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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你这么在乎席言嘛?”他握着她的肩不自觉使了力。
她被这一语惊醒,条件反射的挥开他的手,吼道:“谁在乎他了,别开玩笑了!”
梁辰靠回驾驶座上,无声苦笑。顾音抿唇,不好意思,低低说了句:“对不起,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回去了。”
车窗在她走了两步后摇了下来,梁辰望着她的眼里,充满着心疼,顾音被看的一怔。
“顾音,有时候,不要相信你自己听到的或看到的。”
车子绝尘而去后,她站在原处愣了许久,所以,她该相信席言嘛?其实,她一直都是想相信他的吧。。。。。
****
好几天,顾音都没有和席言联系,他发来的短信和打来的电话,她通通视而不见。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新闻一直在报道清远与X。G联姻的消息,她嫌烦,干脆断了家里的网和电视电源。
顾爸纳闷的拍着电视,嘀咕:前两天还好好的啊,怎么说坏就坏了。
说起来,顾音最近也挺忙,就是因为忙才没那么多时间去想他。上次宴会一回来,她就把在温白别墅听到的消息报告给首长了,首长沉吟许久,让她稍安勿躁,此事事关重大,从上面安排个人下来与她接头,共同调查此案。
顾音接到接头人的电话时,恰恰刚愤怒的掐断网线,没有收拾好的语气,着实让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愣。
沉稳低调的语气半晌后才响起,“顾同志,你好,我是此次任务的接头人,许墨。”
收了线,顾音暗暗心惊,许墨这个人她多少还是有点耳闻的,据说他是特种兵种里侦察部队里最年轻的队长;据说他的侦察技术炉火纯青,只要他出手没有错不了的;据说上级有意升他做团长,他还拒绝了;如果说侦察兵是万能兵的话,那他就是侦察兵里的全能兵!
所以,连许墨都派出来了,那清远国际的背景到底有多深。。。。。
半小时后,顾音赶到一品居时,是踏着茶香进去的。一身黑色西装笔挺的男子执着茶壶认真浸泡,温热的水汽弥漫,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穿越到了古代。
许墨眼角稍抬,瞥向愣在门口的顾音后又快速收回视线,顾音微微局促,她是真没想到这人竟然会请她喝茶,毕竟当兵的向来都是五大三粗的,甚少有这个雅兴。
刚坐下,一杯汤色清澈的茶已推至她面前。
“一般女人都爱喝这种茉莉花茶。”许墨淡淡开口,不温不火的语气,就着刚泡好的茶品了一口后,才好整以暇的抬眸打量她。
顾音晒晒,这人,连让她还口的余地都没有。尴尬的捧起茶杯像模像样的学着他喝了一口,还别说,味道不赖。
许墨将一个密封的纸袋递给她,说道:“这是清远国际和温白的相关资料,你先简单看一下。”
顾音拿过沉甸甸的资料袋,里面有浓重的墨味,显然是刚复印好的,想想也是,原始资料那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能轻易携带。
前面都是一些片面化的东西,顾音草草一眼带过,在翻到温白亲属关系时,心狠狠沉了下。
温清和温白竟不是亲姐弟?
“没错,这也是我费了好久的工夫才找到的资料,温白是温清父亲温斐然收养的,温斐然当年是B市副市长,他在做市长前也当过兵,有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最后因为一次任务死于非命,将自己刚刚出世的儿子托付给了温斐然,而温斐然不想好友儿子因这事留下阴影,便一直瞒着,当做自己亲生儿子养。”
“那温白自己知道吗?”
许墨点点头。
顾音已经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了,温念清温念清。。。。。
刚开始她以为这名字只是巧合,现在想来是她太天真,温白原来自始至终爱的都是温清!那当年他对席家的追杀,就不只是为财这么简单。
“二十年前,清远国际还只是一家不出名的小投行,那时还是温清当家,温白只是个持有干股的股东,后来,温白夺了温清在清远的掌控权,明里暗里打压席明远,逼迫他们不得不放弃清远,逃到英国,却没想错手害死了温清。从那之后,温白便开始发动各种手段追杀席家,直至两三年后,才慢慢平息下来。”
顾音坐的端直,手里全是冷汗,就这么听着,她都感觉能想象出当时的残忍。她不是没杀过人,可那些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她实在不敢想,当年温姨拖着病痛之身是如何挡下那子弹的。而席言,席言他那时那么小,又该怎么想。
“为什么不起诉他?”这话带着明显的怒气脱口而出,顾音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态度不好,摸摸鼻子坐好。
许墨手指勾过她的茶杯,徐徐添上一杯茶,淡然道:“没有直接证据。”
顾音泄了气,静默一会后猛地抬起头,抓住他的手臂就问:“那这次X。G入股清远国际,日后被查出来清远的黑账,X。G会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许墨先是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意味深长的睨了她一眼,依旧如温水般闲淡的语调,“按常理说,会。更何况,X。G的总裁不是与清远联姻了嘛。”
不知是不是顾音的错觉,她怎么觉得他将“联姻”两个字说的特别重呢。。。。。
不过,这个现在不是她关心的重点,在听到“会”那个字眼后,她的思考能力瞬间降成零。立马掏出手机,手抖着就拨席言号码。
刚响第一声,就被许墨手快的抢过手机挂掉。
眼下情绪正不稳定的顾音瞬间暴走,“你干什么!”
“顾小姐,我知道你与X。G总裁席言交好,但,木已成舟。”
一句话戳破了她所有勇气。焉焉的靠在椅子上不出声。许墨也不管她,自顾自泡着茶。
许久。顾音白着脸,匆匆说了句再见便带着厚沓沓的资料回家了。
她踏出门一分钟后,包间的门如许墨意料之中的被打开。他眼都没抬,慢条斯理的又喝完一杯茶。
席言脸色不郁,跨大步走进来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刚刚顾音坐过的位置上,揉着眉心疲惫的问道:“你们都说了什么?”
