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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步扎在当地,抿抿唇,还是止不住心底涌上的甜意。自然,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
在温白又给了席言一记侧勾拳加扫腿把他撂倒在地后,表情狰狞,单膝压在他胸口上,咬牙切齿地说:“席明远算什么东西,他连他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窝囊废!如果不是他,温清现在就是我的,她也不会死,所以,是你的父亲害死了她,是他不是我!”
温白得到了发泄,起身,整了整袖口,冷笑着拿过一旁的合同摔在席言身上,“签了它,你还能活到明天。”
席言躺在地上,眼眸半闭着,像在死死压抑着什么。顾音扑上去,把他扶起来,抹掉他脸上的灰,在擦到他满是血渍的唇角时,他轻轻“嘶”了一声,心中抽搐,她沉着的目光瞬间变得狠厉起来,转头恶狠狠的瞪向居高临下盯着他们的温白。
她现在的状态,出手实在是不明智,可要她忍气吞声,那她也做不到!军人身上天生流着宁死不屈的血液,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同归于尽,谁也别想讨到便宜!
席言本来垂着的头立刻抬了起来,出手如电,拽住她蠢蠢欲动的斗欲。薄唇轻启,嘲笑般地语气对着温白,“你做梦。”
温白眸光寒意四射,当下不再废话,手伸向怀里,去摸那冰冷的器械。
这边席言顾音如临大敌,冷不防远处响起汽车的轰鸣,黑漆漆的夜晚,车灯光照尤其明显。顾音探头望去,温白身后有几辆车由远及近,带头的是辆军色越野车,刺眼的灯光左摇右晃,一路飙驰而来。
许墨坐在车里,单手控着车,一只手持着枪对准温白脚下位置,神枪手一枪必中,只是不能对着他的头,甚是可惜。
温白仓促转身,虽说那枪没有对准他,可还是条件反射的矮身顺地一滚。就这一刹的工夫,席言已经抱着顾音,速度极快的蹿进越野车里。
顾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席言一进车厢,就撑不住了倒在她身上,眼睛闭着,可头脑还是依旧清醒的问许墨:“怎么样了?”
“照你说的,清远的股票我已经帮你全部抛出,各大股东的丑事全部给了警方,梁辰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
席言紧皱着的眉这才抚平一点,眼皮抬了抬,看到顾音没事,才安心下来。精神稍微一松懈,意识就开始混沌,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努力了半天还是晕了过去。
顾音感觉到身上的人不动了,心头一跳,连忙拍他,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许墨从后视镜里望了眼,平时一派风流倜傥的席少爷竟被打成了猪头,脸上青青紫紫一片,狼狈的不像话。虽然他很想笑,可貌似现在不太合适宜,迟疑了一会,才不确定的问意识还算清醒的顾音,“他这是,被温白打的?”要知道,席言的身手跟他都算是旗鼓相当,温白就算以前从过军,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把他打成这样。
顾音抱着他,逼回不争气的眼泪,慌然无措的点点头。
许墨挑了挑眉,心里转了转弯,了然,不动声色的弯弯唇。看来,为了英雄救美,咱们席少可算是豁了命了啊。
当然,轻松的气氛不会持续太久。温白怎么说也是在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哪有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们。
越野车再能跑,也经不住几辆车的围追堵截。
温白安排了一辆车送温念清回去后,立马钻进后面陆续开来的几辆车中。黑夜寂寥,没有月色的黑幕里,刺耳的车轮擦地声不断破空响起。
顾音紧紧护住昏过去的席言低伏着身躲过后面车里飞出的流弹,许墨也没了刚才的轻松神色,集中精力开车,顺便摸出一把枪扔给她,低喝道:“叫醒他。”要装死也不是现在!
