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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非,我想跟你谈谈”。不想打断她,想来想去,关伟还是决定开口。
“谈什么”?从书中抬起头,李笑非平静的说。
“我们已经和好一个多月了”。关伟看着李笑非。
李笑非也看着他,点点头。
“在这一个多月以前,我们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在一起”。他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
李笑非仍是看着他,“是,我知道”,她淡淡的开口。
“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就是说,我们已经有四个月没有在一起了”。关伟看着李笑非。
李笑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关伟,等着他下面的话。该来的还是来了,可是她不能逃避,当然了,她也不想逃避。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关伟有些压抑的问。
“你想说什么”?李笑非直截了当的问。
“我们已经有四个月没有发生关系了,难道你都没有生理需求的吗”?关伟有些困窘的看着李笑非。
看着关伟几分困窘,几分恼火的看着自己。李笑非忽然想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是呵,我们是夫妻,这个我知道,是呵,我们已经有四个月没有发生关系了,这个我也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生理需求吗?我想我是有的,可是,想到我的丈夫并不爱我,想到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欺瞒和利用的基础上,想到我们这一路走来,磕磕碰碰,矛盾不断,而且我还倍受冷落,都只是因为你心里没有我,我就很难接受你,很难接受我们之间发生亲密的关系”。
“你还在怪我”?关伟拧着眉,看着她。
“怪你?”李笑非看着关伟,慢慢的漾起笑来,“或许吧,我曾经怪过。我曾经很恨很恨你,恨你的欺骗,你的冷淡,你对我的伤害。后来不了。你听说过一句话吗?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淡然。后来我不再恨你了,因为我发现,我已经不再爱你。因为我曾经很在乎你,才会在乎你对我的不在乎,现在不了,所以你对我冷淡也好,怎么样都好,我无所谓了”。
她看着关伟渐渐变黑的脸,“至于你所谓的生理需求,我想我是有的,可是,你不觉得,性应该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的吗?既然是那么亲密的两性关系,不应该建立在彼此灵与肉完全契合的基础上吗?不然的话,那不是对性的一种亵渎”?李笑非振振有词的说。
“你该不会说,往后我们之间就要过井水不犯河水的无性生活吧”?关伟眯起眼,问。
“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李笑非点点头,淡淡的说。
“我有意见”。关伟想也不想的打断她。“那不是正常夫妻该有的生活”。
“拜托,你应该明白,我们早就不正常了”。李笑非仍是淡淡的语气,她的淡然惹火了关伟。
“好,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和好,你回来不代表你接受了我的道歉吗?我已经承认错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到底想怎样?”关伟梗起脖子,难掩激动的瞪着李笑非,“你耍我吗”?
“事实上,在你我之间,已经不存在原不原谅了。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对你没感情了,而没有感情的性我接受不了。至于你问我为什么回来,因为在你去新疆期间,你爸爸找过我,和我谈了很多。我不希望因为咱俩的事弄得两家都不得安宁,尤其前段时间过年。你不希望他们过个舒舒服服的年吗”?她看着关伟一副被挫败的样子。
“所以,你每天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维持貌似正常的婚姻,而不是代表着我们已经重新开始了”。关伟苦着脸说。
“我们总算达成共识了”。李笑非直视着关伟,并不在意他眼中渐渐升起的怒气。
“好,李笑非,算你狠”。关伟恨恨的说完,气呼呼的跨上床,一把拉过被子,蒙起头背对李笑非躺在那里,忍不住闷声咒骂。
李笑非撇撇嘴,充耳不闻他低声的诅咒,重新翻开书,接着看起来。
关伟的怒气持续了多久,李笑非不得而知,但是接下来的一个来月里,关伟再也没有跟她提出过让她抗拒的要求。李笑非照常每天准备关伟的餐点,清洗关伟需要换洗的衣物,和关伟相携到关家和李家,在外人面前,俩人就象一对寻常夫妻一样。
四月中旬,关伟又一次出差,让李笑非暗暗松了一口气。差不多同时,白桦被公司指派到外地学习,历时一个月。跟方子雪一合计,李笑非干脆搬到方子雪家暂住,对方子雪,只说是两个人好久没黏在一起好好聊聊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闺中密友又可以泡在一处了。李笑非没告诉方子雪,事实上,她也是为了躲避关伟。她甚至暗自决定,只要关伟不到方子雪家抓人,她就会装作不知道关伟什么时候回来,拖一天是一天。因为她看得出来,关伟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实际上不会太久了。
只是,李笑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大约10天后,出差回来的关伟就找到方子雪家,并为此和她发生了争执。
那天,李笑非和方子雪吃过晚饭,早早窝在床上看起了小说。九点多的时候,门铃声大作。方子雪一边纳闷儿的嘀咕这么晚会是谁,一边去开门。然后,阴沉着脸的关伟就跟在一脸莫明其妙的方子雪身后进了方家。
看到关伟,李笑非直觉的皱眉,装作很惊讶的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你不知道吗”?关伟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不悦。
李笑非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
“你手机一直打不通”。关伟不满的说。
“哦,是吗”,李笑非又笑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在家里”,她淡淡的说。
“走吧,跟我回家”。关伟的话中隐含着命令的语气,让李笑非不由又皱起眉头。
“现在吗”?她指指自己身上的睡衣,“你不觉得太晚了,况且白桦不在家,我得给子雪作伴儿”。
