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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珉南时常会来,来的时候我们便一家三口睡在一起,像最普通的爸爸妈妈和孩子一样,其乐融融。
而他不在的时候,我也不像以前那样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又或者是不是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了……我现在几乎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宝宝的身上。
人都说,做了妈妈会彻底改变一个女人,至少在我看来这话是对的。
春夏交接的时节,白天悠长悠长,韩嫂在厨房里总是有做不完的活,而洁洁学校到了考试周,加上她家里还有事情要忙,来看我的频率也明显减少了。
我一个人待着,不免觉得无聊,或是看书,或是看电视,翻来覆去,那时间却也只是刚刚过去了一点点,幸而宝宝睡到下午就醒了,我就抱着他去门口的花园里玩。
他现在虽然还那么的小,但眸子却已经是黑黑亮亮极有精神的样子,而且眉眼之间一片开阔透着英气。怎么看也不像是我,倒是像极了那个人。
每次想到这个,我便忍不住地感叹,洁洁那丫头的眼神……
花园里,我抱着宝宝绕过一树刚结了花苞的景观树,一转脸,就看到他的车子进来。
我觑目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对着襁褓中香香软软的宝宝一笑,逗着他说道:“宝宝,你快些长大,就可以陪妈妈说话了。”
小人儿看到妈妈对她说话,也跟着咿咿呀呀起来,两只近乎透明的小手轻轻挥舞着就触到了我的脸上,我轻轻张嘴咬住他的小指,额头和他的紧贴在一起,觉得心一下子就满了,溢满了金色的蜜糖一样的柔软。
“给我抱抱。”杜珉南浑厚动听的声音这时在我身后响起。
我立马转过身去看他,朝他一笑,把宝宝轻轻递交到他手里。
他小心翼翼抱着那柔软的孩子,冷峻的脸上缓缓透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小翼轩……叫爸爸呀……”
、临别前
小翼轩看他一眼,大眼睛瞪的更大,伸手在他嘴唇上摸了摸,又摸到了下颌,结果就被扎到了小手,小嘴一瘪,委屈的大眼睛里立时装满了眼泪。
这下可把他爸爸心疼坏了,慌忙抱住他轻轻摇晃几下:“翼轩乖啊,爸爸亲亲……”说着,便低了头去亲宝宝,那样温柔的眼神,让我在一边简直看呆了。
我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父子俩,在夕阳快要西下的时候,阳光给他们周身镀上一层的金色,我的眼睛渐渐的模糊起来,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渐渐变的不清晰。
手不知何时攀住了一根树枝,攥紧,扎的手心都是疼的,这一直都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而今活生生的就在我的眼前,我却感动得直想哭。
那么美丽的一副画面,就算是多少年后想起来,我还是会清晰的记得彼时他唇边温柔的笑意。
于是那时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都在完完全全的拥有着他的温柔,他的人和心,都一直完完整整的属于着我,他虽然从来不曾跟我说过动听的情话,不曾说过那叫每个女人都痴狂的三个字,却也一直都将我视为挚爱啊。
只是当时的我并不明白,又或者,明白得太晚。
年轻是一件好事,是女人最珍贵的资本,但同时也是件坏事,年轻人总是盲目偏执,尤其是像我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
所以,当这一切的幸福都随着那不久后的一场□完完全全的消失时,我再也看不到他温柔的笑。这个曾经冷酷无情的男人,这个曾经伤我却又爱我,宠我却又放开我的男人,他到底去了哪里?
我在梦中不停的找寻,抓到我所能抓到的任何一个人询问,杜珉南在哪里,你们见没见过他?回答我的除了冷笑就是摇头。
到最后,全世界都似乎已经不复存在了,我脑海里只剩下那一晚海滩边那一条漆黑的马路,那个人温暖的怀抱,还有他抱着宝宝在夕阳下金灿灿的笑,仅此而已。
原来女人在爱情面前真的可以不顾一切,真的足够残忍的忘掉所有不喜欢的不在乎的,只记得那个人的好。
杜珉南转过身来的时候,我正站在一丛月季花树下发呆,他扬起一边唇角一笑,很亲昵的口吻告诉我:“明天要去新加坡出差了,这一走,要一周才能回来。”
我立即回过神来,眨眨眼睛,即将泛滥的泪水被逼回去,唇角蠕动着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轻轻答一句:“哦,好。”
他就站在不远处深深凝视着我,然后迈开修长的腿往我身边走过来,把宝宝轻轻放回到我怀里,又伸出长臂将我们整个搂进他怀里,下巴抵着我的额头,轻声说:“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他说的是,陪你,而不是陪你们……
我怔怔的抱住宝宝,不知为何,眼泪就模糊了视线,用力点点头。
结果不小心额头就重重地撞上了他的下巴,他疼得嘶一声倒抽冷气,我也疼得忍不住举起手来抚摸额头,却是目光正好在那一低头一抬头的瞬间交汇,手上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几秒,最后,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那么明朗,连同那声音也是,伸出手来拭去了我眼角的湿润,轻声说:“等我回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目光坚定地望住他。
等他回来,当然了啊,我这一辈子都会等着他,除了他,还有谁是我愿意等的呢,除了他,再也没有谁是我愿意陪着他走完一辈子的了,我们还有一辈子要相依相偎啊……
这世界上,美女很多,才女很多,可杜珉南当年囚禁伤害的那个人偏偏是平凡的我;这世界上,风趣的男人很多,温柔的男人很多,可我偏偏就遇上了不解风情的杜珉南。
谁叫人一辈子的精力只够用来深爱一个人呢?杜珉南抢先一步闯进了我心里,于是,我那颗小小的心,就再也没有空间去容纳别人。
*
我们回去别墅里。
晚餐之后,我给宝宝喂奶,他在我怀里玩了一会儿,便累得睡着了,韩嫂把他抱去休息,我和杜珉南也没有在客厅坐很久,他便拉着我回房间。
他去浴室洗澡,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到他今天这么早拉我回房间,心里便有些乱。
他的心思,我不是不明白,只是……这么久没有过了,我心里忍不住感到害怕。
心烦意乱之间,我随手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等到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他终于推开门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我正半躺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遥控器在看电视。
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来,摸摸我的头发,随意地问:“看什么呢?”
