份了。他们的新关系才刚成立,总是得慢慢经营的。
「没关系,你可以不说。」毕竟怎么说他们连朋友都称不上。
「……师兄,我有件事想跟你确定……」在心中挣扎了一番,冷其醉还是鼓起勇气提问了。就算得到的答案远不如他所想象的那样美好也没关系,反正他们现在是师兄弟,比起以往总是一个人来的好。
「嗯?说吧。」寒若风带笑地拉过一张椅,洗耳恭听。其实他心底是有些开心,冷其醉懂得有事找他商量已经是个好开始了。
「……我……你……」冷其醉想问的,可是在见到寒若风殷勤企盼的表情时他又开不了口了,吱唔了半天只有「我你」两个字。
寒若风也不催促他,只是耐心的等。其实看冷其醉困窘的模样也有另番乐趣,瞧瞧他不就正搅尽脑汁、脸上还晕红了一片,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明白寒若风的体贴,冷其醉深吸一口气,大声地问了:「你记得冷家和冷怀璧吗?」终究是要问的,迟早有一天师兄也会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为什么当他问完后心底却有一点点惊惧于这一片沉默?师兄的不语到底是表示什么?冷其醉有些害怕那张温柔清俊的脸上会浮现他陌生的神色,若是再加上一句「冷家在哪?冷怀璧又是谁?」他必定会发疯!
虽然也不是不信师父对他说的,但他记得冷家不代表一定记得有过「冷怀璧」这个人,到时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怎么一个尴尬了得?怎是一个自作多情了得?
他怕得不敢抬头。
良久,才听见长长的一声叹息,有着失望和无奈。
「你怎么会这么问?」不愿再去想起那间破败的屋子以前是多么繁华,不愿再去想那失散天涯的人以前有过如何的眼睛……偏偏,又教人提起了……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去关心一个人,与他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利害关系、甚至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可是那个人并不领会,多年后带着那双眼消失了,让他再也找不着……他理不清心里的那股疼痛是什么,但他知道他不舍那样纯真无双的眼就那么消逝……只是,不舍又能如何?人家并不领情,也或许早忘了有过他这个人了!
没有吗?他还是不记得?冷其醉好失望,怀里的那块玉佩也渐渐冰冷起来。
「冷家已经破败了,一点儿也不像是我小时去过那样……冷怀璧……也早失散了……我想我这一辈子都找不着他了……」
从失望到燃起希望,从阴暗的心底泛起逐渐泛起一痕痕甜蜜的涟漪,寒若风的回答像是夏日的阳光,热烈又热情地照进他的心里,趋走了那冰凉的黑暗。
「师兄,你是说你还记得冷怀璧?」欣喜的,冷其醉不由的急切地问着。
太好了!师兄竟真的记得他!这叫他怎不开心呢!
「怎么了,瞧你紧张的?」对于冷其醉激动之下握住他的手只是楞了楞,也没推开,脸上重新挂起笑容。
「我……啊!对不起……」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握住寒若风的手后,冷其醉涨红着脸慌忙地退开了。
「无妨,你想跟我说什么?」手上的热度褪去,寒若风心里怅然若失,却将那股陌生的情愫硬生生压了下去。
记得归记得,开心归开心,可是一起想那个深深埋葬在心里的回忆,他还是不禁黯然了。
「……师兄,『怀璧其罪』你可懂过?」窗外的天色让冷其醉想起多年前的某天向晚时分,心渐渐地痛了起来……原本以为过了这么久他可以遗忘的,可是现实却逼得他不得不低头。
他们都说是他的罪……可是他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怀璧其罪……就因为如此,他就是个罪了吗?
寒若风讶异于他的转变,更讶异于他的话!
──怀璧其罪……是呀!他怎么会漏了这个呢?冷怀璧与冷其醉有异曲同工之妙呀!
「你是……怀璧?」难怪……难怪他与自己记忆中的冷怀璧那么相像!
「我是。」冷其醉扬起了苦笑,「其醉这个名字是后来改的。」
「为什么?」冷其醉的笑里有太多的沧桑,仿佛他历尽了人间的冷暖,连眉间也始终是微微蹙着,忧郁没有一天离开过他。寒若风看着不禁心疼了……怀璧小时候过得苦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足以够成让他整个人变成如斯模样的吗?还是他离开后又经历了什么?
灵光一闪,寒若风恍然大悟:「莫非与冷家的衰败有关?」
「对,你说的没错。」起身缓缓走向窗边,凉风丝丝吹了进来,沁人心脾,冷其醉的心不禁快活了些。
「自我娘去世后,我乏人照顾,一直只有一个母亲身边一个忠心的婢女照顾我,连我爹一个月中至多来三次看我,每次看到我冷冷淡淡问我一声过得还好吗,就走了。我跟我爹的感情很疏远,可是在我十岁时,他竟找了夫子来给我上课。我以为他终于正视我时,我才从照顾我的婢女口中得知父亲他见我偷偷看书竟学得快能力也好,便请来夫子教我,以便之后将生意转交给我管理。那时大哥和大娘他们已经不服了,可碍于爹的威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