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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渴望他的女人,他需要放松一下,而苏西是最佳人选。
她开始憎恨这间拘囚住她的房间,总觉得自己像苏丹
后宫的禁脔似的,尤其这个花俏的粉红色房间时时在提醒
她目前身在何处,以及她已沦为他的玩物的事实。偶尔她
会责怪自己是咎由自取,便也想到如果他厌倦了自己以后
会怎么样?我知道得太多了,他不可能放我走的,可是其
实我又知道些什么?他在此停留了一个星期却毫无动静的
原因何在?
起初她常哭,后来也麻痹了,房门锁得很牢,窗上不
仅有栅栏而已重帘深垂,她的三餐都是老马持枪护着女佣
送上来,她歇斯底里的火爆脾气只得到相应不理的待遇,
有一次是莉莉亲自上来教训她:“亲爱的,我请你务必了解
自己有多幸运,你只需伺候一个人,我是受不了任何麻烦
的,你这样闹会变成坏榜样,已经有好几个女孩来抗议
了,所以,如果你再不检点……”
带着双重恐惧的珍妮无法从神情冷淡的摩斯迪得到任
何同情,害怕与寂寞使她开始跟因好奇而来探望她的“女
孩”交朋友,其中有一位名叫茹兰的法裔加拿大女孩跟她
最投缘。珍妮常害羞又情不自禁地倾听她以坦率的口气谈
她与客人之间的关系,从而知道许许多多闻所未闻的事。
连她也说珍妮幸运。
“可是你明知我是被迫的还说我幸运?我恨他,而且
我好害怕将来他会对我怎么样。”
茹兰耸耸肩:“生命是未知的,谁敢说任何人会怎么
样?不过我觉得他其实很喜欢你,只是他不肯承认,喜欢
得甚至连你都想像不到的深。否则他何必带着你到处跑
呢?谁知道,也许你们将来真会结婚呢!你说他是你的第
一个男人,这对他们是很有份量的。”
茹兰走后,珍妮自嘲地想到,结婚!怎么可能,斯迪
以为他后面还有凯尔,甚至马克。而她才不会把真相告诉
他,让他朝最坏的地方想吧,让他以为她认为别人都比他
好!至于婚姻,他曾说过:“那是女人为男人设下的陷阱,
用爱来把男人套上枷锁,把他固定在一个地方,像我这种
浪子,嘿,是永远不可能在一个地方久待的。”
珍妮在心中发誓,即使他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男人,即
使他跪下来哀求我,我也不会跟他结婚的。她相信自己在
这种事发生前应该已经设法逃掉了,她一定要回到父亲的
关爱和保护之下,他必定有办法把一切纠正过来。也许他
会让她再去法国,她将在那儿凭自己的本事过活,即使要
凭女人的本能维生,她也要当一个高级的交际花而绝不让
他把她变成一个普通的娼妓。
这一天他又铁青着脸,浑身征尘地回到房里,再度拒
绝说明他去了哪里或去干什么。
已经一个星期过去,珍妮发现自己已忍无可忍,不可
理喻的烦躁使她的神经趋于崩溃边缘,逼得她想尖叫,抓
剜那紧闭她的墙、捶打那锁住她的门。斯迪却意外地在早
上回来了。
她对着他狂叫:“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你难道看不出我
正一点点地死去?天老爷。斯迪,我快疯掉了一你就是
要我那样吗?”
他抓住她,对着她涕泗纵横的脸冷冷地说:“克制点,
珍妮!我必须马上离开,如果能及时赶回也许晚上可以带
你出去骑马。”
“你要去哪里?去做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不能去?”
他冷冷一笑:“承你这样看得起我想陪伴我,我该觉得
很荣幸,可是今天不行。有人已经追得很近了,所以我要
出去布些假的路线引他们走入歧途,也好让我们今晚安全
离开。
她睁大了眼:”真的那么近了?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呢?她拉住转身要走的他,“求求你,噢,求求你,只要你
放了我,我会要我父亲付出你要的任何赎金!我也会阻止
他再派人追你,那时你不就自由了吗?”
他摆脱了她的攫握,手指像铁钳似地扣住了她的肩:
“对不起,珍妮,你是我最后关头的王牌,我不会随便放
你走的。再说,追兵是由美国警方领导的,现在连你父亲
也阻止不了了,他们以为我们正用许多黄金在换枪械,这
种诱惑太大了。所以,我常在边界上乱跑,引他们忍不住
地追。这已经像是一场玩命的游戏了,宝贝,只可惜你不
能参加。”
“你这肮脏腐败的杂种!”她从妓院的女孩处学了不少
骂人的话。
“我对你这些咒骂、反抗和憎恨已经烦透了,今晚我
不回来了,你好好享受你的寂寞吧!”
