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盼君-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夜,一遍又一遍唤着他,却换不来一声回应。
一直以来,当她需要时,他一直都在身边,她的武哥,不会不理她,从没有一回,如此刻这般,对她的叫唤不闻不问她,是真的失去他了吗?
至今,她仍无法接受,纵使亲手葬下了他的断臂,心底仍盼着他会回来。
抱着裁好的大红嫁衣,她还在等着他,回来完成他们的婚礼。
她这情形,看在陆祈君眼底,暗自忧心,无法言说。她表现得太平静,就因为太平静,连情绪都压抑着不曾宣泄出来,他才更忧虑。
只有他明白,盼儿不是不哭,她是痛得流不出泪来了。
才一个月,她已经瘦了一大圈,他担心再这样下去,她会逼疯自己。
每一夜,当她坐在窗前,望着远方眺盼时,他便伫立树底,注视她终宵灯火未熄的房门,伴着她。
他懂得,她在盼那个男人回到她身边,张开怀抱怜惜她,而他盼的是她走出悲伤,重拾欢颜。
直到有一日,母亲主动前来,找他详谈。
‘对于盼儿,你有何打算?’‘打算?’他要打算什么?
‘你爹说,你时时站在盼儿门外,终宵不寐,难不成你打算就这样守一辈子?!’行径遭人道破,他窘然别开眼。
‘怎么?你以为无人知晓?’孟心芽笑叹。
‘孩子是我生、我养的,你们有多少心思,瞒得了我吗?你是怕盼儿想不开吧?’
‘……’
这痴情的傻儿子!
孟心芽摇头。  ‘祈儿,放手去争取她吧!’陆祈君不可思议,错愕地回视母亲。
‘娘!你在说什么!’陆武才刚过世,尸骨未寒,谁有心思想那些!
何况,盼儿视他如兄,他若这么做,岂不真要逼死她?
‘为何不可?当初,你不是说想娶盼儿吗?就因为盼儿与陆武两心相许,我们得成全盼儿,但他俩无缘,你退让了这么些年,也够了。你的委屈娘不是不清楚,为了护她,你苦全自个儿吞,要真这么放不下她,那就别再错过她,自个儿好好守护她,给她最安稳的依靠,这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这傻儿子,总是远远守着,怎么就没想过去争取,自己给她幸福、给她笑容呢?
陆武未出事前,盼儿出阁在即,有一夜曾经前来,娘儿俩谈了好多话,盼儿跪地叩谢养育之后,说得那么诚挚,她便知晓,盼儿对自己的身世是了然于心了。
既是如此,祈儿还顾忌什么呢?
她心疼苦苦压抑的儿子,也怜惜姻缘坎坷的女儿,若是能将盼儿交给他,由祈儿护她一生,她真的很放心。
‘陆武是不在了,将她交给别人,你甘心吗?你对盼儿的付出,不比任何人少,你真愿意这一辈子,盼儿都不明了你为她做的一切?祈儿,你可以带着你的真心,去抚平她的伤,等候多久都可以,就是别再闷不吭声。若看着她再次属于另一个人,我不信你受得住’‘娘,别说了!’他心乱如麻,起身退到窗边,逃避话题。
孟心芽望着儿子的背影,轻叹。  ‘好,我不说,但这些话,你得放在心里好自斟酌。这世上,最懂盼儿的人,除却陆武就只有你了,真要她幸福,没有人会比你更疼她,与其将她的未来交到外人手中,我和你爹更希望那人是你。’正因为疼惜女儿,她懂得盼儿的未来在哪里。
要嫁盼儿,她不愁没人要,可那些人看上的究竟是她的美貌,还是她身后的陆氏庞大家业?
自幼以来,盼儿的声名从由不得自个儿作主,背负着私生儿、孽种、乱伦、至今婚前夫婿骤逝的克夫污名,谁愿善待?谁能懂她?
她什么都没做,却早已声名狼藉、贞洁无存,这样的盼儿,也唯有祈儿懂她、怜她、惜她,识得她的美好了。
娘亲走了,留下的句句话语,却在他心头激起滔天巨浪。
第四章
    可以吗?他真的可以放手争取吗?
早认了命,看清他与盼儿今生无缘,可却在他说服自己放手看破时,上天峰迥路转,给了每个人如此大的变故与冲击……他该怎么做?盼儿的未来又在何处?
