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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庭醒一惊,想强行站起身来,可力量不够。
范文拓低下头,下巴尖抵在苏庭醒的头顶,淡淡笑着,温和的气息直扑苏庭醒的脑门:“你如果经商,一定只赚不赔。人才啊。”他发出感叹,可再笨的人都听得出来他这声感叹里的虚伪。
苏庭醒皱起眉头,刚想冲范文拓大叫一声滚,就听到身后,门被人拉开的声音,然后一个似乎有点熟悉的声音响起:“范少爷……咦……”
叫他范少爷的人,只有姓邱的。范文拓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来了。
范文拓姿势未变,只是冷冷的回过头,恶狠狠的目光瞪住邱后风:“姓邱的,你长两只手干什么用的?不知道进别人的办公室是要敲门的吗?!”
“啊?以前一直这样,今天怎么……”邱后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是看到范文拓像只无尾熊一样用可笑的半趴的姿势正背对着自己,可是很快,他就明白了范文拓的怒意从何而来,因为一个小脑袋,正奋力的想挣脱范文拓刻意的遮掩,探出来对他进行好奇的张望。
第九章
自己真是撞了什么晦气?难道是因为没烧香?
邱后风涩涩的干笑起来,一边退着往外走,一边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媚笑道:“我眼神不是很好……什么也没看到;嘴巴这几天也有点麻,所以话也不愿意多说,两位,有什么请继续,我一个小时后再进来,再进来一定先敲门……”他啰哩啰嗦的话,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终于消失不见。
听着邱后风的话,苏庭醒那个火呀,燃烧得像是除了有风相助,还浇上了几桶油。
“范老爷,我们只是欠了你的钱!不是尊严!”苏庭醒两手抵住办公桌,懊恼的想站起来。
“我说过,我不是君子。”范文拓并不松手,反而更用力的用下巴将她微微抬高的头又压了下去,“苏庭醒,当你给我那一耳光时,有没有想到过我的尊严?”
“可我已经应你要求,跪下哀求了你,你的尊严早就被你赢回不是吗?”苏庭醒恶狠狠的叫嚣着,果真是个小人,卑鄙无耻的小人!
“不够,远远不够。”范文拓在她耳边轻轻低语,然后,撑在办公桌的手掌离开,身子也站直,退后了几步,又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一派悠闲的踩着不慌不忙的脚步回到属于他的老板椅上坐下。
苏庭醒恨恨站起,转过身就要离开。
“怎么,苏庭醒,决定放弃了?”身后,那不急不燥的声音缓缓传来。
苏庭醒几乎咬碎牙齿,可脚下却再也迈不出步子。
范文拓看着她的背影,笑意延伸进眼底深处,和大部分人一样,亲情是苏庭醒最大的弱点。拿起电话,拔出一串号码,没有等多久,就通了。
“接行云院长室,嗯,我是范文拓……苏先生的病情稳固了,只是还没有清醒?哦,好,很好。如果现在他拒绝继续治疗的话会怎么样?哦,半身不遂是最好的结果?没有,他当然还要继续治疗,对,集中最好的医生和设备,是啊,她似乎不想继续再治疗,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劝劝她的,嗯,好,回头见。”挂下电话,就不出所料的看到苏庭醒已经回过身来,并且很快又坐回了小班椅。
“好吧,继续谈我们的债务吧。”苏庭醒声音干涩地道。
看来自己确实很卑鄙,严格的来说,诈骗了他的是苏大志,苏庭醒是完全无辜的,可不知为什么,范文拓就是打定主意要欺压她到底。
“你在我的公司上班,除了搞清洁卫生,估计其他的你什么也不会,”范文拓并不吝啬的绽放出满脸笑容,“这种还债的方式太迟缓了,我不喜欢,这样吧,你做我的私人保姆,十年,只要十年,三百万的债务可以一笔勾销。”
“真的?!”闻言后的苏庭醒猛的趴在办公桌上,亮闪闪的双眼不能置信的瞅着突然笑得有些诡异的范文拓,“你……你突然这么好心?”十年的私人保姆,抵消三百万的债务,猪都算得出这笔帐吃亏的是谁!
