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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把他结实地套了。晃荡了下身子,何启满脸狐疑:“你说,皇思阁就算是太后进去也得处斩?”
“嘿,太后是晓法度了人,怎么可能会进皇思阁。”十夫长正道,“拿下他!”
何启骇然,浑身暴满内力,禁军侍卫都近不得他身。“大胆,本官犯不着你们来抓,我自会去见皇上,如果你们有半句虚言,这诬陷之罪,可是要担当的!”何启口中强硬,心里早是忐忑起来。
“嘿,既然何大人要求,末将不敢不从。”十夫长冷笑一下,挥了挥手,众禁兵领命退下,跟在何启身后。
“哼!”何启甩下袖子,愤懑不已。十夫长引路,十名禁军看守,众人出了皇思阁所属大殿,直取御书房。
途遇若干官员,官员见了无不诧异。何启心里惴惴,倒没去注意这些细节。
“皇上,何新师何大人觐见!”赵煦贴身太监启奏道。
“哦,何启来了?”赵煦从龙椅站起,甚是高兴。
御书桌下便是辽国燕王耶律延禧和辽国大将军耶律棠古。耶律延禧神色颇为自得,坐相与纨绔公子无异,耶律棠古表情肃穆,但听得何启觐见,面皮不由抽动一下,叹了口气。除此二人,其余辽宋官员不在少数。
赵煦笑道:“快宣!”
“皇上有旨,宣何新师觐见——”小太监喉咙高扯,喊道。
十夫长及众禁军拥着何启鱼贯而入,在场诸人吃了一惊。赵煦皱了皱眉,不悦道:“大胆,没有朕的旨意,你们进来作甚?”
何启面皮泛红,低头不做解释。十夫长瞧了他一眼,拜道:“皇上,末将等人是押解何大人来此的!”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十夫长何事。赵煦怒道:“何启是朕钦封新师,天下皆知,凭你一小小侍卫也敢拿他?”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来呀,把这几个奴才押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赵煦不问青红皂白便下旨刑罚禁军侍卫,在场官员简直无法想像,何启在赵煦心中地位是何等推崇。众禁军心中惶恐,东张西望,亲眼得见龙颜似比押解何启幸福的多,唯独十夫长目不斜视。
许多禁军踢踏踢踏从外跑,何启长叹口气,正要解释,只见耶律延禧霍地起身,叫道:“慢,皇上,您何不问问这为军官,你那官员究竟犯了什么事?”
“哼,何启是遵纪守法之人,朕信得过他!”赵煦正眼不瞧耶律延禧,淡道。
何启神情一滞,头垂得愈低,暗道:“你奶奶的,耶律延禧,算你狠,竟把我引到皇思阁里。皇上这么信任我,这下可不好交代了。”心存侥幸,切盼皇思阁并无十夫长所述的恐怖。
蔡京也在其中,微微一笑,捋了捋花白胡须,颔首道:“皇上,何大人屡屡犯上,行为大不检点,臣恳请皇上仔细盘问一番。”
在场变法派官员纷纷谏议,赵煦脸色愈发阴沉,思虑半晌:“何启,你说吧,别告诉朕你真的犯了法。”
众人目不转睛盯着何启,何启神情颓废,叹气道:“皇上,我真的不知道,我……”想了想,解释也是无用,“我进了皇思阁。”
“皇思阁?!”众人异口同声叫了起来,赵煦脑袋一轰,显是无法置信,“怎么,何启,好端端的去那里作甚?”差点吼了出来。
蔡京、耶律延禧窃笑不已。耶律延禧愤假意恨道:“擅闯皇思阁,该当处死!”“真是逆贼呀,逆贼!”众大臣无不落井下石,暗想今番何启死定了。何启虎躯一震,踉跄退了一步:“皇上,皇思阁真的不能去看看吗?”
“你——!”赵煦于心不忍怒骂何启,只气道:“你这何启,太恣意妄为了,皇思阁乃大内首要禁地,当朝官员无人不知晓,擅闯者凌迟处死,你怎的那么不晓事呀!”
“我又不知道。”何启心里虽然害怕,但终究不服,撇嘴委屈道。
“你——”赵煦正要指责何启,突地哎呀一声,“都怪朕,都怪朕没把此事告之于你,朕亦有之责!”
群臣无不惊悚。
第二十六章 皇思阁(结局篇)
何启心中怆然,泄气道:“就算是太后进了皇思阁,也要斩首?”
赵煦神色颓败,点了点头,书房一时冷清。何启彻底绝望,突然心神一凛,想道:“对,我不是有免死金牌吗,只要皇上判我死刑时,金牌一亮相,就能免死了,哈哈!”众人一直不敢做声,不约而同齐齐望向蔡京。蔡京心下恼怒,想道:“这帮家伙,坏事倒只往老夫这推!”
神思才下,一人跃然而起,张眼看去,却是左相章惇,只听他朗声道:“皇上,何新师擅闯皇思阁决不能宽恕!”
