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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小宛替灵儿补充。
「嗯,对。」灵儿点点头,笑著道:「爷啊,他一直在找你,我三年前遇到他,因为一些原故,所以才帮著他找你,现在可好了,他终於找著了,等到应龙把云孃找来,帮你把身体内的异能引出来,到时就皆大欢喜啦。」
炎儿一听,却未如灵儿预期般的感到快乐,才稍微恢复血色的脸,复而又恢复惨白。
皆大欢喜? 她鼻头一酸,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还恨她,所以才找她……
他要她记得她曾犯下的过错!
忆起他得知她忘了一切时的怒火,心口涌现阵阵抽痛。
「不是你想的这样。」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小宛伸手覆住她的手。
炎儿垂首不语,苍白的唇有些颤抖。
察觉情况不大对劲的灵儿,试探的问出心中的疑惑:「呃……那个……爷……知道你想起来了吗?」
她摇头,泪又滴落搁在裙上的手。
她不敢,怎敢呢?怎么敢说……
他恨她呀。
她甚至无法抬起头来面对他,怎么可能还敢告诉他,她全都记起……
「你该和他谈谈的。」小宛轻声劝说。
「不……」炎儿反射性的一僵。
「为什么?」灵儿不懂。
「他……」炎儿抬首,黑眸里尽是哀戚,「恨我。」
「怎么会?不会啦。」灵儿皱起眉头,凑上前来拉著她的手,坚定的说:「爷不恨你的啦,要是恨你,他干嘛还来找你呢?而且你看,爷这些天日夜都陪著你,就是怕你出什么状况。我知道上回他让玄明带你走,但是他後悔了啊,要不然怎会抛下一切,在沙漠里流浪十三年,就是为了想找到你。」
「十三……年?」
她心口一颤,错愕的看著灵儿。
「嗯嗯,对啊,十三年耶!」灵儿猛点头,继续劝说:「你看喔,人的寿命很短的耶,只有六七十年左右,虽然也有人活到百来岁,但那是少之又少。我当初就觉得他好怪啊,後来才会……呃,哈哈……我离题了,总之啊,爷一定是爱你的啦!不信,我去找他来和你说」
灵儿说著就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就要冲出门找人。
「不要!别去」炎儿伸手拉住她,神色惊慌。
「可是爷真的」灵儿话说到一半,就被她打断。
「不可能的……你不懂,就算他……」
她甚至不敢奢想他真能忘怀啊!
炎儿紧紧抓著灵儿的手,慌得都快哭了出来,「我不能,我没有办法……拜托……别去找他……别去……」
「你你你……你别哭啊……」灵儿见状,慌慌张张的又坐了下来。「你不想,我不去就是了……」
看她这样,小宛忍不住开口:「你……想瞒他吗?」
炎儿一僵,颓然低首垂泪,好半晌,才摇了摇头。
「他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希望我去和他说吗?」
炎儿仍是摇头。
「你想自己说?」
「我……」她哽咽道:「我不能……我没有办法面对他……」
这下小宛可也不知该如何了,只好耐心再问:「那你想怎么做?」
「我可以……」她抬首,吐出那个字:「走……」
「走引还走啊?」灵儿一听瞪大了眼,大叫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可一见小宛和炎儿都错愕地看著她,她忙又尴尬的笑著重新再坐下。「呃……我的意思是,你体内那两股气还没解决,走没两步就会被找到了,那只是白费力气而已,小宛你说对不对、对不对?」
用不著灵儿对她拚命眨眼,小宛也晓得该同意她的说法。「灵儿说得没错,这不是解决的办法。」
灵儿见小宛同意,整个人松了口气。
开什么玩笑,爷找老半天才找到她,要是给她走掉,那还得了!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来面对,我会和他说的。」小宛替炎儿拭泪,安抚她道:「你不想见,那就不要见,没有人会强迫你的。」
「真的?」炎儿问。
「嗯。」小宛点头。
灵儿却只觉得头皮发麻,忙拉著小宛到门边,「喂,你能保证到时候爷不会发飙啊?」
「我不能。」 「那你还」
「但是……」小宛突然拉开门,看著杵在门口的男人道:「他能。」
「谁?」灵儿呆了一下,可等她见到门外的人,立刻瞪大了眼,及时捂住差点叫出声的小嘴。
「你怎么说?」小宛不畏他铁青的脸色,直勾勾的看著蚩尤。
怎么说?
