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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亦不例外,独自来到了我的小天地,带上了一壶上好的桂花酒。
桂花香而悠长,配合着酒的醇烈,煞是一凡风味。
呷了一口桂花酒,我惆怅万千。
我欲借酒消愁,忘尽心中事,可惜我却是千杯不醉,越饮越清醒。这到底是怎样的无奈?
漠然的坐在草地上,我举杯空叹。
脚步声起,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那是谁。
这半个月来,每当我来这里的时候,他都会不期然的出现,陪我一起饮酒。
缓缓的倒了一杯酒,伸手替给了已然在我身边坐下的人。
他伸手举杯,一仰而尽。
这似乎已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什么也不多说,什么也不多做,只是静静的饮酒。
从没有想过他会如此安静的陪我。
有时候,他会喝醉,醉的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
没有了神秘,没有了戏谑,没有了邪魅,只有那份最真的坦然。
每每此时,我都会因此而忘记了心中的烦闷,笑着看着醉酒的他。
他是何其自恋之人,要是知自己如此,他定不会再喝醉。
所以每次他问我,他喝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我都会笑着回答,没什么,只是睡觉。
不知为何,我就是不想告诉他,或许是私心的想独占那一刻,至少在那一刻,我还是那条会忘记一切烦恼的快乐小鱼。
“笨女人,这老是这样烦不烦啊?”意外的,他今天开口问道。
我轻轻的躺了下来,手枕在脑后,幽幽的说:“你烦的话大可以不要理我,有你没你,对我而言都一样。”
他眉头微皱,但语气却还是那样的戏谑,“真是个笨女人。”
说话间,他长臂一揽,我已跌入他的怀里。
我挣扎着想起来,但却被他圈的紧,只得放弃了挣扎,闷闷而语:“自恋狂,你干吗啊?放开我。”
他不答,却低首在我耳边轻语:“小鱼儿,你说我陪了你这么多天,你该怎样报答我呢?”
他的声音低沉迷人,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吹吐在我耳畔,让我的心不禁猛的漏跳了几拍。
深吸了口气,我撇过头,佯装镇定:“你发烧了,胡言乱语什么,是你自己粘上来的,我还巴不得你离我远点。”
“对,是我粘上来的。”他的话里似隐忍着几份怒气,话刚说完,他猛然扳过了我的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唇已欺上了我的,我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了。只感觉他狂烈的席卷我时,那在我身体里流窜的阵阵热流。
“啪”我一个巴掌打在了他脸上,他怎么可以……
他不恼,用舌尖轻舔着嘴角,看起来妖媚不已。
“记住,你是我第一个感兴趣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被我纵容的女人,还是第一个打我的女人,有意思。”他的眼还是一如深潭,高深莫测,嘴角依旧是那抹似有似无的笑。
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吗?
他神秘的让我害怕。
轩哥哥曾说,水兄以前不会轻易和人家讲话的,对你还真是例外。
例外吗?
想到那日,我即便喊了多次,他亦不回头的时,我明白轩哥哥说的都是真的。
他是很冷漠。
但为何现在却如此的粘着我,难道真如他所说,是我引起了他的兴趣,还是另有图谋?
乱了……
不想了,不想想了。
“记住,你是第一个被我打的男人,你是我第一个讨厌的男人,你是我第一个最想远离的男人。”我扬起小脸,回敬了他同样的三句话。
他饶有兴致的凝着我,“果然是我看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他上前离去,和我擦身而过之际,又再我耳边道:“你逃不掉了。”
我错愕,转身只见他已悠然离去,再也没有回首。
为什么他每次搅的我心烦意乱后,就这么离我而去。
为什么他老是和我讲着莫名其妙的话?
为什么他总是一副看透了我心事的样子,而我却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难道他喜欢我,我因心中的念头而不禁自嘲了一凡,那怎么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管是风情万种的烟水云,还是倾国倾城的宓秋绮,他都可以如此不屑,更何况是我了,一个本该飘零的孤女。
记得小时候,我老问娘,谁是我爹。
娘总是哭,哭,却什么也不说。
娘很爱我,希望可以带给我幸福,但生死不由己由天,所以八岁那年,娘就离去了,只留给了我一方丝帕。
“天地决裂,此情不变。”
我曾认为娘很傻,只为了这八个字而默默等待,待到自己经历的时候才明白娘那时的心境,而且比娘更加的痴傻,至少娘还有曾经的誓言,而我却什么都没有,只是自己一味的认定。
我与他,不可能,他不可能喜欢我,我亦不可能喜欢他,我的心早已在8岁那年,遗落在了那个满脸温柔的少年身上。
事生变故
轩哥哥,当朝的七王爷,权大位高,但那又如何?
