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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怪物,变态,每个人神色复杂的盯着海蓝,心中更是五味陈杂,不愿相信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
特别是郑佩心,前一刻还敢在海蓝面前以前辈自居,更是一张老脸烧红的厉害。修真界向来是达者先成,没有年纪的尊卑。只要修为比出于对方,便是前辈。哪怕你几百岁,满头的华发也得在修为比你低的后起之秀面前恭敬的以晚辈自称。
“知道的真晚,好了,你们既然认出我们,那就上路吧。”看着众人惊恐的目光,海蓝虚荣心无限的放大,对自个恐怖的进阶速度颇为自满。嘴角微扬,海蓝不再废话,意念一动,围绕在身边的漫天花雨顿时飘向郑佩心等人。
看似无害,仿佛就像是花落时的美景,但却蕴含着无限的杀机。每一个花瓣都是一片锐利的刀子,除了能要人命,并且还有迷惑住对方的功用。
“不好,这法宝有些古怪,大家小心。”修士的直觉,年奎还有郑佩心看着袭来的花瓣雨,脸色大变。慌忙打出护身结界,想将身后的弟子护在其中。
“主人,胡媚也来露一手。”论迷惑敌人,胡媚身为九尾灵狐才是真正的行家。特别是长出了四尾后,更是威力大增,看到海蓝的花瓣雨,不由的心痒想掺上一脚。巨尾轻轻一挥,一道馨香的划过。
年奎还有郑佩心等人只觉眼前一晃,眼前的景色陆然大变样。不知何时,他们已经置身于一片梅花林中,朵朵梅花飘落,一片粉色让人感觉很是唯美。只是,被陷入花海中的众人,没有人有心思去欣赏。
“该死,我们陷入幻阵中了,年道友我们赶紧设法将这诡异的幻阵给破了,我总觉得心里很是不安。”郑佩心话还没说完,原本无害飘落的花雨陡然爆发出骇人的杀机。不股飙风袭来,卷起无数的花朵,来势汹汹的向来他扑来。
“啊,不。”
而修为低,不幸被卷入飙中的修士,立马就传来函杀猎似的惨叫声,以眼肉可见的速度。全身的血肉被一点一点的割去,最后被削的只剩白森森的骨架抛出。更诡异的是,那些原本粉色的花朵如同是活了一般,由浅粉慢慢的染上了一抹腥红。
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众人看的心里直发毛。只是事情才刚刚才开始,吞噬了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远远无法满足七巧花雨的胃口。风再次吹起,漫天的花雨突然冷厉的袭向众人。元婴期的郑佩心还有年奎还好,身上的法宝还有护身罩都非常坚实,一时间花雨还无法突破层层的保护。
但是,其他修为较低,或者身上没有什么好的法宝的弟子。面对着灵器杀气腾腾的攻击,顿时慌了神,七手八脚无措的攻击,只是很快便发现这不过是途劳无功,很快被再次被漫天的花雨吞噬的只剩一具具恐怖的骨架。
看着拼力抵抗的两个元婴老怪,还有四个金丹中后期的修士,胡媚不屑的冷哼一声。凑热闹的张口一道扑天盖地的狐火喷了进去,一时间,饶是有元婴中期修为的老妖婆郑佩心都疲于奔命,而其他几个更是差点慌了手脚。
“该死的小贱人,想要我们的命,没那么容易。”感觉到了危机的迫近,郑佩心不由的急上了火。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咒骂一句,陡然祭出一柄红色的阵旗,注入灵力往头上一抛。小小的阵旗在郑佩心的控制下,瞬间没入了地下。
“琅邪破魔旗?”看到郑佩心祭的阵旗,旁边的年奎一眼就认出阵旗的来历。倒抽一口凉气,震惊的脱口而出。
几乎是同一时间,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幻阵再也支撑不住的瞬间破灭。海蓝的本命法宝受损,难受的吐了一大口淤血,原本红润的脸不觉间染上了一抹苍白。嘴角还挂着血丝,显得有些狼狈。
琅邪破魔旗这是什么鬼东西?如此的厉害。
听到年奎元君的惊呼,海蓝眉头紧蹙,心里暗暗揣测。
