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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王爷,属下这就去安顿属下和家眷。”
耶律未名走后,金海天皱着眉头道:“王爷真的要重用他?”
赵一帆点点头,“我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耶律未名这个人你比我要清楚,极为擅长海战,金国数次大举围剿都让他从容逃脱,且其用兵诡异,如天马行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若不用,那是有负上天的美意啊。”
“我也看得出此人是个人才,谈吐不俗,受过良好的教育,我只是担心他的手下长期做海盗,习性难改啊。”
“哈哈,这个就由你和耶律未名头痛吧,我不管了。但是,在我的军营里,绝对不能出例外,治军一定要严,我会留下几个亲卫帮你,他们都是好手,你再调教一下,可以帮你大忙。”
金海天点头称谢。
接下来十几天赵一帆就和耶律未名和金海天商量海军的各个细枝末节。
十一月,出使金国的使者回到了临安,宁宗召赵一帆回京。
临安很热闹,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宋金议和了!
来迎接赵一帆的卫萌锦说道:“王爷,皇上在集英殿举行大宴,庆贺议和成功,请您来到之后赶快过去。”
“什么条件?”
卫萌锦笑道:“条件极好,基本符合王爷您的心意。”
“真的?”赵一帆惊喜地道。
“到了那里您亲自问方信孺吧,他可是立了大功了,听说皇上打算让方信孺出任礼部郎中呢。”
“哦,这倒是好事。只是金国怎么这么轻易地放弃了他们的条件?”
“哎呦,王爷您是不知道方信孺受了多少罪啊,这个人真是让人佩服啊,任是金人威胁利诱,百般折磨,他是雷打不动啊。死拖硬磨,一直撑到十一月,听说金章宗快不行了,金国北部又遭到鞑靼的袭扰,金人这才答应了我们的议和条件。”
赵一帆到了集英殿,果见一片热闹,觥筹交错,笑声在老远都听得见,大功臣方信孺被团团围在了中间。看到他进来,来平日里和他最不对眼的薛极也都来向他道贺。
史弥远更是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笑道:“王爷真是高瞻远瞩,眼光独到啊,本相佩服。我敬王爷一杯,预祝王爷为我大宋再立功勋。”
看着史弥远口蜜腹剑的样子赵一帆就觉得作呕,却又不得不得举起酒杯,笑道:“多谢屎相夸奖!”
宁宗从高高的御座上走了下来,招手让赵一帆过去,他摸摸赵一帆的头,“都快两个月了,九郎可让父皇想得慌了。朕说的没错,九郎有太祖遗风,看事极准,满朝文武大臣都赞成答应金人条件,唯有九郎极力反对。呵呵,朕看将来九郎要是继承皇位,必定可以收复中原河山,诸位爱卿说是不是啊?”
宁宗身后的济王赵弘顿时脸色变得毫无血色,他急忙推了推旁边的杨皇后,让她想办法。杨皇后也阒然变色,她多次向赵一帆暗示要叫她母后,可是赵一帆却装作看不见,每次都是皇后娘娘的,让杨皇后大为不满。她是个极为心细和有心机的女人,心道你现在都不肯叫我母后,将来继承了皇位,哪里还有我立足之地?本来济王与她的关系就极好,因此,她慢慢地倒向了济王。
史弥远脸色大变,他一直在侧耳倾听宁宗的话,这时立刻跑了过来,躬身道:“陛下,您喝醉了。”
宁宗不解地看着他。
杨皇后轻轻地在他耳边道:“官家,您怎么可以在这里说吴王继承皇位如此重大的事情呢,您失言了。”她不等宁宗说话,急忙高声道,“官家喝醉了,本宫扶他下去休息,诸位大臣慢饮!”
