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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梦幽幽了看了我一眼,对他说道:“爷,你再怎么问,小鱼也不能回答啊。”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惜梦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歉意,她又和以前的我有过怎么样的纠缠。
他恩了一声,把我邀进了屋子,等我一坐下,小雪又窜到了我的怀里,在我怀中找了一个安稳的位置以后就安心的蜷着,也不管我们之间将要继续怎样的对话。
我并不想告诉他们,我失去记忆了,我想从他们那里知道关于我自己以前的一切,如果他们知道我失忆了,他们或许就不会把真实的一切都告诉我了。
我示意他们拿来纸笔,在纸上写道:“我哑了,不能说话了,这三年来你们过的怎样。”我知道我昏迷了三年,如果我们以前认识的话,也应该有三年没见了。于是我巧妙的如此一问。
“小鱼,自从那日你重伤被水隐寒带走以后,我一直都耿耿于怀,是我错了,是我错怪你和你娘了。”他并不起疑,只是娓娓的说着。
没等他继续开口,一边的惜梦已经说道,“小鱼,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早点告诉爷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他们要说的或许是一个并不为我知道的秘密,于是我询着他们的话在纸上问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惜梦凝了一下身边的黑衣男子,缓缓的说道:“其实我是你的姨娘,我叫苏惜梦。那日,我从你口中得知你娘叫苏珞凝的那刻我才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因为我的愚蠢而生下的孩子。”
她竟然是我的姨娘?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年,姐姐遇到了爷,两个人两情相悦,是我对不起姐姐,是我一时愚蠢,受了师兄的骗,才会把姐姐带到那里去的,哪知道师兄竟然会做出那种事情来,虽然不是我的错,但是却是因为我而让姐姐遭受到如此屈辱的,也是因为这样姐姐才会跟爷分开的。”她说话间还满是歉意的凝了一眼黑衣男子。
原来我竟然是娘的屈辱,原来那个黑衣男子竟是娘的情人。
凝了他一眼后,她又说道:“姐姐因为这样而离开了爷,只是告诉我,如果我觉得欠她的话,就帮她照顾爷,所以我去了爷的身边,可是我一直不知道爷原来竟然误会了姐姐,以为她是抛弃他走的,等到从你口中知道你娘的事后,我才彻底的明白了过来,可是我很怕,并没有把真相马上告诉爷,才会让爷这么的误会你娘,也这么对你,等我把真相告诉爷,爷赶去的时候,你已经身受重伤,回天乏术了,所以爷觉得很内疚,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才会让水隐寒带走了你,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了,小鱼,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爷也是因为误会才会那样对你的。”
虽然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却明白我以前和他们的纠缠何止万千,原来我本来已经回天乏术了,也不知道水哥哥用了多少心思才让我醒过来的。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一阵伤痛,原来我竟是这么的思念着水哥哥。
原来娘曾经受了这么多委屈吗?可是我这个做女儿的竟是她的屈辱,而且还忘记了关于她的一切。
我好想记起来,记起娘的一切。
我提笔,“过去的就算了吧。”
过去了,还能怎样,即便我不原谅他们,一切的一切也不会回到原点,既然娘当初就原谅了她,我又何必苦苦纠缠。
却是故人(下)
那黑衣男子睨向了我,双眸之中竟满是悔意,“小鱼,那天我从惜梦的口中知道真相的时候才发现我真的错了,错的离谱,你说的对,我真的不配拥有你娘的爱。是我的错,才害的你受了这么多苦,我知道我连辩解的权利都没有。”
“爷,你别自责了,是我的错。”惜梦眼里竟满是疼惜,话语里全然的为他解释,“小鱼,那天你被水隐寒带走之后,爷就放弃了太子之位,从此四处飘荡,这三年来,他做了很多好事,帮了很多人,只为了减轻他心底的那份愧疚。”
他以前竟然是太子?
我微微侧首,用余光打量着那个黑衣男子,说实话,即便他现在粗布麻衣,举手抬足之间依然带着自然天成的尊贵之气。
尊贵的即便这样也注定会不平凡吧……
惜梦的眼幽幽的凝着那时起时落的帘帐,清亮的话里竟带着几分飘渺,“小鱼,你还记得吗?你曾经告诉我,你向往的是有一个四面环水的小屋,然后再养一只可爱的宠物。”
原来我失去记忆后,喜好竟然没有变。
我轻轻的点了下头,惜梦继续说道:“虽然那日,你身受重伤,回天乏术了,但是爷却始终坚信,你一定不会死的,只要还有一丝气息就有希望,所以这三年来,他为你筑起了你的梦想,我想你最初看见这里的时候一定呆掉了吧?”
是啊,我是呆掉了,原以为只是有人和我有着一样的喜好,却没想到一切竟然都是为了我而存在。
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炙热的视线,我转首,却撞进了他那幽如深潭的双眸中,那里漾着淡如春水的温柔,可是我却不敢去直视,我不想也不要知道那双眸子里所蕴涵的东西。
于是微微撇开了头,假装视而不见。
怀中的小雪欢快的呜咽了几声,不断的用它那柔软的毛蹭我。
闻得小雪的叫声,惜梦走了过来,蹲着身体,抚着小雪的毛发,笑道:“小雪球,是不是很开心啊?终于见到真人了哦。”
原来他们叫小雪为小雪球,终于见到真人?
