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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中心的湖沼群,景色明秀。九峰接着谷水,山温如玉,水清似镜,长谷内冬暖夏凉。
在西部,山环水拱,林木茂密,远在西周、春秋时代,就是吴国贵族的狩猎的场地。
这里曾经繁茂一时,唐代以后,吴淞江下游淤积,而黄浦江众流汇集,变得壮阔,取代了吴淞江,上海西陆趋于沉寂。
站在山峰上,看着夕阳西下,汪玲玉叹道:“终老于此,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赵一帆可不这么想,看了这么多他早就腻了,要不是有美人相伴,他宁愿窝在被窝里睡大觉。
一阵山风吹来,汪玲玉一个趔趄,赵一帆一惊,急忙扶住她,“怎么啦?我看还是去找个大夫看看吧。”
“没事,就是感觉浑身乏力,头有点晕。”汪玲玉倚在赵一帆怀里无力地道,说着忽然觉得一阵反胃,忍不住呕吐出来。
翠儿连忙拍着她的背,等她吐完了,帮忙擦拭干净她的嘴角,“小姐肯定是病了,这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见到饭菜就想吐。少爷,您还是想想办法吧。”
“翠儿不要胡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九郎怎么能出去呢。”汪玲玉瞪了翠儿一眼。
赵一帆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夫是一定要请的。况且,这么久没回去看过家里,我有些不放心,趁机回去看看也好。”看着满脸担忧的汪玲玉笑道:“你不用担心,那些酒囊饭袋还奈何不了我。哼,上一次要不是我看在乡里乡亲的情面不想伤人,他们哪里有射箭的机会!”
虽然赵一帆平时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还有几分稚气,但是汪玲玉知道他内心极为倔强,一旦下定决心,谁也无法改变,只得点了点头,心里一阵感动。
当晚赵一帆安顿好两个女人,骑着黑马直奔县城。他家在郊区,背后是树林,因此和容易潜入家里了。
大厅没人,他进入母亲房间也没人,从大哥房间了传来低低的声音,正是大哥和嫂子,忽然听得大哥忽然一声,嫂子王丹道:“你还在担心九郎和娘吗?放心吧,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我娘怎么啦?”赵一帆听得半句忍不住冲了进来,本来他是想看看就走的。
“九郎??”金海天躺在床上惊喜地看着,“没事就好,夫人快去把门关好。”
“大哥,你……。你怎么啦?”赵一帆看着他身上的到处裹的白纱吃惊地问道。
“没事,九郎坐下,让你嫂子细说给你听,母亲没事,你不用担心。”金海天不善言语故而让妻子给赵一帆讲。
王丹道:“那晚,九郎你去救人,你哥不放心,就约了师傅和你的好友阮三郎、七郎两兄弟打算帮你。你师兄李信和陆抗也去了。在城门口,你大哥他们见你受伤,就冲了出来,打乱了弓手好让你离开。事情也很顺利,可是不想末了房祖灵撕下了你大哥的衣袖看到了他臂上的刺青。这人也奸猾,他默不作声,明察暗访十几天,终于知道那人是你大哥,随后带人逮捕了你哥。
“他把你哥关在县衙大牢,逼问你哥你和那些同党的下落,你哥是个倔脾气,自然不会出卖你和师傅他们。房祖灵就让人上大刑,可怜你哥……你哥被打得死去活来,我和娘去看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了……。。”
王丹说道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说个干嘛,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真是妇道人家,你接着说下面的。”金海天不耐烦地道。
“大哥。”难怪自己那天走的这么顺利,赵一帆惭愧地道,“是小弟连累了大哥。”
金海天一瞪眼,不悦地道:“我们兄弟何用说这般话,想当年没有干娘,我早就饿死了。”他哈哈一笑,“其实我已经好了,怕汪大人再派人来,装的。”
王丹看话题扯远了,接着道:“后来,房祖灵他们看逼问不出东西,就要把你哥问斩。我在家里干着急,没有丝毫办法。”
“那后来呢?”虽然已经知道结果,赵一帆还是忍不住问了。