“我并没有说完。”范文拓诡异的笑容突然又消失不见,紧接着变换成一脸温文尔雅的笑,“苏庭醒,你有听说过私人保姆吗?”
苏庭醒摇头:“没有,但听说过保姆。”
“私人保姆,就是你没有任何私人的时间,空间,你的一切行动,都必须经过我的允许,我的同意,才可以执行。”范文拓满意的看到苏庭醒睁得越来越大的眼睛,补充道,“假如我不高兴的时候,不许你上厕所,你就得憋着。”听到这儿,苏庭醒已经不只是睁大眼睛了,而是小嘴巴都开始微微张开。
“那……那……那我什么工作性质?”苏庭醒赶紧问。听范文拓这样说,心里有点毛毛,恶恶的。
“也没什么,就是弄个饭,洗个衣,拖个地,吸个尘,偶尔帮我跑跑腿,我不高兴了,做做我的出气筒。但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饿着肚子做事。”范文拓道。
“听起来,你需要的私人保姆,其实就是现代奴隶。”苏庭醒指控。这人真的很变态,他多半是钱太多了,无聊到了极点,所以来寻这种怪异而变态的乐子玩。看来他真是想做老爷想疯了。
“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十年的私人保姆,除了抵消三百万的债务,还可以附送一条优惠政策:那就是只要苏宇航有本事,无论他考取那所学校,我可以提供他全部的学杂费。”
苏庭醒猛然站起,站得笔直。眼睛瞪得溜圆。
她的表情很复杂,雪白的面孔上有一双像是镶嵌上去的黑宝石,不停的闪烁着,无比的诱人。范文拓微微的失神了。
“不用考虑啦!”突然,苏庭醒本能的一挥手,但是马上惊觉黄丫丫他们四人并不在这儿,于是挥着的手又垂下,但很快,垂下的手又笔直的、用力的伸向了范文拓。
看着越过办公桌伸向自己的那只小小的苍白的手,范文拓喉咙干涩,心里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站起身来,缓缓伸出一只手,立刻,便被苏庭醒迫不及待的抓住,使劲的上下摇晃。
“成交!成交了!范文……不,范老爷!”苏庭醒因为高兴,忍不住最后又大声嘀咕出一句,“范大老爷!”
她的手好小,好柔软,握着好舒服。这是范文拓目前唯一的念头。所以当苏庭醒突然将手抽出后,他心里,有了些微微的失落。
“我什么时候做你的私人保姆?今天?明天?你说!”苏庭醒着急的问,那语气,反而更有几分命令的成分在。
“明天吧,今天晚上我会让人帮我们拟定一份合同,明天合同签字生效后,你的十年私人保姆生涯就可以开始了。”范文拓微笑着,没有想到苏庭醒竟比自己更心急。
“好吧,那就明天吧!那我明天再来!”苏庭醒说着,果真一转身,就准备离开。
“喂,苏庭醒,明天过来时,记得带行礼。”范文拓提醒道。
“带行礼?干什么?我又不是出去游玩。”苏庭醒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范文拓。
看来她并没有真正了解私人保姆的含义。范文拓好笑地道:“苏庭醒,作为我的私人保姆,以后你所有的时间都是我的,怎么,难道你以为我的家里早就为你备好了换洗衣服?”
“你?你家?”苏庭醒立刻又冲回办公桌前,不置信的看着范文拓,“我要住进你家吗?”