顾音握着枪,眼神坚定起来,一边低头喊席言,一边趁空隙从车窗外往后补两枪,几枪下去打中了后面两辆车的挡风玻璃,车速明显放慢下来。
可是,夹在身边的还有两辆。。。。。。
温白执着枪,正要往这边开,却冷不妨被许墨用车身撞过去,那边车剧烈的一震,抖掉温白手里的枪。防了左面,右面便兼顾不暇,几乎是同一时间,右面车胎被温白手下一枪打爆。
许墨当机立断,踹开车门,对着顾音大叫一声,“下车。”拖出席言,把他们两护在身后。
顾音给许墨做掩护,帮他解决掉两个围在他身后的人,可子弹毕竟有限,挡不了那么多,许墨最后也是赤手空拳的上。
温白揉着被震麻的手腕,信步从围着许墨的人堆里走过来,手里提了把下手给他的长刀,眼神残忍到没有温度。
“本来我还不想那么早杀了你们,既然你们非要逼我,那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你们。”
说着,长刀带着雷霆之势砍了下来,顾音还手已是不及,什么理智都灰飞烟灭了,扑倒席言,稳稳挡住了那一刀,她忍着痛,声音都带着颤抖:“席言,醒醒。。。。。。”
不知是枪声太吵还是刚才的颠簸,或者真有命运这东西。席言睁开混沌的眼睛,入眼的便是满背的红色和顾音歪倒在他身上隐忍的表情。
天地间的喧嚣都寂静了,席言颤着手缓缓抚上她的背,鲜血不断涌出,瞳孔巨缩,连话都说不出来。
顾音见他醒来,缓口气,咬着唇挤出两个字,“小心。”
席言抿紧了唇,眼里的惊慌神色慢慢压下,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在起身看向温白的一刻,双眸猩红,没了理智。
许墨解决掉围住他的几个后,才来得及顾及这边,一回头,就看见席言打红了言,举着长刀就要向温白砍下去,他惊得连气都没顾着喘,连忙喝住他,几步奔过来,阻了他下手。
席言按着温白,僵着身子怒吼,“放手!”
许墨使力拽住他的手,“你总不想让顾音看着你坐牢吧。”
这句话的效果比镇定剂还要好使,席言深吸了口气,把刀插在他脑袋旁,一字一句,“她若有什么差池,我、要、你、给、她、陪、葬!”
顾音早就昏了过去,恍恍惚惚听到有警车呼啸的声音,心下大定,放放心心的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第一次写这么暴力的场面,貌似不怎么惊心动魄的感觉啊。。。。
要不亲们给我提提意见,我努力再改改呗。。。
后面几章就是比较言情的部分了,甜腻腻什么的好羞涩啊~~~
恩,要不要给咱们勇敢神武的席少吃点肉,安慰安慰他啊??!!
、番外:温白(上)
温白从小就是家里的宠儿,因为是男生,又是最小,家里当宝贝样护着。温斐然更是疼这个小儿子疼到心窝里。
温白上面有个姐姐,叫温清。温老爷子当了一辈子官,刚正不阿,给儿女取名时也是这么正气凛然。
温清大温白五岁,两人不管是从外貌和性格上都相差甚远,可这并不妨碍姐弟情深。
其乐融融是温家的内里的光景,而外人可都是表面附和,背地里闲磕时,可没少说温家坏话。
“哼,什么家庭美满啊,温家主母在生温清时就难产死了,难道还能五年后诈尸后生了温白?什么为官清廉两袖清风,那暗地里干的龌龊事多了去了!”