他也迷惘了‘陆少爷,你、心情似乎欠佳?’‘嗯?’他回神,连连致歉。  ‘是有些事心烦,失礼了。’在谈生意时恍神,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暗暗警惕,要自己收摄心神。
那孙氏少东拍了他臂膀一记,爽朗大笑。
‘都来到这地方,就放轻松点儿,别那么严肃,瞧,你身边美人可哀怨着!’陆祈君暗暗苦笑。
这孙氏少东家,人精明、能力强、做起生意也有一套,与他合作绝不吃亏,两人私底下也略有交情,可唯一缺点就坏在人颇风流,每回谈生意非得上一趟花楼不可。
‘孙当家,你知这非陆某所好。’‘知知知!’全京城谁不知陆家少主清高正派,不好女色。  ‘人不风流枉少年,逢场作戏又有何妨?’逢场……作戏吗?
他偏头,认真凝视身侧被他冷落了一晚的青楼女子。
为何他从没想过放纵呢?自有记忆以来,眼中就只看得见那名女子,纵使进了勾栏院,也没动过念,莺莺燕燕不曾入眼,甚至是她属于别人了,亦不曾。
‘孙当家,您有过属意的女子吗?’懂得那思及便心口疼痛,容不下其它的感受吗?
‘有啊,怎么没有,我家那婆娘可啰嗦了。’才会出来便想寻个轻松快活。
是了,孙当家也成亲有好些年了。  ‘那,您不觉得对不住嫂夫人吗?’孙当家大笑,一副‘你说什么傻话’的表情。
‘男人在外头,有些个事情是女人管不得,也过问不了的。’回到了家,他是个丈夫,对妻子全心专宠,千依百顺,离了家,几段露水姻缘免不了,心里总还记得家里有个人等着,这便成了。成大事者,谁不是这样呢?
‘是吗?’陆祈君把玩杯盏凝思。身与心,能如此两分?
‘你心里头也有人吧?’都说陆祈君坐怀不乱,几回下来,可真见识到了。
他回视,不承认,亦不反驳。
孙当家了然地勾唇。  ‘世上没有真不好女色的男子,只有无力为之,想碰也碰不得,再不便是入了魔,情痴到底,再也要不了别人的男子。’他,入了情魔吗?
手执酒杯一饮而尽,探手将身侧女子搂入怀中,俯首吮住红唇。
不对,气味不对,拥抱感觉不对,唇间滋味,也不对。
眼儿不够大,眉儿弯弯是精心妆点而来,太过精致,胭脂太红,不是粉透的自然色泽,笑时没有浅浅的梨涡……他定定凝视,推开她。
他做不到,怎么也激不起涟漪‘你太清醒。’孙少东执杯,笑道:  ‘敬你。情痴。’陆祈君苦苦一笑,回敬他,一饮而尽。
‘若是如此,倒还不如去寻那教你入了情魔的佳人。’这是第二回,有人对他说了相似话语。
凝思着孙少东之言,回到府里,见着迎面而来的婢女,他招手唤来。  ‘小姐今儿个还好吗?’婢女摇摇头,叹气。
他看了眼自她房中端出的膳食,冷却的饭菜,几乎未曾动用。
他挥手遣退婢女,直接往她房里去。
‘盼儿,歇息了吗?’房内灯火未熄,他试着推开虚掩的门扉,缓步上前。
她睡了。
轻轻坐在床沿,凝视她许久许久他低叹,伸手轻轻划去她眼角那抹残泪。
‘武哥……’她喃喃梦呓,睡梦中不自觉抓住他腕心,贴靠着,挽住怜惜。
她就连睡了,都会哭泣,想着,念着的,依然是那个人,这要他如何说得出口?
