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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赵一帆冷笑一声,“两个皇子在妓院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传了出去可不好听啊。”
“粗鄙武夫。”赵询不屑地道。向夏震使了个眼色,夏震会意,走上前一步说道:“早就听闻吴国公武艺不凡,下官正好讨教一下。”嘴里说着,一双拳头却已经打了出去。
赵一帆哂笑一声,侧身闪过夏震的拳头,顺势一个擒拿,啪的一声把夏震的手臂脱了臼。赵一帆得理不让人,一手快如闪电般出击,夏震来不急闪避就被他卡住了脖子。赵一帆微微一用力,夏震刚刚变得惨白的脸色顿时涨如猪肝。
卫萌锦急忙道:“不要杀他。”
“哼。”赵一帆松开手,夏震顿时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赵询似乎被惊呆了,好半响才道:“废物,还不跟我走。”他脸色铁青地奔了出去,地上的夏震不顾疼痛连忙爬起来跟了上去。
魏三娘兴奋地走了上来,连连道谢。
赵一帆摆了摆手,“只不过适逢其会罢了。”他转头对蔡绮玉笑道,“看来不会诗书之人也有用的上的时候啊。”
蔡绮玉垂着头珠泪满脸,“不是我要有意羞辱吴国公,奴家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她抬起头来却见赵一帆已经走到门外了,也不知他听到了没有。蔡绮玉倚在门前,望着赵一帆骑上马背的飒爽英姿,不觉痴了。
魏三娘一再挽留赵一帆,说刚才扰了酒兴,重新来过。赵一帆说没兴趣了,和卫萌锦径直离开了。
赵一帆很生气。不过对象却不是蔡绮玉,也不是赵询,而是史弥远。赵一帆自己被他狠狠地摆了一道,用一个妓女来戏耍自己,如此的明目张胆,自己却懵懂无知,仅仅在蔡绮玉离开时有所怀疑,却怎么也想不到史弥远居然敢用一个妓女!更妙的是这个女人还是韩侂胄的手下!
赵一帆看出了危机,无论是从电视小说上,无一不显示皇权斗争的残酷、阴暗。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训练那一百三十个兵匪上,费尽心机地去买马,可惜大宋实在缺马,仅仅得到了二十四匹勉强可用的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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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帆在清朝辫子剧里面看到过清朝皇帝、皇子们盛大的婚礼,作为大宋皇子自己的婚礼远没有那么盛大,却非常折腾人;更不幸的是酒宴刚刚摆上来,皇帝和文武重臣全都走了。因为发生了一件大事——金国九道伐宋!
幸好拜完天地了,不然还要再来一次,那非得脱掉一层皮不可。对金国的出兵赵一帆并不担心,因为金国要比大宋灭亡早了数十年。
没有客人更好,赵一帆手下的兵沾了光,内廷为文武大臣准备的宴席全都进了他们的肚子。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赵一帆抛开不快哼着小调走进了新房,那里有美好的东西在等着他呢,怎么能让这些小事影响了自己的性福生活!
PS:由于网络问题,现在才传上去,大家原谅。
十七 吴曦叛乱 千里奔蜀
开禧二年(1206年)十月初三,金军分九道南下,仆散揆率主力三万出颖、寿,元帅完颜匡以兵二万五千出唐、邓,河南路统军使纥石烈子仁以兵三万出涡口,左监军纥石烈执中以兵二万出清河口,同时在川陕战场以四万兵力分五路出击。
两淮战场局势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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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帆轻轻揭开杨蔓儿的头巾,红烛映照之下,冰肌雪肤,笑靥如花。赵一帆看的如痴如醉,和汪玲玉有些不同,这是另一种美的极端,一个似雪,一个如梅。
杨蔓儿看赵一帆那呆呆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她轻轻站了起来,拿起两个酒杯,递了一个给赵一帆,问道:“见到我父亲了?”
