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mp;#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汪府,灯火通明,知县汪立中、汪三省、县尉李崔志、水军都头安立、杨铭举、金海天、赵一帆围坐在大厅。
众人围绕战事展开讨论。
水军都头安立坚决主张水战,认为海盗不如宋军水师,凭着水军训练有素和装备上的优势,虽然只有两艘战船,却未必输给海盗的十数艘战船。
大宋朝马步军不行,水军却自认为无人可敌,事实如此,水军将领一个个都有了傲气。
金海天坚决不同意水上决战,他说:“我和商队曾经遇到过田力的舰队,共有大船七艘,快船二三十艘。我小时还见过田力,这个人虽然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但是对手从来不吝赏赐,因此这伙人心比较齐,战斗力也很强。像上次田力带人抢劫靠岸的海船,短短两刻钟就击溃了守护的港口二百多水军,可见其战斗力。”
安立不屑地道:“那是华亭的水军无能,华亭离许浦太近,平日没有海盗敢来骚扰,华亭水军从来有战斗经验,恐怕平日里训练也不足。若是换作我许浦水军,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安立口直心快,说水军缺乏训练,他汪立中不是也有责任?汪立中面露不悦之色,捻须不语。
杨铭举考虑了一下道:“在下听家父说过田力,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嘉泰二年,我父亲带船队从东瀛归来,路上遇到田力的海盗,当时候加上东瀛的商船共计十艘大船,护卫近五百人,双方在海上激战一整天,商船尽墨,护卫死伤殆尽。我父亲下令自沉商船,宁死不肯让海盗得到货物。当时候田力也损失惨重,我父亲在剩余的护卫保护下,乘快艇,拼死跑了出来。幸好当时候已经黑天,否则……。。从此田力对家父恨之入骨,几次去东瀛的商船都被洗劫。杨家无奈放弃东瀛的生意将近五年了。
“在下也不赞成和田力硬拼,毕竟实力悬殊,胜算太小。”
汪立中点点头,面色阴沉,“如此一来,我们还拿什么战胜盗贼?”
安立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没有说。过了好久,他才默默地点点头。沿海商船护卫之强,并不比正规水军稍次,事实让他无法争辩,只得叹道:“可惜我大宋在江淮失利,否则凭我大宋水军之强,歼灭盗匪还不如碾死蚂蚁一般。”
“那何以让海盗横行如此之久?”金海天冷笑道。
安立顿时哑口无言。
赵一帆道:“怎么作战现在不是最重要的。我们应该先摸清海盗的具体位置,有什么布防,然后在确定对策也不迟。另外,我军由三部分组成,为了协调作战,也应该稍加磨合和训练,确定由谁指挥。”
安立终于逮了个机会挽回颜面,“这不是尽人皆知的吗。田力一伙就在大黑山岛。”
金海天摇摇头道:“民间谣传不可尽信,田力如此狡猾之人,怎么会让人如此轻易找到他的老巢,必然另有隐情。”
安立哼了一声,讥诮道:“是不是因为你出身海盗,故意把他们说的如此高深莫测啊?”
“既然如此,安都头可敢与我打赌?”金海天没有生气,将近十年,这种话听的多了,没感觉了。
“赌什么?”
“我赌田力的老巢必然不在大黑岛,而就在附近。明天开始我们各自率人去勘察,五日为限,谁赢了,去打海盗的时候水军就归谁指挥。”
“这……。”安立犹豫不决,把手下水军让别人指挥,这与法不和。
“可是不敢?”金海天讥诮道。
安立腾地站了起来,怒道:“谁说我不敢?我堂堂都头,害怕你不成?我也不欺你,二百水军,分你一半。五天后见!”
安立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这……。”转眼间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汪立中措手不及。
赵一帆道:“大人不必着急,我大哥如此做定有他的道理。其实我们兄弟研究了很久,田力舰队实力强大,海战绝不可行,必须出奇谋才可取胜。”
汪立中急急地问道:“什么奇谋?”
