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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他冷漠的骂我;也不要这样暧昧不清。
“如果想让我报答你的话就放我走吧。”扬首,我一字字坚定的说着。
这次,他竟然没有生气,伸手为我倒上了一杯酒,端到了我面前,“不说这个,先陪我喝几杯吧。”
我没有伸手去接,撒谎道:“我不会喝。”
抓起我的手,强硬的把酒杯塞到了我手里,他依然如此霸道,“不会也喝几杯。”
我冷冷的扬眉,“这是一个主人的命令吗?如果是命令,我定当遵从。”
他的怒气一闪而过,最后竟隐忍了下来,“是的,这是命令。”
我端酒一仰而尽,却因为喝的太急而呛的连连咳嗽,他竟伸手轻柔的拍着我的背,抱怨着,“喝酒有你这么喝的吗?不会喝就别逞强。”
我这一咳嗽,让他相信我不会喝酒,但他又怎会知道我是千杯不醉,只是不想和他喝罢了,就算他再怎么注意这我的一举一动,也不会知道这点。
这一次,我赢了。
唇角微微的漾起一抹微笑,我伸手又倒了一杯酒,笑着道:“其实味道还不错,为何喝了以后觉得自己晕晕的。”
我再一次的一仰而尽,他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我知道他认定了我在用酒向他抗议,认定了我在自暴自弃。
喝了几杯后,我假意倒在了桌上,喃喃的讲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在装醉,我希望他就此离去。
他却走至我身边,一把抱起了醉酒的我,轻柔的将我放到了床上,我本以为他会就此离去,但没想到他却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
无奈之下,我只能继续装醉。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脸,为我将青丝绕于耳后,动作竟如此轻柔,就若他错喊我为凝儿的那次。
虽然我闭着眼,却依然能感受此刻他的目光不再是冰冷的嘲笑或者威胁,却温柔的一如春水,让人不禁沉溺其中。
为什么?他又把我错认了吗?
难道我长的就这么像他口中的凝儿吗?
低沉迷人的嗓音在我耳畔想起,不再是冷漠的无情,却是轻柔的多情,“为什么一见到你,我就会想起她;想起我的凝儿,明明你们一点都不像,但为何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让我想到她,就从初见那次,你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从凝儿离开以后,我从来不知道笑为何物,但那次见到你,我却从心底溢开了一抹微笑,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微笑。”
我极力的沉住了气,不想被他的情绪传染,冷漠如他竟如此温柔的对我,我真的有点不太适应。
虽然他以为我醉了,但事实上我却是清醒的。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会讲这些话。
原来他口中的凝儿真的不是凝夫人。
原来那次宴会的微笑仅仅就是微笑而已,枉我上次担心不已。
他静默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样对不起凝儿,但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我想对你冷漠的,想对你无情的,但为何却不自觉的想对你温柔,想将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找过这么多凝儿的替身,只有你,小鱼,让我冷漠不起来,让我又有了以前的那种感觉,我知道我不再是把你当作凝儿的替身了。但你总是用害怕逃避着我,总是反抗着我。连留下也仅仅是因为曲流轩,而我竟会疯一般的妒忌他。”
他在说什么,怎么会,怎么可能,他真的喜欢上我了,我的心因他的话而纷乱嘈杂,他用轩哥哥的安危威胁我就是因为这个吗?他一次次的反复无常也是因为这个吗?
乱了,不想乱也乱了……
感觉他俯身,轻轻的拨开了我额头的发,在我额头上印下了温柔的一吻,“小鱼,我试过放手的,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闯进我的生活,所以我放不开了,所以即使你恨我,我也要留你在我身边。我相信等你知道了曲流轩本来的面目时,你会忘记他的,我相信你一定会爱上我。”
脚步声,关门声,我知道他走了,我这才睁开了双眼,一片茫然,他的话不断的回响在我的耳畔,什么轩哥哥的真面目,他到底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轩哥哥就是那个温柔的他,不会的,不会。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说着。我相信轩哥哥始终都是温柔如初的。
他说,是我自己闯进去了,的确,那次月下旖旎是,那次刺客事件也是。天意弄人……
虽然因为他的这段话,我知道他留我下来并不是因为报复,但我以后又该怎么去面对他,我真的能若无其事吗?
*
呵呵;晚晚在这里谢谢大家的支持;特别是心心小妹妹;我是要考试了。
泥巴大战
那夜之后,他依然冷漠如初,没有一丝温柔的痕迹,完全和那时候判若两人。
要不是那时我是清醒的,我一定会以为那是在做梦。
而我也装着若无其事,能避之就避之。
几日下来,他也只不过是让我做一些一般丫鬟该做的事,帮他端端茶,磨磨墨,整理整理房间,一般重的活也不用我做,真是轻松的很。
除了我,伺候太子的还有一个名叫惜梦的丫鬟,本来这些事都是她做的,而我来了以后,她就负责太子的饮食和另外一些杂碎的事。
本以为她一定会怪我抢了她的活而讨厌我,没想到她对我很好,也不会像别人那样对我指指点点。
她总笑着对我说,不用介意,以前她也是这样被人说的,只要自己明白就行了,久了他们也就会觉得无趣而淡忘。
我也很欣慰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个谈心的人,我觉得自己总是很聒噪的在说,而她总是静静的听着,像一个温柔的姐姐。
有了她的相伴,日子好似没有那么的无聊了。
“小鱼。”她像往常那样走进来,轻柔的叫道。
有时候,我总觉得她不似一般的丫鬟,反而有点大家闺秀的温婉。
“梦姐姐。”我扑到她怀里,撒娇的蹭着她。
我发觉自己一遇到喜欢的人,撒娇的本质就会不自觉的跑出来。
她宠溺的摸着我的秀发道:“好了,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我真想不出这里会有谁会来找我。
“恩,是少爷。”她顿了一下道。
是他?那个落寞的少年,到此刻我才发现,我好像连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总觉得提到他时,大家的神色总有点那么不自然,难道那件事在府里并不是秘密吗?
