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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只娶了黎姨一个,黎姨也曾说过水哥哥只想要唯一,所以他也想成为我的唯一。
真的吗?
或许就是因为太过美好,所以我都不敢去相信。
“真的吗?”我埋在他怀里再一次问道。
他把我拥的更紧了,在我耳边不断的说道:“真的,我只要你,只要你一个。”
手怀上他的腰,我亦给了他我的誓言,“我也只要水哥哥,只要水哥哥一个。”
风乍起,发丝飞扬,丝丝交缠,缠绵悱恻。
那晚,他还告诉我,他母后从小就对他灌输着奇怪的思想,要他从一而终,不能始乱终弃。所以,他从小就知道他如果爱上一个人的话,那就是一辈子。
我笑着问他,他母后到底是哪里来的。
他也说了和黎姨同样的话,从一个遥远的地方而来。
不过从哪里来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那奇怪的思想成就了我们的爱情。
虽然我生在这个时代,但潜意识里却不喜欢那种一夫多妻的制度,我想要的是唯一,哪怕再大的风浪也会相守到白头的爱情。
现在,我真的拥有了,有了水哥哥独一无二的承诺,我此生无憾了。
终将到头
“你真的爱他?”往日风清云淡的声音竟带着些忧伤。
我抬首,望着眼前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子,用力的点了下头,“是的,我爱他。”
他有些沮丧的笑了笑,扬手轻轻的抚摸我的脸颊,“小鱼,对不起,还有就是希望你幸福。”
我颔首,微微一笑,“谢谢。”于他,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曾经的过往,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他曾经到底怎样对我,也不知道他说这话时心里所想象的回忆。
是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所以只能当他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礼貌而又生疏的为他送别,或许将来某一天,我会想起,或许他注定将和我永远错过。
他的手终究垂了下来,眼凝着我,“小鱼,可以在这离别之际最后再叫我一声轩哥哥吗?”
我不忍拒绝,开口轻声唤道:“轩哥哥。”
“我终究是错了。”他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转身离开。
望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心不禁也有些落寞。
今天一大早,他就来找我。
他说他要走了,要回默御王朝了,来这里只是想问我一句话,和我道别。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才转身走了进去,曾经我很想知道过去的一切,但现在我却不想知道了,我的过去怎样并不重要了,只要我的现在,未来有水哥哥就足够了。
*
自从那个宴会后,水哥哥对我的承诺似乎已经传遍了整个宫闱。
这几天,不论我走到哪里,都有人恭敬的行礼,俨然已经把我当作酆颐未来的皇后。
我总是和水哥哥抱怨,现在都被他们吓的不敢出去了。他笑着说,我注定是要为他永远守在这里啦。
是啊,我不是早就决定了吗?
想到这,心里不由的释然。
整个宫廷里,人来人往,都在筹备着我和水哥哥的大婚,但我这个当事人却闲得无聊至极。
“小鱼姑娘?”微微侧首;只见雪儿在我身边唤道。
“什么事?”雪儿虽然已经跟了我将近二个月了,但我却总是和她亲近不起来,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躬身道:“刚才太后派人来传话,请小鱼姑娘到挽月池一叙。”
黎姨吗?
这几天,水哥哥忙着国事,并没有时间陪我,于是我成天就和黎姨呆在一起,虽然她的年纪大我一半,但却和我志趣相投,再加上她是水哥哥的母后,我们的关系越发的亲近了。
“挽月池吗?”虽然曾耳闻过,却不知道该怎么走,谁叫我是路痴,如果让我自己去,我怕天黑都到不了那里。
“是的,雪儿为你带路吧。”她好似猜到了我的心思,自告奋勇的说道。
不疑有他,应了一声,我便随着雪儿行去。
一路兜兜转转,怎的越走越偏远,心里不由的疑惑起来,“太后怎么会让我来这种地方?”
“太后说想给小鱼姑娘一个惊喜。”
虽说黎姨古灵精怪的,要给我惊喜并不是不可能,可是我看雪儿神色似乎有些慌张,心里顿起了警惕之心。
我假意惊呼一声,“哎呀,我忘了皇上让我午时过去,现在正是午时,我得去了,雪儿帮我去和太后说声吧,我想太后不会怪我的。”
雪儿迟疑了下,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太后那里?”
