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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通见了何启,不由愣了一下。原来,何启身穿蔡府家奴的衣服,又是蒙面,是以没认出来,但见那身形甚是熟悉,赖通疑惑不已。
持鞭汉子哼了一声,冷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死定了!”
话音落毕,他身后六个青衣大汉夹道攻来,何启急行飘零步,掠到半空,那持鞭汉子已是舞鞭扑来。何启武功招数虽习不多,然内力精湛,耳傍风声呼过之时,便闪躲开来,一掌向一青衣大汉拍去。
那青衣大汉不急不燥,自恃功力高深,驱掌和何启相对。啪的一声,青衣大汉倒退了五步,只觉体内气血翻涌,不觉惊讶。何启对掌后,借势踩了墙壁翻身弛来。
众人吃了一惊,不由戒了轻敌之意,合力向何启攻来。何启难挡众势,被逼退至墙角。持鞭男子在外,眉头一挑,那长鞭呼啸而去,劲力凶猛。
何启见状大吃一惊,心想:“今番算是死定了!”
蓦地里,几在同一时刻,屋顶轰隆一声,跳下四名黑衣人,来路破窗处也冲出两名黑衣人,青衣大汉和持鞭汉子大吃一惊,忙将注意力转移。那两路黑衣相望一眼,亦是错愕不已。但似知了对方来意,不由齐齐点头,两下夹攻。
众人身影交错,混乱下,何启忙解了赖通,赖通心中感激,道:“恩人,谢谢你!”
何启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说话的地方。赖通点了点头,紧紧跟在何启身后。那持鞭汉子眼见赖通被人带走,却又无可奈何,那六个黑衣人武功高强,浑然支不开身拦截。
十多人斗了一气,青衣大汉被伤了两个,那些黑衣人竟不下杀手。斡旋一阵,黑衣人眼神交流一下,只在同一时刻,破门而入的便从来路逃走,从屋顶跳下的,便腾跃而上,踩踏着瓦片消失了。
剩得持鞭汉子和六个青衣大汉气喘吁吁,相视一眼不敢追去。持鞭汉子表情冷漠,近到南面墙壁,手掌在上面拍了拍,使劲一推,一道石门轰隆挪了开来。他道:“我们走!”
众青衣大汉点了点头,跟在持鞭汉子身后,穿过石门,又将石门恢复原位。七人顺暗道走了二十几步路,来到一密室,密室内已有五人,正是蔡僚和那四名武夫。
持鞭汉子半跪道:“六少爷,人被救走了。”
蔡僚腾地离了座位,惊怒道:“怎的一个犯人也看守不住,来人只有一个,你们七人打他不过么?”
持鞭汉子道:“原本就要擒住跟踪少爷的人,就在那时,突然冒出两伙儿黑衣人,他们个个武功高强,我们抵挡不住。来人便乘混乱之际,救走犯人。”
蔡僚顿地冷静下来,摸了摸下巴,道:“两伙儿黑衣人,怎么回事?”
持鞭汉子道:“属下不知,不过看他们神情,原先也不认识似的。”
蔡僚哼了一声,道:“也就是说,他们所事并非同一个主儿了?”
持鞭汉子点了点头。蔡僚觉此事愈来复杂,不禁眉头深蹙,陷入沉思。持鞭汉子看了看蔡僚,又道:“六少爷,我们发现跟踪您的人极可能是内贼。”
蔡僚回过神来,疑道:“怎么说?”
持鞭汉子道:“我们见那人身上穿的是少爷您府上家奴的衣服,蒙面的面罩不过是头上巾帽罢了。”六个青衣男子也点了点头。
蔡僚哦了一声,拳头不由攥紧,挥手道:“你们退下吧!”
七人从密道退了出去,蔡僚静坐了一会儿,也和四名武夫急赶回蔡府。
何启挟着赖通,施展飘零步法望刘府方向飞奔好一行程,方才停下,喘息吁吁。赖通浑身是伤,坐了地面,道:“多谢恩人搭救,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何启松了一口气,撕了面罩露出脸来,道:“是我。”
赖通见是何启,大吃一惊,不由笑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位武林高手会来救我这条小命呢!”说着说着,语调忽地哽咽。
何启扶起赖通,心惊地瞅着开裂的皮肤,怒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让蔡京下台,叫皇上砍了他!”
