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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隐婚老公-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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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给你看的!”阿年笑。
管止深莞尔:“可我认为,购买那本杂志的钱我花的很冤枉。”
阿年很愁,她和苏宇阳手上倒有一篇真实例子的成稿,苏宇阳自己在Z市找到的,杂志社领导却不准刊登,给打了回来。
午餐之后,阿年和管止深回了集团大楼。
他下午有一个会议,预计要从下午2点开到下午4点多才能结束。
阿年在他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一筹莫展,水喝了两杯,很没味道,咖啡他也不准喝。阿年和苏宇阳联系了一下,明天上午,一起去找郑田,三个人再碰一次面。
苏宇阳回复,说,好的。
办公室里很静,阿年想起了影子,乔辛,向悦,大学四年里所遇到的每一个同学,还能想起来面孔的人,和听过的每一个戳了心灵的故事。
晚上的晚饭后,阿年给郑田打了电话。
“明天见一面,我约了苏宇阳一起去你那边。”
郑田听完,犹豫了一会儿,说:“阿年,你现在能过来么?不要叫苏宇阳,就你自己一个人,我有事要跟你说,我下了很大决心叫你的。”
“……”
阿年顿了片刻,点头:“好的,我很快就到。”
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过去了再说。
阿年拿了东西,又拿了一件不薄不厚的外套,十月份的Z市晚上很凉了,凉风吹得皮肤上鸡皮疙瘩会起来。
楼下,管止深在客厅跟爷爷聊天,爷爷出院了,身体还很不好,这会儿闭着眼睛听孙子说话。刘霖被方云和管三数意见一致的派来了家里,负责照顾老爷子,医院的医生每天也会来家中给老爷子检查身体。
不光爷爷不爱住医院,谁都不爱住医院那地方,爷爷怕自己明明能好的病,住着医院都给住的好不起来了。
烦那地儿。
刘霖看到了下楼的阿年。
管止深顺着刘霖的目光也转头,问阿年:“要去哪里?”
“去郑田那一趟,她找我有事。”阿年说。
“我去送你。”管止深起身,拿了车钥匙。
王妈听见,去把管止深的外套拿了过来,管止深伸手接过,对王妈说了声谢谢。
爷爷没睁开眼睛,沙着说话会累嗓子说:“想到杂志社上班的事,跟爷爷说……”
“嗯,爷爷您早点休息,我俩先走了。”阿年说。
管止深走在前面,阿年和刘霖走在后面。
刘霖如果要跟阿年说起方默川的事,一般都会避开管止深的耳朵,刘霖怕影响到两个人的感情。刘霖一直有些惧怕管止深,认识很久,但交谈沟通实在不多。在刘霖的印象中,管止深的内心世界,不相干的别人很难走进去,阿年算是第一人。
刘霖也好奇,阿年是怎样走进去的?刘霖不知道的是,阿年是早就被他主动装在了心里的人,并不是阿年自己企图主动往他的心里走。
抵达了郑田的住处,是七点四十多。
管止深在楼下看到了言惟的车,起先蹙眉,诧异片刻,后来,他想起了言惟是郑田的心理医生。
郑田路上再三电话中交代,告诉阿年,不要带管止深上来。
“你在楼下等我,很快我就下来了。郑田说她不是讨厌你,是有一些女生的事情不想让你听,你理解一下吧。”阿年下了车,站在地上对驾驶室的他说,怕他生气,叹气,学他每次哄她的样子,踮起脚费力的往驾驶座趴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在车里等我。”
管止深:“……”
阿年拿了东西,飞快的就跑进了小区里去。
楼上,阿年敲门是郑田来开的。
去了郑田的卧室,却见言惟慵懒的倚在了郑田的床上,这幅景象,倒让阿年吃惊了一下,究竟是郑田的临时闺房给人的感觉太亲切不拘束?还是言惟这个男人本身有问题?阿年觉得回头有必要跟管止深了解一下,言惟是个什么属性的雄性。
先有一个已婚离婚还有孩子的陆行瑞,害惨乔辛,阿年就替朋友感到害怕,启动了对谁都有戒心模式。在没有生出感情之前说出来一切,是很好接受的事情,对方直接选择继续喜欢,选择没太喜欢就撤退。可当喜欢的无法自拔,知道一些不尽如人意的东西,太伤。
静静的房间里,言惟点了一支烟,郑田低着头,说:“我说一说,我为什么讨厌男人吧,我继父,我亲生父亲,他们和我妈的问题。”
“……”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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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手上的稿子,全部都整理好了,交了上去。
到了杂志社责编的手上,阿年希望不要再被打回来,一些明明可以刊登的,有用的,总是被说涉及了敏感东西,不可刊登。
阿年准备,休息休息就尽快回小镇上一趟。
10月13号早上,5点多阿年就被手机震动吵醒了,从被子里钻出来,拿过手机,按了接听键,搁在耳边:“喂?”