我探究的望向了惜梦……
惜梦起身,从竹柜里拿出了一副画,双手一展,画中的女子竟然是我。
“小雪球很有灵性,所以爷总是让它认画中之人,也就是小鱼你,希望它或许会认出你,凭着灵性找到你,这三年来,爷从来没有放弃找你。所以我们总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很久,没想到小雪球真的找到了你。”她摸了下小雪的头,以示称赞,小雪通人性的叫了几声,好像在向惜梦邀功。
原来小雪早已认识了画中的我,难怪它第一次见我,就对我如此的亲密,本以为它是太孤单了,原来竟是这样。
“幸好那日,我们出去的时候把小雪球留在了这里,不然真的要和你错过了。”惜梦执起了我的双手,期盼的说道:“小鱼,和我们在一起吧,你知道的,爷他很喜欢你,你娘因为我和爷错过了,我不希望你们再一次因为我而错过,所以小鱼,请你原谅爷吧。你们在一起会幸福的,把你娘和他,还有你和他以前未完的幸福继续延续下去吧。”
她在说什么?
幸福这个词好像已经离的我很远了,我只知道和水哥哥在山上的那段时间很幸福,我只知道有水哥哥宠爱的日子很幸福,除了他,我真不知道谁还能给我幸福。
眼前这个我一点记忆都没有的男子可以吗?这个曾经和娘纠缠万千的男子真的行吗?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是的,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利用别人来试图忘记水哥哥,我也做不到在心里想着一个人的时候去尝试着接受另外一个人的好意。
我,真的做不到。
他冲上前,一把把我从惜梦的手中攥了过去,连连问着:“为什么,小鱼,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只是想照顾你罢了。”
我轻轻的挣脱了他攥着我的手,提笔写道:“过去的就过去吧,我并不想再追究,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你们也已经不是三年前的你们,变的不仅的时间,连人的情感也变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再也无力去接受你的一番好意了。”
“是谁?是水隐寒吗?还是你依然喜欢曲流轩?”原来他不仅认识水哥哥,竟然还认识默御王朝的太子,那个曾经对我吹箫的男子。
笔坚定的划过纸面,写下了印在我心头的名字。
他凝了一眼,有些感慨的轻语,“当初我不应该让他带走你的。”他望向我,“小鱼,如果当初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人是我的话,你会爱上我吗?”
我无力去探究从来不会发生的事,所以亦无力回答他的问题,能留给了他的也只有这四个字“无奈缘浅”。
如果一定要让我说的话,我也只能说我和他之间缘分不够。
“无奈缘浅……”他反复着我纸上的话,然后转首,脸上却是怒意横生,“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会哑掉,为什么他没有在你身边照顾着你。”
“因为爱,所以离开,这样的我,没了爱他的权利。如果真的希望我开心的话,可不可以不要再问关于他的问题,我只能告诉你们,他对我很好,是我自己离开了他。”极力地忍住了那欲夺眶而出的泪意,我再次用笔表明了我的心声。
本以为这几天没有心痛是因为伤口已经愈合了,等到别人再提起的时候,才发觉那痛已经深入骨髓,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呼唤着他,可是却是不能回头。
心里不堪忍耐的愁思,最终还是突破了我筑起的层层束缚,幡然而现脸颊之上。
他不再追问,最后近乎胆怯问道:“如果只是朋友,你可以留下吗?”
只是朋友吗?无关风月吗?
他那满脸期盼又似乎担心我再度拒绝,冷情如他,尊贵如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如果只是朋友的话,我也不想再拒绝,现在的我本已是无根的浮萍,那就飘到这里暂且停留吧。
我颔首,答应了他的请求,在这个梦想小筑住了下来。
表之天下
淡荷飘香,虽然屋外的荷花仅仅只是花苞,但清新怡人的香气却已经环绕在整个小筑的面前。
自从那天答应他们住下来以后,我从中又了解到,他叫曲流笙,竟是默御王朝的前太子,也正是曲流轩的皇兄。他可以放下权利,放下一切,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我不明以前的万千纠缠,也不想去知道,只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对我很好。
不管是他,还是惜梦,或许我该叫她为梦姨,不管是出于内疚,还是出于亲情,他们都做的无懈可击。
我虽然整天笑着,似乎很开心,很满意这里的生活,可是惟有我自己知道原来没有喜欢的人陪伴的梦想生活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快乐。
少了水哥哥的陪伴,这个梦想小筑只引起了我一时的欣喜,却不能让我彻底忘记心中的遗憾。
赤裸的脚浸在水中,感受着水透过脚心传来的阵阵凉意,却再也感受不到曾经的那种惬意。
于是起身作罢,缓缓的走进了屋内,见我一进门,小雪就马上窜了上来,在我怀里不断的蹭着。
他有事出去了,或许是去继续他这三年来一直持续的善心事迹吧。而梦姨却在这里陪伴着我,我朝她笑了笑,在纸上写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点了下头,简单的收拾一下后,就和我一起去了市集,这个市集我只来过那一次,而且还是凌晨的时候来的。比起上次的冷清,现在却是一番热闹的景象。
过往的行人脸上都带着欣喜之色,在这偏远的小镇,人心似乎比较懂得满足。从梦姨的告知中,我才知道那日到达的这个小镇是酆颐王朝和默御王朝交界处的地方,这段时间两国并没有什么战事,这里的人们也过的自得其乐。
我和梦姨走到了那日和善的小贩那里,我把那日的所欠的银两付给了他,他抓着头憨笑道:“这没什么的,不就几个包子嘛,姑娘何必计较呢。”
梦姨替我回答道:“收下吧,不然小鱼会难过的。”
我点了点头,他这才收下了银两,还喃喃的自语道:“我怎么做好事都做不了。”
我和梦姨相视而笑,向他告了别,继续往别的地方逛去,途中梦姨告诉我,这个小贩,她其实见过,爷帮助过他。她不想提起,只是怕他热情过了头,难以脱身。
我笑了笑,以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