盼儿心底,没有他。
欲抽手退开,她泪水落得急,揪握着,无助喃唤。  ‘武哥……’狠不下心,抽不了手,他挫败投降。
‘你究竟要我如何?’俯身,额心抵着蚝首,他悄悄窃了吻,心痛低喃。
他是太清醒了啊,清醒到始终知晓,吻着谁,抱着谁,无法麻木。
上一回,这么抱着她,似乎是好久远的事了她十三岁那年,生了病,发着高烧,梦里都还不忘喃喃痛骂:  ‘哥哥讨厌……’他是在那一夜,情难自抑,吻了她。
是头一回,也是唯一仅有的一回。悄悄藏在心底,只属于他一人的酸楚温存。
那时,她还记得有他,就算是气恼、不谅解、痛骂他,总有他一席之地,而今,她眼里、心底,皆无他立足之处了……陆祈君想了很久,为了不让盼儿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无法挣脱,他想找些事让她分散注意力,忙一点或许是好的。
捧了账本来到她房里,见她轻捧着陆武牌位,依依难舍地轻抚,而后叹息着放入布巾子里,收起置入柜中。
‘你做什么?’他走进房里,来回看了木柜子,再打量她神情。
若她这举动是代表已放下陆武,不再回顾,那他会很欣慰,可她眼底分明依恋不舍。
忘不了,为何要强迫自己收起陆武灵位?
‘我想……这样不太好,我毕竟没嫁武哥……’就是嫁了,也不该将牌位供奉在娘家。
‘你很想为陆武尽一份心意,不是吗?’‘可……会被外人笑话……’头一个月,她太过悲伤,做些不得体的事或者能被谅解,可武哥七七已过,总不能再故作无知,家人个个健在,无端端服丧,总是晦气,家人不说,她也该明白。
陆祈君立刻懂了,二话不说将陆武牌位取出。放回原处,拈起妆台前的白花替她簪回发上。
‘你想以未亡人身分为他服丧便去做,无须想太多。’白花、素服、灵位,都无妨,只要那能让她好过些,他不在乎外人说什么。
‘可是哥哥,这太晦气,会被人……’‘你管别人要笑话什么,咱们家几时还怕人说了?你心里头舒坦便成。’陆盼君愣愣瞧他,甫张口,喉间一哽,泪水滑落。  ‘哥哥……谢谢……’‘傻盼儿!’他心头怜惜,张臂揽住,拍抚她纤弱的肩背。  ‘想做什么就去做,天大的事有哥哥担待,知道吗?’‘嗯。’她不住地点头,在他怀中落泪。
‘好了,眼泪擦擦,过来吃点东西。’一转身,见着桌上的食物。他沉下脸,拉开房门。
‘来人,婵儿!’不一会儿,盼儿的贴身婢女急匆匆跑来,恭敬福。
‘大少爷。’陆祈君冷着脸,问道:  ‘你伺候小姐多久了?’‘回少爷,三年了。’‘很好。那小姐不爱吃粥,打小就不爱,你知道吗?’婢女顿时一阵心虚。  ‘知、知道。’‘小姐不吃鹅肝,你知道吗?’‘知……道。’‘小姐讨厌羊肉腥味,你知道吗!’‘知……知……’少爷脸色愈发明沈,婢女胆寒得发不出声:
‘很好!既然都知道,那这一桌子菜是怎么回事?’‘她……小姐……也不吃……’因为这阵子,常是满盘菜肴端来,又满蛊端了出去,所以她就偷了点小懒,从主爷那儿备的食材分了些来……
‘小姐不吃,你就可以随便弄弄吗?’陆祈君大为震怒。  ‘去账房领了月俸,明儿起你不用来了。’‘少爷……我下回不敢了……’‘别……哥哥,这只是小事。’连陆盼君都吓傻了。哥哥对待下人向来宽厚,性情极佳,也没见他动这么大的怒气过,他是怎么了?
‘这是小事吗?’备错膳食是小事,随意打发又是另一回事,这样的漫不经心。意味着他们压根儿便瞧轻了她!
他不需要一个不够恭谨的人留下来侍候盼儿。
‘少爷……’‘出去!’旋即又唤回婢女。  ‘等等!这一桌子菜也收下去!’满盘山珍海味,入不了口,又有何用!
那一日,陆祈君发了好大的脾气,召集所有婢仆,说了那么几句二小姐,永远是这个家的主子,嫁与不嫁,都是。
外头怎么议论她,他管不着,但在这个家里,主子想做什么,还论不到下人议论她。
记不住这句话的,现在就可以离闭陆家。
留下来的,就得将主子放在心上,谨谨慎慎伺候着,再要轻慢了她,绝不轻她。
岁儿也被吓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