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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仙:“我想骂人!”
亚细亚:“哈哈哈,帮主大人你来了。”
水上仙:“我都懒得说你们了,行了,来一组人跟我刷副本去。”
阿弥:“我就想知道,我跟君姐姐还有没有机会了。泪。”
哆啦A梦:“要不阿弥哥,我牺牲下,我们在一起吧?嘿嘿。”
亚细亚:“二货攻配二货受吗?”
花开:“哎哟,莫名戳中萌点,这种重口味的还真没见过。于是,我们帮也终于出了一对可供腐女排忧解闷的男男CP了吗?”
姚欣然看着屏幕抖着脚说:“一群不知人间疾苦的孩子啊。”在等人来集合的时候,温如玉发消息过来了,一贯的笑容表情打前锋,“听说我们老大跟你妹复合了?”
“你行啊,在我帮里安插卧底。”
“呵呵,彼此彼此。”
“懒得理你。”
“我说,以前跟你合作时不是挺好沟通的吗?出价跟你收你妹妹的照片你也很痛快地给了,怎么现在每时每刻都跟吃了火药似的?同学,心平气和才能长命百岁啊。”
“那是以前,现在老娘不待见你,起开,别碍我眼。”
“不就是那次意外嘛,我看都看到了,你总不能让我自插双目吧?”
“求你自插。”
江安澜跟姚远饭后就去逛超市了。买完东西出来,两人就直接打车回了姚远的住处。一进家门就听到手机响,江安澜拿着两带东西去餐桌边看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不过他也就看了一眼,没接,转身将东西拿进了厨房。姚远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举动有些无语,“你不接电话吗?”
“不急。”
既然当事人不急,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他手机刚停歇,她手机就响了,号码陌生,姚远一接起,那边就说,“Hello表嫂,我是子杰。”
亏得姚远记性好,还记得曾经给她打过电话的赵子杰,不过那声称呼着实让她沉默了两秒,“你好,你找你表哥吧?”
“是啊,我打他电话他不接,所以打你的了。”赵子杰俨然一副熟人的样子说着,“你们都在江泞市吧?我刚从LA飞回来,在家呢,表嫂你家地址哪儿呢?我给你带了点礼物,给你送过去吧。正巧我也有点是要找表哥谈下,business。”
这时江安澜从厨房出来,问是谁。
“你表弟。”
大少爷眼睛眯了一眯,“不介意我来听?”姚远笑着把手机递给了他,只听他说:“赵子杰,你很空吗?”
“安澜,我过去找你们吧,我在我爸妈这边。”
江安澜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家就多陪陪你爸妈。”
“我给表嫂带了瓶香水,迪奥的,今年刚出的,限量版。”
“她不用香水。谢谢你好意了。”
赵子杰被这声谢谢弄得目瞪口呆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别多管闲事,哪凉快哪待着去”的意思,估计还是碍于表嫂在,所以他才说得那么含蓄,否则早就劈头盖脸地骂过来了,罪名是越俎代庖。赵子杰虽然中文没学精通,但脑子还是灵活的,“哦,知道了,那我把香水送别人了。”
“挂了。”
“等等,安澜,那我出差的事要跟你报告下。”
“回头再说吧。”
赵子杰知道没戏了,“OK,那你代我向表嫂问声好。”刚说完,江安澜就收了线。赵子杰嘀咕:“怎么这样?”
赵子杰的母亲秦玥出来给盆栽浇水,听到了儿子一个人在阳台上念念有词,不由问;“咕哝什么了?”
“妈,我觉得安澜结婚后,肯定会更加冷酷无情,你信不信?”
“胡说什么?”
