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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壑,你看电视就自己打开看吧,我一会儿就好!”已经开始刷碗的高煤凰从厨房里探出一颗头来说。
周岭壑轻笑着走到厨房门边,倚着门跟她说话:“不了,电视什么时候不能看?我在这儿和你聊聊,也省的你一个人干活儿寂寞。”
高煤凰一边儿干活一边儿耸肩撇嘴:“同样是高富帅,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嗯?你说什么?”周岭壑没听明白。
高煤凰在刷碗,头都没抬地数落起来:“说你和宋掷成呗。同样的出身背景,家世教养,怎么这么不一样啊!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啊!这家伙到我这儿,老是跟我抢电视!我要是不逼他干活,他就跟个死人没两样!还能像你这么跟我聊天?就是做梦我也做不到那么好的梦!”
“呀!糟了,我也没有干活!”周岭壑装作懊丧地看着她说。
“哈,你不一样,他能跟你比吗?”高煤凰马上辩驳道:“你是我男神?他,他就是个……”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他,一眼瞥见了放在墙角上的垃圾桶,“他,对我来说,就是个满天飞的垃圾袋。垃圾袋懂吗?我恨不得早早把他扔出去,他到了这儿当然必须要干活!你!不用!”说着,她挤出了一个萌萌的笑脸,“走!男神!玩儿去!”
周岭壑笑得很开怀——自从和小凤凰在一起之后,真是越来越爱笑了。没想到堂堂被商学院女生仰视的宋掷成,到了小凤凰这儿,就成了个垃圾袋,也不知道宋大少爷知道了怎么想。
两个人儿聊了会儿,周岭壑起身告辞:“那么,小凤凰,九点了,我要走了。”
高煤凰叹息着说:“啊?这么快吗?聊着聊着就这么晚了?”
周岭壑的心头涌上甜意:“明天上午我们两个都没课,不然,你陪我去书店转转好不好?”
“好!”高煤凰笑着点头。目送周岭壑走下楼,高煤凰脸上的笑意依旧端在那里,她奇怪地想,咦,怎么自己和周岭壑在一起的时候脾气就可以这么好,跟那个混球儿在一块儿就总能点火就着呢?哼,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如果他像岭壑这样慢条斯理地跟自己说话,跟自己讲讲奇闻异事,也不和自己抬杠,她能那么对他?!问题就是在他身上,他那一身戾气,谁会跟他好好相处?对的对的,就是这么回事。
关上门,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很有道理。可眼睛却不时瞟向那盘饺子,今天的饺子是鸡肉冬笋馅儿的,做得咸淡刚刚好,那家伙,怎么这么没有口福?
正想着,电话响了,高煤凰奔过去接,就一声,不响了。
高煤凰走过去拿起电话一看,是宋掷成。她打回去:“喂?”试探的语气。
那边儿有人,却没声音。停顿了几秒,挂断。
她莫名其妙,却觉得心里不好受,又打过去,那边儿还是不说话。高煤凰彻底抓狂:“宋掷成你有病吧?打了电话又不说话你什么意思啊?”
那边的声音响起来:“饺子吃完了?”
“啊,吃完了。让你来你又不来,这会儿倒跑来问了。我告诉你,肌肉冬笋的,可好吃了。”
宋掷成也不接她的话,接着问:“岭壑走了?”