“主人,你受伤了。”虽然灭杀了几个金丹期的修士,但胡媚却没有半点的喜悦。看到海蓝嘴角上的血丝,胡媚眼中的杀气直逼郑佩心而去。可惜同阶的实力,胡媚的凝成的这点杀气实在不够看。郑佩心一个甩手,便将胡媚的攻击化解,脸上露出一抹挑衅的浅笑。
“那旗子不错,是专用来破幻阵的宝贝。人类,要不要我帮忙出手杀了他们?”主动上前解惑,木之精灵还真是不死心,再次满怀期待的开口询问。
“闭嘴,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眼刀子瞪了趁火打劫的木之精灵一眼,海蓝快速的倒了几粒灵丹塞进嘴里。将火烧似的胸口平息,森冷的目光瞥向伤了她本命法宝的女修,海蓝眼中的狠戾更明显了几分。
很好,看来她还是小瞧了他们,没想到这老妖婆的身上还藏破幻阵的宝贝阵旗。不过,要是以为有一柄阵旗,她就奈何不了他们就错了。敢伤了她,好,那她就好好的跟这两个老怪玩玩,让他们知道得罪她的下场有多凄惨。还想杀了她领十万上品灵石的赏悬,如意算盘到是打的不错,只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命去花。
与胡媚默契的相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捕捉到了浓烈的杀气。
不过只是同阶的修士,海蓝还没舍得用太阳精火,或者是用杀伤力强的三寸钉来对付。正好,空间还有大把的灵符没来得及用出去,反正都只是三阶的灵符,就算用光的海蓝也不心疼。
胡媚负责对付年奎元君,海蓝则专门对付郑佩心,一主一仆配合的无比契合。海蓝眼皮都不眨一下,一打一打的三阶灵阶疯狂的甩向郑佩心。虽然不能真正要了郑佩心的老命,但将郑佩心这个老妖婆轰的满身的狼狈,抱头鼠窜,海蓝觉得这些灵符用的还是挺值得。
反正制这些灵符,对海蓝现在而言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至于另一边,发狠的胡媚与年奎元君对上,更是单方面的狠虐。把年奎元君累的跟狗一样,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木之精灵看的是津津有味,不时的加入虐杀的阵营。操控着周围的妖藤还有巨树偷袭一、二,偶尔偷袭成功,兴奋的哈哈大笑。把年奎元君气的想杀人,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实力不济,哪有他反击的时候。才多久的功夫,年奎元君全身伤痕累累,吐血不止。五脏六腑,几乎都被胡媚的巨尾鞭的碎裂。
“贱人,你以为凭这些垃圾灵符能伤的到我,未免太自不量力。”气急了,郑佩心不由的也发狠,不再狼狈的逃窜,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一蹲通体黑亮的金钟罩陡然托在掌心,犀利的目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海蓝,跟里念念有词。随着灵力大量注力,手中小小的金钟罩突然间绽放出刺眼的华光。
在郑佩心的驱动下,飞离了手掌停在半空,身形瞬间放大了百倍不止。远远的看着就像是一座小山,当头冲海蓝盖了过去。
海蓝闪身想躲过袭来的金钟罩,只是让海蓝气恼的是,身后的金钟罩如影随行就像是长了眼一样。海蓝闪身到哪,金钟罩便准确无误的出现在海蓝的头顶上。
“主人?”胡媚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担忧了大喊。
“哈哈,没用的,不管你逃到哪里去,金钟罩都会遁着你的气息找到你。别浪费力气了,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定我看在你听话的份上,让你多活几天。”角色调换,这回轮到对方四处奔逃,郑佩心就像是翻身作主的农民,兴奋的大笑。手中掐诀的动作越来越快,誓要将海蓝一举擒住。
“该死,原来如此。”海蓝明白了原因,眼底闪过一缕狠戾。不再有所保留,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三寸长透明的钉子。随着海蓝的意念悄然无声的遁向得意洋洋,大意误以为撑控了全局的郑佩心。