“笑非,既然关伟来接你了,你就跟他回去吧”,感觉出关伟不满的方子雪拉拉李笑非的衣角,“没关系,白桦一年出去学习好几回,我已经习惯了”。
“听见没有?现在可以走了吧”!关伟扬起眉,催促道。
“那也太晚了吧,睡衣都已经换上了,明天吧”。李笑非紧锁着眉头,有些不情愿的说。
“李笑非,别逼我说不好听的,你已经结婚了,是有家有室的人,不跟我回家,赖在这儿算干嘛的”?关伟扬声问。
“关伟,你什么意思啊,有家有室怎么了,结婚了又怎么了,我在子雪这儿,又怎么了”?李笑非也提高了声调。
“同性恋!”关伟冷哼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李笑非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们同性恋,变态,要不然干嘛两个女人整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现在还干脆住在一起”。关伟满不在乎的说。
“关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方子雪连忙打圆场,“我和笑非是好朋友,这你是知道的,可也不能乱开玩笑啊,什么同性恋啊,别人知道了会笑话的……”
“笑话?”关伟打断方子雪,“你们还怕人笑话?我告诉你方子雪,往后离李笑非远着点儿,你要是再整天跟她黏在一起,我就告诉局长,说你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
方子雪一时呆愣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看看关伟,再看看李笑非,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关伟,你有病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简直不可理喻”。李笑非看看尴尬的站在一边的方子雪,又望向关伟,没好气的说,“你给子雪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不管你是为了躲我,还是真的给她作伴儿,反正她的存在对我们的关系没产生好的影响,不是吗?为了给她作伴儿不回家,我还真是怀疑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呢”。关伟嗤笑着说。
“得了,关伟”,已经回神的方子雪眼神在李笑非和关伟之间逡巡,“我明白了,如果你想叫笑非回家,为什么不能好好说,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呢,羞辱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大家都是朋友”。
“哼!朋友?我没那么爱自作多情”。关伟低声冷哼着,眼睛依旧看着李笑非。
“行了,笑非”,方子雪有些无力的转向李笑非,“跟关伟回家吧,就算是为了我,我可不想介入你们夫妻之间,还要背负着同性恋的恶名”。
李笑非看看方子雪为难的样子,想着自己竟然给她带来麻烦,万分抱歉的挠挠头,“子雪,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这样”。
方子雪笑笑,安慰的拍拍李笑非的肩,“我不是介意关伟的话,只是,如果因为我弄得你们夫妻反目,那我就太不好意思了”。
“得了,不好意思的是我”,李笑非苦笑一下,“同性恋?亏他想得出,我替他向你道歉了,对不起”。
向方子雪道过歉,换好衣服,李笑非直接拿起背包,甩在背上,看也不看兀自站在客厅中央的关伟,径自出门,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同性恋?!关伟还真是有创意,要不怎么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带着满肚子的怒火,李笑非一路狂飙到家里,完全不理会怏怏的跟在她身后的关伟。同性恋!她心里充满了对关伟的厌恶和鄙夷。奔上楼,三下五除二换上睡衣裤,连卧室的灯也没开,李笑非直接上床,用被子把自己从头蒙到了脚。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忍受关伟了。
不知过了多久,依旧蒙头生着闷气的李笑非听见关伟走进房间,打开床头灯,并走到床前,似乎在看着她。又过了一会儿,关伟叹口气,开口说道:“李笑非,我知道你没睡,也知道你不想理我。说你跟方子雪同性恋也许有点儿过分,我承认我刚才太激动了。不过,有些时候,我真是觉得你宁可跟方子雪在一起,也不愿意面对我。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我们总是夫妻,对吧”。
李笑非猛地掀开身上的被子,腾一下坐起来,“对,我们是夫妻,”她充满讽刺的开口,“至于是什么样的夫妻,我想我们都清楚。连我是同性恋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聊。我无所谓,难道你都不担心别人怎么看你吗?我怀疑,你的心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今天是我生日”。关伟忽然有些落寞的插嘴。
李笑非挑起了眉毛。
“我昨天出差回来,你不在。打你手机,一直关机。今天因为出去采访,也没得机会找你,晚上你又没回家,手机也仍是关机。给你家打过电话,才知道原来你在方子雪那儿”。关伟看着李笑非。
李笑非还是挑动着眉毛看着关伟。她早已经忘了关伟的生日,在她知道他并不爱自己的时候,在她发现自己也不再爱他的时候,还有记住他生日的必要吗?话说回来,生日又怎么样呢?关系如此尴尬,难道,关伟还想两个人一起庆祝吗?
“我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生日”。关伟看着她,话锋一转,“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吗?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难道说,现在,这些都一笔勾销了?你真的对我已经无动于衷?我们真的不能重新开始吗”?
“很抱歉,今天是你的生日,而我没有祝你生日快乐”,李笑非迎视着关伟,“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说得一点都不错。我原本不想再提我们之间的事,如果你一定要说,也可以。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夫妻之间的恩情是什么。但是,在我看来,当我们之间矛盾不断,动辄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恶言相向,甚至大动干戈的时候;当我做完人流手术,你却只在乎我是不是对你姐姐失礼的时候;当我发现你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