赵一帆当即把商量好的方法,说了出来。
汪立中还有些犹疑,杨铭举道:“我看此法可行。赵官人一个杀数十海盗的事情我已听说,在下深感佩服,随从百人愿听从官人调遣。”
“太好了。”赵一帆喜道,“明天就让他们随我训练一番。”
五天后,金海天和安立各自归来。
大黑岛果然不是田力的老巢,只有数十海盗在那里,已经被安立尽数消灭。金海天查得田力老巢就在华亭数十里外的嵊泗群岛里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金海天还画出了海盗布防地图。安立心服口服,拱手让出水军指挥权。
夜晚,两艘战船载着三百多人悄悄离开了华亭驶向夜幕深沉的大海。
十 海岛击盗
嵊泗列岛位于舟山群岛北部,长江口与杭州湾的汇合处。她与华亭县隔海相望,距离华亭县港口不到二十海里。境内404座岛屿,海瀚、石奇、礁美、滩佳、洞幽、崖险构成了奇特的风景。
由于天黑,战船不敢快行,二个多时辰才到达嵊泗列岛附近,为了避免被田力的哨兵发现,他们绕到嵊泗列岛的东面。根据金海天的情报,田力的手下的岗哨主要布置在西面和南面,北面有少量哨兵,东面基本没有,因为那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背离宋朝国土。
金海天选择登陆地点的是从东面进的第二个岛屿,岛上树木茂密,有个晓港湾刚好可以藏下两艘战船。
当晚他们派出哨兵,其余人吃了干粮后休息,准备凌晨发动攻击。
阮氏来到临安,发现物是人非。当年的赵扩,当今的宁宗皇帝更是今非昔比,阮氏费劲心机却入门无路,空耗了半个月却连皇宫的门都没能进去,更不要说见到皇帝本人了。阮氏到处找人,可是当年一个小小的歌女艺人,又认识的了几个人?阮氏又不敢说出详细情由,只说有要事要面见皇上,出了什么事情谁担待的起?因此低级官员不敢放行。
就在阮氏绝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没坐轿子,唉声叹气地从宫门里走出来,边走边叹息。
这人忽然看见了早皇城门口晃悠的阮氏,他大吃一惊,道:“阮娘子,是你吗?”
“你是?”阮氏看着这人觉得朦朦胧胧有点印象,却不敢相认。
“卫泾,我是卫泾啊。我当年跟圣上,就是当年的赵亲王还见过你呢。”卫泾急忙说道,“你找的我好苦啊,当年不声不响地就走了,王爷就派人到处寻找。找遍临安,连你的老家也去了,就是不见人。”
“哦,卫大人,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正好我有急事要面见皇上,请你带我去好吗?”阮氏大喜,也不管认不认识这人了,他认识自己就好。
“这个……”卫泾略作犹豫就痛快地道,“好,老夫这就带你去,不过,皇城规矩多,你到里面小心些。”
“我明白。”
有从二品大员卫泾带路,阮氏轻而易举地见到了宋宁宗。
正在作画的宁宗丢下画笔,迎了出来,满脸激动,“真的是你?卫卿家告诉朕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十五年了吧?你……你还好吗?”
“官家,是我。”阮氏见到宁宗还是那副样子,瘦瘦弱弱的,除了老了些,一点没变,“我来见官家,是有事相求。”
“来书房说话,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朕尽力替你办到。”宁宗转头对卫泾道,“卫卿家,不要让人来打扰朕。任何人都不行!”
卫泾刚刚关好房门,就见杨皇后带着两个侍女走了过来。他急忙迎上去行礼。杨皇后点点头,径自向宁宗的书房走去。卫泾连忙拦住,“皇后娘娘留步,皇上已经下旨,不许任何人打扰。”
“连本宫也不行吗?”
