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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我去美国。”黄丫丫头一次说出这种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弥天大谎,紧张之余,一张脸完全黑掉,“因为我伯父的女儿得病死了,而家族中我伯父又只有我这么一个至亲侄女,所以想要把我收为他的养女,好日后继承他的产业。我想了想,这事不坏,所以答应了。”
“黄丫丫,我根本就不信!”苏庭醒大声道。
“你必须信!”黄丫丫抬起头,用劲全身力量瞪着苏庭醒,“阿大,我们二十一年的交情,这么大的事情,我会骗你吗?!”
事情有不对劲的地方,苏庭醒却无法立刻指出何处不对劲。
“庭庭,你要相信丫丫,要知道,那次通话,我们也有听到。”连波麻着胆子发言,“总之,这支票不是假的,我们不会害你的。如果你不信,等你自由之后,你可以上网去查丫丫的那篇贴子啊,也可以看回贴,还可以打越洋电话找丫丫的伯父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假不是吗?”
这个死连波,如果阿大现在就出门上网,那就什么都玩蛋了!黄丫丫急得想骂连波又不敢骂,只好在心里连连叹息。
猜测的目光一一扫过那四张脸。他们五个人,是二十一年的朋友,当然值得信任,三百万的巨款,就算她们去银行借贷,只怕都没东西可以抵押,贷款不到,如果不是真的出现了奇迹,按道理来说,他们四个人,确实不可能轻易拿得到三百万的支票,难道丫丫的离奇遭遇是真的?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可是,以前我怎么没听丫丫你说过你还有伯父在美国唐人街呢。”苏庭醒还是心存疑惑。
“我比较爱国嘛,而我伯父费尽心机把国籍都改了,我当然以此为辱,有什么好提的?”黄丫丫表示轻视的哼了哼。
“如果是这样,为了我,你却要答应你伯父的条件去你不愿意去的美国,那让我得到自由,却把你推进又一个牢笼,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苏庭醒问。
得到自由?又一个牢笼?范文拓恨恨的笑了笑。看来苏庭醒被即将到来的自由冲昏了头脑,喜形于色之余,已经开始原形毕露了。
“笨啊!”黄丫丫一击双掌,不以为然的道,“阿大,我一旦接手伯父的中餐厅,不知道立刻倒卖掉,然后带着美金回到中国来过我们自己想过的生活吗?”
“你们没有骗我?”苏庭醒开始心动,开始喜上眉梢。
“我们敢骗你吗?”四人非常团结友爱,异口同声。
“太好喽!哈哈!”苏庭醒一蹦而起,跳着笑道,“做人真是命好没道理呀!不服气都不行!丫丫,给支票!”她将握着支票的手递到丫丫跟前。
这种坚定而纯净到透亮的友情,真正千年难得一见。范文拓深深的看了他们五人一眼,苏庭醒确实是个幸运儿,太幸运,实在是太幸运。只是这个幸运儿,为什么不敢自己把支票递上前来,非要假他人之手呢?看她那么开心得意,难道不应该趁此机会在他这个即将成为过去式的债主面前趾高气扬一番吗?
黄丫丫接过支票,想递给范文拓,却看到范文拓柔和的笑了起来。
“我虽然很想接收这张支票,不过因为很晚了,我就算带你们赶去办公室,但办公室的大门只怕都没办法打开,手续也因此不可能办好,”范文拓笑道,“所以我的建议是:请你们五位明天下午十四点之后到我办公室来,到时候我们再把手续办完整,办清楚,如何?”