“他那女朋友您听说过了吧?他为了她改掉了‘江’姓,用老妈您的姓了。”
秦玥听了,皱眉叹息一声,她唯一的姐姐去得太早,安澜当时还那么小,秦玥想到这里,又忍不住红了眼眶。赵子杰看到母亲又多愁善感了,马上安慰道:“妈,您的小心脏也太脆弱了吧。”
秦玥伸手打了下儿子的头,“你姨母是我最亲的人。当年你外公死在了战场上,外婆郁郁而终。你姨母那时才十五岁,我才十二岁,两人就这样成了孤儿。我们在亲戚里来来去去过继了好几轮,暗地里受了多少白眼、多少冷落。那时候但凡有什么好用的、好吃的,你姨母都是留着给我。后来国家表彰抗战烈士,你外公被定为了一等功,好多国家大人物来给我们送礼、慰问,你姨母说‘为国效力是父亲一生的夙愿,只是他忘了他的家人如果没了他该怎么办’,你姨母虽然娇小体弱,但性格却是强硬独立的,那是她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掉眼泪。后来你姨母考上了大学,认识了安澜的爸爸。她结婚的时候跟我说,她是长女,而秦家总要后继有人的。生下安澜后,你姨母想等以后生了第二胎,就让孩子姓秦,没想到……”秦玥说着,忍不住拿衣袖去擦拭眼角,“唉,都是命。”
赵子杰揽住秦玥的肩膀,“你每次一说起姨母就要哭,好了好了,说真的,这家族故事我从小听到大,都能背出来了。”
秦玥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随后又感叹:“安澜改‘秦’姓,也算是完成你姨母的心愿了。说起来,安澜的女朋友,你见过吗?”
“见过,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据我公司里的同事说性格也很不错。您也知道表哥这人有多挑剔,吃、用都是百里挑一的,更何况是人呢?”
“那姑娘是我们江泞人?”
“是的。”兆字节突然灵机一动,说,“妈,晚上你叫安澜来吃饭吧?他在我们市,让他带上未来表嫂。”
于是江安澜没多久就接到了秦玥的电话,挂断电话后,他看向姚远,她盘腿坐在茶几旁的棕藤坐垫上,拿着茶道六君子在泡茶。他过去坐在她后面的沙发扶手上,低头看着她润茶、冲水,在等茶泡开的时候才说:“我小姨叫我们晚上去他们家吃饭,去吗?”
“小姨?”
“嗯,我妈的妹妹。”
“哦。”姚远将茶依次慢慢地倒入两只紫砂杯中,随后拿了一杯给他,“去吧,反正在家也没事。”
江安澜微笑,“好。”和乐已扣刚泡出的铁观音,茶香在唇齿间萦绕,“这茶挺好喝的。”
姚远莞尔,“学校同事送的,她说不贵,估计比不过你平时喝的那些高档的。”
“我主要看是谁泡的。”
“咳,好吧。”
这男人啊,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第十七章 大神努力刷下限
晚上去见江安澜小姨的时候,姚远还是纠结了下穿什么。江安澜坐在床边,开着电脑看东西,这人已经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而姚远选了半天,还是决定穿裤子,不穿裙子。江安澜头也没抬,就说:“其实你穿什么都好看。”
姚远一笑,“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她拿了短袖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要进洗手间换,江安澜抬了抬头,说:“你在这儿换吧,我不看。”
“我有点不信你。”
江安澜看着屏幕一笑,没说什么。
姚远从洗手间换好出来,他已经合上了电脑,看着她说:“为夫与有荣焉。”
姚远忍不住堵他,“其实,比好看,你还是更胜一筹的……”
江安澜朝她招手,“你过来。”
“干吗?”
“我又不会将你吃了。”
到底脸皮还是不够厚,姚远讪讪然道:“有旁人在的时候你可别这么乱说话。”她的心脏可没他强悍。
“这点夫人大可放心。”山不来就我,我就山。江安澜已经自行下床走到她面前,“我的表演费很高,只有你买得起账。”
要说江安澜这人寡情吧,确实是,他不近人情、不给面子那都是司空见惯的,但另一方面他又是深情的,他把他不多的感情全部投注在了一个人身上,完完整整。
晚上,在赵子杰家中,姚远见到了她高中的英语老师,没错,就是赵子杰的妈妈秦玥秦老师。当年姚远还是英语课代表呢。
人活得久了,还真是什么事都能遇上。姚远心里唏嘘不已。
秦玥也挺意外的,在玄关处就上下打量起了姚远,“你是姚远吧?”
