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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布禀道:“皇上,微臣有一想法,不若先委任蔡公子或是何先生其中一人为馆长之职,观望半年,若此半年有所成效,便以续任,若无成效,随即撤消,给以他职。”
他的一席话,得到众官赞同。刘达心中也喜,如此一来,何启便有机会夺得馆长一职。赵煦点了点头,笑道:“曾卿家所言正合朕意。朕意已决,尔等勿再多言。”
章惇见已如此,只好罢休,瞧了眼曾布,拂袖不满。众官本以为可以退朝时,忽见殿头官呈上一本奏折,赵煦接下,正道:“朕昨日收到一本奏折,此奏折弹劾了当朝一位官员,你们可知是谁么?”
众人面面相觑,独章惇面不改色,正视赵煦。赵煦扫了一眼,忽地喝道:“蔡京蔡学士!”
蔡京吓得魂飞魄散,忙出列拜道:“臣在!”
赵煦沉道:“有人说你放纵手下胡作非为,扰得京城百姓不得安宁,跑到开封衙门便被拒之门外,可有此事?”
蔡京惊恐不已,道:“微臣不知,微臣不知呀!”
众官中,不少人嘴角一扬,心中发笑。曾布大喜,心想时机终是来了,急站出列,看了蔡京一眼,道:“皇上,臣知此事。”
蔡京瞪了眼曾布,心中恼恨。赵煦正道:“说!”
曾布心中冷笑一下,道:“京城就因为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大街小巷,无不贴满了关于蔡府家奴的行径,京城百姓无不切齿。”
蔡京指着曾布,磕巴道:“皇上,他血口喷人,微臣从未让家奴做过犯法之事呀!”
曾布道:“皇上,您大可问问在朝诸位大人,那布告是否满街都是。”
赵煦龙颜大怒,道:“可是真的?”
顿时众官皆称是,只和蔡京走得近的默然不语,却也不加以辩驳,毕竟事实就在眼前。就连公正严明的左相章惇也道:“此乃属实。”
蔡京顿地只觉天旋地转,顶上乌纱帽不保似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台、谏两院大臣借此良机纷纷弹劾蔡京,一时文德殿上嚷声不断。
赵煦未曾想蔡京这么不得人心,但念他往日对自己忠心耿耿,且向太后也对蔡京颇为赞美,不由心软,道:“蔡京,你有何话可说?”
蔡京忙道:“皇上,这些事微臣真的闻所未闻,若臣早知此事,也必定严惩的呀!”
赵煦点了点头,道:“朕便给你一个机会,立刻查出你府上惹事家奴,给以严办。若找不出人,你自己绑了来见朕!”
蔡京连磕了三个响头,道:“是,皇上,微臣必定严惩不贷。”心下早已恼怒不已,定将那滋事的奴才严办了。
众臣见赵煦有意偏袒蔡京,心中虽有不忿,却不敢做声。曾布冷眼瞧了蔡京一下,心中更为妒嫉,好在自己官大一级,想要弹劾蔡京却也容易。
殿头官高声道:“退——朝——”
群臣退出了文德殿。
何启沉闷不已,若再继续呆在家里,只怕性命不保。自己身怀武功,施展飘零步,却也好逃跑,到时只怕护不了叶氏,想到这里,何启哼了一声,一个劲跑向刘府。
刘达刚退朝归来,闻得何启被行刺,惊得安坐不稳,站了起来,道:“是谁,好大的胆子?”
刘玲忙检查一下何启,道:“你没事吧?”
何启摇了摇头,道:“没事,行刺我的人跟行刺皇上的是一伙的。”
刘达一惊,陷入沉思,道:“西夏派刺客行刺你,目的却是甚么?”
忽听刘玲呀了一声,道:“会不会是何启太有名气了,被皇上封为‘大宋新师’才来杀他的?”
刘达毫无头绪,道:“无论如何,不可掉以轻心,安全为重。”
何启道:“嗯,所以,刘叔叔,我想恳求你,我和我娘住您这一段时间,等风头好了些,我们再回去,不知可行么?”
