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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他摇头,“我没有。”
“随便你有或没有,关允桓现在该做的是赶紧去接生。”她推着他,似乎是希望他赶快离去。
她的态度令他觉得不解。
“对不起!”在被她推出大门时,他突然脱口而出。
她闻言脸色一变,“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冒犯,若是你要我负责,我会!”
果然!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可听他这么说,她的心中没有雀跃,只有悲哀,她当然不可能因为跟他上了床,就要他给她承诺,纵使爱他,她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卑劣的事。
毕竟他不爱她,而他可能在不久的将来,遇到一个他所爱的女人,她现在若让他负责,那到时候该怎么办?
“等我忙完,我们再好好谈谈。”临走前,他紧握了下她略微冰冷的手,随即匆匆离去。
“谈?”她看着紧闭的电梯门,失神的摇了摇头,她不认为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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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关允桓发现,罗宛羽在躲着他!
现在的情况果然有变,不过他可没预期会改变得那么快,而且是在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之后。
“罗秘书不在办公室里。”接待小姐语带同情的看着一脸气急败坏的关允桓,“很抱歉帮不了你。”
这几天午休时间,他都会到南屏大楼报到,但得到的答案都一样——罗秘书不在办公室里。
“她去哪里?”
“听说是陪董事长去开会。”
“去哪里开会?”
接待小姐耸耸肩,“对不起,关于这个,我们不能告诉你。”
关允桓不耐的看了眼手表,他的门诊三点开始,这代表着他现在就得要回诊所了,但是没找到她却令他不甘心。
无奈之下,他还是气冲冲的离开了,走之前有拨了通电话给邹亚伦,但他却吞吞吐吐的什么话都不肯透露,最后还挂他电话,
“搞什么鬼!”没想到连他的好友也不站在他这一边。
原本的情况不是这样,谁知道,短短几天之间,世界竟然变了个样。
他火大的开车回到诊所,今天晚上休诊,就算是到她家等门,他都做,只要能见她一面,问个清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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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允桓在搞什么鬼?”邹亚伦把行动电话挂上,看着一旁装出一副很专心在整理文件的罗宛羽。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看都没看他一眼,一双手径自忙个不停。
“别装了,那些文件你已经弄了几十次,已经够整齐了。”他讽刺的道。
她一听,身体先是一僵,然后叹了口气。
今天邹亚伦在这间饭店的会议厅跟一个日本客户有约,他们早到了,所以先在中庭坐会儿,等一下才会上去。
原本,他是不打算带她来,而她也不打算跟,因为这个日本客户上次因为偷摸她的手,而让她气得把一杯热咖啡倒到他快秃的头上。
但她一想到关允桓会来找她,说什么也不敢留在公司里,她怕死了。她知道他是要来谈“对她负责的事”,所以她绝对不能跟他打照面。
她怕自己真会不顾理智的答应让他对她负责,接着跟他结婚,她心知肚明两人的婚姻若以这样为开始,定以悲剧结束。
她情愿躲着他,不看他的人、不听他说的话,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不然,她还真会要他对她负责,将她娶进关家门。
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美好,也因此,她并不想要他的道歉或看到他内疚的神情。
她跟他现在已经有了个非常美好的结束,至少在内心深处,她情愿如此鸵鸟的以为。
“我觉得你们两个很奇怪,以前你倒追他,怎么现在却变成他巴着你不放?”邹亚伦好奇的问。
“你不是那么喜欢知道我私事的吧?”罗宛羽抬起美目直视着他。“而且现在是上班时间,别忘了你待会儿要谈一份很重要的合约。”
“我知道。”他耸子耸肩,“但是最近芸芸一直在追问我,你跟允桓的最新进展。”
“你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告诉她,我们吹了!”
“我想这话最好由你自己去跟她说。”他微微一笑。
心知肚明,若他这么对函芸说,地肯定回敬他一大堆问题,让他好几天不得安宁,为了耳根子清净,还是算了。
“时间差不多了。”拿起资料,罗宛羽率先站了起来。
“你待会儿对客户记得要客气点。”
“只要他不对我毛手毛脚,我会对他客气点。”希望这次他能记取上次的教训,对她有礼貌点。
“我丑话说在前,”等着电梯时,邹亚伦警告道:“如果你敢搞砸这件事,就算芸芸再怎么求情,我一样会请你走路。”
“知道了。”她没好气的踏进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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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罗宛羽没有上班,在街上晃。
她心想,她的工作可能要告吹了,因为她又闯了大祸,这次邹亚伦不会原谅她了,毕竟她二度得罪了公司的大客户。
行动电话响起,她不甚在意的瞄了一眼,果然是公司找她。
一个下午找她的电话不下十通,但她一通都没接,站在公车站牌底下,她看着人来人往。
不知道站了多久,周遭的人越来越多,天色也越来越暗,商店的霓虹灯开始闪烁,告知黑夜的到来。
行动电话再次响起,这次她选择将电话给接起。
“罗宛羽,我警告你,如果你不在二十分钟内回公司,你就回家自己吃自己!”电话一接通,就传来邹亚伦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我只要回公司,你就不会开除我吧?”她的声音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电话彼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现在回来,我可以考虑。”
“那好吧!”她叹了口气,“我尽量赶赶看。”
“罗宛羽——”不等他说完,她挂了他的电话。
走回公司至少要三十分钟以上,但她仍是选择走路。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尤其邹亚伦夫妇对她的好,她是该改改自己的脾气。
四十分钟后,她出现在气急败坏的邹亚伦面前,办公室里还坐了个叶函芸,就见她一副哀怨的模样。
“对不起!”一进门,罗宛羽劈头便道歉。
“你以为对不起有用吗?”邹亚伦讽刺地道。
“亚伦,别这么激动。”站在好友这边的叶函芸,语带恳求的说。“你答应我要跟她好好谈的。”
叹了口气,他果然因为爱妻而语气变得温和了点,他苦恼的看着罗宛羽,“我很明白那个日本客户好色,也知道他摸你不应该,但是你可以口头制止他,而不是把他打得跟猪头一样!”