“娘娘赎罪,皇上说任何人不得打扰。”
奇怪,平日里一些圣旨都是我替他写的,又有什么事连我也要瞒着呢。杨皇后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含笑道:“既然如此,本宫就不打扰皇上了。”
杨皇后回去立刻召来心腹太监,去询问值守的太监皇上究竟见了什么人。一会儿太监回报,卫泾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称为阮氏的女子来见,皇上让卫泾守住房门,不让外人进。
阮氏,阮氏?杨皇后念叨着,心里忽然一震,想起一段往事,难道是她?随即传令道:晚上让皇子赵询来见本宫。
在卫泾离开后,宁宗急不可待地道:“当年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呢,朕问过老鸨,她也不知道你的去想。那个孩子呢?朕的孩子呢?”说着孩子宁宗声音颤抖。
宁宗前后有八个子女,不幸都先后夭折。为了避免皇位无人继承,造成动荡,收养了一个宗室之子,改名为赵询。无子是宁宗一生最大的憾事。
“哪里是小女子走,是当时的皇后要杀我们母子啊。”阮氏说出一段秘辛。
宋朝的宗室王爷喜欢逛青楼,最有名的当属宋徽宗。亲王赵扩不甚好色,却也多次去逛青楼。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才华出众、温柔善良的阮氏,竟然一见倾心。好上之后,被当时的赵扩生母李皇后知道。李皇后大怒,认为有辱皇家尊严,会影响赵扩的名声,为了赵扩能够顺利继承皇位,坚决让赵扩和她断绝关系。赵扩害怕母亲,只敢偷偷相会。不久,阮氏怀有身孕,赵扩要为她赎身,纳她为妃。李皇后不能容忍儿子娶一个妓女,更不能容忍妓女生下皇子,悄悄派人去杀害阮氏。派去的侍卫不忍心下手,偷偷放阮氏走了,让她从此不要来京城。
就这样阮氏一路逃亡,路上生下赵一帆,最后在华亭县安定下来。
多情善感的宋宁宗听得心下戚戚,涕泪横流。阮氏赶紧说出儿子遇到的麻烦。
“他怎么做出如此事情来……”宋宁宗脸色红涨,良久叹了口气,“子不教,父子过。是朕的过错啊。”宋宁宗马上派侍卫去华亭县传旨,赦免他们的罪过。阮氏不放心,要亲自去,宁宗劝阻不住,只好派侍卫水军护送回去。
在船过舟山群岛时,一个侍卫对统领卫萌锦道:“大人,属下好像听到岛上有喊杀声。”卫萌锦侧耳倾听,隐隐有些声音,模糊不清,他看了看阮氏,犹豫道:“算了,别管了,还是先完成皇命要紧。”
天灰蒙蒙的,勉强看得清人影。赵一帆他们发动了进攻,分为三路,一路金海天带领的水军两百人去抢夺摧毁海盗停留在港湾里的战船,一路赵一帆率领杨家和县衙弓手等近二百人为进攻主力,剩下一路又阮七郎和陆抗带领,他们人数最少,只有二十人,却个个都是好手,作为机动力量,专门击杀敌人头目,支援战事激烈的地方。
赵一帆和阮七郎一行悄悄从灌木丛潜伏而过。在前面有左右有两个高高的瞭望塔,各有两个人。赵一帆向阮七郎示意,他们两个加上陆抗、李县尉各自瞄准一个,同时放箭,四个哨兵闷哼一声,倒地不起。不巧的是有个哨兵站的靠边,尸体从高高掉了瞭望塔上掉了下来,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海岛上显得格外分明。
一伙巡逻队闻讯敢来,叫道:“什么人?”随即发现了哨兵不见了,急忙大叫道:“敌袭,敌袭……”呜呜的号角响了起来,远处山寨中的灯一个个亮了起来。
赵一帆眉头一皱,道:“快,跟我上。”
阮七郎人少动作快,一阵箭雨过去,这一小队海盗瞬间被消灭。
折腾一夜刚刚睡着的田力被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