权大,却大不过当今的皇帝。
位高,亦高不过当朝的太子。
一道诏书,狠狠的撕裂了他们本该美好的姻缘。
太子上书,欲立宓秋绮为太子妃,皇上恩准,颁诏书促其良缘,大婚定在三个月之后。
可是那天子有可想过,他在成全了一个儿子的时候,却狠狠的伤害了另一个儿子。
轩哥哥能怎样,一个是兄长,一个是父皇,他能去争吗?他能去夺吗?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瞬间呆滞,我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
我不是圣人,我承认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确庆幸了下,但看到轩哥哥如此,我又怎么忍心。
端起银耳汤,我默默的推门进去,却见上次端进去的那碗丝毫未动。
已经好几天了,从听到那个消息以来,轩哥哥就这么不吃不喝的呆在房里,什么事都不干,只是呆呆的望着那日他为她所画的画像。
眼深深的陷了下去,满目的血丝,脸亦瘦了一圈,他再也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轩哥哥了,此刻的他落魄至极。
我心疼亦心痛……
我伸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画像,他茫然的抬首,眼无神的瞅着我,“还我。”
我不理,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冲我大声喊道:“还我。”
七年了,他从未如此大声的对我说过话,而今日却为了一张画而如此对我。
我强忍着欲夺眶而出的泪,对他说道:“你这样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里就有用吗?如果真的喜欢,就去和你父皇说,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啊。”
他凝了我一眼,有丝烦乱的说道:“小鱼,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君无戏言。”
“虽说君无戏言,但是也不外乎人情啊。”我接口而言,这时候我已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了,只希望他可以快乐起来。
如果她是他快乐的源泉,那即便心痛,我亦会割舍。
他叹了口气,起身背对着我,“小鱼,你先出去,我想静一下。”
无奈之下,我只得退出了房门。
那日之后,轩哥哥终于肯吃饭了,也不会把自己整天的关在房里。
但他却每天的站在江边,临江而立,一站就是一天。
我在他背后默默的陪他,他站多久,我就站多久,他伤心,我陪他伤心。
一日,两日,三日,十日……
而他却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轩哥哥,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轩哥哥,你为何不回头看我一眼?
轩哥哥,难道除了她,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你忘了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了吗?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你忘了你还有我吗?
我终于明白,即便我陪他流再多的泪,他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即便我陪他站上一千年,他也不会对我释然一笑。
他快乐的源泉不是我,而是那个即将成为太子妃的人。
那一刻,我在心里默默决定,即便倾了我的生命,我也要让他重拾笑容。
我本是孤儿,除了他再也没有亲人,我死了,谁也不会为我伤心,这七年来,有他的照顾,我很快乐,如果上天注定要让我选择,那即便就此终结,我亦无悔,因为我欠他一份恩情。
默默的转身,我往回行去,我本想如此单纯快乐的过一辈子,但没想到这也成了奢望。
娘曾经在临死前对我说过,离开一切是非,单纯快乐的生活,不要卷入争议。
我一直记得娘的话,虽然我生活在王爷府,来来往往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但我从来不和他们有任何交集,很多人都知道轩哥哥有我这么一个收养的妹妹,但真正见过我面的人却少之又少。我知道那些人之间的争斗,也知道官场的黑暗,即便连轩哥哥都不免为那些事情烦心。
但在我面前,他总是不着痕迹,那我也不想问,我本来就无心于那些事,我要的只是简单的幸福,至于谁当权,谁当势,又与我何干?
我不是看不清,而是不想看清,我不是真的单纯的一事无知,只是想借着单纯化去一切有可能的烦恼。
别人都以为我单纯,甚至连轩哥哥也这样认为,其实我比谁都看的清楚,只是我聪明的选择了逃避,这样或许真的可以快乐些吧。
但没了他的微笑,我还能是那条快乐的小鱼吗?
我知道不能,所以他要的,我会尽一切能力去帮他夺回,即便倾我一生亦无悔,只要他记得我即可,我要的仅仅就是如此。
卷入之初
我伸手欲敲上那扇深锁的朱红色大门;却迟迟下不了决定。
除了王府的人;我认识的也只有他了;虽然心里总觉得应该离他远点;但为了轩哥哥;能帮我的也只有他了。
手再度举起;我刚想敲上那扇门;门却已然大开;水隐寒站在那里;嘴角依然是那抹熟悉的浅笑;让人琢磨不透。
“我知道你会来的。”他凝着我;那如炬的目光似要把我看穿;他的眼里不经意的闪过一丝疼惜;很快;快到我不知道那是否是我眼花了。
真的不知道?
因为他没有理由会有这样的眼神。
我讨厌他那种似乎可以看穿我的眼神;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除了道途听说的;我什么都不了解;我甚至不知道此刻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惨淡一笑;今日的我没了斗嘴争趣的兴致;微敛眉头;我轻声而语:“是吗?”
对于他的自信;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虽然我老是喜欢把那叫做自恋。
他伸手做邀请状;笑着对我说道:“进去再说吧。”
依言;我随他进了内室;一路上偶然视线的停留;他的院子似乎很是别致;但此刻的我根本没有心情欣赏;我的心已被轩哥哥的痛苦所填满;满到我再也不能负荷另外的东西。
他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凝着我:“坐吧;站着干吗?有什么事也说吧?”
我坐在了身后的一张椅子上;回凝着他;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你可以帮我吗?”既然要说;何不直接开门见山;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
他轻呷了一口茶;不经意的问着:“帮你?帮什么?”
“我想进太子府。”明知道他只是个商人;但我却知道他一定有办法。
曾记得轩哥哥说过;皇帝都想几次让他为官;对于太子他也应当认识。
他俊眉一皱;轻叹了声:“为了他?”
我明白他的所指;老实的点了下头。
他起身站了起来;走至我身边;轻佻的勾起我的下巴;揶揄道:“我的小鱼儿;你也太看的起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商人罢了;怎么能让你进太子府?”
言下之意;我当然明白;但我知道他一定可以的。
我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瞪着他;轻缓的吐出了四个字:“什么条件?”
他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如果我说条件就是你呢?”
我不明白他为何老是要扯上我;难道真如他说;他真的对我产生了兴趣。
他明知道我不喜欢他;他还这么说;是不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他这么做又意欲为何?
沉思良久;我坦然而言:“什么条件都好;只要你能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