“后来,后来母亲就去见了知县汪大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当天汪大人不顾房祖灵的百般劝阻,请了大夫给你哥治伤,晚上就派人送家里来了。当时候还派两个衙役看着,前几天才撤走。
“你哥回来的当晚,母亲就告诉我们她要去临安,让我们安心守家,如果有你的消息,让我们转告你,让你再忍耐一段时间,等她回来,你就不用再躲藏了。第二天上午,母亲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准备去和汪大人派来的两个官差去临安。你哥不放心,让我请了师傅和李信陪着母亲去,阮三郎也跟着。哦,对了,前些日子,汪大人让人把对你的通缉令撤了。”
“大哥想的周到。”赵一帆放下心来。现在正在打仗,恐怕路上不太平,有这几个人就可以放心了。
师傅就是陆恒,是个老猎户,其实也算不了多老,才四十多岁,据说早年还从过军,后来因为得罪上官,才躲到这个沿海小镇,在西边树林里安了家,打猎为生,箭法如神,武艺高强。在赵一帆小的时候,他的妻子大病一场,无钱医治,阮氏出钱帮他请了大夫,虽然最后没有治好,陆恒却一直对阮氏心存感激。赵一帆缠着他要学武,他倾囊相授,却不让他叫师傅,说叫老陆即可。赵一帆年少无知,母亲批评了几次,还是老陆老陆的叫,时间一久就这么叫下来了。
陆恒有四个徒弟,赵一帆、金海天、李信,还有和赵一帆同岁的陆抗——他的儿子。李信原来并不是陆抗的徒弟。七年前李信的父母带着他从金国逃难过来,来到华亭县时,父母就病死了。据说父亲是契丹人,本地人都不愿意帮助他们。最后是阮氏出资帮李信安葬了父母。这李信也与众不同,他给拒绝了阮氏的其它帮助,给阮氏叩了三个头,一个人进入山里,以捕鱼打猎为生。五年前在山里遇到狼群,是陆恒救了他。陆恒爱惜他的资质和勇气,收了他做徒弟。
李信伸手极高,单打独斗连陆恒和赵一帆都没有胜他的把我。最让赵一帆放心的是,他性格坚韧,生存能力极强。想想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独自在森林里独自生活两年就知道了。
至于阮氏兄弟则是家传武艺,是山里的另一个猎户的儿子。父母前几年去世了,拜托陆恒照顾他们,和赵一帆他们气味相投,因此感情也极好。
“母亲对汪大人说了什么?”赵一帆疑惑地道。房祖灵的势力他从汪玲玉那里有所了解,是知州大人最信任的幕僚,房祖灵的厉害他更是亲身体会,汪立中拒绝他要花费多大的勇气?更重要的撤销通缉令可不是小事,弄不好可是要丢官的。
王丹摇摇头,“不知道。无论怎么问,母亲就是不说,只是要我们安心等她回来。”
“肯定是天大的事。”金海天道,“不管怎么样,义母从不错没把握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等她回来一切就可真相大白了。徒然猜测也无济于事。”
赵一帆点点头,当然是大事,而且肯定会牵扯到大人物,至少不会低于知州。
“对了,九郎,你怎么突然跑家里来了?难道你知道通缉令撤销了事情?”金海天道。
“不是,玲玉病了,我来给她请大夫。”
“哦,现在?天太晚了,恐怕请不到大夫,要是病的不重,明天早晨,让你嫂子去给你请个大夫。”
“也好。”
这一夜,不知道是因为怀里没了女人还是住惯了山洞,赵一帆思绪万千,一宿都没有睡着。想着穿越以后发生的事情,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金海天忽然道:“昨天看到你太高兴了,居然忘了告诉你,前几天港口来几艘大海船,刚卸了半船的货,就被一伙海盗强了,水军赶到也没有追上,只有一伙贪心的居然还在搬岸上的货,被官兵击溃,逃到山林中去了。哈哈,听说还有一个姓杨的泉州大商人被绑票了,知县大人可有的忙喽。”
赵一帆一听顿时急了,西岸森林相连,又有湖泊数十,是躲避官兵的绝佳场所,万一他们跑到他的山洞怎么办?山洞虽然隐蔽,却未必能躲得过这些亡命之徒的眼睛。
吃过早饭,赵一帆催促嫂子给他请大夫,他不放心两个女人在山洞里。王丹的大夫姓王,四十多岁,一听说去西边山里,掉头就走。赵一帆更横,二话没说,抓个这个有名的王大夫,像小鸡一样被拖上了马背,可怜的王大夫嘴里兀自嘟囔着:“山里天目山下来了只百额吊睛大虎,你这不是想要我的老命吗。”
赵一帆马打的飞快,半个时辰就到了山洞外面的树林中,远远地就发现数十衣衫凌乱之人围着山洞,还有一股浓烟飘向山洞。
汪玲玉、翠儿危在旦夕!