“是,秦老师您好。”秦玥还没到五十,天生皮肤好,穿着又大方,姚远高中的时候就觉得她有种母仪天下的感觉。
秦玥带着笑给他们拿了拖鞋换,“还真是有缘了。安澜,姚远这孩子可是我教过的学生里最中意的了,你倒好,把她追来当女朋友了。”
江安澜意外之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眼光高,挑来挑去就只有她能入眼。”
秦玥哈哈大笑,站在母亲身后的赵子杰更是好奇地盯着姚远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表哥的心上人,当她视线朝他望过来时,他举手“嘿”了声,然后朝表哥竖了下大拇指。
江安澜看了他一眼,赵子杰笑了下,就放下了手。一伙人到了客厅入座,姚远本来就是温和大方、神经大条,偶尔还会卖萌的人。虽然眼下情况有点复杂,但也没有特别尴尬,就是她细细想来,觉得跟他之间的联系,还真是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
桌上有茶水、瓜子,秦玥招呼他们:“都是自家人,自便好了,姚远,别拘束。”
“好的……秦老师。”
江安澜看了她一眼,眼中有笑意,但他没说什么。不过秦玥倒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就说你这孩子我最中意吧。好了,小远,以后你就跟安澜一样,叫我小姨就行了。”
这发展得未免太快了点吧?无奈,姚远一贯尊师重道,只能答应:“是。”
后来秦玥听说姚远如今在大学里教书,又是连连夸赞了一番,也不由说起了以前。“小远在学校里一直很优秀,聪明又认真。还有,在我印象中,你的字写得很漂亮,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我头一次看你作业的时候,就想了,这孩子的字怎么写的那么好呢?”
“谢谢。”那声“小姨”,姚远到底还是没能叫出来。
赵子杰问:“妈,她那会儿是不是就有很多人追了?”
“哦,这我就不知道了。”
赵子杰还要再问,江安澜放下茶杯,淡淡道:“你是想我摔咧子吗?”子杰缩了缩脖子。姚远不懂,“什么是摔咧子?”
秦玥哑然失笑,“这两个孩子,摔咧子是老北京的方言,发脾气的意思。”
“哦。”姚远汗了一下,又听江安澜问:“小姨,晚饭后要打麻将吗?”
“哎呦,好啊,刚巧凑一桌。你姨夫这段时间被请去上海做演讲了,正好也没人在旁指手画脚。”看得出秦玥挺喜欢这项中国国粹的,“那你们等着,我去做饭,完了打两圈消化消化。”秦玥一走,赵子杰就跟表哥说:“安澜,你打算在这边留几天?”
江安澜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了眼身边的姑娘,神情很温柔,“看情况。”姚远注意到了,但选择了沉默,很淡定地就当没听懂他话里的意味深长。
在赵子杰的心里,他表哥的形象一直是冷冷冰冰的,端着也好,鄙视人也好,然而现在却完全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看到这一幕的赵子杰表示,李翱那话还是说浅了的。那句特通俗的话怎么说来着?哦,他那是有多喜欢这姑娘啊?都有点不像他自己了。
“还没看够吗?”江安澜说。
赵子杰忙尴尬地说:“够了够了,我去给老妈帮忙。”
客厅里又只剩两人,姚远终于忍俊不禁地说了一句:“大神,您这感觉就像在清怪。”还是一路清过来。
“有吗?何时?”江安澜淡定地问。
“之前去外面吃中饭的时候,以及刚刚。”
“哦。”
然后呢?姚远瞪着他,他终于笑了一下,“我们分开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现在我争取点两人的独处时光也算人之常情吧?说来,这应该算是夫妻任务。”
这话是在抱怨她没“清怪”吗?
除了干笑,姚远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表达出心中的无