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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乔念月无法接受这件事情。
秦有唯解释道，“憾生，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更何况，你那个时候很小，可能记不准确。念月的爸爸确实有一个儿子，不过他在美国读书。”
憾生回答的异常坚决，“叔叔，我可以肯定，他就是我小时候见过的男人。我养父母说他是我爸爸！”
“憾生，这种话不可以乱说的。我爸爸和我妈妈的感情很好，我可以确定，我爸爸不会背叛我妈妈，和别的女人生孩子的。”念月急了。
父母的爱情，乔念月看在眼里，父亲是真的爱她的母亲，乔念月怎么都无法相信这个吴憾生会是父亲的私生子。
“姐姐，我没有撒谎。”憾生吃不下去了，耷拉着脑袋，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
“憾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是你在撒谎了，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我父母很恩爱的，你如果见过我爸爸是怎么爱我母亲的，你就不会相信我父亲会背叛我母亲。”
“既然我不是他儿子，那他为什么要来看我？而且还来看了我好多次？”
这个，乔念月回答不了。
“其实，想要确定你是不是乔锦明的儿子，很简单。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做个亲子鉴定便是了。”
“我愿意做亲子鉴定，我确定他是我爸爸。”
憾生就像是一个刚从蛋壳里出生的小鸭子，认定了乔锦明就是他的父亲。乔念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甚至都不敢和母亲谈论这件事情，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想。
一顿饭不欢而散，念月发现很多的事情似乎脱离了她的世界应有的轨道。
发生了太多的意外，她有限的经验根本应付不来。
将憾生送回了福利院，憾生和念月挥手说再见的时候，念月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一路上，车内很是沉默。
秦有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了车，乔念月赖在车里不愿意下来。
秦有唯解开了念月的安全带，凑近她，像个心理治疗师似的开导他，“念月，你要相信你父亲，相信你父亲和你母亲的爱。”
念月的手放在的头上，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她的目光飘向了自己家门口的方向，乔锦明给她造了一个城堡，让她以为这个世界上美好的，像是通话中的世界一样，可是，现实根本就不是那个样子的。
“有唯，我记起来了，我父亲和其他女人结过婚。”
“谁？”
这件事情，秦有唯并不知道。
念月的头有些疼，“我想不起她的名字来了。”
见她头疼的样子，秦有唯拉下了她的手，不让她继续难受下去，“别胡思乱想了，想不出来就算了。”
“有唯，不是胡思乱想，是真的。我父亲真的娶过其他女人。”
“念月，为什么小时候的很多记忆，你都不记得了？”
他认识念月的时候，念月五六岁了，按理说应该有记忆了，可是念月却把他给忘记了。
“我记不清楚了，我妈妈说，我小的时候被朋友家的一个男孩子从楼上推下来过，撞倒了脑袋，然后很多的记忆都没有了。”
秦有唯闻言大骇，“他不是故意推你的，他只是想向你解释，他不是故意把冰激凌丢在地上不给你吃的。冰激凌脏了，吃了会肚子疼的。”
“有唯，你在说什么？”
秦有唯真的不是故意把乔念月从楼上推下去的。冰激凌事件发生后，母亲让他去给乔念月道歉，谁知道胖丫头根本不理睬他，任由他说什么，她都捂着耳朵不听，后来拉扯中，乔念月就从楼梯的栏杆上翻了过去，摔在了地上。念月被送到了医院，听说后来没事了，他则被父亲狠狠的揍了一顿之后，丢到了南方，一家人这才渐渐的断 了联系。
“什么冰激凌？”
秦有唯直视她满是困惑的水眸，失了勇气，他不让她想起来，“没事，突然想吃冰激凌了。”
“你想吃冰激凌？”
“不可以吗？”
“男人都不吃的。我弟弟就不吃甜食。”
“你弟弟不是男人，他还是个孩子。”
乔念月总算是笑了，“他听到会生气的。”
“事实就是事实。”
“念月。”
母亲出来，便看到了坐在车里的女儿，两个人订婚了，乔念月和秦有唯在一起，古月也不好说什么。
秦有唯下了车，来到了乔念月一侧的车门旁，开门，握着她的手，将她带出来。
“妈妈。”秦有唯早就该了口。
“你们两个赖在车里，怎么不回家？”
古月早就发现了门外有车，没想到是乔锦明的车。
乔念月看着母亲的脸色不大对劲，细心的古月发现了，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没事。”念月低下了头。
秦有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替念月掩饰道，“……妈妈，今天带她去准备婚礼的事情了，可能累着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懒？我和佳佳替你省了多少的心，还不知足。”
“妈妈……”
念月抱住了母亲，声音带着哽咽，古月听出来了事情的不对劲，担心的问道，“念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念月不吱声，古月看向了秦有唯，秦有唯有些难堪，“妈妈，我没有欺负念月。念月，你在不说话，妈妈会误会我欺负你了。”
“妈妈，有唯没有欺负我，我今天只是心情不好了。”
“你这孩子，最近怎么多愁善感的，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念月笑了，“妈妈，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贪吃的小猪。”
“呵呵……”