赖通心中感动不已,叹了口气,哽道:“何启,你是好兄弟,三番五次,都是你救了我的性命,瘦猴也正是有你才能含笑九泉,我们这一群泼皮自你出现后,也才走上正途。我赖通早便想过了,誓死追随于你,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全然不怕!”
何启心下想哭,却只任凭泪水盈眶,道:“我说过我们都是兄弟,做事还分甚你我。只是蔡僚那家伙,迟早一天我会扒了他的皮!”
赖通叹道:“算了,我们斗不过他的。便是今晚之事,我亲眼所见又能如何,他也能推搪个干净。”
何启摇了摇头,默然一阵,道:“走,我背你先回刘府。”
赖通摆手道:“不必了,我能自己走,我要回家,我爹娘定十分着急。”何启只好随他意愿,点了点头。赖通忽道:“对了,几时见你功夫变得这般高强了?”
何启笑道:“还不都是平时乱舞出来的,当不得真。”
赖通也不追问,何启搀扶他一步一步往家走去。
第十章 皇恩浩荡
月光漫漫,助何启营救赖通的四名黑衣在房檐奔了许久,方才跃下街道,又连飞带跑一程,跳进一豪门大宅。轻车熟路来到一间暗室,暗室正中虎皮椅上坐着一威严赫赫的青年。
四黑衣人拜道:“属下参见王爷!”
那座上之人正是先帝宋神宗九子,当今圣上赵煦御弟,端王赵佶王兄,简王赵佖。只见他一脸刚毅,道:“起来说话。”
四人站起身,一人道:“王爷,我们已经依您吩咐,好生看着何启,在五岳观附近助他救了一位朋友。”
赵佖疑道:“他甚朋友被抓了?”
那人道:“属下不知,只是抓他朋友的是蔡京蔡大人,不知是何原由。不过,事情蹊跷的很,便在我们扑身相救时,也有两黑衣着身之人跳出助那何启,那两人武功高强,是敌是友,尚且不明。”
赵佖沉思一下,笑道:“无妨,本王倒是多了个对手,只是我们的大宋新师有的忙了,哈哈!”
与此同时,蔡僚火速回府,面见蔡京后将一前一后之事,毫无遗漏陈述一遍。蔡京眉发竖直,大喝之下,严令盘查全府家奴。众家奴人心惶惶,你一言,我一语,发觉竟少了两人。
管家上前禀道:“老爷,只厨务房的彩翠和陈二还未到来。”
蔡京喝道:“厨务房,又是厨务房么?有谁见过他二人?”
众家奴摇了摇头,一男丁道:“老爷,自晚饭后就不曾见到陈二。”另一丫鬟也如是说彩翠。
当是时,厅外两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正是陈二和彩翠两人。他们便是在什物房里偷情的男女,何启后不闻声响,却是他二人就地和衣抱着睡了。二人到了厅上急忙下跪,众人见他们衣衫不整,顿觉诧异。
蔡京喝退众家奴,只留下陈二和彩翠,沉道:“你二人哪里来了?”
厅上除了蔡京外,还有蔡僚及蔡京其他五子,和府上几个打手。陈二和彩翠二人心中惶恐,误以为这是惯例开报花名,陈二道:“老爷,我和彩翠在厨房里洗菜呀,不曾听到老爷点名令。后来听人说了,才急急忙忙赶着来的。”
蔡京重重拍了一掌,震得桌上茶碗掷地而碎,道:“大胆,在我面前还敢欺瞒么?”
陈二和彩翠对望一眼,蓦然害怕,只好把他们偷情之事一五一十禀告。蔡京气在头上,喝道:“你们这对狗男女,骗老夫还要骗到甚时候!”
陈二并不知蔡京审问甚事,以为蔡京认为偷情之事不为光彩,而故意未把话挑明,忙抱住彩翠求饶道:“老爷,我和彩翠是真心真意的,请老爷成全我们吧,求老爷了!”
二人不停磕头央饶,蔡僚突地走到陈二身前,提起右腿,一脚踹在陈二胸口。陈二不过寻常人,遭了蔡僚一记重踢,顿时如掉线风筝,飞出了厅外。
彩翠吃惊之余,好不心痛,哭着跪爬到陈二身旁,只见陈二嘴角涌血,忍痛难当。彩翠把陈二的头倚在怀里,哭喊道:“老爷,求你放了陈二吧,求您了!各位少爷,求求你们发发善心,放了我们吧,呜呜……求你们了!”