听了他的话,兴高采烈的五人安静下来。
“为什么是下午,上午不行吗?”苏庭醒小声的问。
“上午我有一个上千万的项目要与人协谈,当然比三百万更重要。”范文拓微笑道,似乎因为意料之外的追回三百万的债务导致了他的心情也不错。
“好吧。”苏庭醒点头,看了四个好朋友一眼,想了片刻之后,对范文拓说道,“老爷,那今天晚上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们先走了……”正好有个时间让她去证实黄丫丫伯父的事情。
黄丫丫他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不由同时垮下。
“他们确实该走了,不过你得留下。”范文拓淡淡笑道,“庭儿,你忘了,就算和你的合约要取消,也是明天下午,所以现在,你还是我的私人保姆。”
苏庭醒愣住,所以没有看到黄丫丫他们脸上闪烁出更多的喜出望外。
“好了,各位晚安。”范文拓上前一步,将苏庭醒拉回到自己身边,再将另外四人逐一请出门外,也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说再见,就不客气的将大门给关上了。
门外,四人一边往电梯口走,一边回头看防盗门。
进入电梯后,贺喜梅突然道:“老实说,我现在很怀疑,债主老爷真的会放庭庭离开吗?”
“欠债还钱,我们手里现在有三百万……”连波道。
“问题是,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债主老爷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们手里的支票一眼?”贺喜梅忍不住又道,“由此可见,债主老爷的心里和眼里,根本不在乎庭庭有没有还债的能力,不是吗?”
“梅子,你到底想说什么?”黄丫丫问。
“而且庭庭绝对不是什么超级大美女。”贺喜梅又补充一句。
“这个我们都知道。”吴江没好气的搭腔,突然一愣,然后看向贺喜梅,问,“梅子,你的意思是……债主老爷,其实是真的喜欢庭庭?”
第四十六章
黄丫丫四人走了之后,客厅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苏庭醒小心翼翼的看着范文拓,既然到明天下午之前,她还会是范文拓的私人保姆,也就是说,老爷可能要利用最后的机会恶整她?会吗?不过,有了三百万的支票作底,苏庭醒也不是太担忧,她也相信,就算一直对自己很好的老爷突然要为难她,她也不会怕到哪里去。
范文拓看着苏庭醒许久,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恼怒,故作轻松的笑了起来,柔声问:“庭儿,能够离开,你真的那么高兴,一丁点儿的留恋和失落都不会有吗?”
“无债一身轻。”见范文拓开口说话,苏庭醒赶紧回答。
“无债一身轻?是这样吗?”范文拓笑得古怪,眼神中飞速掠过一抹冷光,再次开口问,“原来庭儿,宁愿欠下四个朋友的债,也不愿意欠下我范文拓一个人的债,是不是?”
苏庭醒一愣,顿时哑口无言,老爷所说的欠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庭醒确实还是在继续欠债,但从另一种立场和方面去想,苏庭醒还是认为欠下黄丫丫的债来得轻松一点。
“庭儿为什么不回答老爷的话?”范文拓追问。
“嘿嘿……老爷,”苏庭醒讨好的露出一个笑容,对范文拓的这份计较,从心里似乎有所意识,于是道,“其实,就算我还掉我老爸欠下老爷的三百万的债,但我知道,我还是欠着老爷的,而且有些债,真的无从还起。像我老爸,如果不是老爷,只怕早去西方极乐砌房子了,我对老爷心里的感激,真的没办法说得清楚,只是想,能够还老爷一点,让老爷少损失一点……”
范文拓暗中咬了咬牙,苏庭醒还是不知道,对他范文拓来说,真正的损失已经不是三百万,而是这份不清不楚,无从掌控的感情。如果明天开始,他和苏庭醒真的分开,苏庭醒从此在他的生活中彻底无影无踪,那么他还能拿什么来维持与苏庭醒的感情,又能从哪个方面入手努力,加深与苏庭醒之间的感情?苏庭醒应该是有些喜欢他的,可是苏庭醒自己却未必知道,这份感情还没有正式开始,如果两人真的分开,也许这份根本还不确定的感情就已经结束。
“庭儿,明天过后,如果老爷出高薪聘请你继续做老爷的私人保姆,你会干吗?”范文拓问。
苏庭醒瞟着范文拓,轻轻摇了摇头,挤出一个笑容:“老爷,像我这种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只会吃喝玩乐的人,还是在大街上混日子可能比较适合,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我基本上是不会主动去……呃?”看到范文拓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苏庭醒习惯性的放低了姿态,低声把话说完,“害人。”
范文拓眯了眯眼,又睁大,瞪着苏庭醒,道:“过来。”
其实两人的距离并不远,不过两三米的距离,苏庭醒听到范文拓带着命令语气的字,不但没有上前,反而是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苏庭醒!”范文拓冷声唤她的全名。
“老爷……”苏庭醒立刻又退后了一步,警惕的看着范文拓,怀着豁出去的心情道,“老爷,虽然明天下午之前我还是你的私人保姆,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就已经有了偿还老爷三百万的能力,所以,我……”
不等她说完,范文拓就冷笑着接过话题:“所以,你现在就可以不听老爷的话,翻身农奴做主人,所以,你现在可以在老爷面前耀武扬威,断定老爷对你已经无可奈何了,是吗?”
