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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玲瞪了他一眼,啐道:“我和你无话可说。”
何启讶道:“我也算是你哥哥,怎会无话可说?”他这惊讶可有五分是真,至于另一半,便是造作的。
刘玲哼了一声,何启悻悻倚床细思,刘玲讨厌何启,却是不知原因何在。闻了闻被褥,感叹一声,道:“哇,这被子好香,定是喷了什么香水吧?”
刘玲不觉转过头来,心想:“奇怪,他说甚胡话呢?”秀目一紧,道:“香水是什么?”
“香水?”何启一愣,方想起宋朝还没香水一词,“这个香水嘛,自然就是很香的水了。”
“胡说,水哪有香的,你提桶来试试!”刘玲轻哼道。
“这丫头果然刁蛮!”何启心里想着,口上说道:“水是没香的,但是你不会制造吗,你们女人洗澡水里放花瓣,水不就变香了。”
“你——”听得何启说起女人洗澡,刘玲脸上一红,不再看何启。
何启索然无味,又不知刘玲红什么脸,耸了耸肩,直叫莫名其妙。
这时,何启回到房内,带回了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妇女,虽是布衣装束,却依稀可见昔年风韵。那妇女眉目紧蹙,着急异常。
刚到得门口,她已按着门框失声叫道:“启儿,启儿!”
何启正觉和刘玲独处闷闷不已,突然闻声,探头一看,两目瞬时瞪圆,险些从床上跌下:“啊……妈?……怎么……妈,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说着已从床上爬起,腿脚一颤,跌落在地。他难以置信,眼前那妇人竟是自己过世的母亲。
那妇人一面惊呼,一面扶起何启,哽道:“我的孩儿,你没事吧?”
“妈,真的是你吗?”何启似在梦中,泪如泉涌。
原来,何启十三岁时丧母,此时见到眼前妇人跟生母一个模样,是以一时激动扑进了妇人怀里。其实他也知道,此妇人便是前世何启生母叶氏,不过从今伊始,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刘玲瞧着似不顺眼,暗里啐了一口,想道:“吓,我还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在母亲怀里撒娇的,真不要脸!”
叶氏拭去何启两颊泪水:“傻孩子,既然没事,你哭甚么,惹人笑话么!”垂下头,却抽泣起来。刘达在旁直叹息。
何启是喜极而泣,听得叶氏这般说,才觉尴尬,生涩地笑了笑。叶氏扶何启卧床,自己坐到桌旁。一丫鬟端上茶水,一一摆放各人桌前。刘达道:“嫂子,我没能好生照顾何启,实在有愧大哥!”
叶氏叹道:“刘大人莫要说这话,先夫幸得有你这兄弟,这些年来您暗里罩着我们娘俩,我也都是知晓的。”
刘达突地忆起他大哥,缄默无话,一时房内冷清。
何启眼珠子直往房内中人打转,倚枕思道:“这何启也太窝囊了,秀才还是靠刘达走后门才得来,妈的,要不是我来了,估计他一生就浑浑噩噩过去了。既然刘玲那丫头很不爽何启当她的老师,性格那么爆,那我偏要当,看她能把我怎样!”
想着想着不由笑了起来。
第三章 初遇高俅
何启和叶氏一同在刘府用完晚餐,夜色不早,娘俩方才互相搀扶离开刘府。
东京汴梁果然名不虚传,不枉何启多年来对宋朝的偏爱。
时维七月炎夏,宋时不似唐朝,夜晚没有宵禁,街坊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万家灯火通明,夜市繁闹更让人叹服,无数文人骚客聚集酒肆,把酒吟诗作乐,又听得丝竹之声,婉转轻灵。店门五彩灯笼高挂,灯罩上书写了几个隶字。
“启儿,这街景平常看得惯了,你如何看得恁认真?”叶氏突道。
何启愣了一下,挠头胡诌道:“这……街景,街景啊,平时没注意去看,觉得好……好生无趣。今天落水之,之时,脑袋里装得全是您的影子和这街道风情……呃,所以啊,我想啊,趁活着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留念,当然了,也要好好孝敬您。”初来乍到,那白不白的话全然说不出口。
这话半真半假,叶氏听得又喜又心疼,道:“你能如此想便好了。”想了想又叹道,“你少时失去父亲,常被人笑话欺负,娘没能好好保护你,致使你性格懦弱,被人数落也不敢争辩,娘都不怪你,啊!”