他有选择的余地吗?
若不答应,这女人显然会帮她走!
该死的!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希望那天杀的应龙人在这里,至少他可以管好他的女人!
僵直的瞪著小宛,好半晌,他才强迫自己让步点头。
***
他错了。
那扇门,同样在应龙面前关了起来。
看著云孃进到门里,而应龙被挡在门外,他一时间还真是有些五味杂陈。
「我以为她是你的女人。」
倚在树下,他双手抱胸,苦涩的对那显然也拿屋里的女人没办法的应龙,丢出一句。
一股杀气从应龙身上辐射而出,教森林里的虫鸟俱寂。
来得好,他正想找人好好打一场!
他眼一眯,肌肉紧绷,惊人的气势将周遭沉重的氛围搞得更加凝重。
察觉到这股杀气,玄明推门而出,皱眉警告两人,「别这么做,她们会发现的。」
「我们可以到别的地方动手。」应龙冷著脸讥诮的开口。
「最好不要。」玄明挑眉看著应龙,道:「你把小宛教得太好了,她也察觉到你们 的杀气,如果你们离开,她会晓得的。」
「玄明。」门後突然探出一颗头来。
三人看去,只见灵儿伸手拉拉玄明的衣袖,「云孃找你。」
玄明看了眼杀气锐减的蚩尤和应龙,「别动手,除非你们不想再见到她们两个。」
说完,他又重新进到屋里去了。
「该死!」 两句诅咒的声音重复在一起,他们互看一眼,却再没打的意思,只是脸色同样难看的各占据屋外最靠近门口的两棵树。
半晌後,寂寥的空气里突然冒出一句。
「那家伙为什么能进去?」
「因为灵儿。」
两人视线又重新对上,应龙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蚩尤也没有多想就开口回答,他们同时看看透出温暖光线的小屋,再看看同样神色阴郁的对方,忽然间,虽然不想承认,却仍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认同。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直到他拿起腰间的葫芦灌了一口酒之後,将葫芦抛给了应龙。
葫芦在空中划成一道弧,应龙伸手接住,看著他,然後喝了一口。
风吹,树影摇。
酒香静静散发在黑夜中。
***
门再开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後。
「怎么样?」见云孃走了出来,应龙开口询问。
「我大概看了一下,用火龙珠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必须在月圆时才能进行。」云孃说著看向蚩尤,「还有,我有个条件。」
「你说。」他仍倚在树下,一张脸藏在阴影之中。
「我要雾球。」云孃面无表情的说。
他一愣,倒没想过她会要求这个。
似是知道他不会轻易交出来,她只道:「火龙珠虽能炼化阴阳之气,但她的身体早已无法承受,所以我势必要将其导入应龙的内丹中,但那不够,所以需要另一个来容纳。」
「好。」他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
「而且事成之後,那要给我。」
「可以。」
「另外有件事,我想你必须晓得。」
「什么事?」
「把气导出来之後,她会变得很虚弱……」云孃顿了一下,瞄了眼应龙,才继续说:「所谓的虚弱,套句人们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她会变成人。也就是寿命缩短、容易生病、受了伤复原得很慢,我不晓得确实的情况会如何,因为我以前没遇过像她一样的情形。」
「那不是问题。」他走上前,离开树影,「我会照顾她的。」
