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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过象我这样的情况,所以也不会有象我这样的困扰。”她看看乐扬,“你能听明白吗”?
乐扬的眼神转为认真,“老实说,我不是太懂”,他淡淡的说。
“我和关伟的关系不是太好”。李笑非接着说。
“这个我知道,他伤了你的心”。乐扬接道。
“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对于关伟和我们俩的婚姻,我想我是真的死心了。”她自嘲的笑笑,看看乐扬,乐扬的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和笑容,象是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还记得你在广州出差时我给你打过电话吗”?李笑非问。
乐扬点点头,询问的看着她。
“其实当时我是有事相求的。我父母去了江苏,爷爷奶奶在我家,当时我爷爷住院了,正好赶上单位要档案升级,忙得不可开交。那天下午我爷爷出院,我没时间去接他,所以想请你帮忙。”李笑非再看看乐扬。
乐扬点点头,“我知道,如果当时你告诉我就好了,我可以让司机去接”。
李笑非苦笑一下,“我没有抱怨你的意思。我只是说,你在广州,所以,那天是我一个同事去帮我接我爷爷的”。
“哦”,乐扬了解的点点头。
“他和我曾经坐对面桌,我们的关系很好,他一度暗恋我,可是我并不知情,只把他当成我的好朋友。后来关伟来了,一直追我,他就请调到别的部门了”。李笑非停顿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笑。“后来,我和关伟生活的并不好,他知道了,又开始关注我,也给了我很多帮助”。
李笑非停下来,啜一口微凉的咖啡,抬头看着乐扬,乐扬靠在椅背里,一手托着腮,也看着她,眼神中有着她不懂的深意。
放下咖啡杯,李笑非再次缓慢的开口,“最近,他又开始追求我。尤其是上次档案升级工作,他和我们一个叫方子雪的同事跟我干了10来个通宵。和关伟走到今天,我承认我的感情是很空虚和脆弱的,也为了想报复关伟,所以我接受了那位同事的感情”。
抬头看看乐扬,李笑非继续说下去,“不过,严格意义上说,应该还只是精神出轨吧,我和他还没有什么深入的接触。可是,现在,我发现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关伟从新疆回来以后,我们又和好了。当然,只是表面上的和好,我发现,我们已经很难在一起了,我好象有心理障碍。这一点让关伟有些难以接受。我自己也不好受,跟他在一起,既觉得压抑,又觉得抱歉。还有,我那位同事的妻子跟我认识,也许关系还不错,所以,每次我看到我同事,或是接到他的电话,收到他的短信,都会对她有一种深深的负疚感。总之,我很痛苦,也很迷惘,我知道,如果继续沉沦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一口气说完,李笑非再度抬头,矛盾的看着乐扬。
乐扬的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听得出来,你真的很困扰”。他招招手,叫来服务员,要了两杯不加糖的咖啡,然后回过头,思索片刻后开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李笑非挑挑眉毛,不明所以的看着乐扬。
“我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想知道,如果关伟愿意和你和好如初,或者,愿意从现在开始,尝试着去爱你,你还能接受他吗”?乐扬眼光深沉的看着她。
“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想,很难吧。我记得谁说过,爱的背面不是恨,而是淡然。我爱过他,也恨过他,现在对他的感觉,就是淡然,真的,我想我很难再对他有别的感觉了。现在他对我来说,就象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李笑非想想,说。
“那么,你那位同事会为了你离婚吗”?乐扬又问。
李笑非苦笑起来,“我觉得几乎是不可能的。”沉默片刻,她接着说,“而且,就算他肯离婚,我也不会跟他结婚的。我负担不起自己对他妻子的愧疚,也承担不起可能有的飞短流长。即使我们能够走到一起,背负着深深的愧疚和世俗的压力,我们生活得又能有多好呢”。
“那你还有什么好困扰的呢”?乐扬倾身向前,凝视着李笑非的眼睛。
“嘎?”李笑非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乐扬,不明白他的意思。她迟疑的开口,“我不知道我究竟应该怎么办”?
乐扬笑了,“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只是没有勇气追求自己想要的而已”。
“是吗”?李笑非呐呐的开口,“我以为我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的,你想要一段真挚的感情和一个幸福的婚姻。其实这本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的。可是,你在受到关伟的伤害以后,错误的接受了你同事的爱。当然了,爱本身无所谓对错,可是,介入别人的婚姻,就会对别人产生新的伤害。你不想伤害别人,所以你困扰,彷徨,甚至自责。”乐扬看着李笑非说。
李笑非点点头。
“如果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好依恋的话,如果实在不想再继续下去,就跟关伟分手吧。”乐扬正色看着李笑非,“如果婚姻成为一种桎梏,一种负担,也许放弃反而是一种解脱,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自己。至于你的那位同事,无论你如何处理跟关伟的关系,都应该果断的跟他分手。反正不会有结果,或者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是吗?伤害别人,更伤害自己,何必呢。”说到这里,乐扬若有所思的看看李笑非,“其实你心里正是这么想的,只是缺乏勇气去做而已,对吧”。
“唉”,李笑非长长的叹口气,“怎么你象很了解的样子。”
“如果相信我的话,跟关伟的事考虑考虑再说,毕竟离婚不是一件小事。至于跟你那位同事,干脆点,惠剑斩情丝吧,趁现在还没有走得太远。悬崖勒马,尤未晚也。”
第三十八章
乐扬的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李笑非茅塞顿开。她总算搞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事情,是不该沉迷的,既没有结果,也没有好处。
想明白了,心里的烦闷和忧郁也跟着烟消云散,当然,说烟消云散夸张了些,但至少不会哽在她的心头,让她郁郁难安了。端起乐扬为她叫的苦咖啡,灌上一大口,苦涩的滋味汹涌而至,噎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谢谢你,乐扬”。她向尤自望着她的乐扬笑笑,衷心的说出自己的谢意。
“看到你转过弯儿来,我就放心了。”乐扬仍是温和的笑。
李笑非忽然觉得乐扬那温和的笑象一缕阳光,照亮了自己心底的黑暗。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马年快乐。”乐扬忽然想起什么般。
“哦”,李笑非一愣,“马年快乐”。她笑着说。“对了,我能不能问问乐扬先生,您今年贵庚了”?