秦有唯没有跟进去，和古月道别，离开了。
他要去查查吴憾生的事情，吴憾生的事情解决不了，乔念月是没有办法安心和他结婚了。
每一个律师，都有自己的关系网和情报网。
越是大律师，他的关系网和情报网越大，秦有唯的关系网遍布全球。
但是，一圈查下来，秦有唯并没有查到什么有意的线索，乔锦明白手起家的，辉煌创业史，还有他堪称完美的婚姻履历，除了古月，乔锦明没有其他的女人。倒是古月，秦有唯发现了一件让他吃惊的事情。
古月在嫁给乔锦明之前，嫁过人。
霍成是她的前夫！
霍思成？霍氏企业的最年轻的领导者，秦有唯还打过几次交道，古月的养子。
事情似乎变得复杂了。
本来不过是想要查清楚乔锦明有没有搞*多了一个私生子，现在倒好，竟然查出来，古月嫁过人。
以乔念月今天的表现，秦有唯猜，念月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嫁过人的事情。
秦有唯只觉得乔锦明和古月两个人十分的恩爱，没想到两个人的感情经历竟然这么的复杂。
秦有唯头很大，最棘手的案子也没有这件事情棘手。
段强很快来了消息，视屏里，段强笑得意味深沉，“有唯，你怎么突然想要查你的岳父了？该不会想要夺权吧？当新创的老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我们双剑合璧，笑傲律师界，刷刷刷刷刷……”
“抱歉，我贱不了，你找其他人双贱合璧吧。”
“你骂我？”段强听出来了。
“你查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线索了。”
段强兴致勃勃，“你岳父果然娶过其他女人。你现在的丈母娘古月是乔锦明的第二任妻子。啧啧，我没想到好男人乔锦明，居然是二婚啊。你说我把这消息卖给娱乐版报纸杂志，他们会不会给我不少钱？”
秦有唯冷眉怒竖，一记杀人的目光扫过去，段强连连解释道，“呵呵，我开玩笑呢，开玩笑呢。哈哈，嘿嘿……”
“这件事情，不要传出去。”
“兄弟做事情，你放心。”
“你把资料发到我的私人邮箱。”
“好。”
“……”
“有唯，你真的打算不回律师事务所当律师了？”
“等我生了儿子，把我儿子培养成当接班人，我有时间了，就去干我的老本行。”
段强砰的一声，夸张的磕在了桌面上，在抬头，段强的嘴角抽了抽，“到时候，我都退休了。”
“你活到老，干到死。”
段强恐怖的看着秦有唯，“黑啊，你的心真是黑啊，不愧是秦有唯。”
“这叫发挥余热。”
“余热？我到时候牙齿掉光了，口齿不清，耳聋目背，不知道有没有人请我去做辩护律师。”
私人邮箱，有了新邮件，秦有唯没有了聊天的兴致，不理睬聊天兴致极高的好友的抱怨，直接关了视讯。
资料并不全面，段强甚至连乔锦明前妻的照片都没有。
乔锦明的前妻，郑欣怡，英文名字jessica。先居住在瑞士一家叫Kubler的精神病院里。
秦有唯点了一支烟，倒没有吸，他思考的时候，希望闻着烟的味道，看着烟雾缭绕升空，仿佛能够带给他无限的灵感。
吴憾生的母亲，郑欣怡，现居于瑞士的Kubler精神病院。
完全吻合。
而郑欣怡是乔锦明的前妻，吴憾生是乔锦明儿子的概率很大。如果吴憾生是乔锦明的儿子，乔锦明为什么要把儿子送给其他人抚养，是因为古月吗？古月容不下这个孩子？
秦有唯觉得事情混乱了，像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毛线球，混乱的缠绕在一起，找不到头绪。
掐灭了烟，秦有唯去冲澡睡觉。
……
乔家，
当女儿第N次偷窥他之后，乔锦明再也无法漠视，他放下了碗筷，看着女儿，问道，“念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没有，没有。”
乔念月低下头，开始用吃来掩饰自己。
红烧肉，这种东西，乔念月平时碰都不敢碰，现在乔念月却在吃红烧肉。
“念月，你晚上不能吃肉。”
“啊？我吃肉了？”
当看到咬了一半的红烧肉，乔念月惊叫一声，冲上了楼。
古月看着女儿的背影，问道，“这孩子，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连古月都发现女儿有问题，何况是乔锦明。
乔锦明没有了胃口，“我脸上有东西吗？”
古月认真的看着他的脸，“没有啊。”
“那为什么念月一直盯着我看？”
“可能觉得你帅吧。”
玩笑的一句话，乔锦明却当了真，他缠着古月，笑意盈眸，“你呢？你是不是还觉得我现在很帅？”
古月含笑看着乔锦明，“我怎么发现你比年轻那会儿，更好看了。”
“我看过一本杂志，上面说，老男人是酒，珍藏的82年的拉菲，越品越有味道。”
古月接话道，“那老女人呢？像什么？豆腐渣？越吃越腻口。”
“谁说你老？女人的年龄不好抓，我怎么觉得你和三十岁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只是越发的成熟了。”
乔锦明的眼中有感慨，“古月，我们算不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问道。
“我们头发还没有白呢，不算是偕老。”
“我最近头上有很多的白头发了。古月，我老了……”
“不老。”
“老了我也不怕，我还有你，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变成老头，我也不怕。”
“儿子心野，是个不恋家的，那么小的年纪，就天南海北的跑，念月也要嫁人了，我不陪着你，谁陪着你。”
乔锦明得意的说道，“看吧，还是我说得对，这孩子都是别人的，养大了就跑了，等你老了，还不是我陪在你的身边。所以，你要对我最好！”
“你呀。”
后来，古月想过再要孩子的，乔锦明坚持没要。
两个人也就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凑成一个好字，倒是没有多少的遗憾。
乔念月走到了楼梯口，便看到了父母恩爱的闲聊着，父母的世界，即便他们在*她，念月也走进去。那个世界里，母亲是父亲的唯一，父亲也是母亲的唯一。
乔念月想不明白，吴憾生怎么会是父亲的孩子。
乔念月瞧瞧的回了房。
后来，乔锦明来了乔念月的房间。
乔念月正在画画，很显然，她心不在焉，画风从写实派变成了让人费解的意识流。
乔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