刘达笑道:“哪里话,便是一辈子住在叔叔家,叔叔也是答应。”
刘玲一听何启要搬到刘府住宿,顿时大喜,忙吩咐下人打扫出两间屋子,家具一应崭新,弄的何启怪不好意思。
第六章 告白
汴京郊外,凋零的杨柳叶飘进一家客栈院子里。院子边上是排排客房,一身着紧衣的女子推开西隅房门,进了屋里,门被迅速闩上。
房内早有五个男子候着,见那女子进来,四人蓦地站起身,那女子面无表情,朝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下跪,道:“堂主,属下无能,任务失败了!”
那女子正是刺杀何启的女刺客。那堂主表情淡漠,声音冷得出奇:“你还有脸回来见我么?”
那女子垂首不敢作答。她身旁一男子忙道:“堂主,朱雀初出茅庐,经验不足,是以失败。恳请堂主再给朱雀一次机会,由属下协助她去。”
那堂主摆了摆手,冷道:“不必了,何启死不死无关紧要。大宋皇帝刺杀不成,辽主也不会降罪,我们只需让宋人误以为是西夏王派来的刺客便可。”
朱雀抿了抿嘴,道:“堂主,属下从何启处获得消息,唐司好像在何启手上。”
“哦?”众人吃了一惊。堂主冰冷的双目放了些异彩,左手食指轻轻敲了敲椅子扶手,道:“是他亲口告诉你的?”
朱雀点了点头,把她与何启间的对话重述一变。堂主闭目良久,突地张开,轻笑道:“很好,玄武和白虎带些人暂且留下,有重要线索速向我禀报。其他人等跟我速回上京!”
众人领命。
刘府,刘达早派了马车接送来了叶氏,叶氏万般感谢。如此一来,何启教书倒也方便,无须每日来回奔波。中午,何启正在房里打点,忽见刘达从门外走进,道:“何启,我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何启放了手中什物,道:“甚事啊?”
刘达道:“今日早朝,皇上已告诉众大臣关于你和蔡僚比赛之事。”
何启笑道:“是不是大家不同意?”
刘达摇了摇头,道:“众臣都无异议,只是蔡京行事素来凶残,他躲在暗处,必让你暗箭难防,你最近可要担点心,无事尽量少出去。”何启点了点头,刘达想了一下,又道:“通过决议,你二人将要比试五场,赢三场则胜出,至于如何个比法,皇上正和章大人商议,相信不久便有消息。”
何启道:“谢谢你,刘叔叔。”
刘达微微一笑,走了出去。刘达刚走,何启拿了扫帚正要扫地,门口倏地闪过一个人影,抬头一看,却是刘玲,笑道:“玲妹,有事么?”
刘玲双手叉腰,蛮横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么?”
何启忙摇头,道:“不是,我又没这意思。”看了看刘玲身后,疑道:“宝儿呢,她不是总跟你形影不离?”
刘玲朱唇微张,却不听一个字飞出,双颊刷地绯红,方始结巴道:“她,她,那个,叮当午饭还没吃,我让她去喂叮当去了。”
何启满脸疑忌看了眼刘玲,道:“奇怪,叮当不是每天都是你自己亲自喂食的么?”
刘玲粉颈更红,突地啐了口,道:“我,我乐意!”走到门口,向院外张望一下,不见一人,方才放心点了点头,回房掩了门。
何启道:“你干甚么,大白天的关甚么门?”
刘玲面色羞红,顿了顿,终是下定决心一般,道:“启哥哥——”
话音刚落,何启猛咳起来,刘玲吓了一跳,忙扶何启坐下,道:“你怎么了?”
何启梳理下情绪,不敢置信道:“你刚才叫我甚么?启哥哥?”
刘玲一气,跺了一脚,哼道:“不行叫么?”
何启道:“叫是可以,哦,不,千万别叫那个,叫的我浑身不舒服,好端端的改称谓作甚?”
刘玲两手横胸,冷笑道:“哼,你定是当了官,成了皇上身边红人,嫌弃了我吧?”
何启一愣,松了扫帚,皱眉道:“你这是甚么话?”
刘玲怒视一眼,忽地鼻子泛酸,心中也是如此酸楚,豆大的泪珠哗啦流下。何启顿时不知所措,情急下一把抱住刘玲,刘玲心口咯噔一下,也不由抱紧了何启,粉拳捶击着何启结实的胸膛,哭道:“坏蛋,坏蛋,你是坏蛋!”