何启泪如泉涌,何启心中奇怪,笑着安慰道:“好了,妈,伤心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哭了,旁人看了都在笑呢。”
何启口齿伶俐,和先前迥异。叶氏心下虽然生疑,但做为母亲,见儿子意气风发,比之从前胜上十倍不止,倒是高兴掩过了疑问。
走至五丈河蔡市桥,桥头围拢了一群百姓,传来男人叫骂的声音。何启大喜,暗道:“我还没见过古代人吵架,去看看也好!”奇心顿起,扶着叶氏朝人群走去。经打听,原来是一人不小心撞了摊主货物,二人起了争执。
那撞翻货物的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年纪,背一行囊,灯光下见他面相倒还俊俏,估摸他身无分文,惶恐不已,只一个劲陪不是。
“陪不是便完事了么,你陪不是我的货物能回来么?”摊主占理,一副得势不饶人的架子。
那男子似是理亏,低头不敢多作言语。
何启观得了形势,心中过于兴奋,又可能是四有青年在他脑袋发挥了作用,挤上前道:“嗨,这位大哥,你撞坏了人家的货物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也要陪的嘛!”叶氏拉一下何启衣角,何启回头安抚一笑,示意没事,这才是正义好男儿的应有本色。
摊主瞧何启一眼,见有人挺身相助,笑道:“哟,这位小哥,他是咱东京有名的泼户,您这句话可是说对了。”
何启嘿然笑了笑,见那男子不做反抗,不像泼户,心里不由得疑惑起来。只听那男子嗫嚅道:“我,我没钱。”
“你没钱,呵,你不是经常刮人钱财的么,怎么,坐了牢狱改性子啦?”摊主仿佛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那男子沉重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吧,我高俅名声虽然不好,但我一定会把铜子凑好,如数还你的。”
“哼,说的轻巧。”摊主双手横胸冷笑一下。
何启浑然不知站在哪边才好,突地打了一个机灵:“哎,大哥,你说你叫什么?”
那男子还未答话,摊主抢先道:“小哥,怕您还不知道吧,他可是咱东京有名的泼皮,叫高俅,刚蹲了牢子被赦免回来呢。”
“靠,不早说!”何启一把揪住高俅衣领,“你这卑鄙小人!”他火从心上,早年看《水浒传》时,便对高俅恨之入骨,今日“仇人”得见,格外眼红,就想揍上高俅一顿。
何启一前一后的行径,在场观众惊讶不已。叶氏急拉住他,正道:“启儿,你干什么,好端端打他作甚?”
“妈,你不知道他这人有多阴险,害死了好多人!”何启满肚子的气。
众人多皱了眉头。叶氏寒道:“启儿,罪名非是栽赃来的,高俅虽是泼皮,却未曾害过人命!”摊主也眼巴巴望着何启。
“嗯?”何启恍然大悟,高俅现在还是落魄之时,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还有段时日,不由泄气,一把推开高俅:“去你的!”
转念一想,心中打足了算盘:“咦,既然他是高俅,将来肯定能当殿帅,我何不如卖他个人情,让他感激我才是呀!”忽对摊主笑道:“大哥啊,这个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他撞翻了你多少价值货物,我帮他偿还了,若我身上的钱不够,日后也定当悉数奉还!”