“阿年,你外婆住院了,你看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在医院里照顾照顾你外婆……”
那边是舅舅的声音。
外婆怎么住院了?
阿年怔住,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身旁的管止深醒了,看阿年。
“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外婆知道了舅舅你要跟我舅妈离婚?”阿年的声音里全是对舅舅的怨,说她任性也好,说她不懂事也好,就是挡不住她心里的这种讨厌,讨厌舅舅要离婚!讨厌家要散了的感觉!
舅舅没有隐瞒,这件事也根本就隐瞒不住,舅舅告诉阿年,你外婆是知道了,气的当时就不行了,送进了医院,情况非常不乐观。
找上阿年,舅舅是别无他法了。
外婆昏过去之前,给了眼前的儿子一巴掌,老泪纵横下去的手!
如果阿年不回去,舅舅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老母亲,老母亲要是因为这件事有个好歹,他也原谅不了自己。
管止深暂时离不开Z市,手上有一个重要项目在做,涉及资金巨大,他要亲自监督,会议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开。
就算他不忙,阿年觉得,也不能那边一有事自己就把他也叫去。
医院里照顾外婆,阿年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管止深去了,外婆反倒会不自在,有苦藏在心里不会说,也是怕管止深笑话,只有外婆和自己,外婆心里有什么不会憋着藏着,都直说。
早上阿年说要走,管止深叫张望订了机票,还算顺利,下午就飞了。
管止深去送的阿年,送到了安检口,把手上的小小白色行李箱给了阿年,不需要托运。
他抱了抱阿年,大手心疼的摸着阿年的脸颊,视线看着机场内远处的大片窗子,有飞机起飞了,他轻声在阿年耳边安慰:“自己别哭,有事给我打电话,这两天我就会过去。到了那边,一个人出门要多加小心,尤其晚上,太晚了不要在大街上走。”
“嗯。”阿年闷闷的声音,点头。
其实,他很放心,阿年22岁了,没有他照顾的时候一个人也很好。大学四年,来回飞Z市和小镇,多数都是一个人。
但他就是不敢放心。
进安检口,阿年没有回头看管止深,站在那里,抬起了手接受安检,眼泪一滴滴的掉了下来,很没出息的哭了,有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情绪就是会不受控制的崩溃,心情压抑到了一定程度,不是真的够坚强,是不知道除了坚强还能做什么。
管止深视线盯着她,站在那里,一直没有离开。
阿年怕他看到自己哭,拉着行李箱往里走,不回头。
觉得自己心眼儿挺小的,装不下太大的事,所幸这么多年没遇到过太大的事,大事也不是发生在自己最在乎的人身上。舅舅和舅妈离婚,发生在了她22岁的这年,勉强还能承受,长大了成熟了,对此事心里已经是这么不好受,那如果是发生在她十五六岁,阿年觉得自己的小心眼儿会始终装着这件事,然后影响性格,变得叛逆!