就在金钟罩将海蓝困住的瞬间,三寸钉已然偷袭成功。钻入了郑佩心的丹田处,郑佩心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丹田处的小元婴瞬间被三寸钉绞成了肉碎。
“啊,不,我的元婴。”丹田处传来的剧痛让郑佩心控制不住的尖连叫叫,脸煞白如纸。当神识看到血肉模糊,被毁的不成样子的元婴,郑佩心彻底的慌。想补救早就迟了,元婴破力量便如洪水流逝。
全身冷汗直冒,眨眼间郑佩心便成了一个雨人。更恐怖的是,随着力量的消失,郑佩心原本年轻的脸,迅速的变化,像是脱了水一样,一道道皱纹不断的冒出。一头乌黑的秀发像是变魔法一样,倾刻间雪白一片。更让郑佩心无法接受的,她感觉到了寿元正在拼命的流失。
“不,我不要老死,贱人,你敢毁我元婴,我要你的命。”明白最后的结果,即使不甘,郑佩心明白迟了,元婴一碎就算是大乘期的老祖宗也无法救她。愤恨的瞪着被因在金钟罩中的海蓝,郑佩心想拉着海蓝垫背。
只是,郑佩心很快便发现她根本无法再操控金钟罩,几乎失去了一身的灵力。经脉中所剩不多的灵力,岂能控制上品灵器,师祖赐下的金钟罩。愤恨的郑佩心强行驱使,最终被法宝反噬狠狠的吐了一大口血,体内的灵力流逝的更快了。
“不,我不甘心。”郑佩心嘴角还挂着血,眼神哀怒,看起来很是凄楚。
“哼,不甘心,你下地狱去跟阎王说吧,去死。”不再玩猫捉老鼠恶劣的游戏,心焦主人的胡媚丢下年奎元君,闪身来到郑佩心的跟前。身后的巨尾毫不留情的狠狠的鞭向失去一身修为的郑佩心,轰隆一声,郑佩心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当场毙命。
如同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狠狠的撞到了百米外的巨大上。砰的一声,血肉糊模的摔落,死的不能再死。但胡媚却没有就这样放过郑佩心意思,拘出郑佩心的灵魂,一道狐火让郑佩心死个彻底,连转世重生的机会一并剥夺。
“不。”郑佩心的魂魄惨叫连连,最后化作点点的星光消散。
郑佩心一死,与金钟罩结下的契约便自动消失,困住海蓝的金钟罩就成了无主之物。海蓝顺势直接将郑佩心残留的神识抹去,打入一道灵力,金钟罩轻易的被海蓝收入储物袋中逃出生天。
年奎元君发现不对头,转身就想逃离,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被木之精灵用灵力化出一条粗壮的妖藤,牢牢的将年奎元君捆成了肉粽子,不得动弹分弹。
“主人,你别事吧。”看到海蓝人金钟罩中出来,胡媚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是免不得有些担心。
“放心,没事,只是被困了一会。”素手一招,停留在郑佩心丹田的三寸钉又回到了海蓝的手中。干干净净,连一丝血污都没有沾上。意念一动,海蓝将三寸钉收进了空间里,待下次再用。目光移动拼命挣扎的年奎元君身上,此刻,年奎元君的眼中,早已没了前一刻的贪婪嚣张。
感应到海蓝瞥来似笑非笑的目光,吓的打了个寒颤。再想到郑佩心这老妖婆的下场,年奎元君更是脚抖的厉害,脸更白了几分。顾不得再维持什么元君修士的威严,眼巴巴的恳请道。
“丁道友放我一条生路,今天的事年某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发生。并且,我同意将身上的储物袋送给丁道友,就当是赔礼。”年奎元君是真的怕了,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语气无比的诚恳。
年奎元君的这话一出,海蓝还有胡媚都不约而同的笑了。没有想到年奎元君,一个堂堂的元婴修士,会说出这样一番幼稚至极的话。放过他,放过他好让他有机会将她的行踪泄漏出去。
放过他,好让他来找人灭杀她,甚至暗中找机会给她致命的一击。海蓝可不认为,像年奎元君这个阴险的小人,能大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