刚才声音大,许多官员没有听见他们的话,很不解连一杯酒都没喝的宁宗怎么就醉了呢?不过嘴里还是唱歌诺:“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这个时候方信孺才挤出了人群,满面惭愧之色,“臣有王爷托付,没有顶住压力,答应了金人五十万的犒军银。”
赵一帆拍拍他的肩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非常好,本王也满意了。”
方信孺更加惭愧:“那都是王爷的指点。”
“还说这个干什么?你的压力本王知道,后面有这么多双手推着你呢,不容易了。你在金国受了不受委屈,本王敬你一杯。”
“多……多谢王爷!”方信孺喝了酒,又被大臣拉走了。赵一帆则返回了王府,这里没有他可以说话的人。
三十八 都督军事
赵一帆回到府中,立刻问杨蔓儿:“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杨蔓儿垂下头,脸色微红地说道:“臣妾无能,数个月都没有查到半边天的幕后老板是谁。”当初她以为是小事一桩,可是打了包票的,可是数月来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找到,不由的让一直心高气傲的杨蔓儿感到羞愧。
哼,如果她真的是柳柳,又哪里会让人这么容易发现?她可是间谍出身,前世在他身边潜伏了五年多呢。赵一帆摆摆手,“算了,既然她现在不想见我,那就不见吧,不怪你。我当初就说了,要是人家不愿意让你知道,恐怕我们就打探不出她来。”
杨蔓儿笑道:“也不是毫无结果,前两天有人递来了一封信,和以前的一样,至少我们知道了这个店的老板就是送信给我们的人。”
赵一帆接过杨蔓儿递过来的信,同样的垂波柳条,信里只有一句话:时机未到。
赵一帆找来华岳,让他帮写一封奏折,请求朝廷让他回兴元府,训练精兵,防守边境。华岳默默地点点头,说道:“奏章我可以帮王爷写,但是王爷你可千万要考虑清楚了。这临安一旦离开了,想回来怕也不容易。今天宴席上皇上说了一句话,王爷难道不心动吗?”
“说我继承皇位吧?”赵一帆笑了笑,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我知道华兄的心思,希望我能够继承皇位。我父皇身体不太好,又一直小病不断,但是以他的年纪和保养状况来看,再活个十年二十年问题却不大。到那个时候恐怕蒙古已经把金国灭的差不多了,周围的国家也基本上被他们吞并了。那个时候蒙古人强大的可怕,而我大宋依然积贫积弱,就这些连金国都不堪一战的士兵,又怎么能够挡住蒙古人?皇位又有何用?徒然做个亡国之君,留给后人作笑柄罢了。”
华岳站了起来,“王爷怎么敢肯定蒙古人会………。”
赵一帆打断他的话,“我说的你不用怀疑,等去了蜀中,你会有机会看到蒙古人的战斗力的,也会看到成吉思汗的雄才大略,到时候你就不会怀疑我说的话了。不用多说了,帮我写奏章吧。”
“看来王爷决心已定,既然如此,那我就下去给王爷写奏章了。”华岳脸上表情复杂地退出了大厅。
汪玲玉对这刚刚安定下来的家很满意,听说他又要离开,十分舍不得,“不能不走吗?”
“不走不行啊,我要是不走,也许数十年之后我就成了蒙古人的奴隶。”赵一帆看着在地上嬉笑爬着的两个儿子,目光坚定,“放心吧,这次我带你们一起走,都去兴元府。”
汪玲玉喜动眼色,“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成。只是苦了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受千里奔波之苦。”
杨蔓儿却没有这么高兴,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地道:“只怕我走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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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王赵弘从眼线那里得到史弥远在吴王请求去蜀中练兵的奏章上批了“不准”二字,急急地赶到史弥远的府上,怒气冲冲地质问道:“老师,您这是何意?本王巴不得他离开京师,您怎么不同意呢?”
史弥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王爷,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就这么一点事情,你看看你一点沉不住气,火烧火燎的,像个王爷的样子吗?”
“老师,还有比这更大的事情吗?”