未成年时,变成和郑田一样的问题孩子。
还没登机,阿年打给了舅妈,想找回自己妈妈一样的垂死挣扎心理,可是舅妈说,你舅舅同意协议离婚了,明天就离。


、抵抗隐婚老公;和管止深拍婚纱照(第二更)
阿年抵达小镇上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了。
下了出租车,她把行李箱拿了下来。行李箱很小的一个,白色的特别干净,所以司机就没让阿年放在出租车的后备箱里,出租车旧,后备箱里有些脏乱。阿年给了钱,对司机师傅说了声谢谢,然后,站在这黄昏末尾中的小镇路边,怔怔发呆。
小镇上十月份的晚上,还是热的,阿年手里拿着外套,从外套里拿出了手机,打给了管止深,那边很快就接了。
“我到了,马上进巷子里。”
“嗯,我知道……眇”
耳朵听着他再三的叮嘱,阿年通话中拽着小行李箱往巷子的深入走去。
舅舅不在家,估计是在镇上的医院里。
阿年自己有家门的钥匙,打开了家里的大门,进去,开了屋子的灯。把行李箱就放在了空荡荡的厅里,去加热了水谅。
加热了水之后,在客厅地上打开小行李箱,翻出了一套适合小镇上气温的衣服。水的温度还不够,阿年就去洗了澡,着急去医院看外婆。
换下来的衣服,一股出租车里尾气的难闻味道。
收拾好自己,一身清爽干净了,阿年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就关了灯锁上了门,一溜烟儿的跑出了渐黑的小巷子。
小镇的医院,各种条件都不比市里医院,护士们身穿的白大褂都没有市里医院护士身穿的白,这不是阿年的幻觉,这是真的。
舅舅接到了阿年的电话,出来接的阿年。
舅舅和外甥女在镇医院门口对视片刻,舅舅是铁了心又心虚的眼神,阿年是埋怨着这个人又特别无可奈何的眼神。
阿年开口:“我去看外婆。”
舅舅点头,转身带阿年过去外婆的病房。
镇医院大楼一共五层,外婆住院的这层是在三层,阿年进去,见到外婆在吸氧器,病床的旁边立着蓝色瓶身的氧气瓶。
阿年走到了床边,站着不动。
外婆的身体非常差,年纪在这摆着,岁月它对一大部分年迈的人很无情。每次外婆住院,阿年都害怕。
“阿年,舅舅和你舅妈,明天就去把手续办了,你也别太难过,离婚……这是大人之间决定了的事,你一个孩子,理解不了。”
“在医院陪着你外婆,劝劝你外婆,舅舅希望你能跟舅舅还像以前一样,咱们是一家人,亲近,舅舅就算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亏你。”
阿年听着,任何回答没有。
舅舅一直在对阿年说话,试图拉拢这个他从小疼爱的外甥女,不想让外甥女认为他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事实上自己对妻子确实无情无义了,但他想要个孩子。以前一直没有孩子,不想,也就罢了,这回知道有了自己的孩子,一把年纪了他仿佛又看到了另一种有亲生儿子或亲生女儿的不一样未来,生活里的苦和累,以后是为了自己的血脉而奋斗。
心里,一直有这个要亲生孩子的欲望。
夜里十一点多,阿年还没有睡,在镇医院的走廊里,那一排绿色漆的椅子上坐着。手里拿着手机,很想给管止深打了一个电话,可是这个时间,他估计已经睡觉了吧,最终她收起手机,没有打了。
深夜中的Z市,许多地方依旧是灯火辉煌,包括投资集团内的某办公室里。管止深回过了家一趟,吃了晚餐,最后不知该去哪里,车,开着开车,开回了公司,折回了办公室里处理公事。
一旦没有秘书或助理在身旁、外面,他就不记得喝咖啡,尤其深夜里,办公桌上搁一包烟,一只打火机,这够他消磨一整夜,烟一支一支的点燃,一支一支的抽完,他毫不察觉这是多么的伤害身体。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他和阿年通过一次电话,叮嘱阿年早点休息,阿年说了声“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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