赵一帆点点头,和杨蔓儿喝了交杯酒。
“我这岳父大人啊,真是与众不同。他女儿出嫁,从头到尾他都不闻不问,直到今天漏了一下面又马上回去了。”
赵一帆的岳父是谁?正是他曾经救过的杨志明!
杨蔓儿轻轻嗤笑一声,“父亲大人这不是信任你吗?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出现在玉津园吗?就是因为我父亲一直夸你是个大英雄,有勇有谋。在华亭的时候他就想招你为女婿,可惜你已经有了……。有了玲玉姐姐。”
“所有你就来玉津园,千里寻夫?”赵一帆笑眯眯地,掩不住得意之色。
“你笑我自己送上门来是不是?”杨蔓儿脸色羞红,随即张嘴道,“呸,你以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啊。我从西夏回来一直呆在临安,负责卖那些货物。恰巧听到杨振妹妹说要去和你会面,我也想见见你这个所谓的英雄豪杰。我父亲一生走南闯北,很少称赞别人,但是从来没有走眼过。”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赵一帆自信地道。
杨蔓儿看着赵一帆信心十足的样子,受了感染似的道:“我相信你。现在大宋和金国的战事你也应该关注一下,尤其是史弥远开始抬头,他是赵询的老师,对你肯定不利。而韩侂胄正处于不利地位,可以作为帮手。”
“你对朝廷之事满了解的嘛。”
“也就是这些天调查才知道的,商人总是对信息比较敏感。”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净说这些干什么?”赵一帆露出色咪咪的笑容,“我们还是先办正是要紧。”
杨蔓儿显然理解了赵一帆的意思,终于害羞的垂下头。好半响却不见赵一帆的动静,抬起头来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嘴唇近在咫尺。
赵一帆道:“我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玲玉之事……”
杨蔓儿打断他的话:“玲玉姐姐之事我都知道了,明天蔓儿当去向她请安。”
“那倒也不用。”赵一帆高兴地道,“只要你们和睦相处就行了。”
“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来。”
“没了。”赵一帆忽然又笑嘻嘻地道,“还真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杨蔓儿紧张地道。
“剥光你的衣服……”赵一帆笑着扑了上去。
随即传来杨蔓儿含混不清的声音:“你呀,真是坏透了……。”
被翻红浪,春色满屋,压抑不住的声音的声让墙根听房的丫鬟羞红了小脸,一个个又羞又喜,小心肝怦怦跳着跑去回报老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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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纥石烈执中从清河口渡淮,围攻楚州。十一月,完颜匡先后攻下枣阳军、光化军、随州,围攻德安府,别部攻下安丰军,围攻庐州。纥石烈子仁攻下滁州等地。完颜纲攻下祐州、岷州荔川等城。仆散贞攻下西和州。十二月完颜匡攻下宜州,接着进攻襄阳。仆散揆攻和州。蒲察贞攻下成州。右监军完颜充攻下大散关,又遣兀颜抄合以兵攻凤州。纥石烈子仁攻下真州。
平章军国重事韩侂胄“为之须鬓皆白,困闷不知所出”。不过江淮战场还有个毕再遇,硬生生抵住了金国凌厉的攻势,韩侂胄把其自武节郎连迁二十三阶为武功大夫,让毕再遇迅速担负起整个两淮战场的重任。
十二月癸丑,吴曦叛变,纳款于完颜纲,被立为蜀王。
在吴曦叛变的消息传来的同一天,赵一帆收到了一封神秘的来信,让他的命运完全改变的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速入川,杀吴曦,握军权,抗金国。仅仅十二个字,字迹娟秀,署名为故人,另有垂波柳条为标记。
赵一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故人”是谁,既然想不出就不想了。他仔细斟酌了一下这个信息,根据他的了解的历史来看,吴曦之乱很快就会被平定,否则吴曦的十万川陕精兵和金国里应外合,大宋亡国不远。只是过程究竟如何,连吴曦这个人他都没在历史上听说过。究竟该怎么下手呢?