“时间与空间都归我管的私人保姆,难道我应该给你在来回的路上花费几个小时的时间么?或者说,我可以熟视无睹的让我的私人保姆,在原本应该为我打扫房间的时候偏偏还在路上和蜗牛赛跑?”范文拓反问。
“好……好吧,”苏庭醒突然意识到事实的真相了,有些不安的问,“可是,如果我想爸爸了……”
“如果我高兴了,你想去看谁,我自然会答应你。”范文拓打断她的话,“反过来,如果我不高兴了,就算你想看的人就站在我家的大门口,你也别想看到。”
“哦,看你常常笑,应该是个容易高兴的人。那我明天再过来。”苏庭醒朝他一笑,似乎很快能够接受现实,立刻再次掩饰不住满脸的雀跃,转身就跑。范文拓看着她欢天喜地的冲出门,心里也莫名其妙变得很高兴。
门外,只听到那个被喜事冲昏了头的苏庭醒大叫的声音传来:“真好啊!五十年变成十年了喂!十年之后,我才三十一岁,还有好几个年头可以吃香喝辣……哎哟!”沉闷的撞击声同时响起。显然是撞到什么东西了。
出于好奇,范文拓赶紧朝门口走去,把门拉开一条缝,果然,外面那个昏头转向的苏庭醒正从玻璃门的前面退下阵来,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又笑,又痛得裂着嘴,叽叽哇哇的跑了。
把这一幕看在眼底的范文拓,不由露出一个笑。笑容刚到一半,一只大手突然逼近,然后,邱后风推开门,毫不客气的挤了进来。
“现在终于可以进来了。”邱后风没有志气的一脸涎笑。
范文拓冷冷瞅了他一眼,转身就往自己办公桌走去。
邱后风在他身后,即不会看人脸色,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开始长篇大论:“唉,二十一岁的小朋友还很单纯好骗呢,看她那喜滋滋的样子,弄得我也差点替她高兴得想要欢呼……可是一想到她其实有可能完全不知道她未来的命运,我就寒啊!恶寒!”
“你替她欢呼个什么劲?又为她恶寒个什么劲?”范文拓凝视着他,目光看起来很慈善。是那种要让某人彻底结束人生所有痛苦的慈善。
“哈哈……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其实也很忙的,我的酒店这几天来了一批特殊客人,我得回去瞧瞧了,失陪啊,哈哈……”邱后风嘴里打着哈哈,离开屁股还来不及沾热的小班椅,赶紧往门外撤。十几年的交情,如果还不能做到明哲保身,那他邱后风岂不太失败?
黄丫丫焦急不安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别晃了,丫丫,我头晕。”贺喜梅拍拍身旁空着的真皮沙发,“来嘛,你先安静的坐一会儿,喝杯咖啡,看几篇杂文,庭庭很快就会下来的。”
“我急啊!那家伙干嘛只让阿大一人上去?存心不良嘛!”黄丫丫气呼呼的道,“如果我们不在,那家伙欺负阿大怎么办?”
“拜托,他们是要谈事情。”连波无聊至极的把杂志扔回茶几上,“再说了,如果那家伙真敢对庭庭怎么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还怕我们几个人替庭庭报不了仇啊?”
吴江把目光瞟向电梯处,正好看到电梯门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率先冲出。
“搞定了搞定了!”苏庭醒满脸兴奋,边跑边喊,安静的大堂因为她一人的喧哗而热闹了很多。
“阿大!”
“庭庭!”
四人立刻迎上前把苏庭醒围绕在中间。
“庭庭,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是不是真的没问题了?”
“阿大,你是怎么搞定的?”
“我们什么时候来给姓范的上不要钱的班替你还债?”
每个人都急着提问。
服务台的小姐看着苏庭醒他们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邱后风不知何时站在了服务台的前面一侧,与服务台小姐一同望向那嬉闹的五人。
“邱先生,您就走?”服务台小姐惊异的问,把停留在苏庭醒他们身上的目光收回。
“是啊,我不能留下来,怕不幸诱发你们老板的犯罪潜能。”邱后风微微一笑。耳朵里又一次传来那一堆人对苏庭醒的再次炮轰声。
“阿大,你快告诉我们啊!”
“庭庭,那你家爸爸就可以不要坐牢了哦!是这样吧?”
“庭庭,那个姓范的真的没有为难你吗?”
“闭嘴!”头顶像是萦绕无数苍蝇的苏庭醒大声喊出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