众人大喜,何启怒火燃烧,直直盯着章惇,赵煦死寂一般,仍不说话。
章惇刚正不阿,是非分明,扬着眉头:“然微臣尚存疑惑,皇思阁宫廷重地,日夜俱有禁军把守,何大人是如何安然无恙进去的。难不成武力硬闯进去?此不尽然,臣相信何大人必不会如此蛮撞。”
死灰寂然的赵煦猛打一个激灵,神情肃然,又是自责一番,暗自苦道:“朕乃一国之君,万不可因此乱了分寸,但是何启……唉,祖宗法典,朕也护不了你了!”心里悲怆不已。
不待赵煦发问,十夫长凛然半跪道:“回皇上话,想必何新师是在末将换班时进去的。因为末将从殿外刚进廊口,便见何新师站在皇思阁中,是以推断。”
“何启,你说。”赵煦深吸口气道。
何启底气充足了些,道:“不错,我去皇思阁时,并没有人,不然也不会冒冒失失就进去了……”顿了顿,又道:“但是,耶律延禧——”
“大胆,你敢直呼大王名讳!”耶律延禧才蓦地站起,他身旁大辽官员已叱责道。
“其他人都给朕闭嘴!”赵煦知道何启不会无中生有,不由得怒喝道,“何启,继续。”
何启瞄了一眼耶律延禧,寒道:“耶律延禧,你之前可是有来过大宋?”
耶律延禧沉道:“本大王有没来过,也是你问的么?”
何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敢。只是在下纳闷的很,皇思阁是大内禁地,你是如何知道,擅闯皇思阁,必要处死的?……嘿,燕王爷,你别激动,把我引到皇思阁的人就是你吧?你故意调戏宫女,诱我追赶,让我以为你们在皇思阁里做了见不得的事,我没说错吧?”
“哈哈,真乃天大笑话!”耶律延禧大笑道,“本大王一直在与皇上商榷两国大事,岂又如你所说,本王调戏宫女,”蓦地沉道,“你好大的胆子,当着你宋国天子之面诬陷本大王,该当何罪!”
“你放屁!”何启暴跳骂道。
赵煦脸色阴沉,深深吸了口气,正道:“来人,把何启拖下去,择日斩首示众!”
“什么——”何启脑袋一轰,只觉天旋地转,“皇上,你开玩笑的吧,只进了一个房间便要斩首示众?”
百官兔死狐悲,表面表示叹息,心中早是笑翻了天。几侍卫犹豫地望了赵煦一眼,赵煦挥了挥手,喝道:“还不拉下去!”他的心很痛。
“慢着!”何启简直不敢相信,猛然把手伸进怀里,众人皆知何启武功算是高强,误以为他要掏兵器,吓了一大跳,但不及撤退,金光一闪,只见何启高举一块金牌高叫道:“免死金牌在此,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砍头了?”
“御赐免死金牌!”众人大吃一惊。
耶律延禧正要发怒,只听蔡京冷哼一声,道:“何大人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吧?擅闯皇思阁者,便是太后也不能赦免,免死金牌又如何奏效?”
“拉下去!”赵煦浑身无力,靠着龙椅再次喊道。
侍卫可不敢半点踯躅,当下架着何启便往外走。何启哪里服气,却也不挣脱,只对赵煦好生失望,叫道:“皇上,你不是说有免死金牌就可以不用死吗,怎么全是骗人的话?你太另我失望了!耶律延禧,还有蔡京,你们不要得意,我他妈的变成厉鬼还会回来找你们的,别忘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怎么回事?”司徒明突然从身后冒出。
何启扭头不语,侍卫认得司徒明,恭敬道:“回将军话,何大人因擅闯皇思阁,皇上命小的将何大人押入大牢!”
“什么……糊涂!”司徒明哎呀一声,也不管何启,只道:“你们等,容我面见皇上再行也不迟!”说着人已走向书房。
“皇上,何启杀不得呀!”司徒明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为何?”赵煦疑道。
司徒明沉默片刻,缓道:“因为,何启他是,他是先皇私生子……”
众人震惊。
后经调查,何启果然是先帝宋神宗与叶氏的私生子,而叶氏竟是辽国公主,为道宗之女,是耶律延禧的姑姑。向太后如何也不肯承认何启神宗,道是有伤皇家风化。于是,何启死罪被免,官复原职,却无法承袭王爷之位。
经此一劫,何启为人处事低调,在学馆执教二十余载。晓花公主因闻何启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伤心过渡,忧郁而终。而刘玲、杨是欣自是不可避免的与何启成为结发夫妻。丁仁等人经营的酒楼生意红火,众泼皮日子开始富裕,且仗义疏财,成为一代名流。
后何启预知宋朝将要灭亡,提前带了妻子儿女南下,于江南一带隐居,年老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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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结局违了本意,整本书漏洞颇多,豆腐实在是没动力写下去了,于此草草了结,对支持本书的朋友感到歉意。
豆腐对不起苍天,对不起大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