云孃看著他坚定的双眼,冷然的神色终於褪去,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浅笑,「很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说完,又瞥了眼应龙,才转身走入门内。
「等等!」应龙眯眼喊停。
云孃回首,挑眉。
「叫小宛出来。」
「她不想出来。」云娘嘴角一勾,「她说要好好想想。」
「想什么?」
「想……」云孃拉长了音,挑衅的说:「我说的话。」
「你」想也知道她不可能说什么好话,应龙脸色一沉,才要开口,云孃却当著他的面第二次关上大门。
他费尽了力气,才没有把这破木门给轰掉。
「酒?」
应龙回首,只见到蚩尤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坛酒。
「哪来的?」
「魍魉。」蚩尤拍开酒坛,盘腿席地而坐。
他没有考虑多久,就走了过去,一把抓起酒坛就灌,没两三下就干掉整坛,抹去嘴角香津,他瞳眸泛金,「还有没有?」
蚩尤眉一挑,移开树下石板,只见石板下全是酒坛。
他捞起一坛抛给应龙,另一坛拿在手中。
两人一同开坛,豪气干云的灌起酒来。
月下,奇异的默契逐渐形成,在一坛又一坛的老酒之中。
***
「玄明,老大咧?」
蹦蹦跳跳的来到小屋,一路上没见著老大,魍魉手里拿著红果,边啃边探头进屋里问。
「在湖里。」
「喔。」魍魉缩回脑袋,却又在下一瞬探头再问:「他去湖里干啥?」
「拿雾球啊。」灵儿手里端著水盆,抬脚戳他,「喂,别挡路。」
「噗」魍魉惊吓的反应过来,嘴里嚼到一半的果肉全喷了出来。
「哇,你搞什么啊?」来不及闪避,灵儿被他喷了一身,火大的瞪著他。
魍魉却没理她,只是脸色惨白的街著玄明怪叫:「拿雾球?有没有搞错?!老大他现在是人耶!你要他下去,潜不到一半就会冻死在下头了」
他语音方落,杯盘摔落声就响起,只见炎儿血色尽失的站在玄明身後,双手直颤,下一瞬间,她就冲出门,直奔湖畔。
「哎呀,笨蛋!」灵儿一敲魍魉脑袋,骂道:「你这死乌鸦,真是蠢死了!」
她边骂边追了上去,喊道:「炎儿,你别听那小鬼胡说,爷不会有事的啦!」
「哇卡,我又没说错,你这小笨蛇敢打我」魍魉露出白牙,火大的要街过去,谁知衣领却被人拎住。
「腾,放我下来!」他瞪著火红双瞳,龇牙咧嘴的回头骂道:「你这有异性没妖性的家伙,老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轻易罢休!」
「雾球有封印,一定得由他亲自去取,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玄明嘴角轻扬。
「屁」
他脏话没骂完,玄明就补了一句:「应龙和他在一起。」
「应龙!」魍魉激动的两只长耳朵都竖了起来,几近尖叫的道:「那死得更快!」
「你是说你吗?」玄明挑眉。
「什」他怒目瞪视,可才吐出一个字,玄明就将他转了半圈,魍魉一见站在他身後的那两个女人,立刻很识相的闭上嘴。
「你觉得用煎的比较好,还是煮的比较好?」小宛意有所指的瞪著他说。
「都不好,看起来不是很好吃的样子。」云孃冷眼瞥了魍魉一眼,哼了一声道:「埋了呗。」
「喂!老子不发威,你们这些娘儿们少把老虎当病猫!」魍魉又露出白牙,狺狺低吼。
「你尽管叫好了,不过我劝你省点力气,想想要怎么和蚩尤解释,为什么气虚体弱的她」云娘纤纤玉指直指冲进湖水里的炎儿,轻言浅笑的道:「全身会湿得像只落水猫。」
看她们讲得如此信誓旦旦,魍魉怒目以对,却还是在想到老大可能会有的怒火时,忍不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