许墨放下茶杯,“你不请自来的习惯还是没改啊。”
“少废话,你爱喝茶的习惯不也是没改。”
“也没说什么,就是把你的成长史给她看了下。恩,效果不错,你要谢谢我,为了增加了点好感值。”
这几天连日来过度操劳的席少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好歹这丫头还有点良心。
可许墨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对了,我顺便还提醒了她一下,你已经联姻了,以后万一清远被查出什么,你也难辞其咎,很到位的升级了她的担心。”
席少本来抬起的笑容瞬间泯灭。。。。。
“唔,她本来打算打电话给你的,我还是很好心的帮你拒绝了,我知道你现在也无法跟她解释什么。”
席少脸彻底黑了。。。。。
“许墨!”拍桌而立,可怜的瓷玉茶杯都被震碎两个。
许墨抬手看了看腕表,“现在她应该还没有走远。”
回答他的自然是包间门被狠狠灌上的声音。
许墨把玩着杯子,脸上是少见的笑意。顾音不知道,他和席言是名副其实的拜把兄弟,早些年,他被派去英国一家地下赌场做卧底,席言是那里的常客,那时他真正可以说是贫穷,拿着少有的资金,也敢来赌博,先是必输到最后的必赢,当他赢到一笔不小的财富后,说收手就收手,一点也不像是个有赌瘾的人。
一来二去,他和席言也算能称上点头之交,再之后,发动围剿时,他未抽身成功,中了一枪,若不是席言恰巧经过救了他,他现在应该客死异乡了。
所以,一般席言来求他的事,他都会尽量答应。好比前些日子,他让他去调查顾音,好比今天,席言知道了他们的任务后,非让他来与顾音会面,其实这种事,根本没必要动用他,首长来找他时,也只说让他派个人来与顾音接任务,可席言说不放心,甚至用景楠的联系方式来威胁他答应。
哼,这么容易就让他得逞的话,也太便宜他了!
许墨想起那个还在异国的小姑娘,心里一阵阵发疼,可唇边却还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有些感情是不管经历多长时间都剪不断的,就像席言对顾音,从他认识席言开始,就不只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顾音这个名字,好像他所有的精神支柱除了报仇就只剩下顾音了。
可有些感情时间越长,就越让人唏嘘,就像景楠对他。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果然不太会写感情戏啊,心里纠葛什么的,表达的太乱了。。。
恩,看出来木有,席言是明里黑,许墨是暗里黑,真是双贱合璧啊
突然好想写系列文怎么办。。。。嘤嘤嘤,可这篇文还没完结TOT
、绑架
席言没费多大劲就追上了顾音,可是当真的就在眼前时,却望而却步了。
他抬起的手,犹豫再三,还是放下。许墨说的对,他现在是无法跟她解释什么,怎么解释?他入股清远国际,温白将温念清塞给他,这些都是事实不是嘛。
告诉她这是缓兵之计?她就算相信了又怎样,多少心里都会留个疙瘩,不如等到最后让她自己去看,这要比他现在空口无凭更有说服力。
年关将至,街上到处是喜庆热闹的氛围,唯有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像是怎么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席言突然就想起小时候,那年圣诞,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就像现在,只是换了个人而已。他一直以为他都不会再见到顾音,即使他了解她一切生活状况,却都不敢回来见一面,因为在那之前他都已经做好到万不得已利用非常手段和温白同归于尽的想法,可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就那么站在不远处打量他。
那时,他坐在咖啡馆里,直觉性抬起头,一眼就认出她了,可一眨眼她又不见了,他怕了,他怕这又是一场梦。
后来,再在酒吧,她扑上来邀他喝酒,他控制不住吻了她,认错也好是她也罢,让他醉一次,他太需要这种麻醉。
可那一吻她瞬间恢复的清明眼神,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他几乎是触电般的立刻松开她。不用猜也知道她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任务,那么危险,他怎么忍心,脑子里就剩下一个想法了:带她走。
于是,联系许墨,调查她,接近她。
显然,他的小姑娘已经忘记她了,他真想掐住她骂她没心没肺,可他会心疼。
想着想着他自己都忍不住轻笑,手插到口袋里摸到手机,心念一动,烂熟于心的号码已经拨出去了。
顾音握着电话,咬着唇想了很久,在铃声快停歇时才狠狠心接起。
“喂?”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说了一个字就沉默下来。电话那边也是长久的沉默,即使他没说话,顾音都感觉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似的。
“顾音。”这声呼唤不知他攒了多少勇气才唤出来的。
饶是席言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也让一直精神紧张的姑娘开始奔溃。顾音再也忍不住,哑着嗓子对着电话里叫:“席言,我相信你啊,不管我怎么说服我自己,我还是想相信你。。。。。。”
她知道,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清楚清远国际背后的勾当,他又怎么会为了钱去和自己的杀母仇人狼狈为奸。可她是军人,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选择包庇他。可是她又不敢去查,她怕查出来的和她所坚信的不一样,那她还该怎么去面对他。
席言本来缓慢有序的脚步瞬间停住,高大挺拔的身躯僵在原地,他亲眼看着他心爱的小姑娘无助的抱着电话慢慢蹲下去,手机传来她呜咽的声音甚是清晰。
他甚至从来都不敢要求她去相信他,可她竟敢毫无保留的说出相信,他又想笑但又想哭。
他已经不想管她这话里多的是同情还是什么,现在再金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