“等明日我会去向太后请罪的。”周围清冷萧条,我总觉得阴深深的,还是先走为妙。
正当我想走之际,身后却传来一阵冷笑,“想走?似乎已经晚了。”
我错愕的转首,却见正是那次上山来的楼绪楼将军。
他看我的眼神一如当初在山上那次一样,带着几分厌恶。
我知道他讨厌我。
“你想怎样?”心里瞬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转首瞄向雪儿,却见她已经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我。
“你先下去吧,记得不许和任何人说。”他挥退了雪儿,接着又对我说道:“正如你所见,叫雪儿带你来的人正是我楼绪,并不是太后。”
我深吸了口气,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你离开皇上,离开皇城,离开酆颐,永不回来。”他一口气道出了他的目的。
不要,我不要离开水哥哥。现在想来,除了这里,我又将何去何从。
极力地掩住心底的慌乱,我沉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我并没有任何对不住他的地方啊。
他抱拳向天,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为了皇上,为了酆颐的千秋万代,你必须离开。在山上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皇上为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你为何还要苦苦纠缠,酆颐已经有了一个情痴皇帝,不需要第二个,酆颐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带领大家征服各国的皇帝,所以你必须离开。本来以为还可以缓些时间,哪知道皇上这么急得想封你为后,我是断不能让你真的成了酆颐的皇后。”
没想到水哥哥那天宴会的深情承诺竟会引得如此风波。
“可是我并不会阻碍你们征服各国啊。我也不想要什么后位,我只想呆在他身边啊,为什么不能让我留下?”我近乎哀求的问道。
我不想离开,不想离开水哥哥,不管他想做什么,我都不能没有他。
他断然拒绝,“不行,你绝不能留下,就是因为你,皇上放弃了我们的十年计划,就是因为你,酆颐王室又将人丁稀薄。没有遇到你的时候,皇上是一个大家都敬仰的君主,英明决断,所以只要你离开,皇上一定会再度燃起雄心壮志的,也不会为了你一个人废弃三宫六院,酆颐一定会强盛下去的。”
闻言,我知道他是一定要让我走的,再哀求也是没用的。
“如果我不走呢?”我摆出一副能奈我何的样子问道。
他拔剑出鞘,闪着寒光的剑身直对着我,“为了酆颐,死也要把你带走。”
我环顾了下四周,萧条清冷,没有人迹,在这里即便再怎么叫,都不会有人来帮忙。
他寻着我的心思道:“死心吧,这里是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还是乖乖的跟我离开吧。”
不要,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一定要让我离开,我不顾身前那闪着阴冷幽光的长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转身就逃了开去。
可是还没等我逃出多远,身体已经遭到重击,人已经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意识也渐渐的模糊起来。
水哥哥,你在哪里?
在失去意识的那刻,我心里不断的呼唤着水哥哥,希望他可以突然出现,如果我真的就这么被带走的话,我还有机会再见到水哥哥吗?
为什么?我只是想留在他身边而已。
哑然失声
头被猛的撞疼,我这才幽幽的醒了过来,却是身处在一片黑暗中,伸手一摸,才发觉自己被禁锢在了一个箱子里。
耳边传来马低低的嘶鸣声和一道道的吆喝声,我应该身处在马车里了,正被带出宫,带离水哥哥。
身体不断的撞到箱子的箱壁上,赶车的人似乎赶的很快。应该是急的把我送走吧。
颈后还隐隐的传来阵阵疼痛,再加上一路的颠簸,头晕的厉害。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想出声引起赶车人的注意,却发觉喉咙更是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来。
于是只能作罢,只希望他可以尽快的停下来休息,可是过了好久好久,马车依然风一般的驰骋着,身体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中颠簸,头愈加的疼痛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过久,马车的速度似乎慢下来了,身体也没那么晃的厉害了,缓缓的睁开疲惫的眼睛,才发现有些微弱的光传来,等到眼睛适应了过来,才发现箱盖已经被打开,外面已是天黑,隐约中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了我面前,冰冷的声音响起,“醒了就出来吧。”
说完,自顾自的坐在了火堆边,我轻揉着被撞的生疼的胳膊,吃力的从箱子里爬了出来。
下了车,喉中隐隐泛着生痛,我用手点了点他的水袋,他顿了一下,接着把水袋抛给了我,一接到水袋,我慌忙打了开来,不住的往嘴里灌去。
只想滋润干涩的喉咙,只想问清他到底要将我带到何方,只想抓着最后一丝希望求助眼前这个冰冷的男子。
一袋水已然被我喝完,喉咙终于清凉了许多,清了清嗓子,我想开口询问,却发觉自己竟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咿呀声。
我竟然说不了话。
为什么?
我探究的看向了那个男子,却只见他那冰冷的脸上带着一丝怜悯。
怜悯?
为什么,我使劲的擦着眼睛,但所见依旧。
一瞬间,火光印着他那张冷漠却犹带着一丝怜悯的脸在我眼里看来竟是那么的刺眼,刺眼到我很想上去一把抓住他,大骂去他的怜悯。
旁边火花不住的跳跃着,可我的心却犹如掉进了寒冰之中,冷的刺痛。
我不能说话了,我哑了。
终于,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泪,早已肆意的泛了开来,可是我看不清了,不知道那是伤心的泪,还是嘲笑的泪?
楼绪,他似乎想赶尽杀绝,竟然这样对我……
好狠的心。
我承认我并非善良之辈,可是却从来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别人或者伤害别人的事,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如果是这样,那心中的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摧残殆尽了,剩下的只有无边的绝望。
如果是这样,我还能回到水哥哥身边吗?
我知道不能了,即便真的可以回去,我也不会回去了,这样的我,怎么还能留在他身边,怎么还有权利去爱他。
酆颐永远都不可能要一个哑巴做皇后,而我也永远不能让水哥哥见到我这么落魄的一面。
如果注定不能相守,我也想在他心里留下我最美好的一面。
与其将来后悔,相对无言,不如相忘于江湖。
楼绪,他狡猾的竟然猜到了我的心,他知道如此的我,即便真的有机会逃回去,我也断不会再回去的。
这次,我输了,输的彻底。
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回去,回去向他叫嚣,终究没有勇气去面对水哥哥。
我惨淡一笑,绝望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用了一万年之久。笑尽上天无情的捉弄,笑尽冥冥之中逃不开的命运。
这样的我,到底该何去何从,唯一的方向都没了,我甚至失去了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你……还好吧?”本该冰冷的声音却带着些梗塞。
我透过朦胧的泪,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怜悯,还是内疚,我已经无力去分辨了。
我怎么可能还能好,他这句话问的真是好笑,我知道他或许早就知道事实,或许一开始他就是用冰冷来掩藏内心的不安,或许他就是那个凶手。
所以不管他到底是怜悯还是内疚,我都不想去知道了,既成的事实我已无力去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