“比这大的事情多着呢。王爷您想过没有,就是我签字同意,那皇上会签字同意吗?光有我的签字有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吴王失踪的那会儿,皇上失魂落魄的样子。”
“哼!”赵弘不满地道,“正是因为父皇宠爱他,所以才更应该让他离开京城。你没听见那天宴席上父皇的话吗?他是有意立吴王为太子啊。若是吴王登上了九五,你我就死无葬身之地啊,老师!”
史弥远叹了口气,“这个我当然知道。吴王练兵之术天下罕有,那天吴王骑兵的那阵势你是没见过啊。一旦吴王掌握了兵权,那可是个大麻烦。你想想,吴王去了蜀中,拿下了金国一路之地,只是大宋百年来未有之事,吴王在民间和士卒中的威望有多高?要是他再建立什么功勋来,他又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到时候就是想不立他也难啊。”
“可是要让他一直留在京师,难保父皇立他啊。现在他在朝中还没有势力,时间一久,恐怕他就会建立自己的党羽,老师在朝中的地位也要受影响啊。”
“皇上想立他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别忘了,皇上早已经封你为皇子,自古立长不立幼,这是你最大的优势。”史弥远拍拍赵弘的肩膀,笑道,“别忘了,你身后还有一棵大树啊,要是她全力帮你,我看立你为太子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你是……母后?”
“不错。我现在正在权衡利弊,你先不要急,等过一段时间再看看究竟要不要放吴王离开。现在我最想的是怎么让皇上立你为太子啊,只要立了你作太子,有老师在朝中,可担保吴王起不了什么风浪来。”
赵弘急忙躬身道:“多谢老师!”
………………………。。
史弥远签字反对多少让华岳感到意外,赵一帆又让他写了两道奏章,他依然签字反对。赵一帆也不急,天天在朝堂上和史弥远唱对台戏。
史弥远恢复理学地位,大片荐用理学人才。赵一帆就跳出来大说理学的坏处,挑他推荐人的刺。史弥远恢复了秦桧的王爵和官职,他就大骂秦桧卖国,是奸臣。完完全全和史弥远对立,史弥远说什么,他反对什么;史弥远做什么,他挑什么东西的刺。很多时候,连史弥远都不得不承认,在一些地方,吴王说的有理,让他在朝堂上大为尴尬。
华岳又给赵一帆出了几个主意,让他让手下的将士在西边闹出点事情来,让他返回兴元府稳定局势;同时大肆使人宣扬吴王的功绩,说宁宗要立他为太子。
一时间街头巷尾谣言四起,到处都说吴王赵一帆是太祖转世,是上天派来收复中原山河的,应该做太子。
传言不知怎么传到了宁宗的耳朵里面,宁宗捻须大笑,“百姓们都知道朕的心意啊,看来他们也想让朕立吴王为太子啊。”
“官家,请您三思啊。”杨皇后听到宁宗的话,急忙跪了下来,“官家千万不可如此啊,否则大宋朝局不稳啊。”
宁宗看着杨皇后一副惶恐的样子,不解地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杨皇后站了起来,缓缓地道,“官家,我汉家历来是立长不立幼。济王赵弘虽然不是您的亲子,可是您已经收养了他这么多年,“济王为人又至孝,官家也早已封他为皇子,按理应该封济王才是。何况,在朝臣之中,大部分文武大臣都是支持济王的。官家若是一心想立吴王为储,那势必造成朝廷动荡啊,官家您要三思啊。”
宁宗大惊,他惶恐地问道:“真的如此严重?”
“官家若是不信,可召来史相国,他博学多才,官家您一问便知。”
宁宗急忙召来史弥远。史弥远听完后,沉思了一下,说道:“陛下,皇后之言绝不是危言耸听。吴王只不过是两年前陛下才找回的遗珠,大臣在此之前就已经认定了济王赵弘是大宝的继承人,陛下突然改弦易张,大臣们恐怕难以接受啊。依臣看,陛下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