何启闻着刘玲淡淡体香,抚着她的秀发,不禁一阵酥软,柔道:“对,我是坏蛋,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蛋!”
何启生怕自己做出越轨之事,欲要松开刘玲,岂知刘玲抱得好生用力,又听她喃喃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启哥哥,从今以后,我就要叫你启哥哥,其他人谁也不能叫。”
何启心里古怪,脱口道:“那男的叫呢?”
刘玲粉拳又槌了下来,道:“哪有男子叫你启哥哥的!”
何启稍稍推了下刘玲,道:“玲妹,你快松开,我肩膀被你抓疼了!”
刘玲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左手牢牢抓着何启肩膀,忙挣脱开来,坐在凳上,低垂着头,两颊一片红霞。何启兀自揉了揉肩膀,也坐了下去,瞅了眼刘玲,道:“你过来。”
刘玲抬起头,看着何启,两眼迷茫。何启道:“刚才不怕害臊,现在又故作矜持啦?”
刘玲瞪了眼何启,走到了何启近旁,何启将她拉到了自己大腿上,刘玲啊的惊叫一声,落入何启怀里,登时如小猫一般依偎何启胸怀。刘玲正欲怒骂,忽觉何启大手抚着她嫩脸,所有脾气顿地消了。
何启擦了刘玲沾在脸上的泪花,叹道:“女孩子家,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流鼻涕,也不害臊。”
刘玲不做声,只觉何启大手细腻,不禁又抱住了何启。便当此时,蓬的一声,房门倏然掀开,宝儿手握宝剑闯进屋来,道:“小姐——”顿见何启和刘玲抱在一处卿卿我我,两眼发愣,僵在门槛处。刘玲大吃一惊,一时忘了从何启怀里挣脱,呆呆望着宝儿。
好半晌,宝儿啊了一声,提起宝剑遮了双眼,叫道:“我甚么也没看见,我甚么也没看见!”急转身退出房门。
刘玲从何启怀里飞身腾起,只盼找条地缝钻进,扭头不敢向外张望。何启笑着起了身,道:“宝儿,你站在屋外做甚,还不进来。”
宝儿为人心地善良,刘玲和何启私会似也有她干系一般,扭扭捏捏进了房里,递与刘玲宝剑,道:“小姐,你要的剑我拿来了!”
何启一听,便知是刘玲借故支走了宝儿,不禁哑然失笑。刘玲捶了何启一拳,接了宝剑,颇有埋怨瞧了宝儿一眼,脸皮更是嫣红。宝儿低垂着头,忽听何启低声道:“宝儿,我和你家小姐偷情,你可别乱传话了!”
刘玲一听,啐道:“甚偷情,明明是……”始终说不下去。
何启故作惊讶,道:“难道不是吗?似贼一般,偷偷摸摸跑进我房间来,不是偷情又是甚么?”
宝儿点了点头,心中好笑,细声道:“知道了,姑爷。”
“宝儿!”刘玲拉了宝儿一下,突地话锋一转,道:“好啦,我也没甚好怕的,大不了,启哥哥,你向我爹提亲好么?”
何启一顿,低沉了半晌,道:“还不是时候。”
宝儿忽地躬身道:“宝儿先行告退!”
刘玲点了点头。宝儿走后,刘玲胆子便大了些,又扑进何启胸襟,柔情似水道:“启哥哥,我爹他也很喜欢你,他会答应的。”
何启抚摸着刘玲柔嫩的脸庞,叹道:“非指这事,如今宫中事务繁忙,只怕支不开身呢,况且这里还有一群小鬼头需要管教,真的不是时候。”
刘玲道:“那你答应我,你以后一定要娶我。”
何启嗅着刘玲芳香的秀发,顿感沁脾,不由激动道:“待我完成了事业,一定娶你!”
下午课上,刘玲毫无听课心思,一心只在中午那幸福时刻沉浸。宝儿知她所想之事,不禁也面皮羞红,不敢抬头正视何启。何启摇了摇头,心想古代女子未免太保守了。
何启写了个字,吩咐学生兀自慢慢练习,兜了一圈,径自出了课堂,在练武场暖和身子。忽见一小厮向他跑来,道:“何公子,外面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