一般听到这种话,温清都会瞪圆了美目,大骂一声:嚼舌根的都不得好死!然后拖了温白回家,转脸便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温柔细致继续照顾他。
温白安然的脸上没什么太大表情,这话他从小听到大,早就习惯了。倒是看着自家姐姐这么护着他,心里暖暖的,连难过的情绪都不会生一分。
他一直都是真心喜欢这个姐姐的,即使不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还是无法讨厌她。对于那些半真半假的流言,他们之间一直都有个默契,置之不理。
他不是没想过问父亲,但每次话到嘴边,都吞了回去,其实,现在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
温白刚上初中时,小小男孩已经开始慢慢脱离稚气,眉宇那股子冷然和英气也慢慢显露出来。现在的孩子都那么早熟,也有不少女同学给他递过情书,有漂亮的也有不漂亮的,他一概置之不理。
那天,在如往常样他拒绝了又一个含羞带怯给他递信封的女生后,他收拾好书包,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放荡不羁。校门离教学楼有段距离,他一出班级门,抬眼就看见温清落落大方的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她踮着脚往里望,看见他出来,隔着老远就在兴奋的挥臂。
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站在一片夕阳里,白色掐腰连衣裙映着一张白皙素颜,纤细修长的双腿不安分的跳来跳去,明媚的双眸似会放光似的吸引着周围雄性生物频频侧目。
温白看见她时先是不着痕迹的勾了唇,再是不悦的瞪向她身边眼放绿光的男生。这样想着,他加快了脚步,可快走进时,他不期然注意到她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个男生,给了她瓶水,两人对饮着,相谈甚欢,姿势亲昵。
步子明显放慢,却还是沉稳的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他才十二岁,只到她下巴的高度,抬头完全忽略旁边那男生,温温和和喊了声姐。
温清一把搂过他的脖子,笑容可掬,大笑着嚷嚷,“臭小子,知道我在等你,还不走快点!”
没等他反抗,接着面向一直立在旁边的男生说:“这是我。。。。。男朋友,张天。”
“张天,这我弟弟,温白。”
她说这话时,脸上明显红了一下,却又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笑开。
温白温和的笑意一瞬间消失殆尽,抿紧了唇上下打量他,除了那张脸稍微能看点,剩下一身的奇装异服实在不知哪里吸引人。温清的品味跟她的外表向来都是反比。
张天被他看的尴尬,只当小孩子不好意思,主动摸摸他头,爽朗道:“你好啊,你姐姐跟我说过你很多次,的确是个帅小伙。”
温白被温清搂着肩,没躲过这一摸,心里反感之极,撇过头没答话。
温清干笑两声,手下却发了狠,死死掐了怀里的臭小子一下,低过头来给了他一个眼神警告。
“你好。”这两个字是他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温清说去吃饭,一直问他想吃什么,他心里莫名烦躁,爱理不理。忽然余光一扫,看见刚才被自己拒绝的小姑娘委委屈屈抱着书包慢吞吞从学校里出来,心下一个冲动,就喊住了她。
他把那个小姑娘拽过来不由分说的搂进怀里,表情似带着挑衅的对温情说:“我有事,不跟你们一起了。”
他以为温清会大骂他一顿把他拎回家好好教育教育,或许,这也是他希望的。
可是,温清只是愣了愣,然后嬉笑着一副“我了解”的表情,拉着张天急急忙忙走了,一步三回头还不忘交代他要“早点回家”。
他僵在当地,猛然生出一股难过的情绪。他错了,他怎么会以为她能有什么正常反应,她总是那么无法无天,还在乎小小的早恋嘛。
他自然没有送那个小姑娘回家。一直在外溜达了许久才回了家,几天都没主动跟温清说话。
直到有次他放学后,不经意看到张天搂着另一个女生在他前面走着,怒气油然而生。几乎是连思考都没有,上去就是一脚狠狠踹在他背上。
温清是他姐姐,是一点委屈他都不舍得让她受的姐姐。
张天也是年轻气盛,一回首看见是他,自知理亏,解释了两句没用,也燥火的跟他扭打在一起。
最后,温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稍稍一动都是会痛得厉害的伤。
张天擦了擦嘴角血迹,居高临下踩在他心口,呸了一声,“你TM是不是有恋姐癖啊!”说完还补了两脚,扬长而去。
这话只不过是张天怒极随意说的,可对温白,却是平地一声雷,炸开了他一直不明不白的心思。
温白恍恍惚惚的回到家,一身血污,温清吓了一跳,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