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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曾遇见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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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我惊艳的一次,大约是去年我离宫时节,在后花园撞见她跳的一曲六幺,几欲让我大为惊异。
她有她的小秘密,这我是知道的,可是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又何须追根究底。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她:“姐姐离宫这一年,你在宫里过得如何?”
隔了一个月,我才将本在最初她的到来时就该问的话问了出来,这让梦舞似乎有些吃惊。她看了我一眼,表情不明。
“很好的。”她淡淡地回了我一句。
“很好是多好?”
“很好就是父亲对我好,郝戈对我好,阿罗对我好,所有人都对我好。”梦舞一股脑儿吐了一长串,可是我听得出来她有些不耐烦与委屈。
我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她回视了我一眼,笑道:“唉呀,姐姐,我说过,没有姐姐的日子,我一样能过得很好。”
“阿罗对你很好?”我想起她方才话中的句子,阿罗怎么可能对梦舞好。“你不是不知道,她与母亲以及我的结,她怎么可能对你好?”
“这世上好人与坏人哪里又分得清!”梦舞冷不防对我冒了一句:“她的结已开,姐姐的结却是越结越大了。”
我微颦眉,冷淡地凝视她,这是我的妹妹?为了一个外人,忘记了母亲的死,忘记了我多年的艰辛,只是为了那个不相干的女人,那个间接害死母亲的女人。
想是被我看得毛了,梦舞又换上了笑脸,可怜兮兮对我眨眼:“姐姐不是一直都想叫我忘记仇恨,快乐地生活么?”
我软了心肠,她说的对,我放弃为母亲报仇,只是为着眼前这个人,为着父亲对我的好,为着世间仅剩的亲情。
“你先出去吧。”我叹了口气道:“明日我带你出去逛逛。”
梦舞欢天喜地地将先前我写好的词折叠收藏于怀中,跳起来抱住我,吻了吻我的面颊,道:“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下一节4月14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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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金缕鞋(三)
    入夜,待梦舞睡熟之际,我悄然唤来那妍。宫灯摇曳墨黑境地,游魄萦,天涯移,火照难眠,那一刻,倒也真有些觉着此情此景像是黄泉路上的一处风景。
阿珊娜拎着灯引着那妍进来时,我有些自嘲的笑凝结于唇角。
“公主为何事而笑呢?”阿珊娜笑着问我。
我瞥了一眼那妍,道:“方才你拎着灯进门,可不像是黄泉引路人,领着一应魂魄踽踽独行。”
“魂魄”二字立时就让那妍惨白了一张脸。我问她:“我离宫这些时日,小公主每日都是如何消遣?”
“回长公主,梦舞公主每日消遣与当日你在宫中之时并无两样。”那妍跪在我脚边禀道。
我轩了轩眉头,柔声问:“并无两样是什么样呢?”
“读书,玩乐,习舞。”那妍的头低了下去,补道:“小公主素喜舞蹈,这一年里,舞技大有长进。”
“是么?”我噙着笑点头,缓缓道:“阿罗夫人的舞跳得也是很好的。”
那妍低垂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震动,她旋即对我禀告:“这一年,阿罗夫人的确与小公主过从甚密。”
“她们在一起都做些什么?”
“多是闲话家常,再就是研习舞曲。”
“郝戈常常来看望梦舞么?”
“郝将军也来,可他到底是外臣,出入宫禁多有不便,且二月以后,他更是少来,即便来了,小公主也不待见他。”
我有些惊讶,梦舞心中对郝戈情思涌动,她怎会不待见他?“却是何因?”
听了我的问话,那妍带着讶异抬头,旋即又低下嗫嚅道:“小公主二月里便已过及笄之年,她曾企求王将郝将军赐予她,可是——可是王没同意,隔日里,郝将军与公主在蔷薇园里长谈,小公主回来以后就闷闷不乐。直到四月里,王爷派人来接小公主来垸城,小公主才略有喜色。”
“你知他们在蔷薇园里都聊了什么?”我心中大致也有了谱,只是执拗着不愿承认,大约想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一席对话,便能减轻我对梦舞的歉疚以及我自身内心的不安。
“再过两年我就可以叫父亲把你指给我做夫婿,你可愿意?”