我莞尔一笑,“梦姐姐,那我出去下就回来。”
“小鱼……”她叫住了我,欲言又止。
我有些诧异的凝着她,“梦姐姐?”
她摇着头说:“没事,只是觉得少爷有点生气,小鱼,以后还是不要和他有过多的来往。”
我知道梦姐姐这样说也是为我好,但是我又怎么忍心放下那个落寞的少年,他的苦怕是没有多少人会理解吧。
“恩,我会注意的。”我向她释然一笑后,朝院子里走去。
他独然的站立在院子中,背影孤单难奈,浑身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落寞,我怎么能忍心视而不见呢?
虽然有好几次,我都想去西苑找他,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又不好意思去问路,到最后也只能作罢。
想想也觉得丢脸,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嗨。”我轻轻的唤了一声,他转身看向了我,脸上隐忍着一丝怒气。
梦姐姐说的没错,他好像真的有点生气,我好像没有哪里得罪他吧。
我硬着头皮问道:“找我什么事?”
“走吧。”他一把拉住我,就往院外走去。
我一边跟着他的脚步一边问道:“去哪里?”
他不语,只是拉着我一直走,直到到了一处清雅的小筑前才停了下来。
繁华中的清雅,华丽中的平淡,这处小筑和周遭的房屋格格不入,却致命的吸引着我。
那份淡雅,那份清静……
原来这府中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里度过,这里清静的很,没有那些虚伪的人来打扰。”他幽幽的话语随风飘入我耳。
“那个?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异于以往的冷淡,今日的他为何会突然之间和我讲起自己的事来。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犹带着几分嘲讽,“莫怀,她给我取名为莫怀,你这样叫我也行。”
莫怀,不要怀,以此可以看出凝夫人有多么讨厌他,而他又承受了多少的辛酸。
我漾起一抹最甜美的微笑,柔柔的凝望着他,“莫怀不好听,我以后叫你小风吧。”希望你可以像风那样自在,最后一句话,我没有说出口。那是希望,我希望我可以融化在他心里的冰块,终有一日,让他像风一般的自在。
他淡淡的应道:“随便。”
我知道要他化去心里的疙瘩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至少现在他并不排斥我。
“小风,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我再度问道。
“你为什么会去做那个人的贴身丫鬟,你知道人家怎么说你吗?”他转过头,劈头向我问道。
原来他是为了这个才生气的,看来他已经开始关心我了。
我朝他释然一笑,“事情说来话长,你只要知道我不是自愿的就行了,你也不用管人家怎么说的,反正我没做过就行了。”
他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我突然起了一个坏主意,我想看他大破形象的样子。
我抓起一把泥土就往他脸上抹去,然后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你……”他错愕的回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狡黠的一笑,又抓起一把泥土向他扔去,“小风,不要像个小老头似的吗?你管人家怎么说呢,自己过的开心点,气死他们。”
他无奈一笑,虽然笑的有点难看,但总算是笑了,“你这样子像女孩子吗?”
“本来就不像,我是一条小鱼。”我边说着,还边朝他继续扔着泥土。
他的冷漠终于崩溃,怒气几欲暴发,“你……”
我逃的远远的,朝他得意的喊道:“来追我啊。”
他抓起一把泥土,边追着我边说:“你会后悔的。”
到最后我终于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了,虽然是我先挑起战争的,但到最后我却是一败涂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反而他除了起先给我搞脏的地方外,另外的地方还是干净依旧。
看着我,他终于大笑了起来,看他笑的程度就知道我有多么的搞笑了。
但我却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我玩的很开心,他也终于真心的笑了。
他送我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引得来往的下人们侧目而视,我们不理,只顾自己说笑着。
到达东苑的时候,梦姐姐低着头站在一边,太子一脸怒气的注视着我们,一时之间气氛异常的诡异。
惨了,我忘记今天要去帮他磨墨。
一波又起
太子的眼光在我身上流连了好一会,终于闷声开口道:“知道回来了。”
这种情况下,我知道惹恼他绝对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况且我也不想连累到小风。
所以也惟有乖乖的点头应着。
他的视线从我身上转移到了小风身上,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是哪里的小厮?为何不经同意到这边来。”他似乎是注意到了小风身上的泥迹,敛眉凝向我道:“你和他在一起?”
他竟然不知道小风是谁?
这是多大的一个笑话,即便不是亲生,但生活了数十载,他竟根本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那凝夫人怪罪在小风身上的那些怨念又是何其的讽刺。
感觉到身旁的人微微的一怔,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以求给他几分安慰。在他说话之前抢先道:
“是的,是我自己贪玩,所以找小风一起的,人家好歹也才15岁,想玩一下也没关系吧。所以你要怪罪就怪罪我吧。”我不自觉的竟用了撒娇的语气。
他的脸色微微一黯,我心里暗暗叫苦,我忘了他比轩哥哥都大,算起来应该是30左右的人啦,我这么说岂非撞到了他心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