彩翠声嘶力竭,凄凄惶惶,说不尽的凄惨悲痛。
陈二双眼瞪圆,咳了一声,又吐一口鲜血,彩翠忙双手紧紧握着陈二两手,啼哭不止。
厅内众人置若罔闻,蔡京见蔡僚行事丝毫不拖泥带水,心中大喜,微微点了点头。蔡京长子蔡攸瞧了蔡京和蔡僚一眼,心中不满,想道:“父亲只对六弟好,却哪顾及我们了,唯今之计,我只得先忍下这口气。”
蔡僚若无其事地走到蔡京身旁,俯身附言道:“爹,救走那泼皮是个高手,而陈二却丝毫不会武功,看来不是他。”
蔡京捋须点了点头,忽喝道:“来人!”随即两打手走他面前,蔡京凛然道:“把厅外那对狗奴才拖下去,家法伺候!”
那两人一愣,望了陈二一眼,一人道:“老爷,陈二似乎……”
蔡僚猛地喝道:“还不快去!”
那两人吓了一跳,忙躬了躬身,再叫两人一同,把陈二和彩翠拖走了。蔡京深吸口气,皱眉道:“既非是陈二,却又是谁呢?”
蔡僚道:“那人也恁地狡猾,竟然骗了我们。”
蔡京沉思一下,皱眉道:“从朝中形势看,欲要加害我的人不在少数,然最可疑的却是曾布和刘达。我曾向皇上请求副相之职,便是曾布从中阻挠,是以皇上不允。而刘达,这厮吃了豹子胆,竟投了曾布一方,今早朝他一言不发,恐怕那份奏折便是他写的。只是,他突然和我背道,却是何故?”
何启送赖通回了家里,赖通父母千恩万谢,见赖通浑身是伤,悲泣不已。何启心中悲戚万分,生怕刘府中人担心,留了几两银子匆忙离去,无论如何,人已带回,总算安心许多。
加之今日,离比试时期还有四天。何启放了学生一天假期,独自守在窗前,只能尽多品读诸子百家的文章,若让他作诗弄文,却是一点不会。刘玲望见何启愁眉不展,心疼不已,道:“启哥哥,有心事么?”
何启摇了摇头,道:“想着四天后和蔡僚的比赛,当晚信心十足,如今那信心只剩不到五成。”
刘玲道:“启哥哥,反正当官不好玩,输了便输了,也无关紧要。”
何启微微一笑,拉了刘玲玉手。刘玲倒也乖巧,顺势坐在何启大腿上,倚他怀里。宝儿自昨日见了那情景,便不再紧跟刘玲,给刘玲和何启制造了独处时机。何启抱着刘玲,道:“有些事,不可只看表面,实际上它牵扯了许多大事。”
刘玲道:“甚大事?你怕输了丢面子么?”
何启摇了摇头,刘玲俏脸忽地变红,何启见状,愕道:“没事你红甚脸?”
刘玲把头贴着何启温暖的胸膛,柔道:“你定是怕输了后,怕我喜欢僚哥哥,然后你便吃醋了。”
何启一顿,哑口无言,摇头道:“真不知你是如何想出来的。”突地酸意泛起,道:“嗯,那个,以后,你莫要叫蔡僚作僚哥哥——”
刘玲笑道:“你吃醋了。”
“我……”何启不知从何辩驳,脸皮刷地似喝了酒一般。
刘玲“咯咯”直笑,搂着何启脖子,道:“启哥哥,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嗯,你叫我莫叫,我便不叫,我只叫你哥哥。”顿了顿,又道:“启哥哥,你放心,我只喜欢你一人,就算你输了,我也不会喜欢僚……嘻嘻,一时改不过来呢。就算你输了,我也不会喜欢蔡僚的,只是,只是……”嫩脸忽地黯淡,“启哥哥,你如今变得招女孩子喜欢,我怕你将来嫌弃我了。”
说罢,刘玲泪如潮水,不肯停下。
何启猛然想起杨是欣,心中决意不下,叹了口气,不由把刘玲抱得更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