“公主请自重。”
“呵呵,我怎么不自重了?我们爨族女子敢爱敢恨,我喜欢你,我想以后嫁给你,这有什么错吗?”
我一直没有忘也不敢忘,我的梦舞,早就决定在及笄之年向父亲讨了郝戈,那是她年少痴情的梦,如今看来,那果真是梦了,睡醒了,便如镜花水月。只是,是否那梦是我间接打碎的?我突然感到有似害怕,害怕梦舞会怨我,会恨我。
我如何能承受她的恨,如何?如何?
我有些乏力地向那妍挥了挥手,疲惫道:“你下去吧,今夜我问你的话,你再不可向小公主提及。”
“奴婢记得。”那妍伏身对我拜了拜道:“奴婢告退。”
一种孤独在刹那之间将我淹没,一任室中针落有声的寂然,我有些倦怠地揉了揉眉心。有的时候,我总是在告诉自己,生活其实还是有美好的一面,得到了,失去了,矛盾着存在。可是,少有的欢乐之后,总是让人如临深渊般的惶恐与忧心,就像之前,我明明欢喜着梦舞的到来,可是此刻,有一种烦恼和绝望夹杂的不安在体内横冲直撞,直叫我心神不宁。
我一直就知道,老天爷从来都没有停止捉弄我,我知道的,可是这一次,我迷惑着不知所谓。
“阿罗夫人的举动实在很难让人理解。”阿珊娜幽幽打断我的沉寂。
我回神,却不知如何回答。那个女人呵,她说,管中窥豹,只见一斑;她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说,此去北溟,以一颗女人的心去爱你的夫君;她还说,梦蝶,为自己活吧,别让日后遗憾。
那被我不慎摔碎的血玉发簪,一点一点的细碎,细细密密弥漫着我本已有些迷蒙的视线,那曾经落地刹那间迸发的声响,此刻又仿若回荡在耳际,像是暗夜里的一滴滴水珠溅起的声音。
也许有一日,我便如同那碎裂的血玉发簪。我心冷地叹气,终有那么一日,终会有的。“只有碎了,才能让人记住我的好,才能让我知道自己是真正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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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金缕鞋(四)
    阿珊娜曾说我与欢颜颇为神似,之后我不感觉奇怪,因为我知道了欢颜原本是我的亲姑姑。可是,当梦舞俏生生站在欢颜面前时,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如果不是梅归亲口承认自己是欢颜的女儿,我几乎要怀疑梦舞才是欢颜那苦命的孩子。谁见过连细节都是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耳朵一样,嘴形一样,露齿一笑一样,连欢颜绝美风华隐藏下的桃花妖艳,在梦舞偶尔明眸婉转之际,也能窥见几分。
我无法告诉梦舞,站在我与她面前的这个美丽妇人,身上流着与我们相同的鲜红血液。尽管如此,我还是发现了一个事实,那便是欢颜眼中蕴含的温柔。
我尚记得在苍犀寺初次见到欢颜时,她眼中也出现过这样的温柔。但是现在,这种柔和更深更软更深刻更绵长,像荷塘月色下低低垂柳点点的飞絮,像正厢西窗烛光下暖暖融融的氛围,更像是悄然落在肌肤上的一方绢绸。
突然间,我就想到了绕梁的紫燕,忍看寄垒人家双紫燕,母子自喃喃引数飞。
梦舞对我说:“姐姐,我并不喜欢欢颜,我不想再看到她。”
我错愕,问:“为什么?”