“我明白。”她点点头,“其实被摸几下也少不了几块肉,待会儿我去饭店跟他道歉,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的反应显然令邹亚伦有些惊讶,他沉默的坐在办公桌后,久久不动一下,他真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这个脾气一向火爆的秘书,竟然会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一定有地方出错了。
“亚伦,其实这件事宛羽也没有错……”
“我知道。”他看了妻子一眼,“我也说了,日本客户不应该,但是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罗宛羽咬着下唇站在办公桌前,深吸口气,她像是下定决心般地宣告,“我想,我不适合这个工作。”
听到这话,邹亚伦再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适合这份工作。”罗宛羽重复了一次,“没错,这工作薪水多、职位高,但是没能力就是没能力,我的个性是我人生的一大败笔,改都改不了,所以在我没搞出更大的事情之前,你还是把我调回会计部去吧!或者当个普通的小秘书也无所谓,我不在意。”
“这怎么可以?”叶函芸想也不想就投反对票。
想当初,她可是撒了多少娇、灌了多少米汤,才让丈夫勉为其难的让宛羽靠着她的关系坐上今天的位置,现在宛羽竟然自己要放弃,这可不成!
“这里好像没有你说话的份!”罗宛羽看了她一眼。
函芸对自己的关心她很明白,但现在闯祸的人是她,她没道理每次闯祸都当事情没发生过似的。
叶函芸闻言,眉头微皱。
“既然你这么说,下个月开始,你就回会计部好了。”邹亚伦顺着她的意思。
罗宛羽柔顺的点了点头。
叶函芸还想说些什么,“亚伦——”可她的话在另两人的目光制止下,全吞进了肚子里。
“有好的下任秘书人选吗?”邹亚伦十指相握,看着罗宛羽问。
“秘书室里有个曹念慈,工作效率不错,待人也很诚恳。”
“那这段时间就调她来跟在你身边。”他立即下了决定。“半个月的时间,你应该可以把事情交接给她吧?”
“应该没问题,如果她很上轨道的话,不一定一个星期就可以给你一个全新、不会闯祸的女秘书。”她的口气没有什么精神,瞄了下时间,她懒懒地说:“下班了。”
“早该下班了!”他没好气的提醒。
她的嘴一撇,“我待会儿就上饭店跟野村先生道歉。”
“不用了!”他摇了摇头,“野村先生那一方面,我自己去交涉,若让你自己去,岂不是羊人虎口?”他可心知肚明那个野村先生色胆包天。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用跑这一趟了,”她呼了口气,“今天好累,我要回去了。”
“你等等!”叶函芸出声阻止她,“一起吃饭。”
“不饿,你跟你老公自己去吃吧!”罗宛羽头也不回的打开了门。
“你车修好了吗?”邹亚伦拿起挂在架上的西装外套穿上,一边问。
“还没。”她耸了耸肩,“修车厂的人说大概这一、两天就可以拿车。”
“那我跟函芸送你回去。”
“不用!。”她拒绝他的好意,“我自己坐车回去。”
他不再坚持,和老婆一起目送着她离开。
“她怎么了?”
“失恋的女人。”邹亚伦简短的回答、
“失恋的女人?!”叶函芸仔细玩味这句话,“她跟允桓结束了吗?”
“似乎是如此。”
“为什么?”
“你问我?”他觉得好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当然!”她理所当然的回视着他,“一个是你从小一起长人的好友,一个是你的秘书,我不问你要问谁?”
“可惜我不知道。”他耸肩,一副不想管闲事的样子。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她的口气有些不悦。
他叹了口气,“老婆,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不用跟我报备,所以我不知道。”
“可是你可以表达出你对他们的关心。”叶函芸气得直跺脚,对他那不愠不火的模样感到受不了。
“感情的事情是很难说的:”环着她的肩膀,他跟她一起离开办公室,“你别烦了。”
要她别烦怎么可能?现在为情所苦的可是从求学阶段就对她最好的死党!她在心中不住地咕哝着。
“我要跟她好好谈谈!”
邹亚伦无奈的对天一翻白眼,“你想跟她谈什么呢?难道你看不出来,她根本就不想跟人家谈论有关允桓的事吗?”
“她可以不跟别人谈,但她不能不跟我谈。”叶函芸的眉头因为他的话而皱起。
“为什么?”
“因为……”她想了一会儿,“我是她的死党。”
了无新意的答案,他无奈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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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突然停在罗宛羽面前的宾士车,吓了她一大跳,惊魂未定的她,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人,口气变得恶劣。
“你以为我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