糟糕,老爷看起来又想来个几级台风,不至于吧?没钱还他时,他说翻脸就翻脸;有钱还他了,他还是说翻脸就翻脸。
“老爷,你看起来很生气……”苏庭醒继续往后退出一步,“容易生气的人老得快,所以老爷,你还是压抑一下自己的情绪比较好,嘿嘿……”
“我不想压抑。”范文拓却冷冷回答,上前大步跨出几步,逼到苏庭醒跟前,“苏庭醒,你明明也喜欢着老爷的,为什么这么笨,连自己的心意都体会不出?”
“我自己都体会不出的,反而被老爷体会出来了么?”苏庭醒忍不住问。她是喜欢老爷,可她喜欢的人多得去了,而且和其他的她喜欢的人在一块,比如和黄丫丫她们在一起时,苏庭醒觉得很轻松,不像和范文拓在一起时那么古怪不自在。
听了她的话,范文拓气得瞪大瞳孔,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很久之后,范文拓突然叹息一声,脸上冷俊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他轻声对苏庭醒道:“好吧,庭儿,你先去休息吧。”
咦?这么好?原来还以为老爷要趁着最后的机会,给她黎明前最暗最漫长的黑夜呢。苏庭醒喜上眉梢,赶紧朝范文拓挥手道:“老爷晚安了!”转身就往楼梯上蹦蹦跳跳的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范文拓微微扬眉,明亮的双眼露出一抹深思的光泽。
办公室里,范文拓将一份文件扔在办公桌上,对站在对面的王清莲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在下午两点之前,你必须找人给我伪造出一份一模一样的合约,以及物证,其中苏大志的鉴名非常重要,一定不能有闪失,就算拿给苏大志过目,也必须做到鱼目混珠的地步才可以,明白了?”
不明白。不过,这样做好像不是范文拓的风格。王清莲带着好奇,小心翼翼的提问:“总经理,苏大志已经破产,就算他以此逃避偿还债务,可公司有一份证据就可以了,为什么突然要造假……最重要的是,总经理也应该知道,造假的后果……”
“造假的后果,我会承担。”范文拓道,“你赶紧去办事情,去吧。”
“是。”王清莲不敢再问,只好转身离开办公室,刚伸手要拉门时,一张笑嘻嘻的脸探了进来。
“邱先生。”王清莲不由一笑。
“呵呵,”邱后风笑着点头,眼睛瞟了一眼王清莲手上的东西,然后挤进办公室,朝里面走去,“范少爷,你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啊,发生什么天要蹋地要裂的大事了?”他一屁股坐到办公桌对面的小班椅上,左摇右晃了几下,见范文拓仅仅瞟了他一眼,就埋下头批文件去了,邱后风不甘受到如此冷落,于是坐稳身子,双手趴到办公桌上,脑袋往前凑,笑道,“我说范少爷,和你认识不是一天两天,第一次知道你原来也是如此卑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