赵一帆在研究金宋战局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这次金军大举南下,在川陕战场部署的兵力不过四万,却分散在陈仓、成纪、临潭、盐川、来远等五地近千里的战线上发动进攻。从其兵力部署看,西线金军不过是起牵制作用。这实在是与川陕宋军的实力不成比例。当时,宋京湖、两淮宋军均受重创,而川陕宋军兵力十万,素称精锐,在绍兴、隆兴年间曾经多次重创金军,虽然开禧年间跟金军对垒时有所损失,实力犹在,一旦全力北进,四万金军似乎远非其敌。而川陕一向被宋人视为北伐最佳基地,一旦川陕宋军击溃当地金军,进军长安、直下潼关,必将截断京湖金军后路。
金章宗为什么会如此大胆呢?现在终于真相大白。金章宗如愿以偿,他福至心灵挥出的的这一刀,一刀斩断川陕十万宋军,使得京湖、两淮宋军孤立无援,京湖宋军两面受敌,更砍得远在临安的韩侂胄几乎精神崩溃。
其实,早在吴曦叛乱之前,就有有些有远见的大臣游仲鸿等上书朝廷,甚至游仲鸿对儿子说:“曦逼我死,即填其日。”成都府路安抚使杨辅也曾密奏吴曦必反,可韩侂胄无识人之能,而且刚愎自用,没有采纳正确的建议,反而听从苏师旦,让吴曦重掌军权。
皇子想出地方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要宁宗不让,大臣也会千方百计地阻拦。
韩侂胄,韩侂胄……,赵一帆在心里默念两遍,终于下定决心要抓住这次机会,而韩侂胄将是唯一能帮助他,也是最需要帮助的人。
韩府。
一声声咆哮从大厅传来,“苏师旦误我,吴曦误我……。。”
管家小心翼翼地走进大厅,韩侂胄一瞪眼,他吓得连忙低下头,声音颤抖地道:“太师大人,吴国公门外求见。”
“吴国公?”韩侂胄把已经到了嗓子的怒骂生生咽了回去,急忙道,“快请。”他连忙让人下人给他净面,亲自出大厅到院子里迎接。
“不知吴国公大驾光临,多有怠慢,恕罪恕罪。”韩侂胄快步迎了上来,一边道,“吴国公,屋里请。”
“太师客气了。”赵一帆看着韩侂胄通红的兔子眼,心里暗笑,嘴里故作沉重地道,“我观太师大人双眼血丝密布,想来心忧国事,彻夜未眠,令人感佩。”
韩侂胄露出感动的神色,叹道:“吴国公之语让本官深感欣慰,可惜满朝文武理解我的太少啊。哎,国事维艰,本官宿忧夜叹,可惜啊……,竟然还遭史侍郎指责误国。”
“那是他们不理解太师啊。”赵一帆也懒得和他打哈哈,直奔主题道,“在下今日前来是特为解大人之忧。”
“哦。”韩侂胄的兔子眼一亮,笑道,“早闻吴国公曾经剿灭海盗,智勇双全,对当前困局有何妙计,速速说来。”
“太师大人,吴曦叛乱使我京湖孤立无援,江淮战场毕将军独力恐怕也难久撑。若是吴贼再与金人联合,则我大宋危矣,大人则必为千夫所指。”
韩侂胄恨恨地一锤桌子,“都是苏师旦误我啊。国公可有何良策教我?”
“若无良策,在下怎敢打扰太师?为今之计,唯有杀掉吴曦,使蜀中复为我大宋所有,然后集中兵力北进,作出进军长安、直下潼关,截断京湖金军后路之势,如此金军必退,而京湖、江淮之为可解。”
韩侂胄的听得眼睛一亮,道:“说的好,本官原本就是如此计划的,惜未能料到吴曦有狼子野心。可是……”韩侂胄说着眼神有暗淡下来,“可是吴曦手握十万重兵,想杀他谈何容易啊。”
赵一帆笑道:“大人多虑了。蜀人久沐大宋恩泽,必不肯随吴贼叛国。在下还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