“啊,这么晚不走干嘛呀?”高煤凰说:“我告诉你,宋掷成,人家比你强多了,抢着帮我干活,陪我聊天,根本不跟我抢电视。”
“哦。”宋掷成出奇地今天没和她抬杠。
“你干嘛呢?”高煤凰觉得今天宋掷成有点儿不一样,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喝酒。”宋掷成的语气中有几分醉意。
“在酒吧?”这家伙把傅启然找走原来是有局啊。
“在家。”宋掷成脸上挂着冷笑回答她。
“我说成成啊,你是傻了吧?你和傅启然,你们两个大男人,跑你们家喝酒去了?你别告诉我你对杂哥有意思!”高煤凰不怀好意地调侃着。
“我自己,没和他一起。”宋掷成的口齿很清晰,可就是能听出他没少喝。高煤凰想,大概是自己跟他太熟了,知道他如果不是喝多了不会说这么多句话。
“你不是说找傅启然有事儿吗?”高煤凰不解地问。
“你这个瓜女人!他要当电灯泡我能由着他做吗?”宋掷成有些喃喃自语的意思。
“哦,那有什么,人多了热闹啊。今天的饺子你没吃着,老可惜了,成成。”高煤凰眉飞色舞地说,刚想继续夸张地形容一下自己的手艺,宋掷成打断了她。
“凰,我嫉妒了。”声音低沉,略带丧气。
“你说什么?”高煤凰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高傲得像只孔雀一样的男人说什么?说他嫉妒了?嫉妒谁了?
“我嫉妒了。”这句话说得很清晰。
“嫉妒谁?嫉妒我?成成,你是喝了多少酒啊,这么神志不清的?”高煤凰莫名其妙。
“嫉妒岭壑。嫉妒他能吃你包的饺子,打篮球能让你给他送水,还有,去你家里。”宋掷成说到后来简直就是在嚷嚷。
高煤凰一下子有些懵了:“我说成成啊,咱能不喝点儿酒耍酒疯不?就为这?您逗我呢吧?吃饺子是我让你来你没来,来我家你都来得磨破门槛了,就剩下一瓶破水,你要是真要,下次我也给你送,行了吧?”
“真的?”宋掷成的声音听着竟然有几分孩子气。
“嗯,真的。”高煤凰确信这个家伙势必是喝多了,也不好跟他一般见识,先安抚了他再说。
“那你来给我送饺子。”宋掷成借着酒劲儿是想把耍赖进行到底了。
高煤凰恨得牙根儿直痒,晚上刚说完他是垃圾袋,现在才发现,说他是垃圾袋都抬举他了,他现在就是一块嚼剩下的口香糖啊,粘上想弄下去好费劲啊!宋掷成应该庆幸他没在她面前,不然她一定先一记飞踹踢过去再说。
“宋掷成,别拿自己太当盘菜啊!”高煤凰没好气儿地说。
“我就是想吃饺子!我一晚上没吃饭了,就想吃个饺子你都不能满足我!你这个重色轻友的人!”
“宋掷成,你知道现在晚上九点半了不?你让梅嫂去做吧。”高煤凰好言相劝着。
“梅嫂有事回家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又不会做饭,又没人陪我,我一个人孤独得很,你就知道跟岭壑在一起……”宋掷成的声音喃喃着,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又像只蚊子一样让她不得安生。可是不知怎么,就是让她有点儿心疼。
“你先挺挺,我周末去你家给你做啊?”她试探着。那边没有什么声音。
“别生气,成成,成哥?怎么不说话了?”那边还是没有什么声音。
半晌,电话那头传来一句梦呓:“你个死鸟,有多久没叫我成成了?你自从跟了他天天宋掷成、宋掷成的……”后面的话,再听不清晰。
直到开着车飞奔在路上,高煤凰还在偶尔扭头看看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饭盒懊恼地想:“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大半夜地就为了盘饺子飞奔出这么多公里给他送去!他是谁呀?他算老几呀!他也不是自己的男神自己凭什么这么掏心掏肺地对待他呀!自己又不是他妈!好吧,无论如何,高煤凰已经在路上了,带着盒热气腾腾的饺子。
第七十章 怎么了
更新时间2014627 22:35:21 字数:2738
按了很久的门,宋掷成也没来开门,给他打电话不接,高煤凰心里暗骂着这个混蛋,把自己叫来又不给自己开门。还好,高煤凰知道,自从上次宋掷成把钥匙落到家里之后,就弄了把备用钥匙放在大门外石象张着的嘴里。她伸手去拿,果然,钥匙就静静躺在那里。
推门进去,客厅里漆黑,一闪一闪地亮着电视机屏幕放射出的不稳定的光线。屋子里盈满了酒气。这家伙是喝了多少酒啊?高煤凰掩着鼻子,去拉开窗帘,推开窗子。
他已经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那张英俊中带着冷漠,冷漠中带着高贵的脸,即便睡过去也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头深拧。