七 一个人的屠杀
赵一帆离开后,两个女人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翠儿做了饭,汪玲玉看了油腻腻的鱼肉,又呕又吐,一点都没吃,反而拿着昨天在山上摘来玩的几个又酸又涩的青果子啃得津津有味。翠儿摇摇头,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小姐了。
吃完了几个果子,汪玲玉念叨着要是多摘几个就好了。正所谓言者无意,听着有心,翠儿当即要出去给小姐摘几个。
汪玲玉摇摇头,“算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九郎让我们呆在山洞里哪也别去,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出去。”
翠儿撅着嘴,“呆在这么小的地方,闷也闷死了。”
汪玲玉笑了,这丫头都为人妇了,还净想着玩,“别闹,九郎很快就回来了。这山里有白额吊睛的大老虎,专吃你这样的小丫头,出去不得。”
翠儿有些害怕,嘴里不服气地道:“小姐尽骗人,住了这么多天也没见什么老虎。”
过了一个多时辰翠儿忍不住了,趁着汪玲玉不注意偷偷地溜了出去。她先去采了几朵野花,玩了好一会,然后跑到山腰树林里摘野果,然后蹦蹦跳跳了跑回去,心里道:小姐尽骗人,哪里有老虎了。嘿嘿,给她摘了这么多果子,她肯定高兴。
“嘿嘿,兄弟们有艳福了。”在她身后数十步远,一个三十多岁的猥琐汉子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口齿不清地对着后面同样衣衫破碎的接近三十个汉子笑道。
这伙人就是逃窜的海盗余部。三天前他们终于摆脱了官兵的追捕,沿着西部密林往淀山湖方向走,想从淀山湖入海。但是这伙海盗在森林里迷了路,转了三天还没找到出路,衣衫划得的破破烂烂,没有几分人样。
今天时来运转,突然看见一个清秀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在摘野果,顿时色心大起,当即就想扑过去,一个四十多岁小头目拦住了他们,眼里冒光:“不急,早晚是我们的。看她的样子像个丫鬟,跟着她,找到她的家,我们不仅可以大吃一顿,说不定还有别的女人,就这个一个女人怎么都我们兄弟分,是不是?”
“对,山哥说的对,我们听山哥的。”一伙小头目纷纷表示赞同。
翠儿回到山洞的时候,汪玲玉正站在洞口东张西望,看到翠儿才露出笑容,随即大惊失色,她看到了翠儿身后的一群衣衫破烂的汉子,身上带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明显不是好人。
海盗们哪里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一个个目瞪口呆,喉咙咕咕作响,猛吞唾液。山哥更是得意,“怎么样?兄弟们听我的没错吧?”
没人理他,一群海盗嗷嗷叫着冲了上去,山哥急得哇哇大叫:“我的功劳做大,兄弟们要让我先来……”
他话还没说完,冲在前面的几个海盗扑通扑通倒地不起,一支支羽箭透胸而过。
山哥大叫道:“官兵来了,风紧,扯乎。”带头往密林中跑。跑到树林边忽然感觉不对,没有听到往常官兵的叫声,没有大群人追赶他们,“不对,兄弟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