众人诧异至极,这一前一后的反差太大了吧?叶氏险些没叫出来,只觉何启完全变了个人。
“唉,算了,算了,看小哥您的面儿上,权且饶他一次。”摊主挥了挥手,自感晦气回到摊后,再也不看那男子和何启。
围观群众见事已了,纷纷散了。有几人多看那男子一眼,摇头道:“只怕这带又要不宁了。”
何启大喜,谢了摊主几声,又拍了拍高俅肩头:“好啦,以后当心点就是了。”
高俅狐疑地望着何启,突抱拳道:“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何启假意一顿,想道:“人家虽说为善不欲人知,不过既然他问我叫什么了,也总该要给人点面子嘛!”笑道:“我叫何启,家住卫州门那边,记住了,我叫何启,呵呵!”又附在高俅耳旁,低声道:“其实呀,我刚才用的是瞒天过海,欲擒故纵之计,让人们以为我要打你,然后心软,自是把你放了。”
叶氏看着他,只觉他脸皮厚了不少。
高俅心中登时一凛,躬了下身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谢谢何兄,我高俅今日落魄无法报恩,但来日定会报答于你!”
何启仍不放心,问道:“你真的是那排行第二,人称高二的高俅?”
高俅顿了顿,想道:“我自临淮州回来,便思改过自新,难道在众人眼里,我高俅仍是无法宽宥的泼皮么?”沮丧点了点头道:“是的。”
何启大喜,握住高俅的手:“兄弟呀,来日发了迹可千万别忘了兄弟,兄弟我一定会跟你一起打拼,到时共创美好未来!”
高俅被何启一番话贴心话说的热血沸腾,不闷之气登扫一空:“何兄哪里话,只怕高俅空有气力,却无处使呢!”
“我相信你!”何启热切的眼神盯着高俅。
高俅被盯得心里发毛,但被何启真诚打动,重重点了点头。
何启正想大鱼上钩,颔首称庆,此时,身后传来一阵久违的恭候:“呀,这不是高二哥么?”
他和叶氏以及高俅闻声望去,只见一儒生青年领着一帮泼皮大摇大摆走来,那儒生脸面白皙,生的倒有几分倜傥。及至高俅面前,顿时哈腰谄笑道:“高二哥,您回来啦,怎么也不通知弟兄们一声。”
此人何启认得,他叫丁仁,是前任何启同窗,在他手中没少吃过亏,他常在东京各处游荡,不务正业,“叮人”之名起得倒也贴切。
高俅仔细瞧了瞧,皱眉道:“你是?”
丁仁笑道:“高二哥忘了么,我叫丁仁啊,当年可是承了您的照顾,在您手下讨事的!”
高俅想了半天,仍无印象,不禁歉意道:“丁兄弟,高某近年记忆大不如前,还请见谅!”
丁仁顿时窘迫,讪笑了下,但高俅何等人物,纵然他刚出狱回来,也万不可得罪了他。何启对丁仁行径大感排斥,不由捂嘴偷笑。
“嗯?”丁仁这才注意到何启在旁,眉毛一挑,喝道:”何启,你怎会在这?”
何启挺了挺身,冷笑道:“这又不是你家,我干吗不能在这?”
在高俅面前丢失面子不重要,然何启不过一窝囊废,丁仁大感脸面丢尽,眉毛紧蹙,沉道:“你笑什么?”
“嘿,谁的样子好笑,我就笑什么。”何启决定把前任耻辱全数夺回。
丁仁正愁以甚旗号揍何启一顿,听了何启的话,不怒反喜,哈哈一笑,挥出双手,众泼皮一齐冲了上去。
第四章 高俅发飚
说时迟,那时快,丁仁率众泼皮已是贴近何启身旁,叶氏吓得拢不起嘴。丁仁肆无忌惮扰乱滋事,负有“正义好男儿”光荣称号的何启眼不跳,眉不皱,护着叶氏,一使劲,把冲锋在前的丁仁推了开去。
此时,聚集了一群看客。
众泼皮见行人围成一圈,更是有意炫耀显威,吆喝几声,气势陡增,全都拥护上来。何启曾与歹徒多次搏击,当即手肘猛力一撞,撩倒了一泼皮,但暗想对方势众,稍稍打起了退堂鼓,寻思三十六计,走为上才是应敌之策。
想到此处,蓦地里传来一声暴喝:“你们都给老子住手!”
众人不觉停了下动作,只见高俅满脸怒容,不由得把掖在喉咙的唾液吞了下去。再细看,高俅凶神恶煞似的面孔突然消失,淡道:“何兄弟是我朋友,你们再敢动他,休怪高某不客气。”
何启见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