“有的人看一辈子也不觉得厌倦,就像姐姐;而有的人,只须看一眼,便会觉得连看这一眼也是多余。”
这是梦舞第一次说得郑重其事,也是第一次富含哲理。我当然知道,她说的后一种人是谁。
我淡淡道:“那就不见吧,本来你与她就是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是什么意思?浮萍随水漂泊,聚散不定。我带梦舞去了欢颜斋,因为欢颜斋是女人都喜欢去的地方。去了欢颜斋,当然会见到欢颜,因为她是欢颜斋的老板。梦舞与欢颜相逢,可不就是萍水相逢。谁下令,萍水相逢的人非要一见如故。
梅归对我道:“相逢过的人总会再相逢。”
我不解,问她:“梦舞与欢颜并没有曾经相逢。”我故意把“曾经”两字咬得特别紧。因为我也开始觉得,让梦舞遇见欢颜实在是一个很大的错误。
我止不住地再问:“到底谁是欢颜的女儿?”
梅归眼中又浮现出那种迷离的、缥缈的、暗含嘲讽的笑容。“梦蝶,你实在很聪明,”她破天荒地说了一句废话:“你要是不那么聪明该多好。”她像是要堵住我的嘴似的,紧接道:“要是你不那么聪明,你就不会仅从别人简单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了解一个真相。”
“真相有的时候很残酷。”我笑得有些牵强。
“你好像又不是特别聪明。”梅归鼻翼抽动,不无惋惜感叹:“前日里,我看佛经,说的是人何以苦多乐少?我们处世待人接物,恶念多过善念之故。人生一切遭遇均是自作自受,不能怨天尤人。”
“我不懂。”
“该你懂得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
我现在不懂,所以我当然就不明白。但是,到了夜晚,阿珊娜的两句话,让我明白,我确实如梅归所言又不是那么聪明。阿珊娜只道:“明姬公主产子之时是二十二岁,她如今已是四十二岁年纪,如何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
我眉心一跳,二十岁的女儿,欢颜的女儿。
梅归二十一岁,爨梦蝶,我,恰恰是二十岁。
我有些自嘲地掩卷,这是怎么了,是神经绷得太紧么?要不怎地总爱这样胡思乱想,对号入座。爨族王宫谁人不知,我长得像极了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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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金缕鞋(五)
    冥绝的府邸位处垸城北,近靠皇城。府门外有石狮、灯柱、拴马桩、上马石等,里间建筑形制与冥翳王府并无太大区别,皆分东西中三路,东西路自由配置,中路一律相同。
我下马车的时候,府门外东南隅那一座绿影壁一下便吸引住了我的眼球,仿木结构芜殿式四柱三楼造型,别致精细,石雕腾龙图案繁缛精细。
“姐姐,为何垸城的建筑都那么美!”
我含着笑纠正她:“是这王府的建筑美,不是整个垸城。”这小妮子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几乎掉到了胸前。
今日里本是冥绝的生辰。六月底的天气闷热得紧,冥绝着人在后寝殿一湖边空地举行晚宴,并在湖中央搭了一个戏台子。彼时湖中绿荷吐艳,红菱飘香,戏台上萧鼓声声,咿咿呀呀。我并不甚懂北方戏曲,只觉得那台上戏中女子扮相极美,轻舞长袖,含羞掩面,恍然是春闺幽梦,欲说还休。绵长温柔的腔调,少了哀思伤怀,多了几分甜蜜快乐,让听者的心也舒展柔软起来。
“此为杂剧。”冥翳轻声在我耳际道:“与‘百戏’意思差不多,多在于表现形式杂、多,如包含歌舞、音乐、调笑、杂技等。”
“我是不怎么懂得你们北溟人的戏曲,只是觉得这台上女子长得倒是美丽,且唱功也不错。”我笑着四下里看了看,却见来的人并不很多,大抵就是冥绝几兄弟及家眷,另有三王妃的娘家亲戚之类。而我恰恰是许多人都不认识的。
“四弟,梦蝶,你们来了!”远远的,三王妃堆着笑迎向我们。她的旁边兀自站着笑脸相向的冥绝,而她的身后尚有许多人低头垂目向冥翳行着礼。
“三嫂。”我婉约流转笑道:“也只我爱凑热闹。”环顾四下,女眷并不多。
三王妃拉了我的手,欢喜道:“你与四弟是贵客,平素里请也是请不到的。”
我笑着向冥绝裣衽为礼,贺道:“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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