他俐落地将鞍装甩上肩大踏步向门口走去,她害怕地
追上去间:“可是你刚才说——你到底要去那里?这几个字
几乎是尖叫出来的,他的嘴巴随即出现拉紧的纹路。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只是上其他房
间洗澡更衣,然后下楼玩牌喝酒,再找一个可亲而且柔顺
的女人,再见了。”他礼貌又嘲讽地鞠个躬,留下她一个人
傻瞪着房门。
他走后她开始毫无理由地烦躁起来,坐立不安地踱起
步子。天老爷,要是他就此不告而别怎么办?他真的那么
恨她而想把她丢给莉莉去吸血吗?她一下子踱步,一下子
挨到床上又气又怕地哭,后来竟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
来时已经七点。他在那里“回来呀,你他妈的!她捶着床
咒骂,“我不要待在这里!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可是这个无
情而又工心计的家伙什么事做不出来?也许她已变成了累
赘,再带着走会太危险也大多争吵了。
杂沓的脚步声由走道那头传来?在她的门口迟疑后又
离开,她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待宰羔羊的滋味实
在太难忍受了。可是她有什么办法?我一定不能让她把我
变成任何人来挑精拣瘦的妓女,我先要镇定下来,想想办
法。她跑到镜前拿起梳子猛刷头发,头皮上的痛苦似乎真
能使她的思想清晰一些,镜中的她有擦了粉似的红扑扑的
脸颊,一对骇得大睁的碧眼,脚步声经过门口又回来
个似乎喝醉了酒的沉浊声音在门外响起。
“嘿,你在里面吗’你是七号吗?你是不是莉莉说的
那个红发美女呀……”
珍妮随即听见门钮咯咯作响,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我已经付了钱的。不过如果
你表现不错,我还会再多给………
他根本就是找错了人,珍妮安慰自己,保持镇定,总
有人会来把他弄走的。可是——她突然想到,或许——她
奔到门前,贴着门说:“先生,先生,门是从外锁上的,如
果你真想进来,必须从外面开。”她一边在心中祈祷,希望
他醉得非常厉害,那样比较好应付。
门钮发出了一些声音,她慌乱地想,会不会需要钥匙
才能开?可是她从未见斯迪用过,他只是带上门就卡答一
声锁住了,她心里不断祈祷着:“这会儿可别让任何人经过
呀!”
锁终于开了,门向后荡去,一个男人踉跄而入,珍妮
赶紧抓起妆台上的梳子把扁的一边塞入门与门框之间,免
得门又自动锁上,而后气喘吁吁地向那人解释。
“看到你这小美人儿,就算锁在里面有何关系--”看
到他色迷述的模样,珍妮暗恨自己或许打错算盘。如今只
好悄悄向衣柜掩去,以便够到茹兰好心借她的那件长衫套
上她反着衫衣裙的身子后,可以伺机逃向门外。
“先生,请你听我说,”她一边轻声说话,一边移动
着,眼光丝毫不敢离开他的脸,“你看来像一位绅士,一定
愿意帮助我。我是被他们以武力关在这里的,求你救我出
去好吗?”
“我说,小妞,莉莉说你是一个很棒的玩伴,我不是
花钱来找麻烦的……”他舔着下唇的模样叫珍妮的心往下
沉,“你还是熄了灯赶快过来吧!”
“先生,我看你很精明,何必计较你给莉莉的那些小
钱?如果你放我出去,我一定要我父亲好好地补偿你,五
千、一万随便你要多少。我叫珍妮,我父亲是加州的参议
员,如果你带我去见他,他一定会重重地谢你,一定会
的!珍妮声嘶力竭地哀求道。
“啊呀!”他睨着她摇头,“你先来尽你的责任,等一会
再谈其他的。”
他欺近来,突然一把抓住她,一手伸向她的胸前,她
骤不及防只有拼命挣扎,终于撞到床沿而扭倒在床上,一
边叫道:“不——不!不准你的脏手碰我!”
“你喜欢打架嗯?要人动粗?没问题,包你满意——”
她想滚到床的另一边,可是足踝被他抓住了,情急之
下她顺手抄起置于床头的钟,想也不想就朝他头上用力砸
去。他呻吟了一声,狠狠抽了一下才瘫软地溜到地毯上…
手还抓着她的脚。
因惊骇而颤抖哭泣的珍妮低头看了他一眼,心想就算
她杀掉他,这人也是罪有应得的。然后才挣扎站起来,除
去身上因挣扎而撕裂的衣物,穿上茹兰给她的衣服,抖着
手指扣完一排细细的钮扣,匆忙套上不合脚的高跟鞋,再
到镜前把头发盘成髻,用发夹夹好,不能再让人把她错认
为这家妓院的女孩。然后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确定他仍昏
迷不醒后,才经过他身边出门,并且把门反锁。
她是逃出那个房间了,可是站在幽暗的走道上,她却
开始为如何才能逃出这栋建筑物而觉得沮丧。后门有人守
着,根本不可能,而她正要沿着而下的这道楼梯必定是通
到前面的酒吧的。如今只好硬闯了。她悄悄地步下略成弧
形的楼梯,发现一一边是两扇活动门,尽头通向酒吧,另一
边却是一面全身的镜子,映出惊慌万状的她。
她迟疑时,一对勾肩搭背的男女笑着推开活动门,男
的或许是个西班牙人,女的则是若兰。
“珍妮!噢,天!你怎么在这里?”
“哦,又一个美人儿!真不知莉莉夫人从那里把你们
找出来的,怎么样?一起来吧?”
珍妮不待他们再说下去,在她无法控制的恐慌和绝望
驱使下,拨丹两人一头往酒吧钻去。害怕而搜寻的眼光迅
速左右一瞟,大房间内的人并不多,吧台前有酒保和几个
客人,苏西荡着双腿坐在钢琴上随音乐哼着歌,她一看定
前门的位置,就撩起裙于以最快的速度朝那儿冲去。
茹兰在她身后叫道:“珍妮,别跑!你不能……”而她
已穿出人门,盲目而且不知她到底想逃避什么地向前狂
奔,只知自己要赶快跑,逃开被斯迪发现后要受的惩罚。
高跟鞋在多石的路面上发出巨响,后面似有脚步声追
来,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耳际震荡回响着。长发散落下
来,缠住她的肩背,使视线不清,可是她还是不停。汗水
涔涔涌出,呼吸硬着喉咙,她觉得自己快支持不住了,脚
步开始有些拖滞。
噢,天!她真的想逃走吗?她能逃到那里去?鞋子掉
了一只,她踉跄了一下伸出手想稳住自己,结果反而倒在
街上的尘土中。她无助地哭泣起来,觉得全身的力量都己
离她而去,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