“没什么好看的,胡乱看看。”我压下心里的紧张,表现得眉目安然,轻轻柔柔的开口。
他听到我这样说话,不由得手掌向下,落在我的脸颊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抚着:“安染,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眉梢不受控制地微微颤了下,却还是偏过脸去看电视,没有回答他,于是他又压低了一点身子,灼烧的呼吸就喷在了我的鼻端:“安染,你看着我。”
我就听话地抬头看了他一下,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电视屏幕上,只是,心,早已经乱成一团了。那电视上的综艺节目里,吵吵闹闹的主持人和嘉宾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只感觉心越跳越快,似乎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不许再看电视。”他佯怒的抢了我手里的遥控器,啪的关了电视,我有些怔愣,扭过头去看他一眼。
他就伸手来环抱住她,将下颌放在我的头发上轻轻的磨蹭着:“安染,你身体究竟是怎么样了?医生说一个月时间就够了,你现在已经可以了,对不对?”
我听他这么赤、裸裸的话,就立马真的有些恼了,伸手推他。
他却只是搂的更紧,开始咬我的耳垂,牙齿轻轻的咬着那柔软的部位,喷薄的呼吸就一下一下的撩拨了我的心防:“我知道我都多久没碰过女人了?安染,我不是圣人……”
我不语,咬紧了下唇,长睫却忍不住在忽闪忽闪的动着,泄露了我的不安。
“安染,你不相信我……”他不依不挠地在我耳边继续吹着热气。
我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回答得口是心非:“你有没有碰女人,关我什么事……”话一出口,眼圈却又红了。
我怀孕九个月,他会一次都没碰过别的女人?不说他在外头的那些野花野草,光是他太太……算了,不想了,我一想就难受,我干脆倔强地别过脸去不看他。
他吻吻我柔软的颈子,更紧更紧的锁住我的身躯:“你答应过我,相信我说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从你怀孕以来,都没碰过别的女人,不对,是在那之前很久很久,就已经没碰过了……”
我听他这话,立马发了狠的推他。我不想听,这样的瞎话他也扯得出来,真是好意思,还拿我曾经说过的话来堵我……
“安染!”他忽然提高了声调,眉目却是更加的温柔,缱绻的盯住我,似乎想要将我溺毙在那一双闪着灼灼光芒的眼眸之中。
我不敢再看,泪水在眼眶里盘旋许久,却未落下。
“你相信我,除了你,我是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他说的急迫,我的心更乱了,懵懂的听不清楚他的话语,只知道他似乎有些乱了阵脚,不复以往的镇定。
而我心里,似乎也不再那么认真地去追究他这话究竟是真是假了,他能放□段用这样的语气好声好气跟我说话,请求我相信他,我还有什么好执拗的呢?
“安染……”他骤然的吻上了我的唇,我也没有挣扎,只是任由自己的身体被他搂在怀里,呆呆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有多久了,从怀孕以来他都再也没有碰过我一次,连亲吻也每次都被我拒绝,恍惚之间,就已经这么多个日日夜夜过去了。我能明白他忍得辛苦,拥有着却触碰不到,这样的折磨,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该是比凌迟还要痛苦的吧……
而现在,他终究是得偿所愿,就再也不愿意松开手,更紧的吮、吻我的唇,舌挤进去我紧闭的口腔中,探寻到我的,肆意的纠缠起来。他吻技一向高超,我不推不就,渐渐就被他吻的意乱情迷。
他的吻,就像是他的人一样,掠夺,霸道,狂风骤雨一般的席卷而来,却往往就让我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此刻,我被他禁锢在怀中,那灼烧的吻一路往下,我已经连最后一点力气都被抽去……
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越发的浓郁起来,似乎缠绕在鼻端怎样都挥之不去。他已经不再满足单纯的一个吻,手掌隔着薄薄的衣衫贴在我柔软的胸前,我感觉到他的重量骤然的袭来,几乎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心有千千结
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烫,他将我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大步走到床边放下。
手指轻挑,就将我身上的衬衫纽扣解开了,他迫不及待地吻上我的唇,手指已经娴熟地抚上了我的柔软,我一颗心砰砰乱跳,倏然地按住他的手背:“你别乱来,杜珉南,我没答应。”
抬眸看我一眼,终是松开了我的唇,下巴硬硬的抵在我柔软地肩窝里,轻微地一蹭,就撩拨起无边的火花。
我感觉自己在渴望他,可是同时却也害怕:“杜珉南,你停下……”我推他,感觉到柔软的小腹那里紧贴的坚硬,知道他的渴望,心中却是也有一点点不忍。
他越发缠绵地吻我,声音也跟着变得恍惚:“安染,我要你,给我……”直到我身上的每一寸都染上绯色的吻痕,终究,我的身体还是在他娴熟的挑、逗下化成了一滩春水。
“杜珉南,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重重地喘着气,还在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就是不肯让他进来。
他眼神迷离地抬头看我,轻叹一声,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