乐扬重新靠回椅子里,“我属狗的,今年33了。”
“是吗”?李笑非有些吃惊的眨眨眼,“我怎么觉得我采访你的时候你已经30出头了”,她自言自语的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采访我的时候我31岁,也算30出头了。”乐扬做出回忆的样子,然后回过头,笑望着李笑非,“现在,我能请问一下李小姐的芳龄吗”?
“我今年26岁,属蛇的”。李笑非爽快的说。
“哦”,乐扬点点头,“你怎么想起来问我年龄的”。
“只是好奇吧,我们不算陌生了,甚至说相当熟悉了,可我居然不知道你有多大”,李笑非再呷一口咖啡,“不过,说起来,我好象不仅不知道你的年龄,我们对彼此的了解似乎都不是特别多哦”。
乐扬点点头,表示赞同。“虽然没有太深入的了解,但不可否认我们聊得还是很投机的”。
李笑非也点点头,“有个能轻松交往的朋友就足够了,没必要彼此了解的那么清楚,不是吗”?
乐扬轻笑起来。李笑非也忍不住笑了。
李笑非不得不承认,每一次和乐扬的见面都很愉快,这次尤其是这样。在碰碰凉和乐扬分手以后,李笑非照常穿着那厚厚的行头,骑车一路回家。凛冽的寒风依旧,李笑非却已然是另一种心境,另一种心情了。重新审视这个家,重新审视自己和关伟的关系和感情,李笑非更加清醒的认识到,确确实实,在自己选择接受车前子的时候,自己和关伟,就已经无法重新开始。当然了,她不会告诉关伟是因为车前子的缘故,她只会说,是由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事实上也是,如果不是两个人的感情破裂,如果不是因为不幸婚姻带给她的压抑和痛苦,她又怎么会涉足婚外情的泥沼呢。所以,在与关伟的失败婚姻中,关伟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李笑非也明白,无论是否结束自己和关伟的婚姻,她都得首先妥善处理好自己与车前子的关系,而这个所谓的妥善处理,就是长痛不如短痛。当断不断,必受其害,李笑非忽然之间不想因为车前子失去太多,因为注定要得不偿失,所以不如先保护好自己。
第二天,当车前子又一次给她发来短信的时候,李笑非思忖再三,然后回复他,“考虑再三,觉得我们还是分手的好,珍重!”几乎是立刻,车前子的短消息又过来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怎么了?”李笑非有些挣扎的再次发短消息给他,“我想说珍重,再见!”车前子的短信又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李笑非忍不住揉揉额角,再次发短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觉得,也许结束对彼此更好。”过了一会儿,李笑非的手机再次响起,“到底怎么了?生我气了吗?”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李笑非开始头疼起来,她快要无法正常工作了。她没有再给车前子回短信,这似乎成了一个游戏,她决定不再回应了,反正她已经说了再见。又过了一会儿,手机悦耳的铃声叮叮咚咚响起来,李笑非看着屏幕上那串熟悉的号码,在心里哀哀的叹息一声,然后按动了拒绝键。电话的另一端,已经无心采访的车前子失神的看着手机,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他默默念叨着,决定找时间问个明白。
几天以后,趁李笑非在机房打稿子,车前子找到她,决定问个究竟。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也不给我回短信”?车前子开门见山。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分手,这样对谁都好”。李笑非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车前子英俊的面庞,车前子微蹙着眉头,显然还不是十分明白是什么状况。
“说实话,我不是很明白,你和关伟已经和好如初了?”他闷闷的问。
“你认为,在我已经接受了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以后,我还能云淡风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李笑非微愠的说,车前子的话伤害了她。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关伟,那为什么要跟我说再见”?车前子有些烦躁的问。
李笑非深深的看一眼面前的男人,她还是无法否认,错失车前子是她人生的一种遗憾,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事实上,这个男人始终也没有真正的属于自己。
“我不得不承认”,她看着车前子的眼睛,在车前子深邃的眸光中,她可以看见自己的倒影,“我不得不承认,在我彷徨无助的时候,你的存在给了我莫大的安慰,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的付出和陪伴,曾经让我感激和感动,谢谢你,车前子”。
“那为什么……”车前子的眼神染上一抹光彩,眉眼稍稍舒展开来。
李笑非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忧伤,她摆摆手,打断从车前子的话。“知道吗,车前子,我曾经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选择车前子呢?在他往我的办公桌上放泰戈尔的诗歌的时候,在他帮我送考试资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