高煤凰手里拎着饺子,很无奈,他这副样子,怕是吃不了了吧?她把饭盒放到厨房去。回来坐在沙发上看着瘫在那儿睡死的他。看着看着忍不住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眉毛上,直想把眉毛上拧的那个结驱散开。
她的手一下子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攥住。
高煤凰吓得一哆嗦,仔细去看宋掷成,发现他并没有醒,眼睛闭得死死的。她松了口气,试图把自己的手往外抽,一下,没抽动,两下,还是没抽动。她咬了咬牙,照着他攥得死死的手就是一口,他疼得“嘶”的一声,松了手,嘴里嘟囔着什么,高煤凰伸耳朵去听,说的好像是“怎么跟高煤凰一样不讲理”,说的有七分笃定三分置气,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什么烂人啊?做个梦还要骂自己一顿,就应该把饺子倒进马桶里。
“哼!你就窝在这儿吧,我走了!”高煤凰去厨房拎起自己的饺子,对着沙发上那一滩烂泥发狠说。
走到门口,回头看看他窝在那儿的憋屈样子,又于心不忍,一咬牙折回来:“算了算了,算我该你的!你说的还真对,指不定我上辈子真是你家的丫鬟,给你做牛做马的讨不来一句好话。”高煤凰把饭盒放到茶几上去架宋掷成的胳膊。
这家伙看着挺瘦,其实重的像头牛。高煤凰咬碎银牙,费尽九牛二虎三只大象的力气才把他弄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水,渴……”这家伙躺在床上歪着头,还知道跟她要水喝。高煤凰半拖半架他早已耗尽了体力,就躺在他身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一心一意地休养生息。
“渴……渴……”他还没完了还。高煤凰本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木头疙瘩脑袋的人,实打实的实惠,禁不住他念叨,还是苦哈哈地走到厨房给他倒了杯水来。扶着他喝水又浪费了她一大块体力。一系列的动作进行过之后,高煤凰准备暂时就躺在宋掷成的身边装死了。
装死装得无聊,她转过头来躬身研究宋掷成的脸——反正他眼睛闭得死死的。他的鼻梁真是高得好看,高高的鼻梁把眼窝显得深陷,让这个男人即使闭着眼的时候都无端地显得沉着而认真,紧抿着的唇线透露出男人特有的阳刚气。看着看着,她不禁有些脸红,不由得想起和这家伙的两次吻来。
她摇了摇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自言自语地说:“这家伙虽然脾气坏了点儿,人长得的确好看。我这么讨厌他看着他都觉得心跳的扑通扑通的呢。哼,妖孽!”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看着他,唇边扬起的好看笑意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去画着他的唇线,他毫无反应。她的胆子也就肆无忌惮了起来,有些结巴地对着睡死过去的宋掷成说:“宋掷成,我说,小成成啊,既然你长得如此诱人,又毫无抵抗能力。那姐要再采一采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来吧,让姐练练,将来跟男神也好熟能生巧不是?”
说着,她的唇凑了上去。先是轻轻浅浅的,后来一点点伸出自己的唇去描画他的唇线。他的唇上有她熟悉的薄荷一样清凉的味道,让她觉得很舒服。就一点点、一点点用舌头撬开他的唇,把自己不太灵巧的舌头伸了进去。
这个时候,那个她以为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的人蓦地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刷过她的脸,让她惊慌失措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舌头木愣愣呆在他的嘴里,睁着大眼睛看他。
他睁开的眼睛闪过迷茫,看看她,又闭上眼睛再睁开看看她,眼睛里有梦意、醉意、爱意,凶狠地吻上来……高煤凰的脑子先是轰地一下炸开,接着是一片粉红色的空白。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那双长而瘦硬的手捧着自己的脸,像捧着一个他最喜欢的珍宝一样。高煤凰什么都不知道了,心里只想着:这是宋掷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